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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0 狂野的吻(九千字,5更)

  但是!當蕭陌聽到這個蘇寒竟然喜歡和等待一個男人十年,他就忍不住低咒一聲。


  在蕭陌看來,蘇寒之所以過得不好,之所以這麼倒霉,是因為她笨到居然會花十年時間去等待一個人。


  這在他現在冷酷的世界觀里,是絕對愚蠢的。


  於是,蘇寒在他的欺負之下哭得更傷心了。


  醉酒之後的她像個孩子一樣委屈,那晶瑩的眼淚再也止不住地流下來……


  蕭陌向來不會哄人,他皺著眉頭任由蘇寒繼續可憐巴巴地哭泣,沒有用暴力立刻制止她不准她哭,蕭陌覺得,他已經夠仁慈了。


  以前,誰敢在他面前哭?那直接一巴掌或一腳踹到一邊去了乾淨。


  更何況是蘇寒這種已經生了孩子當了媽的「婦女」?

  蕭陌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再容忍蘇寒超越自己的底線。


  還有那個剛出生的小子是早產的,又吃過血凝珠,身體里還溶解了他最後一瓶珍貴的藥水,這樣的孩子,早已變異,至少運用現在的科技手段是完全無法查出確切血緣的。


  而且,那孩子雖然還小,卻長得一點也不像君千墨,簡直跟蘇寒這個女人一個樣子精緻極了,就不知再長大些會是什麼樣了。


  不願意花費任何時間在沒有多大可能性的事情上多想,蕭陌收回這僅僅三秒內閃過的諸多思緒,做他今晚真正想做的事情。


  「唔……」蘇寒很顯然還沒有哭夠,很不配合地掙扎,可是,蕭陌是誰,他想做的事情,又有誰能逃離得開?


  等到蕭大BOSS發現這蘇寒姑娘醉酒之後竟然有些傻氣,接吻都不知道呼吸,只知道胡亂掙扎,小臉蛋通紅,眼看就要暈過去的時候,他終於暫時鬆開了她,試圖轉移陣地。


  蘇寒氣喘吁吁地眨巴著大眼睛,聲音很小,很迷茫地說道:「快……快悶死了。」


  蕭陌難得的笑了,以後也許可以考慮讓蘇寒多喝喝酒,這小白痴一樣的嬌憨模樣實在比她平時性一冷感的呆板模樣可愛多了。


  看來懷裡這個女人雖然已經糊裡糊塗的做了母親,以前卻真的一點男女親密的經驗也沒有。


  如果她失去的第一夜根本不知道是誰奪走的,如果那個人留給她的印象並不深刻,那麼,她就是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而他就是那真正意義上在她身體和心靈上劃下第一道印記的人。


  這讓蕭陌莫名感到一絲愉悅。


  見蘇寒緩過氣來了,他再次一伸手捏住她精美的下頷,力道不重,卻以絕對的優勢直接逼她張開了嘴,再一次,他像一個技藝高超的老師,狂野地加深了那個吻……


  忽然,蕭陌被蘇寒咬了一口。


  他毫不客氣地報復意義十足地重重捏了她的小臉蛋一把,冷魅的目光依然鎖在蘇寒粉嫩嫩的臉上,嘴唇上揚,不怒反笑道:「好你個不安分的小女人,果然是屬貓的啊。」


  蘇寒被他捏得不高興,一再受到欺負,就算在醉酒狀態下有些迷糊,大腦的強加意識卻依然沒忘記他是個大惡人,盯著他被咬的嘴唇道:「活該,你,你活該!」


  哎喲喲,醉酒之後的蘇寒膽子實在是大了不少。不過,蕭陌居然眯著那雙危險的掠奪眼睛,破天荒地說了一句:「不錯不錯,牙尖嘴利的,我喜歡!就不知道等天亮了,酒醒了,你是否還有這份膽子!」


  他倒是挺期待她酒醒之後還能記得今晚對著他吐露十年的心事,他想看看,她會是怎樣一種錯愕和後悔欲死的可笑表情。


  現在,他所要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情,那就是要徹底征服這個小女人!


