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他今晚終於獸性大發了
卓玥眼前浮現了雨沖刷著血,雨水變成了血水的場景。
痛……
不,她來不及痛,魂魄就已經遊離了。
當時的雨下得很大。
狂風暴雨,雷鳴閃電。
不知道老天爺是不是也覺得她很可憐,所以下了那麼大一場雨。
還是老天爺覺得她當初的手上沾了很多血,所以想用這樣一場大雨來沖刷她的兇殘,讓世人覺得她不配留在那個世上。
卓玥緊握著拳頭。
卓媚兒一直注視著她,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卓玥身上有一股很重的戾氣。
又覺得,她身體有一根緊緊繃住的繩子,只要那根繩子斷了,她也就沒有了。
「小玥?」卓媚兒輕聲叫她。
看到她這個樣子,心頭有些怵。
卓玥身體動了動,轉過臉,看著卓媚兒。
突然,她沖卓媚兒悠然一笑。
這笑容,卓媚兒心咯噔了一下,眼神略有些有慌亂。
「你剛才不是說,有我父母的消息嗎?是不是可以說說看?」
一道閃電打下來,更加照亮了卓玥臉上的笑容,看起來,那般的陰森。
卓媚兒莫名的心慌,她笑也笑不太放鬆了。
不過,既然已經來了,事情就要做下去。
她從床頭柜上拿了兩瓶礦泉水,遞了一瓶給卓玥。
「先喝點水吧。」
卓玥的目光輕飄飄的落在水瓶上,沒有接。
輕揚的唇角那般的邪魅。
卓媚兒的心更加的亂了。
「怎麼?怕我給水裡下東西?」卓媚兒笑了笑,「就是怕你有這樣的想法,我才沒有叫服務員端水上來。這兩瓶水,都是沒有開過的。」
似乎覺得她說的是那麼回事,卓玥接過了水。
她擰開了瓶蓋,便喝了一口。
看到她喝了水,卓媚兒臉上的笑容總算是比之前要放鬆得多。
一直揪緊的心也落了下來。
她也開了瓶蓋,喝了口水。
「說吧。」卓玥擰緊了瓶蓋,冷然看著卓媚兒。
卓媚兒放好瓶子,「我只能說,你想知道叔叔嬸嬸的下落,只有問阮柏偉。他比誰都清楚,叔嬸人在哪裡。」
說罷,她推著輪椅,「你先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去看一下,阮柏偉應該快來了。」
她走到門口,手剛碰到門把,輪椅就推不動了。
「不用走,我們一起在這裡等他。」卓玥拉住她的輪椅,阻止她出門。
卓媚兒好不容易放下來的心又被提起。
她穩住心神,回頭,「我想,他來了會有很多話跟你說,我在這裡,不太好。」
「沒有什麼不好的。我爸媽也是你的親叔嬸,你這個做侄女的在這裡聽聽他們的消息,也未嘗不好。坐過來吧,咱們一起等他。」
她的手往後一拉,輪椅自然就往後退了。
卓媚兒的手緊握著輪椅扶手,心莫名的揪緊了。
心頭那股不安的情緒,越來越強烈。
訕訕一笑,「不用了。我把空間留給你們。」說著,便又要往外走。
卓玥哪裡肯讓。
直接把門給反鎖了,擋在她前面,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卓媚兒看著她的笑臉,心頭籠罩著一股恐懼。
她想笑,可嘴角都扯不開。
頭莫名其妙的有些重,整個人似被困在一個封閉的房間里,呼吸都有些困難。
眼前的卓玥看著有些重影,手突然使不上勁,身體里的骨頭似乎都軟了,整個人都沒有力。
她急促的呼吸,只覺得全身軟綿綿,血液像燒在鍋里的水,一點點在升溫。
「……」卓媚兒大口的喘著氣,想說話,聲音卡在喉嚨里,怎麼也發不出來。
卓玥見狀,笑眯眯的看著她,「媚兒,你還聽得見我說話嗎?」
那輕柔的嗓音落在卓媚兒的耳朵里,那般的清晰。
可是,她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不通?這水,確實好喝。」卓玥又拿起那瓶水,仰頭大喝了一口。
卓媚兒緊蹙著眉頭,眼睛瞪大。
難道……
這怎麼可能?這水是她早就做好記號的,她不可能遞錯的!
