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月玨的跟蹤
最終,睚眥,花煙塵,白淺舞與渣渣,一同又回到剛剛離開的茅舍。
“幾位,實在是不好意思,現在茅舍隻剩下一間房。不知你們?”狼掌櫃點頭哈腰地道著歉,但眼睛之中全無歉意,這些客套話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
“剛剛不是有很多嗎?我們才出去一會兒。”睚眥忍不住爆發他火爆的脾氣,憑著強大的妖力將狼店主如小雞一般提了起來。任憑他如何手腳並用地掙紮,都逃不出睚眥的手心。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這是他的原則。他可是好不容易逮著一個願意放血的妖,眼前這貨居然告訴他沒有茅舍住,那他豈不是又得回山洞嗎?
要不是他的克星在身邊,他早就將眼前不知好歹,不知他鼎鼎大名的睚眥的低級狼店主給生吞活剝,然後取了他所有的靈力球。
在空中哆哆嗦嗦的狼店主,見其他站著的妖都不曾幫他說好話,隻得哆哆嗦嗦地道出剛剛發生的事情:“客官……不是小人不給您住,而是有一個來曆不明的妖給全部包下了。”
“一個妖?全部包下來,他住的了嗎?”睚眥提高了聲音,明顯不相信狼店主的話。
而一旁的花煙塵,白淺舞與渣渣也不相信,都用輕蔑地眼神看著狼店主。
“真的。那妖身後還跟著一個滿臉冰冷的妖精,我還沒有說話,直接將那銀戟放在我的脖子上。”店主現在那寒冷的眼神,心中更加恐懼萬分。
他可真是落得前有狼,後有虎的境地。眼前的幾位客官也不是那般容易擺平的。
想著這些,狼店主的腿更加如篩子一般抖動著。
“銀戟?他的衣服也是銀白色的嗎?如戟一般泛著冷冷的白光?”白淺舞上前一步,想要確認店主是否說的真話。
“是的。難道?”話哽咽在喉中,好奇心害死貓,這個道理他豈會不懂?不管認識與否都與他無關!
“白淺舞,你知道是誰?”睚眥順手將狼店主如喪家之犬一般仍在地上,打了一個圈之後,化為了一隻狼逃走。
隻剩下睚眥等人在店內,而其他客人早已經被幾人的氣場所震撼到,早就逃之夭夭。
“嗯,怕是老熟人罷了。”白淺舞低頭為渣渣整理了衣衫,視線與渣渣相對,兩人很有默契地輕歎一口氣。看來,逃跑也會遇到麻煩。
一旁的花煙塵抿著薄唇不言語,隻有不知情的睚眥還一個勁地道:“誰呢?敢搶了爺爺的茅舍?”
圓嘟嘟的稚氣的臉上寫滿了與他年紀不相符的陰狠,讓白淺舞看著就覺得好笑,忍不住出聲取笑道:“喲,睚眥你打算當渣渣的祖爺爺嗎?”
“母後!”渣渣不滿地看著自己的母後,最沒大沒小的怕是母後吧!居然容忍睚眥開這般玩笑。
“祖爺爺?”睚眥轉動了雙眸,疑惑的臉上有了幾分了解。
他瞥了一眼不生氣的渣渣道:“渣渣,看來是你遇到對手了!而不是我吧!”
意有所指,渣渣的嘴角劃過一絲輕蔑的笑容,不知是取笑誰,但是誰也不能逃過渣渣的魔掌。
“誰是我家小子的對手?那豈不是於本王為敵?”高昂的一聲在白淺舞的耳邊響起。
讓她忍不住拉著渣渣前進一步,才轉過了身子看向來人。
“月玨,你跟蹤我。”不是問句,是不容置喙的肯定句。
“淺舞,爺為什麽要跟蹤你呢?這狼族難道隻有你可以來,爺不可以來嗎?”高大的身子俯向白淺舞的麵前,眉眼之中全部都是取笑之意。
“那為何在我來之後,你也來呢?”白淺舞緊緊地將渣渣擁入懷中,以此來安定自己亂動而浮躁的內心。
月玨但笑不語,好看的如墨的眸直勾勾地看著心虛的白淺舞,良久才道:“理由,爺想你小白比誰都清楚吧!”
說著,站立身子,將視線掃向花煙塵。看著比女人還妖媚三分的男人,心中湧現出酸酸的感覺。
那個小白一直都喜歡花煙塵這般柔弱中帶著剛毅的男子,怪不得一來到狼族就急急地尋到了他。
心中越發地酸澀,然而道出的話卻火藥味十足:“花煙塵,好久不見,怎麽花枝恢複了人身嗎?怎麽不好好照料一番人家呢?再說了她可是為了你才成那樣的。哎,這個女人打架鬥毆可是不得來的事情。”
麵對月玨的諷刺和傲慢,花煙塵僅僅是笑了笑,很有禮貌地道:“謝謝狐王的關心。花枝已經恢複人身。”
“咦?煙塵,花枝怎麽呢?”白淺舞無視麵前的月玨,直接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向花煙塵,詢問花枝的情況。
當初她覺得花枝挺不錯的,敢愛敢恨,又能夠收服花煙塵,覺得還是挺配得上花煙塵。
盡管她很喜歡花煙塵,曾經也算是愛上了花煙塵,但終究兩人是有緣無分,不能在一起。所以,白淺舞還是希望在花煙塵無限的生命中,有那麽一個花枝陪著他走過風風雨雨,讓生命不再如桃花般孤寂。
桃花,花煙塵,都是一世孤寂的代言詞。他們總是獨自地開放,獨自地欣賞自己的美,然後掉落。誰也不曾想過,他們躲過了嚴寒的綻放,是為了證明再脆弱的生命也有頑強的時候,是為了證明他們不為讚美的人而美,隻為讓生命輝煌一次。
所以,花開花落總是那般的孤寂。
“沒事。不過是受了一點小傷。”花煙塵淡淡地說著,語氣之中包含了似乎不願意提起當初的事情一般的語調。
“哦。那就好。”白淺舞安心了。
站在一旁看著幾個人一台戲的睚眥,終於忍不住捂著肚子道:“我說你們敘舊該敘完了吧,不如我們說一說今晚怎麽分配房間如何?我都快餓死了。”
“喂,你可是妖。怎麽會餓?”白淺舞瞪大了眼睛不滿地吼著睚眥,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最不想見到的就是月玨,還打算等一下悄悄地溜走重新找個地兒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