  占、有一個女人,先從占、有她的身體開始!


  蕭陌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很熾熱,不再浪費一分一秒,他炙熱狂野的唇像羽毛一樣來回磨蹭親吻著蘇寒一切的敏感地帶,這讓蘇寒無意識之中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似乎每個毛孔都在顫慄開來。


  他輕笑著,似在獎賞她一再的生澀,難得輕輕安撫了一句:「乖,放輕鬆點兒,別那麼緊張……」「……睜開眼睛,看著我。」他乖乖地引誘。


  蕭陌好似聽到一聲不滿地嘆息,但蘇寒還是徐徐地睜開了眼睛,安靜地看著他,那甜美的樣子要有多誘人就有多誘人。


  可惜,蘇寒不樂意,連醉酒的時候都一臉抗拒,簡直比不上鄧飛紅的一絲主動。


  鄧翔因為妹妹鄧飛紅的事情,已徹底和他撕破了臉,他明天有事需要親自出門去處理。


  如果他猜得沒錯,最近可能蕭家都不會太平靜,鄧翔家必定會有新的動作。


  也不管蘇寒有沒有在聽,蕭陌似乎心情很好,他刻意警告加強調:「最近外面很危險,我不在的時候並不代表你自由了,你最後一步也別離開洛離的視線。否則,後果自負,別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倒是很樂意派人為你收屍。」


  ……


  等到蘇寒慢慢睜開眼睛,室內的窗帘拉得嚴嚴實實,她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床,上只有她一個人,整個房間也靜謐的只聽得見她自己的呼吸聲。


  撐著沉重不堪的身體,她緩緩挪下床,拉開窗帘,燦爛的陽光刺痛著她的雙眼,不管怎樣,新的一天又開始了,太陽又一次照常升起。


  她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必須尋找新的方法和出路,就算孩子的病暫時少不了蕭陌,卻也絕不能再這樣受他欺凌威脅,丟掉所有的自尊,那樣的日子,讓人生不如死。


  也許,她該再去死人閣看看,目前唯一的辦法似乎都指向了那最後一瓶藥水的研製。


  寶寶因為藥水而變異,蕭陌最開始也因為藥水而將她囚禁,或許她想要帶著孩子順利離開,還是必須解開最初的糾葛所在。


  那瓶藥水,從今天起,她必須傾盡所有時間和精力,將之配製出來。


  她十分希望蕭陌今晚不要回來,即便夜晚獨自一個人住在死人閣,她也不願意繼續與他共處一室。當然,這樣做的前提是,如果他不再卑鄙的用孩子來威脅她。


  拿了一個手電筒準備萬一時間晚了回不來,她就直接在死人閣留宿一晚。


  勉強撐著疼痛的身體出門,朝死人閣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麼阻攔。


  那個洛離估計也隨著蕭陌一起出門辦事去了。沒有人管她,正好。


  她知道夜家別墅的設計並不簡單,暗處一定像安家一樣設置著很多機關和暗衛,但只要不阻攔她的路就好。


  死人閣分為東南西北四個院門,當初她住在正中央,後來背著鬼婆婆逃跑是在北門,如今從蕭陌的房間走出來,拐了兩個彎之後,她倒有些分不清楚方向,只能憑藉直覺一直朝前走。


  哪知,現在明明是白天,她走的這條路卻越來越黑暗……


  忽地腳下一絆,蘇寒摔倒在地,她感覺雙手觸地之後一片濕潤,難道是一不小心踏進泥水溝里了嗎?

  她趕緊打開手電筒,往地上濕潤的地方一看,

  ……她的手上,地上竟然全部都是……鮮血!


