第一百三十六章 深入陷阱
走入洞中,白淺舞就後悔了。她悔恨自己一天沒事幹,與睚眥較勁幹嘛?隻要月玨喜歡,月玨愛著她,不就好了嗎?還在意別人說什麽,那她豈不是為別人活的呢?這樣的她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呢?再說了,太在意別人的話,隻能說明自己內心的自卑被別人說中了,所以才惱怒的。
可是,此時此刻的她後悔是沒有什麽用處的,隻有繼續超前走起。
初入走進去,白淺舞不由自主地感覺到了驚恐失措,她明白這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心靈鬥爭,她本想在莫名的恐懼下慌忙地往前奔跑,可是卻又害怕前方有更加恐怖的在等著她,所以,隻得一步一步朝著前方慢慢移動。
步伐很慢,宛如一隻笨重的蝸牛。
白淺舞不敢往後看來時的路,怕看到背後有一雙深沉,凝重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她的背影,盡管她知道這一切都不過是自己想象出來的罷了。但是她怎麽也克服不了想逃跑的念頭,也克服不了往回看的念頭。
於是,借著夜明珠的微弱的光亮,白淺舞快速地往後看了一眼,什麽東西,什麽人也沒有。這一次,心算是安定下來。於是也慢慢地試探著打量一下自己所身處的環境。
洞裏麵並不是很獨特,坑坑窪窪的石頭遍地都是,四周也是最原始的泥土混合而成,從中可以嗅出動物腐敗變質的氣息,但是也有一些人工開鑿的痕跡。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舉步維艱,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著,心都感覺被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即使再小心,也有看暈的時候,瞧,白淺舞此時一隻腳正踩在一朵被雕刻成曼陀羅花的石頭上,腳底似乎感覺到了機關的轉動,似乎她一抬腳,就能夠命喪黃泉,另外一隻腳卻不知道放在何處是安全的。
“不會真的是機關?”白淺舞苦笑著問自己,腳下的聲音足以給予她答案。
“轟隆……”一聲,是地麵裂開的聲音,瞬間還是石頭堆積的地麵,裂開了一個打洞,而正巧在洞口上麵的白淺舞華麗麗地掉下去。
“啊……”白淺舞尖叫一聲,身子瞬間做了自由落地運動。
她感覺自己離死不遠,於是閉著眼睛,白淺舞感受著耳邊風刮的聲音,在死之前,她決定大吼一句:“月玨,你害死我了!做鬼老娘也不放過你。”
在白淺舞落地之前,一抹白色的身影張開了雙臂,接住了她,卻因為慣性衝擊的原因,他和白淺舞同時加快了落地的速度。
“放心!你死不了的!”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懷抱,讓白淺舞刹那間睜開了眼睛,隻見眼前笑得無比魅惑,無比得意的俊逸男人正滿目柔情依依地看著她。
“月玨,你怎麽來呢?”眨巴著眼睛,捏了捏月玨細嫩的臉,熟悉的感覺,白淺舞再次確認自己不是做夢,也不是幻想。
“爺不來,等著小白做鬼嗎?”月玨雖然在笑,可是笑容中包含著一絲怒氣,一絲擔憂。
他早就該料到睚眥洞裏不會那般平靜,也不會那般容易進入;他早該現身與白淺舞一起探索著漆黑的神秘的洞;如此這樣,他會不會眼睜睜地看著白淺舞墜入陷阱。那一刻,仿佛自己的心髒是一個頑皮的孩子,猛地跳出了內心,不再屬於自己一般。除了害怕,更多的是恐懼,恐懼再一次失去,恐懼再也沒有掌握在手中的感覺,恐懼自己回到無人進入的深淵。
想到了此處,月玨發現自己正遭受愛情的懲罰,懲罰他當初利用愛情,懲罰他當初欺負了白淺舞。可是,即使是這樣,月玨也決定,他也要懲罰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於是,一手緊抱著白淺舞,一手鉗製住她的下頜,附身朝著那嫣紅的嘴唇而去,帶著溫柔和霸道深吻著早已經出於呆滯狀態的白淺舞。
深吻了半天,月玨才看到白淺舞正睜著圓鼓鼓的眼睛看著他,眸中倒影的是他邪魅的容顏,細長的桃花眼,怎麽看怎麽漂亮,如墨的雙眸,帶著絲絲憤怒。
“傻瓜,還是不知道閉眼睛嗎?”
如此冷淡和呆滯的月玨,實在是不知該怎麽繼續吻,於是快速地結束。
“呃?不是……是沒有想到,爺在這種地方還有閑情逸致做這種事。”白淺舞在月玨的呼喚中,半天才回了神。
“這種地方?”月玨看向白淺舞的視線出現了疑惑。他剛剛可是清清楚楚地記得,他們是安全落地的。
“你再仔細瞧一下。”白淺舞微微推開了月玨了懷抱,但是並未全部脫離他的懷抱,視線接著一同掉落在地的夜明珠微弱的亮度開始細細打量他們所處的地方。
月玨也隨著白淺舞的視線開始打量,目光所到之處,才發現,他和白淺舞正處在四麵全部是牆壁的密室之中,而頭頂的位置早已經被更大的一塊完整的巨石蓋住,也就是說這兒與外界完全隔絕。
“這是一間牢房嗎?”白淺舞怔怔地看著這些石頭,此時的她宛如孫悟空一般,身處在一大塊完整的石頭中間,關鍵問題是她到底是怎麽進來的。
盡管她是從上麵掉落下來,可是為什麽頭頂的那塊石頭與四麵的石頭之間沒有一絲縫隙呢?哪怕隻有一絲縫隙,她不會覺得自己將要從石頭裏麵蹦出去。
“廢話,看來爺和小白在這裏要成為一對苦命鴛鴦了。”月玨打量完身處何地之後,又繼續調戲白淺舞,讓她可以轉移注意力,這些事情就交給他處理就好。
聽著月玨的話,白淺舞無奈的翻了翻白眼,決定無視他,繼續問道:“那爺可有辦法出去?”
“沒有。”月玨直接了當的回答。
”你不是狐王嗎?難道用妖力也不行嗎?”白淺舞不解地問道,按理說狐王應該很厲害才對,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妖力是可以移動這巨石,可它們緊緊相連一方若是倒塌那麽我們必然葬身這裏。”月玨解釋著,絲毫不在意在白淺舞麵前丟了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