可是,怎麼解釋現在卓玥清醒如常,而她身體卻在慢慢發生變化?
「卓媚兒,你真的該乖乖的出國。這樣,或許我還會放過你。可你偏偏不!唉,這叫什麼?古話說,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呵……」
卓玥居高臨下的看著卓媚兒,冷眸微眯,「我早就跟你說過,兩年前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找你麻煩,是因為還沒有把你放在心上。你想玩,我可以陪你好好玩。可惜,你就是這麼迫不及待的送到我面前,讓我跟你算賬。也是,陳年舊賬,是該好好算一算了。不過,我一向很善良,總是做不出傷害你的事。今天你既然約我出來了,那咱們就把你安排的這齣戲先唱完。等結束了,之前你欠我的,也該還了。」
卓媚兒連話都說不出來,根本無力反駁。
手腳無力,她完全是砧板上的魚肉,任由卓玥宰割。
害怕,恐懼,全都湧上來。
她不知道卓玥會怎麼報復她。
她想開口求,或是想要在言語上擊敗卓玥,她現在都做不到。
只能用眼神來表達自己的情緒。
到底是哪裡錯了?
卓玥怎麼會知道她在哪一瓶水裡下了葯?
她一直這在房間里,水瓶都沒有動過,到底是什麼時候這水被換過?
很顯然,卓玥不會給她解這個疑惑。
卓玥看了看時間,她把卓媚兒擰到了床上。
然後用被子蓋住。
從頭到腳,都遮住了。
然後把外套脫掉搭在床上,將門鎖擰開,把燈關了,只剩下床頭那盞略帶橘黃的檯燈,便坐在床邊等著。
外面的雨,好像停了。
不過依然還有雷聲閃電。
卓玥悠然自得的翹著腿,等著另一個主角出現。
十分鐘后,門外終於有動靜了。
不過,腳步聲很急,很重。
按理說,阮柏偉不應該走路這麼大聲的,畢竟,這是算計。不好讓別人知道了。
等她還在疑惑的時候,門被一腳踢開。
她抬眸看著門口,眼睛瞪圓。
「有沒有事?」
「你怎麼來了?」
兩人不約而同的開口。
卓玥看著蒼聖烜衣服和頭髮都帶著濕意,整張臉陰沉的跟今晚的天氣一樣,寒氣逼人。
那緊蹙的眉在看到她的時候,總算是放鬆了。
她甚至能感覺到他在進門的時候,整個身體都是繃緊的。
現在,總算是放鬆了。
蒼聖烜見她完好,衝過去一把將她拉進懷裡,緊緊地抱住。
卓玥撞進了他的胸膛,有那麼一瞬間,人還是懵的。
他抱得她很用力,很緊。
好像怕她突然跑了,消失了一般。
卓玥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怎麼了?」
「沒事。」蒼聖烜不舍的鬆開了她,認真的端詳她的臉,完全確定她無恙,深深地鬆了一口氣。
卓玥明顯感覺到他剛才很著急,不過他不承認,她也不會逼他承認。
看到他出現,心裡暖暖的。
「你怎麼來了?」卓玥拿紙巾給他擦臉上的雨水,又彈了彈他衣服上的雨水。
「下雨了。」蒼聖烜望著她,眼神格外的擔心。
卓玥的手微頓,隨即仰頭看著他笑,「嗯。還打雷閃電了呢。是阿喬他們告訴你我怕打雷閃電下雨?」
蒼聖烜不回。
卓玥笑,「這麼大個人了,又不是小孩子,怎麼會怕下雨呢?」
「真的不怕?」蒼聖烜明顯懷疑。
畢竟,以前只要一打雷閃電,她就躲在房間里不出來。
「這有什麼好怕的?我只是不太喜歡而已。」卓玥又準備去擦他的頭髮。
手剛舉過他的頭頂,就又拿下來了。
不知道是聽誰說,男人的頭和女人的腰一樣,不能亂碰。
蒼聖烜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也沒有太在意。
目光落在那張小床上,鼓鼓的。
「你來這裡做什麼?」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他肯定,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卓玥也回頭看了一眼床上,抿唇一笑,「不是我要做什麼,是有人想做點什麼。你先回去吧,事情還沒有結束。」
「我跟你一起。」他絕對不會放她一個人。
「你在這裡,今晚別人安排的這齣戲,就半途而廢了。」卓玥沖他俏皮的眨眼。
蒼聖烜是什麼人?