  而且那個倒在不遠處混身是血的人穿著夜家的男僕衣服,很明顯是蕭家別墅的暗衛。


  她拚命告誡自己別緊張,什麼樣的事情都經歷過了,連死也不怕,還怕這些幹什麼。


  大著膽子往對方的鼻息一探,那人……早已沒氣了!


  蘇寒略微慌亂地站起身,她想要往回走去尋求蕭家其他僕人的幫助,卻又在這個時候突然聽到前方傳來的腳步聲!

  這個時候究竟是誰會來死人閣?據說除了她以為,秦戈蕭陌不是一直將死人閣列為禁地么?


  蘇寒趕緊關掉了手電筒微弱的燈,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躲在了一片草叢中。


  只見黑暗中出現了三個身影,一個一身白色在黑暗裡尤為搶眼,個子也最高,但以蘇寒的角度來看,那人臉上似乎帶著詭異的面具。


  另外兩個人身高都略矮,都是一身黑衣黑褲,像古代武俠劇里的夜行衣,也用東西蒙著臉。


  白色的瘦高身影站在那裡不動如山,氣勢凌厲不可侵犯,一看就是主人。


  「去將屍體處理掉!」他冰冷到略微沙啞的聲音輕輕地不怒自威的從面具下傳出來,竟然讓人覺得比冬天的冰雪還要冷!

  蘇寒躲在暗處驚恐地咬住了嘴唇,生怕自己會驚呼出聲。


  那頎長的身影,白色的高貴衣服,臉上戴著銀色的面具,那面具雕刻得輪廓分明,卻也表情冷酷,就像上古神話里遺失的最冷雕像,幽深如鬼魅一般的死灰色冰冷眼神,彷彿毫無生氣。


  這……到底是人是鬼?

  只見那兩個身穿黑衣、惟命是從的男子立刻領命來到屍體旁邊,其中一個看著地上的屍體,對另外一個人說:

  「中了我從鄧家買來的特製手槍里的化學病毒子彈,居然還能撐到現在,不愧是蕭陌親手訓練的暗衛。」


  另一個人慌忙點頭說道:「是啊,蕭大少主確實不好對付。」


  「你們再多說一句話,信不信我直接讓你們跟這屍體一樣?」神秘的面具男子聲音比剛才更冷,如白色的幽靈,讓蘇寒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是是是,少主饒命,少主饒命!」那兩個看起來智商並不太低的黑衣人似乎十分忌憚神秘男子的話,居然立刻跪下來,磕頭謝罪求饒。


  「廢話少說,東西找到了么?」面具男子的聲音里隱隱透著一絲冰冷的不耐,彷彿隨時都可能殺人見血。


  「……回……回少主,我們,我們把這裡裡外外都搜遍了,還是沒有找到您要的東西……對不起少主,請您再給我們一次機會,這死人閣防備特別森嚴,我們好不容易才潛進來一次,時間不夠,也許我們還漏搜了什麼地方,我們繼續找,繼續找……」


  「沒用的東西,那蕭陌的房間呢?你們可曾搜過?」


  「……沒,還沒有,那裡守備更加森嚴,我們根本無法靠近啊。」那兩個人的聲音顫抖著,似乎是從骨子裡真的害怕眼前這位神秘的面具男子,繼續又膽怯地補充道:

  「不過,少主,有一個千辛萬苦潛伏進去做卧底的兄弟說目前真的沒發現什麼可疑的藏匿地方,除非這蕭家別墅裡面另外有暗閣,本來想要繼續查找的,卻聽說蕭家二少爺今天也要回來了,他那隻勇猛鳥獸的嗅覺特別厲害,我們只好再從長計議。」


  秦戈要回來了?這幾天他究竟去了哪裡?


