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楊振飛和陳沐來找自己老大還頗為戰戰兢兢,前幾天自家老大那冰塊臉差點沒凍死他們,一進辦公室,兩人估摸今天老大跟前幾天心情差不多,哪知道一進去就瞧見自己老大一臉難得樂滋滋的,倆人頓時面面相覷了起來,心裡鬆了一口氣。


  陳沐有正事彙報,楊振飛只不過過來跟自己老大報告一番便打算,便打算去帝苑。


  翟淵寧是個情緒內斂的成熟男人,見兩個手下進來,他倒是想收斂情緒,但一想到昨晚他媳婦的模樣,緊繃的唇角怎麼壓都壓不住。


  兩人當沒瞧見自家老大樂滋滋的模樣,正緊彙報事情。


  楊振飛沒多大事情,在自家老大面前刷了刷臉,換了身衣服就往帝苑去。


  陳沐彙報完事情,剛要出去,翟淵寧喊住人:「等等!」


  「老大!」


  「給我查一個陌生的號碼!」翟淵寧眯起眼,把一個電話號碼寫在紙上,讓陳沐去查。


  陳沐愣了愣,心裡雖然有疑惑,不過他也不敢多問:「是,老大!」


  帝苑,楊振飛換了身衣服去帝苑晃蕩,沒想到自己運氣還不錯,又撞上程蘇這小子,楊振飛越瞧面前這小子有越瞧越順眼的趨勢。立馬走過去順手撘住對方的肩:「程蘇小兄弟,還記得哥不!」


  程蘇剛開始還真沒認出楊振飛這男人,這些日子因著瑾喻和常哥,他在帝苑的地位可謂水漲船高,程蘇底氣十足,這時候聽到對方以哥來稱呼自己,程蘇不屑撇撇嘴,心裡暗道這丫的算什麼哥?要不是看對方跟瑾喻熟悉,他都懶得理這丫的了。


  楊振飛哪裡瞧不出程蘇這小子眼底的不屑,面色僵了僵,要知道他在自家老大面前不算什麼,可到底手下訓的兵沒有幾千也有一百,什麼時候這小子也能給他瞧臉色了?楊振飛抬手往程蘇後腦勺拍了一下,見對方怒瞪他,楊振飛心底出乎意料沒多少底氣:「走,哥請你喝點東西賠罪!」


  程蘇本著有便宜不佔的是傻子,立馬答應。


  兩人去了附近一家挺有名的咖啡,楊振飛對喝咖啡這種東西沒什麼興趣,喝這個還不如喝白開水,價格還挺貴,楊振飛一口直接給灌進肚子里,就這麼一小杯,還沒有白開水管飽。


  「你這是請我喝白開水水還是請我喝咖啡?」程蘇見楊振飛這喝咖啡跟喝白開水一樣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忙道。


  楊振飛對這什麼咖啡廳沒什麼興趣,見面前這年紀輕輕臉又白的程蘇跟個小白臉一小口一小口喝的他耐心全無,不過這小白臉小口喝咖啡的倒是挺好看的,楊振飛隔下咖啡廳不經意道:「上次我瞧你跟我們大嫂關係倒是挺不錯的!」


  「那是!」程蘇立即挺起胸脯,瞥了對方一眼回話,等等,什麼叫『挺不錯』?程蘇表示對面前男人形容十分不滿意,他跟瑾喻的關係那可不僅僅只是挺不錯。程蘇立馬把自己同瑾喻八百年的交情說了一通。


  說實話,程蘇說的大部分是實話,最多誇張了點,給自己加了不少戲,可從他嘴裡說出的實話聽著實在不像實話,能把實話讓人聽成假話也算是一種本事。


  楊振飛自動跳過自家大嫂在帝苑大殺八方的這種鬼話。心裡暗道,這小子混什麼帝苑,直接去網文寫小說得了。


  程蘇原本說著自己怎麼全身心支持信任瑾喻,然後瑾喻怎麼從一層殺到三十六層說的那叫一個熱血澎湃,哪知道對方根本不信他的話,氣的程蘇臉色都變了,恨不得灌了一杯咖啡,起身就走人。