很快就想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只是想明白后,琥珀色的眸子幽深如狼。
整個人都散發出凌厲駭人的危險氣息。
卓玥輕推著他,笑著說:「你要是不願回的話,就去隔壁好了。一會兒事情辦好了,我跟你一起看戲。」
蒼聖烜呼吸聲極小,那是因為帶著憤怒。
他接受卓玥的提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才出了門。
把隔壁的房間給租下來了。
卓玥推他進去的時候,蒼聖烜一臉的擔憂。
「如果有什麼事,就叫我。」
「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受到傷害的。」卓玥揚起笑臉,明媚動人。
紅潤的唇微翹,他忍不住想要親一下。
因為之前的擔心害怕,他的心一直提著的。
現在見到她安然無恙,又如此嬌艷動人,心頭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湧上來,雙手環住她的腰,壓上了她的紅唇。
卓玥緊緊地貼著他的胸膛,唇上壓著那薄涼的唇,砰然心動。
她感覺得到,這個吻,帶著疼惜。
樓下,有腳步聲響起。
卓玥輕輕地推了推蒼聖烜。
蒼聖烜一直摟著她不放,也沒有其他動作,只是緊緊地貼著她的唇。
沒有輾轉,沒有進攻。
卓玥也沒有太著急,她知道蒼聖烜心裡有數。
果然,在那腳步聲越來越近的時候,蒼聖烜鬆開了她。
深邃的眸子綻放著異樣的光彩,薄唇微啟,「我會一直陪著你。」
卓玥的心早就被他今晚一連串的舉動撩撥的七上八下,聽他又這麼一說,心跳更是難以平復。
她抿唇點頭,「嗯。我先進去了。」
「好。」
等卓玥進去后,蒼聖烜才將門關上。
。
阮柏偉放輕了腳步,站在門口,他的手抬起來,輕輕地敲了敲門。
三聲之後,沒有人來開。
阮柏偉又敲了一次,依舊沒有人。
他的手伸進了口袋裡,拿出了一把鑰匙,插進鎖心裡,轉動。
門開了。
裡面的燈光很暗,但依稀能看到床邊坐著一個人。
就算是房間里的光線不太好,阮柏偉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是他深愛的女人。
他關上門,輕輕地走過去,叫了一聲,「小玥?」
卓玥似睡著了般,沒有回應。
阮柏偉輕蹙著眉頭,走過去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小玥?」
卓玥緩緩抬頭,睜開惺忪的眼睛,看到阮柏偉,微驚。
「你怎麼來了?」
阮柏偉蹙眉,難道卓媚兒什麼也沒有說?
他看著卓玥迷離的眼睛,在橘黃的燈光下,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慵懶的魅力。
「我來,有事想跟你說。」阮柏偉進門的時候,已經把門反鎖了。
外面的人進不來,至於裡面的人……
他不信他控制不住一個女人。
卓玥疑惑,「有事?」
「嗯。」阮柏偉坐在唯一的一張椅子上。
卓玥早就把卓媚兒的輪椅給收起來放到了角落裡。
如果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況且,現在阮柏偉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關注這些東西。
卓玥拿起床頭櫃邊的水,喝了一口。
阮柏偉就盯著她喝。
「你要喝嗎?」她把水遞過去。
如果是以往,阮柏偉一定受寵若驚的接過來喝了。
但是今晚不行。
他看了旁邊還有一瓶沒打開的水,拿過來,「我喝這個。」
卓玥抿了抿唇,「難不成,那個說有我父母消息的人是你?」
「其實伯父伯母失蹤后,我一直都有讓朋友幫忙找。只是近幾年都沒有消息,是前兩天,我一個朋友說在一個村子里見過你爸媽。」阮柏偉喝了水后,擰緊了蓋子,很認真的告訴她。
「哪個村子?怎麼確定就是他們?」卓玥略有些激動。
這正是阮柏偉想看到的。
阮柏偉柔聲安慰道:「不在京市。就是我也不太敢確定,所以我才想跟你商量看看,要不要什麼時候我們去找一下?」
「好。什麼時候?」卓玥急得恨不得現在就走。
阮柏偉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小玥,你別激動。就算我們要去找他們,也得等這天晴了再去。還有,我得提前讓你做好心理準備。這麼多年了,如果真是伯父伯母,他們理應是該回來找我們的。或許,只是相似的人。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他的手拍在她光滑的手背上,碰到了,就不想拿開。
