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媳婦,原來你這麼喜歡我!
因著老爺子住院,殷七同常錢天請了幾天假。常錢天如今是恨不得把殷七當祖宗供著,又因著殷七之前在丁少同他之間,竟然選了他,常錢天感情里對她更多了幾分真心和親近,聽著她家裡有事,常錢天又是關心問了幾句,大手一揮把她假期給批了,至於訓練的事情,常錢天是相信她的能力。
等同常錢天掛了電話,蒙多.彼得森又來了電話:「七少,我已經聯繫上了殷家一些舊部,正試探他們的態度!恐怕很快會有消息。」蒙多.彼得森也知道這事十分重要,寧可多費時間試探,他也不想再把背叛者引入七少身邊。
殷七懶洋洋嗯了一聲。
蒙多.彼得森又表示殷六已經放出來了,她剛放出來就直接回殷家,不過以殷六的性格,在京都的事情恐怕會添油加醋同傅漠成說,他倒是希望那位翟上將能把殷六這個女人關久點,要不然這女人又該沒事找事。
殷七聽著蒙多.彼得森的話,面色沒有絲毫表情,眼底卻閃過陣陣殺意,至於她同傅漠成、殷六的仇和賬,暫且先擱著,過些日子再算,不急!
蒙多.彼得森卻突然想到七號同那位翟上將結婚的事情,在蒙多.彼得森看來,七少失憶之前雖然嫁給這位翟上將,但如今七少想起所有事情,以七少的性格,恐怕同那位翟上將的關係恐怕到此為止,所以這會兒蒙多.彼得森試探問道:「七少,您準備什麼時候回殷家?」言外之意就是她打算什麼時候同那位翟上將劃清界限也就是離婚!
殷七愣了愣,不可避免突然想到昨晚迷亂被強吻的畫面,男人眸光專註又認真,彷彿全世界眼底只有她一個,在強吻間,她本以為自己下意識會排斥,可等長長的熱吻結束,對上那雙幽深、深邃專註的眸子,她啞口無言,甚至一句狠話也吐不出也捨不得吐出。
殷七覺得自己這狀態有些反常,最後把昨晚的原因歸咎在姓翟的男人太有魔力,打定決心同那男人多避嫌疏離一點,以後有些事情也好處理。
她沒正面回答蒙多.彼得森的話,又說了些其他事情掛了電話。
病房裡,翟老爺子身體轉好,老爺子並不喜歡醫院,當即醒了就要回翟家,幸好因著又翟淵寧壓著,老爺子只好在醫院多住幾天觀察。
這會兒病房裡,翟家大哥大嫂正同翟淵寧老爺子說話,談論的自然是昨晚殷七的反常,翟家大嫂這會兒一臉感慨翟淵寧和老爺子道:「爸,淵寧這個媳婦娶的好,瞧瞧,這媳婦對著小子多護著多好?一點委屈也捨不得淵寧受!」
翟家大嫂說到這裡,一想到昨晚瑾喻那一手霸氣直接把熱湯連同碗砸封母臉上,翟家大嫂對淵寧媳婦的膽魄心裡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她這輩子也做不出這麼有魄力的事情。
翟家大哥也難得點頭附和,贊這個弟媳,從昨晚看,這個弟媳對淵寧真是沒話說。他瞧著都看感動了。至於對封母,翟家大哥覺得她不過是自作自受。
翟淵寧今日心情顯得極好,冷峻的眉頭處處透著柔和,一張臉也柔和許多,眉目少了幾分侵略性,坐在床沿給老爺子削了一個梨,連帶翟家大嫂同這小叔子說話也敢多說幾句。
翟家老爺子背靠在床沿,面色也緩和許多,氣色還不錯,目光中顯然對著淵寧娶的這個媳婦也十分滿意,老爺子冷哼一聲:「用你們幾個說?淵寧媳婦多好,我這老頭子心裡清楚!」
病房氣氛好了許多,不過大家還是不大敢在老爺子面前提有關封母的事情,老爺子醒了沒多久吃完一個梨,眼底透著幾分疲憊,翟家大哥大嫂也不打擾老爺子,讓他多休息。
翟家大嫂卻被淵寧這個小叔子喊到病房外,語重心長道:「淵寧,這會兒大嫂跟你說幾句掏心窩的話,不管你們一個禮拜之前有沒有吵架,大嫂也懶得問了,不過我剛才同老爺子說的話可不是為了故意給你媳婦說好話,那些話你可要好好聽進心裡,平日里多讓著點你媳婦,瞧瞧昨晚,你媳婦對你多好啊,她多喜歡你啊,你媳婦平日多好脾氣的人啊,全因著你被逼成……」翟家大嫂還沒說完眼尖瞧見不遠處的殷七,立即露出笑容樂呵呵沖殷七道:「淵寧媳婦也來了?