  「哎呦,你小子脾氣倒是挺大的。我又沒說不信你!」楊振飛見著小子炸毛,立即道。


  程蘇眼底有幾分疑惑:「你真信我說的?」


  「信,信,信……」楊振飛被面前這小子看的那一個叫亞歷山大,一個心軟,脫口而出一個信字,等他自己說完這話,他心裡都有些詫異。立即先找了個借口去洗手間上廁所。


  程蘇這才冷靜幾分。又點了幾杯飲料,打定主意讓這丫的大出血一下,可惜喝完幾杯飲料對方有沒有出血,他還不大清楚,不過喝了太多水,一下子尿急,立馬往洗手間跑。


  他捂著肚子還沒進洗手間,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嗯,剛才正聽小朋友講笑話呢!我沒想到我們大嫂還挺有魅力的!那小子挺適合編故事的,這小朋友挺可愛的,先不說了。掛了!」


  打電話的自然是楊振飛,楊振飛哪裡知道有時候喝涼水都塞牙縫,轉頭剛掛電話,就對上程蘇小朋友的視線,楊振飛心裡那一個叫心虛,要說臉皮厚,他以前拿話糊弄人就算是當場被拆穿,也沒變過絲毫臉,可現在瞧見面前這小白臉面色一沉,楊振飛心裡突然一個哆嗦,臉色那一個叫尷尬。


  「程蘇小兄弟!」


  程蘇這會兒對姓楊的這男人是一點好感都沒了,想起上次這丫的還歧視他的工作,程蘇故意冷著臉放完水就走,任對方怎麼解釋也不聽,心裡暗道什麼時候他得讓這小子好好見識見識瑾喻的厲害!


  走之前,程蘇難得『大手筆』買了單,楊振飛看著單上這小子一個人點了幾大杯飲料,怪不得要去上廁所,越發覺得這小子真是好玩。


  甩了人,程蘇心不在焉回帝苑,順帶去跟瑾喻好好告狀,那姓楊的,什麼眼光啊。


  程蘇找了一圈,才在常哥辦公室才找到瑾喻。


  「常哥!瑾喻!」


  常錢天辦公室,此時他面色有幾分凝重,連帶程蘇進來,他也沒多理會,沖他點點頭,讓他自己找位置坐下,不過因著都是自己人,常錢天倒是沒有讓程蘇出去,而是直接把這些日子章陽天同方致音的反常說了一通。


  比如這些日子跟他對著乾的章陽天死命誇瑾喻賭牌技術那一個叫好,就差誇成帝苑之一,要是其他人,他就當誇獎得了,可章陽天和方致音這兩人誇,常錢天那幾天右眼皮直跳,好幾天都沒安生。


  聽著章陽天在司哥面前極力推薦瑾喻進入最頂層陪練選拔,常錢天心裡總有些反常。


  要知道帝苑真正的頂層並不是三十六層,而是四十八層,從三十七層到四十八層不僅對帝苑開放而且對外開放,有資格成陪練進入到三十七層以上的賭手都已經是世界上十分有名氣頂尖級的賭手,至少在國際拉斯維加斯名單都排的上名。


  說一句實話,最頂層陪練是方致音連資格都摸不到,她雖然曾經在拉斯維加斯賭牌擠進前十,但其中貓膩,帝苑內行人清楚。


  司林期雖然在賭牌上也十分有天賦,但他曾經嘗試幾次,去年最好的那次成績也是止步三十八層,可想這其中的難度。


  而獲取最頂層資格陪練的首先資格你得從帝苑脫穎而出,而後推薦進入三十七層,這只是第一步,而後你必須靠自己的實力從三十七層混戰,至少要擠進這裡所有選手的前五,才真正算獲得頂層資格,這概率可想而知。


  說實話,常錢天上一次雖然覺得瑾喻賭牌技術和天賦都十分好,甚至被驚艷,但若是

  帝苑真把推薦她進入三十七層進行頂層陪練的資格選拔獲取資格,他心裡並沒有什麼底氣,甚至百分之七八十覺得瑾喻說不定同司林期一樣最好的成績也只是止步三十八層。


  他們帝苑人才雖然多,但真正能獲得最頂層陪練資格的幾年才有一個,能獲得資格的,更是賭牌界中天才的天才。


  他不否認瑾喻十分有天賦,但他對她再有信心也沒有到狂妄自大真以為她賭牌技術能比的過所有人,俗話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能獲得頂層陪練資格的選手每個人賭牌技術和手段更是比方致音、樊俊英、李耀光強上幾倍、幾十倍甚至幾百倍,說一句高手如雲也不為過。


  真論天賦,說一句天才也不為過,但比起能進入頂層陪練選手的其他人,那些人哪一個不是天才中的天才?