但是,他知道現在不可以衝動,否則,就前功盡棄了。
他在等。
等她的藥力發作。
卓玥似聽進去了他的話,平復了心情點點頭,「我明白的。五年了,我還能期待什麼呢。只不過,抱著一份希望而已。當年,他們失蹤的那麼突然,我只是想要一個原因而已。」
那輕淡的聲音,透著一股子淡淡的憂傷。
任誰聽了,都會心疼的。
阮柏偉心頭那種想要保護卓玥的慾望越來越強烈,只是他現在必須忍住。
「我知道你心裡難過,他們不聲不響的就丟下了你,我以為我可以一直保護你,陪著你。可是……小玥,如果可以重來,我絕對,一定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小玥,你能不能原諒我?」
略有些急促的語氣,迫不及待的等著她回應。
卓玥突然扶額,晃了晃頭。
阮柏偉見狀,心知藥力發作了。
他便又往前一點,關切的問:「小玥,怎麼了?不舒服嗎?」
「頭突然有點暈。」卓玥擺了擺手。
不知道是不是看到卓玥這樣,還是想到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阮柏偉也覺得渾身發熱,喉嚨有些干。
為了掩飾他的異樣,又拿過之前喝的水,一口氣喝了一大半。
只是喝了這水,身體里的那團火越來越旺了。
「你很熱?」卓玥盯著阮柏偉那躁動不安的樣子,輕聲問。
阮柏偉點頭,「有一點。」
他一抬眸就看到卓玥有眼神明亮,絲毫沒有一點迷離的樣子。
剛才,她不是頭暈嗎?
卓玥噢了一聲,就沒有下文了。
阮柏偉一時不知道卓玥這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清醒的,還是迷糊的。
只是自己的身體難受得很,像有一把火在裡面燒。
血液在沸騰,神志一點點的被這火吞噬。
他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了。
不應該!
那水,不應該有問題的。
卓媚兒不可能用這種手段來對付他的。
「你的身體,好像難受得很。」卓玥的聲音宛如靡靡之音。
阮柏偉實在是有些控制不住身體的反應,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衣服脫掉。
卓玥已經離開床邊,站在阮柏偉面前。
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可以如此喪心病狂的愛一個女人。這對於我來說,真的是件很不幸的事。阮柏偉,告訴我,你把我父母藏在哪裡了?」
阮柏偉還有理智。
聽到卓玥語氣如此冷漠,又從她嘴裡說出了這樣的話,他便知道,卓玥什麼都知道。
所以,這葯,是她的下的。
「原來,你都知道。」阮柏偉也不再偽裝了。
反正,只要過了今晚,她就會成為他的女人。
一下子撕掉自己的衣服,露出精壯的胸膛,將卓玥逼到牆角。
粗重的呼吸將卓玥包圍,原本該逃的,卓玥去一動不動,乖巧的讓人不知所措。
「反正都這樣了,不如說說吧。他們在哪裡?」卓玥直視阮柏偉的眼睛,絲毫沒有一點害怕。
阮柏偉看著眼前的女人,他朝思暮想。
追求她那麼多年,卻從來沒有親吻過,沒有上過床。
這一次,他們離的這麼近。
還在這樣適合偷情的小旅館,又在身體被藥物控制的情況下,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了她。
只要她的身體里留下了他的痕迹,她就再也沒有辦法擺脫他了。
他的手,緩緩地撫上了卓玥的臉。
她的臉還是那般的嫩滑,皮膚好的愛不釋手。
卓玥沒有躲,臉上一直掛著淺淺的笑容。
她越是這樣,阮柏偉就越是控制不住。
他靠近她一點,「小玥,我要你……」說罷,便去吻她的唇。
還沒有靠近,臉上就火辣辣的挨了一巴掌。
十分的響亮。
阮柏偉愣了愣,看著面前依舊笑靨如花的女人,以為剛才那一巴掌是錯覺。
「阮柏偉,你真的該慶幸這是個法治社會。否則,把你凌遲都不為過。」卓玥甩了甩手,紅唇輕揚如黑夜裡綻放的幽靈花,陰森駭人。
那一瞬間,阮柏偉真的感覺到她的眼神就跟泛著寒光的刀片一樣,緊貼著他的肉,正欲一片片的割下來。
莫名的,心頭湧上了恐懼。
卓玥卻笑的更加的明艷動人,她主動靠近阮柏偉,「你還算是聰明的,知道把他們留著,用他們來牽制我。不像卓媚兒,為了得到你,直接把我推下了山崖。也是我福大命大,沒讓我死成。所以,你覺得,我消失了兩年突然出現,只是為了出現?呵……本來,我還想晚一點,讓你們再逍遙段時間。無奈,你們覺得清靜日子過夠了。」
她越靠近,那臉上的笑容就越深。
阮柏偉這心裡,也越來越不安。
「怎麼這副樣子?怕了?你怕什麼,我才是該害怕的那一個。」卓玥輕笑。
這話提醒了阮柏偉。
是,他怕什麼?