殷七把翟家大嫂剛才說的的話每個字聽進耳里,頓時僵了僵臉,昨晚對封母發飆,是封母自己找茬找死,別的她可沒多想,至於護著誰那就更是想多了,更別談她有可能喜歡翟淵寧這事。
對於翟家大嫂把她昨晚所有的反常原因都歸咎在面前男人身上,殷七又是尷尬又是鬆一口氣,她想的入神,不過卻敏銳感覺不遠處一道灼熱熟悉的視線一直盯著她瞧,她不用抬眼也知道是誰看他,恐怕不止翟家大嫂這麼認為,估摸昨晚那男人那麼激動強吻她,也是因著這點?難不成面前男人也覺得她喜歡他喜歡的不得了?
這麼一想,殷七整個人立即有幾分驚悚,抬眼,正要撞到對方幽深溫柔又虎視眈眈的眸光,她腦袋突然十分疼。
對於昨晚自己的反常舉動,她雖然有了借口,但每天每時刻面前一個男人『虎視眈眈』和誤會,殷七表示自己真承受不起這負擔!這會兒被面前高大男人一直盯著,她腦袋更疼。
翟家大嫂和翟淵寧把殷七的舉動當做是害羞,翟家大嫂樂呵呵的看,她還沒見過瑾喻這麼害羞過,笑容更樂呵呵的了傳授了兩夫妻怎麼好好過日子的經驗,便找了一個借口離開,讓兩口子單獨相處。
等翟家大嫂離開,翟淵寧大步走到自家媳婦面前,見他媳婦又垂頭不說話,低沉的嗓音透著幾分暗啞:「害羞?」
殷七聽到『害羞』兩個字抽了抽嘴角,十分平靜抬頭。
翟淵寧目光卻落在面前女人還有些紅腫的唇上,並不明顯,仔細瞧能瞧出他媳婦的唇色比往常還紅,下唇甚至還有一道小傷口,想到這些都是他的傑作,翟淵寧眸光深了幾分,抬手想捏住她下巴看的仔細。
殷七敏銳感覺到對方的動作,眯起眼戒備突然退開幾步,翟淵寧捏了個空,面色愣了愣。
翟淵寧心裡有幾分異樣,但他沒多想,薄唇輕抿成一到弧度,今天他穿著簡單的西裝,身材挺拔高大,氣質矜貴又優雅,少了幾分迫人的侵略性,多了幾分溫和,再加上五官俊美無儔,十分鶴立雞群惹眼,長廊來往的人群時不時往他身上瞧,回頭率十分高,翟淵寧沒注意其他,目光專註盯著他媳婦看勾起唇:「真害羞?」
殷七抽著嘴角,心裡暗道他才害羞,從她出生起,『害羞』這個詞在她的字典里就沒有出現過,乾脆當沒聽到,還有這男人怎麼就這麼閑?
