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鋒芒微露,寵辱不驚3
神醫不是那個老的嗎?他一直以為給兒子治傷的是老的!什麼時候這個世界顛倒了,讓他先暈一會兒吧!
若是之前他知道是那小子給兒子治傷,打死他都不會同意。
「陳公子,如今太陽毒辣,為了避免你臉上的傷被太陽照射,直接被紫外線傷著,還是用一層棉布綁上吧!」
蕭十七腔調很自然,說話也很是漫不經心,和高人什麼的,一點也不搭邊!
可就是這一樣一番話,硬是讓董老大夫對他刮目相看。
「對,這位小哥說的對極,你臉上這會兒還真不能被這日頭直射,快別站在太陽底下!」
陳家父子見就連董老大夫也認同蕭十七的說法,兩人相視了一眼,彼此垂下了眼帘。
「難道真是這位小哥兒治好了陳家小子臉上的傷?」董老大夫不死心地看著安娘詢問道。
「怎麼,你對我孫兒的醫術有意見不成,這治都治過了,有何好隱瞞的?」安娘有些不耐煩。
她在聞人家,見過太多的倚老賣老的老傢伙們,特別看不慣那些總是拿年紀說事的老頭們。
年輕怎麼了,年輕人就應該比那些老東西們不如嗎?
她今天倒要看看,在真正的實力面前,這些個老古董們,會如何打臉。
董老大夫老臉一陣泛紅,被安娘的一番話給氣的。
他自認年紀比安娘如今裝扮的老頭年紀大,想著再怎麼樣,也該尊老愛老,即便是神醫又怎麼啦,也得尊敬年長著嘛。
見氣氛又處在尷尬中!陳生自知,都是因為他而引起的,狗腿子一般地湊到蕭十七面前,抬起的胳膊剛想要往蕭十七肩頭放,被安娘速度極快地打掉。
「我說陳家公子,你不在房裡好好養傷,弄這些有的沒的,還想占我孫兒的便宜,來來來,和老夫說道說道!」
陳生一臉窘迫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又看向老臉脹的通紅的董老大夫,對著蕭十七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陳生在此感謝十七小公子的救臉之恩,之前的以德報怨是陳生的錯,還望小公子能原諒。」
蕭十七挑了挑眉,這陳生倒是能屈能伸的,再說她也沒計較什麼,病人嗎?都有一些情緒的,她見得多了,也從沒當回事。
若都要計較,那她不得累死!
擺了擺手,蕭十七風清雲淡地說道:「兩日後拆線完畢,我們便走了,不要忘記了準備好診金,在這兒耽擱了這麼久,也是時候離開了!」
「是,是,好好,一定會讓十七小公子滿意!」陳生趕緊答應道。
說完了這些,他感覺滿頭都是冷汗,比在安娘面前還要有壓力的多。
「陳家小子,你和老夫好好說說,你臉上真的是那小子給治的?」董老大夫就是不信那個邪。
一個毛頭小子,憑什麼會他不會的東西?
狠狠地點了點頭,陳生看著董老大夫鄭重道:「的確是十七小大夫,小子沒必要騙您!」
董老大夫得到了確認,眼神閃了閃,想要找蕭十七問些什麼,又抹不下面子,急得他不停地在幾人面前走來走去。
陳老爺子看不下去了,想著兒子的臉果直如董老大夫說的那樣,過段時間就會大好,他應該感激這叫十七的小大夫才是,這會兒怎麼能讓董老大夫還為難人家呢!
「董老大夫,要不先送您回醫館?」陳老爺子禮貌地尋問道。
「不回,老頭子我,還沒問清楚呢?不行,我得問問!」董老大夫呵斥了一聲陳老爺子,腆著臉,顫顫巍巍地走到蕭十七眼前,抿了抿唇,豁出去了般,脫口而出道:「老頭子觀你這醫治的手法與南院首頗為相似,卻又比他更高明一些,不知這會小大夫師承何處,可否指教一二?」
「你認識南院首?」蕭十七抬眼看著他,老神在在地坐在石桌前,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
這裡有四五個石凳,想坐就自己坐,,她又不是這裡的主人,也沒必要和他們客氣。
「老夫早年有幸見到過一次南院首給旁人醫病,對他的醫治手法記憶猶新,老夫對他本人極為的崇拜,如今見到如出一轍的行醫手法,自是激動萬分,才會,才會有些失態!」
董老大夫說著,激動的不知如何是好。
蕭十七倒了一杯水遞到他手裡,面帶微笑地看著他!
「南院首,是我外祖父!」
一石激起千層浪,蕭十七這句話除了她自己外,包括安娘在內,都有點不敢相信。
他們聽到了什麼?這蕭十七的外祖父是南院首?
不可能,怎麼可能呢?
大約是這裡離京都太遠的緣故,南院首或者是他的一些消息,還都沒傳過來!
在大家眼裡,南院首那是神醫般的存在,她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子,只不過做了一些別人做不到的事,卻自認南院首為祖父,太不要臉了有沒有。
冒充神醫的後人?
「你這小子倒是大言不慚,據老夫所知,南院首隻有一個親外孫女,哪來的外孫?」
董老大夫疾言厲色道。
蕭十七漫不經心地看了董老大夫一眼,什麼話也沒說。
被無視了的董老大夫還要再說些什麼,安娘瞪了陳生一眼:「陳家小子,我爺孫倆被你請到家裡來是治病的,不是來受氣的,不管之前的救命之恩也罷,還是後來十七的治臉之情,你們好自為之吧!」
安娘拽著蕭十七的手:「走,十七,我們去休息吧!嘰嘰歪歪的,腦仁疼。」
蕭十七瞟了一眼神色各異的幾人,便跟著安娘去了客房休息。
陳生一臉懊惱地看了看董老大夫,使勁兒地給他爹使眼色,快點將這老頭子給弄走啊!
這邊後來發生什麼暫且不說,蕭十七與安娘回到客房后,安娘一直盯著蕭十七看,看得蕭十七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南院首真的是你外祖父?是了是了,若不是你外祖父,那你去南家村做什麼?」安娘看著蕭十七自言自語道。
「不對啊?南院首在卞鄴好好的,你不在京都待著,來這鄉下做什麼?還被追殺?」安娘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