  「一定要在凌天野、鄧翔之前先一步找到那塊玉佩,否則,等所有人都知道那個秘密,事情就難辦了。到時候,我就不只是要你們命那麼簡單了……」


  「是!我們一定謹遵少主吩咐!」


  「都去繼續找吧。」


  眼見那兩個黑衣人直接朝她躲避的方向走來,蘇寒悄然躲避的同時,卻見先前那具躺在地上的屍體已經充分產生了某種強烈的化學反應,一陣又一陣的惡臭傳來,屍體的血水混合的藥物子彈的泡沫完全融化,看得她差點噁心到想吐。


  很幸運的是那兩個黑衣人突然轉移了方向,沒有發現她的存在就走了。


  四周又詭異地安靜下來……


  那兩個黑衣人剛才提到鄧家?


  蘇寒等待了好一會兒,看再無動靜,立刻小心翼翼地從暗處爬出來,用衣服將手電筒仔細地包裹起來,製作成一個小面積的燈罩,這樣光照並不強烈,範圍也不廣,不會照亮其他的地方,也不容易被人發現。


  她靜靜地看著屍體最後只剩下一小灘黑紅色的血色和一粒十分微小的子彈。


  僅僅只是看子彈的大小和屍體腐爛成水的快速程度,她就猜到是專業人士研製出來的新成果。


  其實,不知道是誰竟然有著這樣癲狂致命的變態心理,居然喜歡研製這種化學武器。


  正當她想要悄悄往回走,遠離這片危險地帶的時候,一陣冷風吹過,似乎有一個高大的白色光影從她面前一掠而過,然後……朝著她敏感的耳垂邊吐露了一絲細微的呼吸,毫無預警地站在了她的身後!

  「……你是誰?」她強自鎮定地問。


  那在她耳垂後方呼吸的白色聲音又突然之間感覺好像消失了,正當蘇寒慶幸也許剛才只是受驚過度所產生的一時幻覺的時候,那個戴著神秘面具的男子乾脆直接轉到她的身前來了!


  他不答反問道:「你剛才都看到或聽到了什麼?怎麼會知道這條通往死人閣的路?你也是來尋找那塊玉佩的嗎?你的主人是誰?或者說……誰派你來的?」


  他的聲音冷酷而庸懶,優雅而無情。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路過而已,什麼也沒聽到,什麼也沒看到!」她努力讓語氣說得很平穩,裝作對什麼都很淡漠的模樣,不關心任何事,只是純粹倒霉路過而已。


  可是,有時候有些真相偏偏沒人信。


  「真是巧合啊。既然你沒瞎,沒聾,現在又知道了我的存在,就算只是一個路人,你說……我又如何能放你離開?況且,我根本不相信你說的話!


  沒有探聽過一些內幕消息的人絕對不會愚蠢的跑到這種偏僻的地方來!不願意說實話么?好啊,你說,我該怎樣讓你求生不能,求生不得呢?」


  他的聲音依然很輕,依然很冷,依然冷中帶著低沉沙啞,說著很殘忍要奪人生死的話,卻彷彿在說,我來了,你的命就歸我了。


  蘇寒鼓起勇氣,努力忽視掉神秘男子詭異冰冷的說話方式,爭辯道:

  「我如果真是別人派來的,誰會派我這樣一個沒受過訓練、沒有任何拳腳根基的女人來這麼危險的地方?誰會這麼笨?」


  誰知,話剛說完,她就被那男子伸出的一隻修長冰冷的手掐住了脖子!


  「很美麗的臉,很會冷靜分析的聰明頭腦,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很快就要離開這人世間了。」


  緊接著,那白影又像鬼魅一樣,身形一閃,來到了她的身後,朝她的頸項重重地一擊!

  天,要怎樣那形容他下手之重,要怎樣描述那種沉重的疼痛?