翟淵寧目光卻依依不捨盯著她的唇不放,一想到昨晚親他媳婦的美好感覺,他喉結滾動,等對方抬腳靠近一步,殷七下意識後退,直到退到牆邊再無可退之路,抬眼就撞上面前男人黝黑暗沉又幽深的眸子,殷七自然也想到昨晚,立即戒備大起,心裡暗道要是這男人真敢再動手動腳,她乾脆直接把人廢了得了。
殷七怔怔想事情的模樣看在翟淵寧眼底怎麼瞧怎麼可愛,他總覺得他媳婦這幾天有些奇怪,特別喜歡沉思,他之前有懷疑他媳婦是不是被人給換了,但抱著人聞著他媳婦熟悉的體香,翟淵寧對他媳婦的身份深信不疑。
他這會兒雖然極想好好親他媳婦的唇,但到底顧忌人多以及他媳婦臉皮薄,生氣怎麼辦?翟淵寧只好退一步低聲勾起唇道:「媳婦,就算你不說話,我也知道你對我的感情,原來你這麼喜歡我!」
話一落,殷七臉色差點沒繃住直接龜裂,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噎的啞口無言。
幸好這會兒柴元芳的突然到來讓面前男人先放開她,銳利的眸光掃向幾步遠陌生的女人,眉梢的柔意轉瞬即逝,一張臉恢復成冷冰冰的模樣。
柴元芳卻早已經站在那邊不知道看了多久,柴元芳臉色不大好看,一想到面前有權有勢長相又好看的男人一臉溫和盯著那個姓單的女人,她還從沒有見過一向冷冰冰的翟少露出如此溫柔的表情,看的柴元芳咬碎牙,目光死死盯著姓單的女人。
殷七察覺到對方投注在自己身上不善的視線,抬眼正對上不遠處女人難看的臉色,她不用多想,也知道這女人就是面前男人的桃花,勾了勾唇,眼底閃過幾分興味。
「小……翟少!」柴元芳敢同翟家大哥和大嫂套近乎,卻不敢同面前男人套近乎,立即恢復溫柔的表情改口喊道。
翟淵寧顯然對姓柴的女人沒什麼好感,而且這女人實在沒眼色竟然打斷他同他媳婦親密,他臉色有些淡,面無表情看著冷意十足,輕描淡寫嗯了一聲,柴元芳心裡一臉委屈,眼巴巴看著翟淵寧,又瞧了殷七一眼,故作欲言又止。
殷七哪裡會看不透這女人的心眼,眼底閃過幾分玩味,識趣找了借口先走:「你們談!」
殷七話落,翟淵寧臉色狠狠沉下,手疾眼快握住他媳婦的手腕,接著改牽,而後面色有幾分不耐沖柴元芳道:「你應該去封家!」
柴元芳僵了僵臉,很快恢復溫和的表情,柔聲道:「翟少,我聽說老爺子突然住院,特地過來看看!」
翟淵寧沒什麼表情,也不說話,柴元芳心裡有些慌,忙道:「畢竟老爺子是阿封的親外公。我做外甥媳婦的怎麼都得過來瞧瞧!」
翟淵寧眼底深處閃過幾分冷冽和諷刺,柴元芳沒瞧見,一臉誠心表示擔心老爺子所以過來看看。
幸好這會兒翟家大嫂突然出來打破這死寂,要不然柴元芳估摸更尷尬,翟家大嫂可比翟淵寧熱情多了,特地招呼柴元芳進來。
翟家大嫂想著淵寧媳婦昨晚在醫院也呆了一晚上,乾脆讓翟淵寧先送人回家,讓他媳婦休息休息。
翟淵寧也是這個意思,怕他媳婦太累,殷七想到翟懿深小傢伙在家只好點頭同意,表示她下午過來換。
翟家大嫂擺擺手:「下午過來幹啥,現在都已經快中午了!」翟家大嫂乾脆沖淵寧道:「淵寧,你傍晚五六點帶你媳婦再過來,順便讓家裡阿姨給老爺子煲點補氣血的補湯。」
翟淵寧點頭:「成!」說完,翟淵寧攬住他媳婦帶人先回翟家。
柴元芳哪裡想到她剛來翟淵寧就要走,頓時把所有的責任都怪在殷七頭上,柴元芳覺得肯定是姓單的女人故意不想讓她接觸翟少,所以故意找借口讓他走。
柴元芳心裡氣的慌妒忌的慌,憋著怒氣只能眼巴巴看著她喜歡的男人親昵護著其他女人離開,面色有些陰鬱,恨不得取而代之,殷七似乎有所感覺,回頭略有深意瞥了一眼對方,柴元芳嚇了一跳,立即收斂怨恨的情緒,面色不自然擠出幾分笑容。
等病房除了閉目養神的老爺子,只剩下翟家大嫂和柴元芳。
