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6 兵戎相見,西隨已亂
「哈哈,這小傢伙真可愛,這麼小就會說話了,還想搶哥哥的水喝呢!」
蕭十七點了小恆兒的腦袋一下:「見哥哥喝,你就要喝,不是才剛剛喝完奶嗎?」
「小傢伙吃的夠多了,還是別讓他再喝了,我家小逸小時候連他五分之一的食量都沒有呢!」
蕭謹諾哭笑不得地說道。
也不知道這小傢伙隨了誰,竟然這麼能吃。
「這小子越長大,越難伺候,吃的多不說,還越來越不乖了。」
蕭十七輕拍了一下小恆兒的小手,將水遞給蕭謹諾。
「娘,娘……」
小傢伙生氣了,喊了蕭十七兩聲娘,淚眼汪汪地扭動著小身子要從蕭十七的懷裡往地上跳。
將蕭十七唬了一跳。
「恆兒,娘生氣了啊!」
蕭十七輕輕地彈了彈他的小臉。
「哇……」
清脆嘹亮的嬰兒啼哭聲從馬車裡傳了出去。
寧小逸忙放下手裡的東西,看了過來。
「小弟弟他也想喝水嗎?將小逸的給他喝吧!」
寧小逸將杯子舉到蕭十七面前,好奇地看著哭鬧不止的小恆兒。
外面的楚夙,聽到兒子的哭聲,無奈地揉了揉眉心。
自從他家娘子帶小恆兒以後,三天兩頭,都會惹得小恆兒大哭不止。
有時候他十分慶幸以前小恆兒是由林妹妹來帶,要是換了他家喻兒,真不知道小傢伙會被帶成什麼樣兒。
「妹夫,小傢伙怎麼又哭了?」
寧伊楓聽著馬車裡小恆兒的哭聲,不禁看向楚夙。
他記得小逸小時候也沒這麼愛哭呀。
楚夙:「……」
他能說他家媳婦根本就不會帶孩子嗎?
要是真說出口了,被蕭十七知道,他估計要被冷落很久。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他家喻兒不理他了。
「妹夫,你不去看看嗎?孩子哭的多傷心呀。」
這才出梵城第一天,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這麼哭下去,嗓子都哭啞了。
他都有點兒心疼了。
楚夙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放心,一會兒我家娘子一定會叫我。」
這些天,哪次不都是他出手,他家兒子才止住哭聲?
果然,沒過一會兒,馬車的帘子被掀開,傳來蕭十七略顯煩躁的喊聲:「楚夙,小恆兒這小子可能又想你了,你抱著他騎一會兒馬吧!」
寧伊楓不禁暗自給楚夙堅起大拇指,這猜的可真准。
楚夙無奈地露出一抹笑:「那就將恆兒交給我吧!」
蕭十七愉快地用一個小披風將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傢伙包好,遞給了楚夙。
小傢伙一到楚夙手裡,還帶著淚痕的臉上頓時露出笑容來。
他看著楚夙,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蕭謹諾:「……」
寧伊楓:「……」
蕭十七:「……」
她非常懷疑小恆兒是不是她生出來的。
楚夙佯裝發怒道:「小子,這麼嫌棄你娘親,看老子不揍你。」
所有人:「……」
幾個女人坐的一輛馬車裡,林妹妹聽著外面的動靜,嘴角抿成一條直線對落雨道:「你們家王爺還真是寵妻無度,由著十七的性子來,你看小傢伙不樂意了吧,這幾天,天天哭的什麼似的,十七就沒有反醒一下嗎?」
落雨噗哧一笑,壓低聲音道:「王妃肯定是想當一個好母親,就是沒有經驗,又想逞能卻力不從心。」
盈袖附和道:「我覺得主子是想與小主子多親近,就是找不到好的方法,才總是惹得小主子哭。」
「就是可憐了楚夙。」
林妹妹嘖嘖兩聲,幸災樂禍道。
大家聽她這麼一說,嘴角不由的翹起。
誰會想到以前能止小兒夜啼的魔王,如今卻是個將媳婦寵的能上天的妻奴呢?
就算是換作其他男人,比如姬如風的話,也不可能會如此的對待蕭十七吧!
想到姬如風,大家都沉默了。
據楚夙的探子送來的消息,西隨國內已亂,原衷於隨帝帶兵征戰了原南諾三分之一國土的康將軍叛變了。
都說好色的男人,遲早會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可有些特殊嗜好的男人,卻死在了男人的肚皮上。
隨帝在與他養的百十個十八歲以下的男禁臠在寢宮中尋歡作樂時,被其中一個最愛的禁臠刺成重傷,當場昏迷。
在太子不在的情況下,林皇后拖著病體,主持西隨的大局。
然而好景不長,隨皇的愛將康將軍在他昏迷不醒后便與一夥神秘勢力一起舉兵謀反,他們從原南諾國的那三分之一土地開始,一路打向西隨的京城。
他們舉的是前朝的旗幟,喊的也是前朝的口號,他們的錦旗上綉著一個大大的容字。
容乃前朝國姓,前朝的國都就是現在的容城。
誰也沒想到,滅亡了四百多年的容國皇族竟然還有後裔還活著,沒想到他們竟然韜光養晦幾百年,又要崛起了。
康將軍帶著自己原本的五十多萬西隨大軍,再加上神秘的容國六十幾萬大軍,百萬雄獅一路勢如破竹,目前已經拿下西隨十座城池。
如今由於西隨國先與那容國現在的神秘國君兵戎相見,其它兩國都有點風聲鶴唳的感覺。
特別是東越國,楚昱已於十日前與何玲瓏提前大婚,大婚第二日何玲瓏便被冊封為後。
如今她在後宮中風頭無兩。
自從她進宮后,楚昱對她寵愛到無視整個後宮的女人,夜夜宿於她宮中,甚至,十天之內,六天沒上早朝。
如今更是連續三日未上早朝了,朝堂上也是烏煙瘴氣一片,說什麼的都有。
就算是對何玲瓏恨的咬牙卻齒的江珈珩這段時間都不敢去招惹她。
誰讓她有那麼大的本事,魅惑的皇上從此帝王不早朝!
有賢臣上書彈劾皇后蠱惑皇上,奏摺還沒到楚昱手裡,便被一些奸臣自動處理掉。
這樣的摺子上的多了,久了,卻沒能得到皇上的一句話,這不免讓眾多大臣寒了心。
再加上皇上連連增加百姓的賦稅,讓各地的官吏們苦不堪言,摺子一本一本的往上遞,卻是一去無迴音。
整個東越現在就算是沒有戰爭,也不比西隨好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