  連日來疲累不堪、身體虛弱的蘇寒立刻吐出一口鮮血來,然後,她的脖子再一次被修長漂亮卻很冰冷的手指掐住,那詭異的神秘面具就彷彿死神在召喚一樣,讓她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下一瞬間就完全陷入了黑暗。


  *

  未知的囚牢里。


  一盆冰涼的冷水就那樣倒在了蘇寒的頭上,刺骨的寒冷差點讓她的心臟急劇收縮休克。


  她倒抽一口涼氣,迅速從昏迷之中清醒過來。


  這一幕牢房裡審訊犯人的場景,倒是很多電視劇里會放到,現在竟然又一次出現在了她身上。


  人生總是沒有最悲劇,只有更悲劇啊。


  站在她面前的是拿著空了的水盆的是兩個穿黑衣的男子。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單從身形上來看,應該就是之前在死人閣見到的兩個蒙面殺人犯。


  其中一個穿著黑衣的人恭敬地轉身朝著對面的一片黑暗說道:「少主,她醒了。」


  沒有任何應答的聲音。


  蘇寒只覺得脖子後面一片火辣辣的疼痛,不知道從之前被打暈到現在已經過了多久,飢餓和缺水同時折磨著她。


  空腹的胃部也很難受,絞痛得讓她恨不得再次暈過去。


  口乾舌燥地舔了舔乾裂的唇瓣,喉嚨沙啞到幾乎發不出聲音,嗓子也像快生煙一樣,她艱難地說道:


  「水……我要水……」


  「給她水。」冰冷的聲音從那距離有些遙遠的黑暗的地方響起,不用看,僅憑聲音蘇寒也能聽出就是那個一掌朝她纖細的脖子上拍下去、差點直接要了她的命的面具男子。


  那個人發話了,於是,立刻有人上前捏著她的臉頰粗魯地將水灌到她的口中。


  「……咳咳咳,」她嗆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不過,好在,水潤濕了干啞的喉嚨之後,她終於能比較正常的說話了:


  「我說了我當時只是路過,你們的計劃我一概不聽不問不管,請放我離開,我是無辜的。」


  「才有了力氣,這麼快就急著為自己辯駁了?放心,我暫時還不會殺你。」或許是因為看不到表情,神秘男子的聲音一直很清晰的傳入蘇寒的耳中,讓她印象深刻,但,記憶里好像並沒有誰的聲音是這樣低沉暗啞的吧?


  可是,能那樣計劃周全地進入蕭家死人閣,能對地形如此熟悉,甚至能安插一個卧底潛伏進蕭陌這種特別機警的人身邊,這種種跡象都表明,應該是很熟悉蕭陌或很熟悉蕭家別墅的人啊。


  她在蕭家呆了一段時間,牢房呆過了,死人閣呆過了,兩兄弟的院落都呆過了,既然這家別墅上上下下這些地方她都去過,甚至居住過,那麼,所有蕭家別墅內的人,她基本都應該已經見過了才對。


  聲音如此特別的人,她該聽一次就不會忘記的。可是現在她卻什麼也想不起來,完全找不出對號入座的人。


  「怎麼?在猜我是誰?勸你別白費心機了。我問你,為什麼要來死人閣?」


  蘇寒還在思考,沒有回答。


  面具男子從黑暗中走出來,看著她披散著一頭長頭髮被鐵鏈捆綁著。


  她的衣服因為之前在死人閣摔了一跤,又被他安排人毫不憐惜地直接帶過了,衣服已經髒了,破了。可是她的眼神卻依然很乾凈倔強。


  「我在問你問題,你聽不到么?」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之前的苦頭還沒有吃夠么?」


  蘇寒現在深刻地知道她現在說什麼對方都不會放她走了,因為他們認定她聽到了所有不該聽的話,見到了不該見的人,即使那個人戴著神秘的面具。


  估計到現在沒把她殺掉,已經算是她的運氣了吧。


  既然是這樣,既然已經註定了結果,那她又何必多說呢?多說多錯,只會讓猜疑和死亡來得更快一些。


  「不願意回答是么?」面具男子冰冷地笑了笑,「很好,剛好我也沒時間來拷問你。木頭,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是!」那個叫木頭的手下很響亮地應了一聲,然後回頭對蘇寒陰森森地說:「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麼接下來所有要遭受的罪,就請慢慢體會了!」