只要現在把她辦了,錄下了視頻,她再想報復,也得掂量一下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遮掩。是,他們失蹤是我做的。如果你想再見他們,就必須答應做我的女人。」阮柏偉總算是恢復了該有的理智。
沒了之前的恐懼害怕,身體里的那團火燒的越來越旺。
卓玥笑的更加的開懷了。
笑過之後,眸子冷光乍泄,紅唇輕抿,薄涼冷然。
「做你的女人?你算哪根蔥?」卓玥語氣陡然一轉,早已經不是之前的溫柔細語。
阮柏偉已經看出來了,她一直都是故意的。
或許,她剛才說暈也是裝出來的。
也可能,他喝的這瓶水,也是她放了葯。
她難道不知道,給男人下這種葯的後果嗎?
而且,這屋裡就她一個女人。
阮柏偉咧嘴笑,「小玥,你本來就該是我的女人。我愛你這麼深,你就應該跟我在一起。除了我,這個世上,沒有誰是真正愛你的。只有我,才是你的依靠!」
「小玥,跟我在一起。我們可以把伯父伯母接回來,咱們一家人共享天倫。如果,你今天拒絕了我,他們一定會因為你而真正消失在這個世上!」
阮柏偉靠近卓玥,這話裡帶著的威脅意味,十分的強烈。
卓玥得到了這個答案,不由諷刺道:「阮柏偉,五年前的賬,咱們今天就結清吧。」
話音一落,卓玥掀開了床上的被子。
卓媚兒睜圓了眼睛,眼角流出的淚水都打濕了頭髮。
她臉色蒼白,眼睛里充滿了絕望。
知道阮柏偉不愛自己,可是聽著他說著這些話,心如刀絞。
她深的男人,愛著別的女人。
大概,他們都愛錯了人。
阮柏偉看到卓媚兒微驚,可是已經容不得他驚訝了。
卓玥一步步靠近門口,臉上再一次浮現了那種陰森森的笑容。
「今晚的氣氛不錯,希望二位玩的開心。」
「卓玥!」阮柏偉已經知道卓玥想做什麼了,便要去抓她。
可手,怎麼也抬不起來。
而他的腳步,正一步步的靠近卓媚兒。
手不受控制的撕掉了卓媚兒的衣服,露出了她雪白的身體。
他不愛卓媚兒。
可是看到這樣的身體,他早就嘗過的身體,體內快要爆炸般。
他不想要她,他一直想要的女人只有卓玥。
可是現在,他卻上了床,一點點覆上了卓媚兒的身體……
一切,都不受控制。
似在做夢。
「我沒有你們那麼卑鄙的錄影,也沒有那個愛好。放心,好好玩。不打擾了。」說罷,笑眯眯的擰開了門,在那兩具身體完全無縫對接之前,走出去,把門關上。
走的時候,順便把阮柏偉的手機翻看了一遍。
一出去,就看到蒼聖烜冷著臉站在門口。
卓玥微愣。
他在這裡多久了?
又聽到了多少?
正當卓玥不知道該怎麼問他的時候,他拉住了她的手。
「走吧。一會兒警察該來了。」蒼聖烜的聲音,低沉帶著磁性,莫名的給她了安定。
卓玥任由他牽著,跟著他一步步下台階,「警察?」
為什麼警察會來?
「嗯。」
「你報警了?」
「嗯。」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卓玥:「……」
平白無故報警?
這唱的哪出?
。
回到了家后,蒼聖烜閉口不提她跟阮柏偉在房間里的談話內容。
主要是,她也不知道蒼聖烜到底是聽到了還是沒聽到。
總不能她主動開口問他吧。
萬一他沒聽到呢?
