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5章 給林遠翔和他未婚妻送一份請柬
「我也不太喜歡一個大男人那麼口是心非!」舒苒呵呵了聲,含沙射影。
「舒苒,你這膽子是日益見長啊!」席瑾城的指尖戳著她的額頭,森森的看著她,大有一副「我們該好好算算總賬」的即視感。
「哪有!我的膽子就芝麻點大,不能再小了!話說,你不是很忙嗎?快去忙你的吧,不用招待我了!」舒苒輕輕的比劃了下手指,慢慢擋開他的手,笑成一朵花兒。
「是挺忙的,接到電話時,我從會議室撤下來的。」席瑾城抬腕看了眼時間,這個時候回會議室,應該還能趕得上會議最後的定奪。
只不過,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那你現在快回去開會吧!我在這裡等你,我發誓,我會乖乖的!」舒苒豎起兩根手指,一本正經的起誓。
席瑾城抓住她的手,溫溫淡淡的道:「不需要,我親眼看著你比較有安全感。」
「……」
「舒苒,你有沒有想過,林遠翔的未婚妻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席瑾城英俊的臉龐,溫涼如水。
「你想說明什麼?」舒苒不答反問,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甚至不需要太多的解釋,她已能猜測到他問這個問題背後想要牽扯出的是什麼答案。
「你應該能明白。」席瑾城沒多作解釋,在他看來,那也是浪費口水。
呷了口咖啡,他看向窗外,正值午後,這個冬天晴天多於陰雨。
陽光和煦的照射著大地,在每一幢樓后拉出斜長的陰影。
「春天近了吧?」席瑾城突然出其不意的冒出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來,讓舒苒有點反應不過來的怔了怔。
「都說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舒苒隨口的回了句,不明他為什麼會突然提到春天。
他可從來就不是一個悲春憫秋、多愁善感的人。
「舒苒,李嬸介紹的那位先生挺好的,我們的婚禮在春天。」席瑾城扭頭看了她一眼,勾唇一笑,卻談不上溫柔。
「所以呢?」舒苒揚眉,笑著問。
「我們婚禮,給林遠翔和他未婚妻送一份請柬。」席瑾城拍了拍她的肩膀,清貴的聲音,終於有了一絲柔和。
舒苒皺眉,抿緊了唇。
「你不是想要徹底的解決,嗯?」他唇角微動,淡淡的笑,笑得雲淡風輕。
「席瑾城,我不覺得這樣做是什麼好辦法!你這樣做並不是在杜絕問題,而是在打擊他,刺激他。你別忘記了,他本來就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領沒領結婚證的事情暫且不談,至少我們有孩子他是清楚的。
很顯然,他不是那種知難而退的人,否則,他也不會明知我們連孩子都有了,還在那裡死纏爛打。我們婚禮來的賓客會很多,你不擔心他會在我們的婚禮上,鬧出什麼讓我們無法預料到的麻煩來嗎?」
舒苒沉著的分析,不緊不慢,不疾不緩。
她大聲嚷著吵著,還不如冷靜下來,慢慢的跟他講道理。
再說,本來就是一件未定的事,結果並不是已定。
「舒苒,我對別人的耐心,是有限的。林遠翔這種人,如果不是給你的面子,他早該被我處理得乾乾淨淨!若再有下一次,就不會只是今天這麼簡單的揍一頓了。」
席瑾城的表情總是這樣的清冷寡淡,似水如冰,哪怕是說著如此暴力的話,卻也能讓他像是在陳述著一件無比自然的公事般。
舒苒甚至都有種他在跟她談論工作上的事情的錯覺。
舔了舔嘴唇,她想起離開前看到的,林遠翔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滿頭滿臉的血的樣子。
那樣子,都不足以讓席瑾城泄憤的話,那他現在所說的「處理得乾乾淨淨」,自然得讓人心肝脾都跟著顫一顫。
「舒苒,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席瑾城的臉靠近了她幾許,兩個人的鼻尖輕輕碰觸到,彼此的鼻息自然而自的被吸入呼吸道里。
「按你說的吧!」舒苒輕嘆了聲,似乎也確實沒有其他什麼更好的辦法了吧!
「有些人,本就不該在你的關心範圍之內。」席瑾城滿意的吻了吻她的唇,只是輕輕碰一下,讓他並不滿足。
帶著主導權,他一手扣住她的腰,將她推著往後抵在身後的玻璃窗上,用身子壓住了她,加深了這個吻。
舒苒仰著臉,半啟紅唇,任他的舌用著侵略的力量掃蕩著她味蕾上的每一絲感官,完完全全的沾染上他的味道。
大腦在維持不到半分鐘的理智后,最終只剩下空白。
雙腿顫抖得厲害,連端著咖啡的手都抖得端不穩杯子,咖啡不斷的從杯子中晃出,沿著手腕滴落在地上,沒入深灰色的地毯中。
席瑾城的吻時而溫柔似水,時而狂野如潮,舒苒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他帶入了沙發中,手中的咖啡杯也被奪走,放在茶几上。
他的大掌始終扣著她纖細的腰,將她按在沙發上,兩個人的身體緊密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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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苒不知道他連扭著身子都會疼的一個人,是怎麼完成各種高難度動作的,最後的意識便是她在他辦公室裡面的休息室里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下午。
辦公室里不時的有人說話,全是關於工作的彙報、討論等。
她模糊的意識里想到的便是:他可有打開窗戶通風?
下午他提前下班,到休息室叫醒她。
看著她一臉迷茫的樣子,似乎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這是哪裡,顯得特別的萌軟可愛。
席瑾城坐在床沿上,直接將她從被窩裡抱起,放大自己腿上。
俯首輕啄了下她的唇,低沉的嗓音略顯沙啞,濃得化不開的寵溺:「怎麼?睡一覺起來,連身在何處都不知道了?」
「我只知道有個禽獸對我做了過分的事情。」舒苒打了個呵欠,頭無力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半眯著眼睛控訴。
「禽獸?」席瑾城挑眉,低低沉沉的輕笑出聲:「既然是禽獸,自然不懂得如何壓抑自己的慾望,嗯?」說完,一個反身,直接將她壓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