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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蘇漠做好午餐輕手輕腳端進冷辰風房裡的時候,他翻了個身,皺了一下眉,繼續休息。
蘇漠見他的臉色似乎比上午好了一些,她這樣悄悄進來他都能立刻若有所覺,敏銳度還在,應該是沒事了吧。
她想上前觸摸一下他的額頭,又怕徹底驚醒他。想了想他剛才皺眉的樣子,應該是不喜被打擾。蘇漠放下食物,輕輕退了出去。
等他睡到自然醒再起來吃午餐吧。
下午,蘇漠按照冷辰風說的,練習畫畫。
因畫的是父親,沉浸在悲痛的情緒里,蘇漠忘記了時間。
世人都說他父親是一起貪污兇殺案的主謀,從那麼高的樓上跳下去是畏罪自殺,是罪有應得,那麼,只要努力證明父親沒有參與過什麼兇殺案,與那件事沒有任何關係,就可以證明父親的死不是畏罪自殺,而是蓄意謀殺!
蘇漠思考著如何才能證明父親的清白,才哪裡入手才是最快速有效的。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陰天的緣故,外面已經早早暗了下來。
等蘇漠驚覺到時間的流逝,再想到晚餐還沒有做,還有冷辰風的傷不知怎麼樣了,她立刻起身往冷辰風的房間跑。
中途摔了一跤,磕到了膝蓋,她也沒在意。
等她趕到冷辰風的房間,瞬間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中午用保溫盒放好的食物動也沒動,那麼長時間過去了,他竟然還在昏睡!
蘇漠的心跳得極快,她極為不安地趴在冷辰風的床沿,想叫他的名字,張了張口,卻怎麼也叫不出來。
她只能伸手輕輕搖他,可剛接觸到他的身體就立刻感受到他灼熱的體溫!
傷口又再次發炎了……
怎麼可能呢,明明按照冷辰風說的用酒精消毒了呀,明明敷了消炎藥粉了啊,怎麼還會這樣!
蘇漠病急亂投醫,不知道問誰,她這些日子也非常習慣使用手機了,快速百度搜索了一下,「刀傷、酒精」出來一大片信息,點開其中一條,一看,她整個人似抽空力氣般癱坐在地板上。
那上面說:
「一般醫用酒精的濃度為75%。酒精的刺激性強,不能用於大面積的傷口,也不能用於黏膜部位。對於較深的傷口來說,用酒精也不合適,存在破傷風感染的風險。如果傷口污染不嚴重,可以先用生理鹽水沖洗,然後用酒精以傷口為中心向皮膚四周擦洗;如果傷口污染嚴重,可以先用雙氧水沖洗,再用生理鹽水沖洗,然後再用酒精消毒。」
怎麼辦怎麼辦,她都對他做了什麼?
她以為他用那麼肯定的語氣讓自己用酒精消毒,一定是醫院裡的醫生特別吩咐過的!
蘇漠很自責,即便她不懂這些,她也不該盲目聽從一個平時只玩股票只計算超凡數據只健身運動只研究格鬥技巧卻什麼生活常識也不關注的傷者的話,她該再求證一下的啊!
不行,要立刻送他去醫院!
不能再拖了,萬一燒到他的肺部就不好了。一切都應該以他的身體為重。
蘇漠先拿來冰塊用毛巾裹著放在冷辰風的額頭上,給他散熱
她突然想起冷辰風和左川在醫院交流的隻字片語。
似乎有人專門找冷辰風的麻煩,她和冷辰風這幾天出門都會有危險,這也是冷辰風替她請了幾天病假的原因。
再聯想到冷辰風的刀傷,不是找麻煩那麼簡單,是有人想要置他於死地。
蘇漠不敢拿冷辰風的生命開玩笑,她藏了一把水果刀,先孤身一人出去探查了一番,一直到停車場都沒見到任何可疑人物。
但她仍然不放心,謹慎起見,回到別墅后快速給左川發了一條信息說明情況,怕左川漏看信息,她給左川撥打電話之後再掛斷,以此來提醒他看簡訊。
簡訊重點:冷辰風傷勢程度、她外出探查情況、她會開車等等。
左川很快回了電話,這次他語氣認真嚴肅,沒再叫她嫂子,極快地替她分析局勢:
「聽著蘇漠,既然你自己猜到了很多,我就不隱瞞了。
冷哥為了確保你的安全,他之前其實做了雙向考慮和安排,故意封鎖了你已經出院的消息,而且現在道上謠言他也重傷住院,我負責在之前那家醫院做了假象,故意送餐來病房打幌子,一直逗留到現在沒出來,
所以,現在雖然醫院這邊有一大幫人埋伏著打算找你和冷哥的麻煩,但相對的,你們別墅區卻比較安全,冷哥最近啟動的別墅內部防禦系統,晚上外人從外面看漆黑一片,絕對不會懷疑裡面有人。
我出來之前手機上面也被冷哥安裝連接了遠程監控系統,剛才收到你的簡訊之後我又快速探查了一遍監控,確實如你所說沒有可疑人物,
你們現在是安全的,我支持你的決定,冷哥的傷可能感染了鐵鏽不能拖,別墅太偏,深夜沒有醫生會大老遠趕過去,即便帶一個醫生過去萬一醫藥設備不全也會很麻煩,但我現在無法脫身,必須聽冷哥的吩咐留在醫院主持大局,
你立刻開車送冷哥去另一家ZT大醫院,我會給周北哥打電話,向他再次借人,打點好ZT醫院的一切,負責中途接應你,保護好冷哥的安全。你開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