她一問,豈不是他不知道也得知道了。
想了想,她還是決定不說。
洗了澡出來,蒼聖烜還在客廳。
「怎麼還不睡?」卓玥拿著毛巾擦著頭髮。
蒼聖烜轉身看著她。
她穿著紫色的睡衣,頭髮濕漉漉的,精緻的臉龐未施粉黛。
她絲毫不覺得穿著睡衣出現在男人面前是有多麼大的誘惑力,完全能讓男人犯罪。
蒼聖烜不是聖人,但也不真的只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他有理智的。
看了一下外面的天,還閃著電。
天氣預報說,今晚還有一場強降雨。
「走,睡覺。」他走向卓玥,拽著她的手往卧室拉。
卓玥皺眉,「什麼意思?」
睡覺?
難道他今晚終於獸性大發了?
蒼聖烜示意她上床。
卓玥帶著疑惑,照做了。
「你要做什麼?」
看他的樣子,也不是要跟她一起睡。
他去把窗關好,窗帘拉上。
然後坐在凳子上,拿了吹風機過來,「把頭髮吹乾了睡覺。」
卓玥有點搞不懂了。
感覺沒帶腦子似的任由他給她吹著頭髮。
他的動作很輕柔,手指穿插在她的發間,輕輕地晃動。
這是第一次,有男人給她吹頭髮。
心跳,莫名的又加快了。
蒼聖烜聞著她身上沐浴過後的香味,呼吸都有些不太順暢。
吹風機的熱氣將房間里空氣都融化了,兩人之間的氣氛,莫名的有些曖昧。
大概,曖昧就是有一點溫度,不強烈,卻存在的東西。
蒼聖烜的手撩起下面一點的頭髮,手指不經意碰到了她的肌膚。
跟觸電一般,只是沒有被打出去,反而是被吸住了。
那嫩滑的肌膚讓他不願意離開,只是這樣的觸碰讓他的身體備受煎熬。
小腹有一團熱浪正在一浪浪的襲來,似乎在攻擊他的理智。
他不敢再多停留,動作越來越快了。
頭髮總算是差不多幹了,他收了吹風機,然後坐到一邊,聲音低啞,「睡吧。」
不知道是不是吹風機吹出來的風有些熱還是怎麼的,反正他把吹風機一拿開,卓玥瞬間覺得自己周圍的空氣都清新了。
她按捺住狂跳的心,努力保持著冷靜。
「你……準備就這樣看著我睡?」卓玥不敢確定的問。
「嗯。」
卓玥哭笑不得,「為什麼?」
「等你睡著了,我就回房睡。」
她不知道,此時她的臉蛋緋紅,衣領也敞開了些,露出了裡面的春光。
洗了澡后沒有穿內衣,裡面美好的輪廓隱約露出來了些。
蒼聖烜撇過臉,不去看她。
他的身體已經完全有反應了,如果再不挪開視線,他恐怕難以管住他的慾望。
卓玥皺了皺眉,「其實不用的。你回房休息吧。」
蒼聖烜側著身子,不予理會。
他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
卓玥無語。
沒辦法,她也只有任由他坐在那裡了。
躺下后把被子拉到了胸前,側過臉看著男人的側顏。
其實,他坐在這裡,她也睡不著。
「你怎麼找到我的?」她問。
「監控。」
卓玥側著身子,手撐著頭,認真的注視著他,「你擔心我?」
蒼聖烜不答。
「其實,我沒有那麼脆弱。你不用太擔心。」卓玥嘴上這麼說,心中暖暖的。
如果她真的被卓媚兒和阮柏偉算計了,他要是來晚一點,或許她現在沒有這麼愜意的躺在床上。
「你是女人,不需要那麼堅強。」蒼聖烜終於回過頭,凝望著她的眼睛。
四目相對,一道熾熱的火光在彼此之間衍生。
這是第一次,卓玥聽到有男人跟她說,不用那麼堅強。
那顆被傷的不成型的心臟,奇迹般的在癒合。
跳動的更加有力,更加的強烈。
前世,她從來都是為了那個男人的前途披襟斬棘,無所不能。
只有那個男人有一點麻煩,她二話不說,就會幫他擺平。
他曾說:「你是我手上的一把利刃,沒有你,我寸步難行。所以,我需要你。」
而現在,另一個男人說:「你是女人,不需要那麼堅強。」
所以,她真的可以做一個被男人保護的嬌弱女子嗎?