柴元芳一想到剛才翟家大嫂對姓單的女人似乎還挺熱情,不應該啊,她想著之前她把姓單的女人在景家揮金如土的事情告訴翟家大嫂,翟家大嫂必然不滿,而後告訴老爺子,老爺子也必然不滿,但這會兒見翟家大嫂對姓單的女人如往常相同的態度,柴元芳先遊戲憋不住了,忍不住試探道:「大舅母,之前瑾喻在景家揮霍的事情您有跟老爺子和翟少提提么?」說到這裡,柴元芳面色有些不自然解釋:「大舅母,我也沒有其他意思,我只是覺得瑾喻之前那麼大手筆送景家小少爺的生日禮物太浪費錢了。」
翟家大嫂面上雖然熱情,但實際因著封母對著柴家這個姑娘熱情也有幾分減退,沒有往日的親近,若是昨晚之前她聽到這事,肯定會好好說說淵寧媳婦,但現在她想想淵寧媳婦那麼喜歡淵寧那麼護著他,怪不得淵寧願意把錢都給他媳婦花,翟家大嫂雖然摳,但手也不想伸的太長,太多管閑事也不好,翟家大嫂拿話敷衍道:「淵寧捨得給他媳婦花錢,我也沒辦法!」
柴元芳沒想到翟家大嫂會是這種反應,前幾天翟家大嫂臉色還有些難看,可轉眼幾天,這態度就變得天翻地覆,柴元芳絞盡腦汁也不知道姓單的那個女人到底用什麼迷魂湯藥不僅把那位翟少迷的神魂顛倒,連帶現在把翟家大嫂也迷惑了。
柴元芳咬著牙心裡不甘心,可她是個聰明人,知道她要是再提這事,恐怕翟家大嫂得多想,只好把嘴裡的話咽回獨自。
正巧,老爺子沒睡多久咳嗽轉醒想喝開水,病房裡的開水已經喝的差不多,翟家大嫂只好讓柴元芳幫著看著老爺子一會兒。
柴元芳眼珠子一轉立即笑容滿面答應。
等翟家大嫂出去,柴元芳殷勤坐在床沿同翟老爺子說話。
柴元芳想喊老爺子外公,不過封母不在,柴元芳只能老老實實喊老將軍。她面色溫柔,照顧人也體貼,若不是老爺子早已看透這柴家姑娘的本質,說不定這會兒還真會被這小姑娘給糊弄。
柴元芳面色溫柔此時故作欲言又止:「老將軍,我有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跟您說!」
說實話,翟老爺子最不喜歡的就是柴家姑娘這一點,有什麼事情遮遮掩掩十分小家子氣,但野心又不少,老爺子心裡不耐煩,面上卻點點頭示意她說。
柴元芳很快把上次單瑾喻在景家大揮霍送景家小少爺價值半個億跑車的事情添油加醋說了一遍,柴元芳故作善解人意道:「老將軍,我覺得送人禮物心意到就成,送那什麼跑車這也太浪費了。不過您千萬別怪瑾喻,我說這些不是讓您怪她,只是不想讓她做個冤大頭,被人一激把錢不當回事吃太多虧。」柴元芳語重心長說著,繼續道:「不過話說回來,瑾喻家境我瞧著也一般,這花錢怎麼就這麼大手大腳?」柴元芳邊說邊小心翼翼瞧面前老將軍,見床上的老將軍沉著臉一臉不滿,以為她說的話起了作用,面色高興了幾分。
俗話說姜還是老的辣,雖然柴元芳心機深沉,但她這次告狀太過急切,老爺子幾乎一眼看透對方的目的,他沒讓人留太久找了個借口把人打發走。
柴元芳沒多想,只以為老爺子因她說的事情正遷怒單瑾喻那個女人,眼底深處閃過得意之色,心滿意足走人。
翟家大嫂過來的時候病房裡只剩下老爺子一個人,翟家大嫂一臉疑惑:「元芳呢,她有事先走了?」
翟老爺子面上看不出喜怒,但熟悉老爺子的翟家大嫂還是看出老爺子心情不大好,這時候,老爺子開口:「以後讓家裡人都離著這柴家姑娘遠點!」這女人明顯想挑撥他兒媳婦同家裡的關係,讓他不得不多想這柴家姑娘對淵寧是不是還死心不改,如果她對淵寧還死心不改,還一心想嫁給阿封,那這個女人的心思太複雜。他最厭惡的就是這種自作聰明把其他人都當傻子糊弄的人。
翟家大嫂不知道柴元芳到底做了什麼惹怒老爺子,老爺子難得發怒,見老爺子突然發話,她只好點頭應下,嘴裡卻有些嘀咕。
「還有下午淵寧過來,你讓他先過來找我一趟!」
「是,爸!」
另一邊,殷七走出醫院,便下意識不經意避開男人的碰觸,她做的隱蔽也不違和,只是她剛下意識拉開同旁邊男人的距離,立馬重新被身旁男人攬回懷裡,攬的緊緊的,邊低聲叮囑:「看路!別往旁邊走!」