  神秘面具男子走了以後,那個叫木頭的拿著刑具走了進來:


  「看姑娘的神情,似乎是怕了?沒錯!我告訴你,只要我這一鞭子狠狠地抽下去,再潑你幾盆鹽水,沒有誰不怕的!」


  那木頭咧開了嘴,露出一口白牙,繼續恐嚇道:

  「我這裡可是出了名的鐵血政策,通常從我手裡過一遍的囚犯,男人都會四肢不全,女人都會徹底瘋癲!」


  但是,不管怎樣,相對來講,我還是對女性稍微溫柔一些的!


  請姑娘你放心,我年紀也一大把了,不可能對你做出什麼禽獸的事情。但少主的命令不可違抗,你看,這回我就隨便挑選兩樣方式來拷問拷問你,怎麼樣?」


  他說是這樣說,卻絲毫沒有要詢問她意見的意思,直接將她連鐵鏈一起拽起來,拖入另一個相連的酷刑房間。


  房間里有一個人型十字架,上面放著手銬腳銬和一些非常細的小釘,簡直就跟歷史教科書上面描寫的上帝耶穌在臨死前所受的刑法一樣……


  蘇寒還來不及苦笑,已經被幾個人強制地摁在了上面……


  那些細小的釘子立刻穿透了她早就殘破的衣服和肌,膚,刺入了血肉!

  即便再能忍,蘇寒也忍不住慘叫一聲,痛得死去活來,冷汗很快將烏黑的長發浸濕。


  她想掙扎,可是四肢很快被沉重的鐵鏈再次捆綁住!


  然後,木頭笑著,一張臉上充滿著比任何老人都要慈祥的笑容,狠狠地將她的長發揪住,再用一張冰冷的濕毛巾將她的臉完全蓋住!

  緊接著,木頭溫和的聲音傳來,像在安慰最喜愛的孩子:

  「乖乖的不要動,動的話,血會流得更快更多哦……躺好不要動!」


  地獄般的時間計時開始……


  三分鐘過去,正當蘇寒在疼痛與呼吸困難的雙重摺磨當中,以為自己這次必定必死無疑的時候,她臉上的毛巾被取了下來,她像挺屍在岸上只剩最後一口氣的魚終於被拋回了大海一樣,拚命地咳嗽,呼吸,皺眉,喘息,再咳嗽。


  木頭拍了拍手表示讚賞,說道:「正是一個硬骨頭的姑娘。好!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會獨自一個人去死人閣,而且偏偏選在那個時間段去?有什麼陰謀?還是你聽到什麼風聲,想要在暗中窺探一些什麼?」


  蘇寒心想,今天真是遇到真正的變態了,完全已不動聲色的折磨人為樂,跟這叫木頭的相比,其實蕭陌那個惡魔都還要善良得多。當然,這並不代表她就不憎恨那個惡魔了。


  在最變態的環境面前不能永遠保持沉默,最聰明的辦法只有四個字:隨機應變。


  蘇寒用力搖了搖頭,再次申明道「我再誠懇的說一次,我真的只是路過,我是想去採摘草藥的。」


  「哦?那採摘草藥幹什麼呢?蕭家大院的死人閣禁地是你能隨便進去採摘草藥的地方?」


  「……」蘇寒發現,她實在無法與這變態的木頭溝通。看這老人一直笑得慈眉善目,不僅手段狠厲,就連舉一反三的逆向思維也如此敏銳,實在是巧舌如簧!