  不要說她能獲得頂層資格陪練,就是瑾喻能通過三十七層,進入三十八層,常錢天覺得自己做夢都能笑醒。


  但這些前提是帝苑單純推薦瑾喻進入頂層陪練選拔名單當做一次嘗試,而不是章陽天極力推薦。想到這些日子,章陽天同方致音一直誇瑾喻賭術,一反常態極力推崇她參加,常錢天心裡總有些不安。


  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出對方到底玩什麼把戲。


  在司哥的勸服建議下,他只好先答應下來,答應下來之後,他心裡越發不安,總覺得自己踏入對方的陰謀。


  果然!


  今天這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


  常錢天在今天章陽天那邊見過嚴深這人之後,才知道章陽天同方致音兩人究竟是打著什麼主意,要說嚴深這個人除去人品,絕對算的上帝苑這些年賭牌界最為出彩的一個天才,當年他同樣從一樓直接穩贏到三十六層,一鳴驚人之時,而後被推薦獲得帝苑頂層陪練選拔資格,第一年第一次進入三十八層,第二年第二次進入四十一層,第三年第三次進入四十四層,短短五年內他再帝苑拿下帝苑最頂層陪練的資格,名氣大增,而後連闖入拉斯維加斯前十名,而後五年內,穩定在國際賭牌界前五名。


  如果這樣的人也來再次參加陪練,瑾喻還有什麼勝算,而且他擔心的不是有什麼勝算,想到對方同方致音和章陽天親密的關係,他更擔心章陽天和方致音這是打算利用其他人來『捧殺』瑾喻。


  嚴深其人雖然十分有天賦,但太過自負自傲。


  他想到曾經帝苑也有個十分厲害初出茅廬的賭牌天才蘇雲帆,那時候司林期都沒有對方的名氣也不是他對手,可見他實力,後來對方不知怎麼得罪方致音和章陽天,恰好借嚴深的手『捧殺』,擊潰蘇雲帆的心防,蘇雲帆太過打擊,從天才跌到凡人,從此漸漸消沉,再也沒有他的消息。


  他們這一行,天賦雖然重要,但心態也十分重要,這也是常錢天在知道她的天賦,但仍然希望她一步一步走的踏實一些,天才的心理往往比常人脆弱。


  常錢天現在就怕章陽天、方致音故態復萌借嚴深的手來打擊瑾喻的自信心,以此擊潰她的心防。想到這裡,常錢天臉色又難看幾分。


  殷七還沒開口,程蘇先忍不住問道:「常哥,那姓嚴的真這麼厲害?我怎麼覺得還是瑾喻更厲害?」


  常錢天聽到程蘇這小子的話,嘴角狠狠一抽,覺得程蘇這小子真成了瑾喻的腦殘粉,殷七也瞧了眼程蘇,程蘇登時睜大眼狗腿沖殷七笑順便裝可憐,殷七對程蘇這小子獻殷勤的心也是夠佩服的了,對上對方清澈又信任的眸子,殷七勾了勾唇。


  常錢天暗道如果說瑾喻只是厲害,那嚴深這個人就是深不可測,他能憑著一己之力在賭牌界進入前五名,他的實力只高不低。


  常錢天危機感十足,覺得瑾喻若是對上嚴深百分之百輸的可能。


  「瑾喻,你怎麼想?」常錢天目光認真又凝重盯著殷七道,他現在十分後悔被章陽天一激就立馬把事情答應下來,他想著只要瑾喻點頭,他現在立馬去碰碰運氣問司哥能不能棄權改主意。


  這時候,門口傳來敲門聲,程蘇狗腿過去先開門。


  常錢天瞥了眼門口的人影,目光一閃,章陽天勾起唇目光略過姓單的女人落在常錢天身上,心情極好喊了一聲:「常哥!剛才嚴哥剛來,說是老朋友了,想見見你!他一會兒就到!」


  章陽天說完不等常錢天回話,先沖殷七道:「單小姐,你也在這裡?」


  說實話,章陽天現在挖人的心也不減,但這個女人顯然軟硬不吃,像極了以前的蘇雲帆,以前他們能把蘇雲帆給弄下來,他就不信一個女人他們解決不了。章陽天若有若無掃了眼坐在沙發眉眼不動的女人,覺得這女人跟當時的蘇雲帆性格幾乎一模一樣,清高又自以為是。