殷七被男人攬在懷裡十分不習慣,男人身材高大,對方比他高了一個多頭,她身高只到對方肩上,遠看倒看著是小鳥依人,殷七猝不及防想到『小鳥依人』這四個字打了聲冷顫,十分不喜歡這種身高的壓迫。
幸好車停在附近不遠處,等上車后,翟淵寧親自躬身過去給他媳婦系安全帶,殷七感覺到男人靠近,心口一緊。一路上,翟淵寧難得找話題聊,殷七剛開始還敷衍回應幾聲,到底昨晚太累,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睡著。
翟淵寧開著車,聽見他媳婦均勻的呼吸聲,冷冽的眉梢溫和的不可思議,前面是紅燈,翟淵寧停車,目光不自覺落在他媳婦臉上,車窗外柔和的陽光照著她白皙的面孔顯得越發白皙,落在他眼底怎麼瞧怎麼好看。
他甚至覺得就沒有一個女人能比得上他媳婦這麼漂亮。
翟淵寧原本因著他媳婦的疏離有些憋悶,猝不及防想到翟家大嫂那句『你媳婦那麼喜歡你』,翟淵寧登時心裡的鬱氣一掃而空,眉梢多了幾分喜色。
兜里的鈴聲不知什麼時候響起,翟淵寧生怕這鈴聲吵醒他媳婦,下意識想掛了電話,卻猝不及防掃到屏幕熟悉的電話。
他手裡的手機是他媳婦的,而打過來的電話也恰好是景博承的電話,想到景博承對他媳婦的心思,翟淵寧面色猛的沉下,心裡一陣陰鬱。
他手停在接聽的屏幕上,手機鈴聲一直沒斷過,最後翟淵寧接通電話,等對面傳來熟悉的男聲,一句親昵的『阿喻』差點沒把他心裡剩餘的怒氣點燃,翟淵寧面色漸漸沉下,眼底暗沉烏雲密布周身透著沉甸甸的壓迫,語氣疏離透著冷意:「景大少,好久不見!你找我媳婦有什麼事不妨一次說清,男女畢竟授受不親!」
那邊景博承聽到翟淵寧的聲音也不覺詫異,聽到他的話,景博承也不動怒道:「之前阿喻送我到醫院,我如今傷口大好,自然得道聲謝,順便想請吃她頓飯,我想翟上將應當不是這麼心胸狹窄的人。」
翟淵寧原本見姓景的男人時不時打電話騷擾他媳婦已經是不耐,聽著對方還要請他媳婦吃飯,他眉梢森然,直接拒絕,便掛了電話。
另一邊景伯寧見他哥這麼快就掛了電話,一臉詫異:「哥,阿喻答應了么?你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景博承臉色確實十分難看,特別是他一想到那個女人已經嫁給翟淵寧那個男人,心裡不免一陣陰鬱,這些日子他脾氣不大好,等他的心腹過來,景博承先打發了景伯寧,問話:「查到了什麼么?」
姚江不明白自家景大少為什麼這麼執著查一個女人,不過還是恭敬道:「大少,屬下並未查到那位單小姐同帝苑丁少有什麼直接的聯繫,倒是帝苑那位丁少近來頗為看重這位單小姐,不過這位丁少的身份有異恐怕不一般,屬下已經派人繼續追查!」
景博承臉色十分難看,對於姚江說沒查到單瑾喻同帝苑有什麼聯繫,他實在不信,這些日子,他腦袋一直反反覆復出現之前暗殺的情景,以及帝苑那位丁少帶人來救單瑾喻,甚至對她的態度十分恭恭敬敬,他深信那次並不是他臆想,而是他親眼所見。
還有一個女人有那麼好的身手,甚至殷家的幾個有力狙擊手都不是對手,他不免想到之前伯寧那次酒吧的事情以及莫岑揚幾次提醒是單瑾喻做的,但那時候他並未多想,如今想想所有事情實在讓他驚異,甚至之後殷家那幾個狙擊手對單瑾喻那個女人的態度也十分反常,景博承絞盡腦汁,卻怎麼也想不透。
這一切都展示單瑾喻這個女人身份不一般,但若是她身份有異,當初在魏家默默無聞幾年,怎麼會被魏城逼的如此悲慘?況且要說帝苑丁落原是一個女人的屬下,他實在難以置信,更相信不了。
那上一次丁落原恭恭敬敬對著那個女人又該怎麼解釋?
她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