  如果她試圖向這位變態的木頭交代清楚一件事,那麼勢必層層環繞,如抽絲撥繭,他會一環扣一環,逼問得你想自殺。


  瞧瞧變態木頭問的什麼問題,難道氣若遊絲受盡折磨的她要在這裡開始給他講故事,講述她一切的悲劇史,從她苦逼的身份地位開始說起,然後說起更悲劇的如何囚禁在蕭家別墅內的血淚史?


  哦……那還是直接殺了她吧。況且,即便她說了,估計這人也不一定信,而是只會問出更多的變態問題。


  等了大概十秒鐘,木頭沒有得到蘇寒的回答,眼看著釘子、毛巾再一次要殘忍地落下,蘇寒真的有些自嘲。


  釘子的一部分被徹底釘入皮肉時的感覺,簡直是痛徹心肺……


  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鮮血染紅了,看著那些從自己身體里流出來的血液,蘇寒一向乾淨清澈的眼睛似乎都染上了赤紅色,憤怒地怒罵道:

  「我說了,我只是路過!路過!」


  用力的咆哮過後是她虛弱的急促呼吸和逐漸冰冷的倔強眼神。


  「嘖嘖,這姑娘真是倔強……」


  *

  沒過多久,木頭向神秘面具男子彙報審問的情況。


  「少主,有結果了。」


  「她說了什麼?」面具男子彷彿問得漫不經心。


  「她說她去死人閣只為採藥,那天只是路過。無論我怎樣問她,她反反覆復就是這麼幾句回答。」


  「……哦?」面具男子突然回頭看著他,眼神冰冷異常「……按照我的吩咐,你沒有真正傷到她吧?」


  「沒有,只是身上不小心被囚牢里的釘子刮傷了,不礙事。」


  「刮傷也不可以!你是怎麼做事的?!」神秘男子冷冷地命令道,「立刻讓醫生前去為她消毒包紮!」


  木頭嚇得倒退了兩步,卻又立刻意識到這樣是大不敬,於是又不得不再次彎腰低頭走上前來,連連點頭說道:

  「是是是,少主您放心,我這就去。不過,我聽她在精神錯亂的時候恍恍惚惚提過一個名字,小白。少主,這可與我們正在進行的高端機密有關啊,我總覺得這女人不簡單。」


  神秘面具男子微微一怔,「……你沒聽錯?她確實提過小白這個名字?」


  「是的,少主。」


  木頭退下之後,神秘男子的神色凝重起來。其實他早就猜到了蘇寒並不簡單,否則她又怎能在蕭家別墅行走自如。


  看來,在有些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他有必要繼續嚴刑拷問,不能心軟。


  於是,當蘇寒第二次被冷水潑醒的時候,她已經無悲無喜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了。


  晚上牢房裡很陰冷,沒有被子,衣服殘破,好不容易熬到現在,她的臉已蒼白到毫無血色,全身發冷,像是被關在寒冷的北極島嶼虐待了三天三夜一樣。


  這樣不見天日的拷問,眼看著時間流逝卻不知道白天黑夜的感覺時常會讓她精神錯亂,以至於蘇寒再次聽見神秘男子的腳步聲的時候,都有一種想要衝過去直接和他同歸於盡的想法。


  「這次想好要怎麼回答我的問題了么?」微光照在神秘男子的黑髮白衣以及銀色面具上,永遠帶給人壓迫感。


  但人壓抑到極點的時候往往會不顧一切來宣洩自己的情緒。蘇寒不知道自己失蹤之後蕭陌那個惡魔會怎麼想?他會不會以為她直接拋棄自己的孩子逃走了?

  她不見了,蕭陌還能遵守約定善待她的孩子嗎?還會準時喂血給孩子解除異變的痛苦嗎?