  若是這個女人識時務老老實實跟著丁少,要麼跟著他,他也不打算動她,可惜這女人軟硬不吃,章陽天眼底閃過狠意。


  殷七把對方一系列的表情變化看在眼底,唇邊的弧度越發深了起來。


  沒過一會兒,嚴深同方致音到,嚴深是個三十幾歲的男人,長相併不突出,個子也不高,但眉眼透著幾分傲氣,有些人的傲氣只是覺得清高,但面前男人居高臨下高人一等的眼神狂妄又十分讓人不舒服。


  嚴深目光只淡淡瞥了眼常錢天,常錢天先打了聲招呼,嚴深才敷衍應話:「俗話說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我看常哥對這句話算是最深有體會了!」


  這話一落,辦公室氣氛頓時僵住。


  不管知內情還是不知情的人都能聽的出嚴深這話里的諷刺。


  當年常錢天地位頗高,嚴深只是個碰壁已久的人,他幾次想投在常錢天手下,常錢天雖然知道他天賦不錯,但性格偏陰沉又心胸狹窄,自然不敢收。後來被呂銘發掘,不過想到呂銘的下場,常錢天十分慶幸自己當年眼光還算好,沒收他。


  常錢天僵著臉面上擠出幾分笑容:「嚴哥說的不錯,是我當年沒眼光和福氣!」


  嚴深面上說不出是滿意還是不滿意,他目光陰冷掃了眼殷七和程蘇,目光最後落在殷七身上,殷七正襟危坐,淡淡對上對方的目光,嚴深眼底閃過一陣陣冷意,突然道:「常哥眼光也不過如此!」


  要知道如今殷七之前不說大放異彩,至少算一鳴驚人,嚴深說這話顯然完全沒有給常錢天一點臉面。


  常錢天深知嚴深的性格,章陽天的小心眼和記仇與嚴深這個人完全不能相提並論,嚴深這個人不僅真記仇,而且是真狠,別人說一句話他都有可能記恨一輩子,想到以前的事情,緊要關頭常錢天實在不想讓瑾喻得罪嚴深這人,正要打圓場,這時殷七此時淡淡挑眉淡淡開口:「誰眼光好不好,不是由個人說了算!」


  程蘇立馬附和:「就是!」


  嚴深臉色微變,見這麼一個初出茅廬的新人也敢跟他這說話,眼底閃過一陣寒意和陰冷之色,她若是靠山是那位丁少,他說不定願意給幾分面子,但這個女人,嚴深目光頓時如毒蛇死死盯著。


  常錢天臉色一變,立馬擋在殷七和程蘇面前,同嚴深開口:「嚴哥,小孩子不懂事,見笑了!」


  說實話對方的眼神真挺恐怖的,程蘇嚇了一跳,殷七面上挑著幾分笑容不變,細看眼底透著幾分冷冽的寒意,不過也沒再開口,算是領常錢天的情。


  嚴深冷哼一聲。章陽天和方致音自然也知道嚴深這人心胸狹窄,方致音此時更是乘機挑撥離間添油加醋:「常哥,這位單小姐怎麼都已經二十好幾了吧,怎麼還算小孩子?」


  嚴深看殷七的眼神越發難看,見對方完全沒有把自己放眼底,嚴深打定主意要這個女人付出代價,越瞧這女人長得雖然一般,但皮膚不錯,嚴深心裡蠢蠢欲動想把人撕碎,眼底閃過淫邪的目光,不過又顧及章陽天的話,這個女人頗為得那位丁少看重。嚴深只好暫且把這心理壓下。


  方致音自然把姓嚴的眼神瞧進心裡,想到景家大少對這個女人另眼相待,她早已妒忌的恨不得這女人直接死了,方致音眼珠子一動,說不定她還能借嚴深這人直接處理了這個女人。


  方致音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好辦法,其他人不大清楚,她可是十分清楚嚴深這個人不僅心胸狹窄和記仇,還有其他暴力性。虐奸。屍的癖好,要多變態有多變態。若不是應急,她都不想同姓嚴的接觸。


  嚴深在這裡沒多呆,被司林泉及時喊走。


  嚴深走之前回頭打算把姓單的女人模樣記清楚,到時候再報復,回頭之時,卻撞上一雙毫無溫度看死人的眸子,嚴深面色一驚,再看過去,對方面色卻已平常,嚴深覺得自己想太多了。


  難不成他還會怕一個女人?