  呵,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一旦知道她消失了,蕭陌第一反應一定不是顧及她的安危和生死,他大概只會大發雷霆,然後全城通緝,想要再次抓到她這個受盡屈辱的奴隸。


  蘇寒的心裡為自己也為孩子感到失落,但臉上卻依然平靜無波。


  她半天才回答了神秘男子一個字,彷彿是不屑,又彷彿是對求救無望,認定沒有人會來救她,所以不願意再折騰,直接乾脆了當且個性十足地說道:


  「滾!」


  這倒讓神秘男子詭異地笑了起來,似怒似諷:「嘖嘖,你似乎還根本不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她竟然敢叫他……滾。


  神秘男子眼裡散發著危險的光芒,嘴角微揚,誰也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麼,然後,就見他突然開口讓木頭交出了牢房的鑰匙。


  他親自朝她走來,不緊不慢地將鑰匙插、入捆綁著她的沉重鐵索里:「……告訴我,你怎麼會知道小白存在的?」


  聽到這個名字,就算蘇寒再強裝鎮定也不由得完全愣住!

  這個名字……她當然知道啊。


  可是為什麼僅僅只是這個名字從神秘男子口中被念出來,她都覺得有些擔憂呢。


  神秘男子這次倒也不急著追問,他修長乾淨到極點的手指從容地轉動著鑰匙,不緊不慢地故意在深牢中製造出沉悶的鐵索那冰冷的迴音。


  然後,他甩開鐵鏈,像扔廢鐵一樣扔掉手中精心打造的鑰匙,像一頭蟄伏多年又蘇醒的猛獸一般突然靠近了她……


  他將她逼到牆角,湊進她的耳垂,故意呵出灼熱的氣息縈繞在她的身邊不退,魅惑詭異地命令道:「說吧。現在可以將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了。」


  「我不知道你想要知道什麼,你離我遠點,我什麼都不知道!」


  精神衰弱的蘇寒胡亂地回答著,內心深處早已從一開始聽到他竟然能夠準確地叫出小白的名字的時候已經完全不鎮定了。


  一旦小白凝結出實體,被這些人抓住,一定會成為最瘋狂最強大也最可憐的試驗品,小白的存在是一個不能為世人所知曉的秘密,否則,等待他的只有更可怕的研究台,手術室,解剖刀片……


  她不能讓人知道小白的一切。


  眼前這個輕易奪人生死、身份不明的神秘男人是危險的,不可靠的,不管他出於什麼動機,她都不會透露一個字。儘管,她是那麼想要和他交換信息。


  「姑娘,我沒有那麼好的耐心。如果你再不回答,那等待你的結果只有一個。」神秘男子眯著眼,森冷的壓低了聲音說道,「死。」


  蘇寒笑了一下,一臉毫不在意地別過了頭。除了蕭陌那個惡魔,這一生,她再也沒有受過其他人的威脅。


  神秘男子又沉默了一會兒,對後面的一直傻站著等候吩咐的木頭說道:「交給你了。死刑,不用我再說第二遍。」


  於是,這次木頭的大腦就真的變成了木頭狀態,他完全猜不透少主到底想幹什麼?

  之前少主就嚴格吩咐過,只准他用言語恐嚇,卻不允許他真的弄傷這個女子,一點小傷就大發雷霆,讓他專門去請醫生來診治包紮,現在卻又說要他直接來執行……死刑?

  唉,木頭是想問又不敢問。他知道,要想永遠明哲保身安全地呆在少主身邊,適當的時候保持沉默是最明智的做法。


  既然少主明顯不願意多說一個字,既然他真的下達了死刑的命令,那他就照做吧。


  木頭讓人再次扣押住了蘇寒,隨著少主離去的背影,第二次將她帶進了另一個更恐怖的囚牢。


  才被迫踏進去一步,蘇寒的眉頭就深深的皺了起來,果然像是執行死亡的刑場,這裡每一處都透露的死亡的腐朽氣息!


  ------題外話------


  蘇寒會涅槃成王的,逼出潛能。不虐哦。另外,我想說,我沒偏題,這本來就是異能文啊,等蘇寒異能全面覺醒,會寫國民天后和軍營,最精彩的軍營,報仇虐渣橫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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