  等嚴深章陽天幾個先走,常錢天臉色剛鬆了一口氣又狠狠沉了下來,一臉嚴肅起來沖殷七道:「瑾喻,以後你遇著姓嚴的能避則避。這姓嚴的真不是好人。」說著常錢天還提醒了程蘇一番。


  程蘇原本不當回事,常錢天怕兩年輕人不把他的話擱心裡,立即把以前的一個傳言說了一遍,要說這個傳言甚至有幾分驚悚,當年呂銘帶著姓嚴的,本來呂銘見嚴深這人賭牌還算有幾分天賦,有幾分愛才之心,人也不錯,對姓嚴的也十分不錯,只要有時間,見他一個人,好幾次帶他回家吃飯,那時候兩人關係表面看上去不錯。


  後來兩人不知道怎麼有了分歧,那一次賭牌嚴深輸了,嚴深把所有的過錯遷怒呂銘,不僅踩著對方上位,還找機會奸。殺了呂銘的老婆,當時呂銘老婆還懷著六個多月的身孕,一屍二命。當時事情鬧得有些大,他當時人恰好請假不在,但有不少人跟他偷偷透露過這件事,後來嚴深怎麼平息這件事他並不清楚,但至少從這件事,這個男人稱得上『變態』兩個字。


  他說這些也只是想讓兩人知道嚴重性。


  「卧槽,那姓嚴的不是變態?」程蘇嚇的呆住立馬起身忙問道。


  「這人精神不正常!以後少惹!」


  「那什麼呂銘呢?常哥!」


  「恐怕凶多吉少!」常錢天見程蘇一臉驚嚇加八卦,倒是跟瑾喻此時冷淡的神色完全相反,兩人坐一起,程蘇這臉怎麼瞧怎麼喜感。不過這時候常錢天笑不出,他再三道沖殷七道:「瑾喻,你剛才算得罪了姓嚴的,你以後自己多小心!不過在賽前,對方還不敢動你!」


  程蘇立馬拍胸脯:「瑾喻,我保護你!我每天送你回去!」


  殷七淡笑,正要回答,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殷七順手剛想接通電話,不過掃到屏幕熟悉的電話號碼,她直接掛了。


  「怎麼不接電話?」常錢天隨意問了句。


  「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殷七道。


  「對了,瑾喻,剛才那事要不我……」他想說找司林泉棄權得了,話還沒說完,殷七勾起唇輕描淡寫又霸氣道:「剛才那位我已經見過了,既然深得常哥這麼稱讚,那我就奉陪一下!」


  程蘇趕忙附和一臉信任道:「就是,我也跟著阿喻奉陪一下!阿喻,到時候我再壓你贏!」


  殷七:「成,有多少壓多少!」


  常錢天剛被程蘇這傻小子的腦殘弄的無奈,就聽到瑾喻無比自信的回話,一時間噎的他不知道該勸她虛心一些還是該警告程蘇別把她的話當真。


  雖然他知道天才總是有股莫名的自信,也不想太打擊她,可他一想到程蘇所有身家被打水漂的悲慘下場,常錢天下定主意等瑾喻出去,他得好好給程蘇這小子洗洗腦。


  另一邊,等三人出去,章陽天找了個借口有事先走。


  等只剩下嚴深同方致音,方致音故意透露邊暗示道:「嚴哥,那個女人就是仗著丁少才敢跟你作對,可丁少再看重她,哪裡能比得過你的價值!還不是任你揉捏搓扁,您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那女人現在背景只有姓常的。」言外之意就是他真動她也不會有事。她倒是真希望姓嚴的動姓單的女人,只要這個女人被嚴深這變態糟蹋,以後絕沒有資格再同他搶景家大少。


  嚴深哪裡會不知道方致音的意思,他心裡有些微動:「你確定她不是丁少的人?」


  「常哥,要是那女人能獲得陪練的資格,說不定她還能被丁少看在眼底!」說實話,方致音原本對丁少看重姓單的這個女人十分嫉妒,但後來見丁少並未真在乎這個姓單的女人,她心裡才有些平衡,可心裡的怨恨卻沒有一點減少。


  嚴深略有深意點頭看方致音,目光頗為曖昧,看的方致音腿軟,在方致音找借口走人之前,他開口:「這事我再考慮考慮!不過阿音,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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