卓玥恍惚。
忽然,她彎起了唇角,「我若不堅強,又何以活到現在?」
她在笑。
笑的那般的苦澀,那般的無奈。
女人本該是一朵花,被人悉心呵護著。
無奈,她身上長滿了刺。
因為再美的花,若是不懂得保護自己,隨時都會被人摘下來,再丟棄。
即便如此,她還是逃不過被遺棄的命運。
蒼聖烜聽后,瞳孔緊縮。
她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以後,我會做你堅強的後盾。」他如今能承諾的,只有這個。
卓玥的心臟,再一次跳躍的難以平復。
今晚的他,對她格外的小心翼翼,呵護備至。
他只是她無意,甚至帶著目的性救的一個人而已。
如今,他卻給予了她最渴望得到的一個承諾。
心,若是再不動,她便真的是鐵石心腸了。
只是,一時間,她不知道該怎麼回復他。
蒼聖烜說完,站起來走到床邊,聲音放柔,「睡吧。」
他的聲音帶著磁性,低沉渾厚。
在這寂靜的夜,顯得格外的有安全感。
突然,一道閃電落下,照亮了房間。
蒼聖烜突然就很緊張的看著卓玥,卓玥卻在對著他笑。
「我睡了。晚安!」卓玥知道,她若是不是睡,他肯定會一直坐在這裡。
「晚安。」
在她閉上眼睛后,蒼聖烜又坐回凳子,凝視著她的臉龐,眼神格外的溫柔……
。
昨晚,警察在某旅館抓到一男一女進行不正當交易,當即就帶到了警察局。
經調查,男子給一殘疾女子下藥,並實施強姦。
不過後來又證實,男子也服了葯。
而且,男子與殘疾女子是前任夫妻關係。
這則新聞一出來,引起不少人關注。
後來女子承認是自願與男子發生性行為,下藥也只是對情事進行前的一種調劑。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件事,當事人不追究,也就此作罷。
事情看似圓滿解決。
砰!
啪!
哐!
趙群華站在客廳,老臉都皺起了皮。
她雙手緊握著,焦急的看著樓上,又不敢上去。
「怎麼辦?現在怎麼辦呀?你倒是想想辦法呀。」趙群華拉住卓正麟的手,心痛不已。
只是一天的時間而已,他們家就成了圈子裡的笑話。
卓媚兒從警局回來開始,就一直把自己鎖在卧室里,把能砸的東西全砸了。
趙群華不是心疼那些東西,只是怕她想不開。
她可就這麼一個女兒,都已經殘了,可不能沒有了。
卓正麟也一夜沒有閉眼,眼睛都有血絲了。
他緊蹙著眉頭,拿下趙群華的手,「現在能怎麼辦?要是她自己安安心心出國,就不會有現在的事情發生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可是你女兒!你難道就讓她受這個恥辱?如果這件事我們就這樣算了,以後別人怎麼看我們?怎麼看你卓正麟?」
趙群華氣憤不已,沖他咆哮。
卓正麟哪裡不懂這件事帶來的影響。
如果沒有見報還好,偏偏這件事見了報。
誰都知道他女兒在一個小旅館被她的前夫給下藥睡了。
就算是最後卓媚兒和阮柏偉都說明了是他們余情未了,但還是帶來了極大的負面影響。
「那你想怎麼辦?」卓正麟也十分頭疼。
趙群華目露凶光,「事情都是因卓玥而起,我要讓她付出代價!」
卓正麟眉頭緊鎖,「你想做什麼?」
「自從卓玥一回來,我們平靜的日子就被她打亂了,還一團糟。如果她沒有回來,我們絕對不會是這樣。媚兒和阮柏偉還是恩愛的夫妻,我們和阮家,還是合作無間的夥伴。總之,一切都是美好的。就因為卓玥,這一切都沒有了。只要她消失,事情就不會再糟下去。」
趙群華已經想明白了。
只要卓玥一日還在,這往後的日子,指不定還有多糟糕。
所以,卓玥不能再出現在他們面前了。
絕對不能!
卓正麟看著憤怒難平的妻子,眉頭一直緊蹙不展。
他現在能說什麼?
這幾年,他做著現在的生意,住著現在的房子,看似風光無限,可是這心裡,就是不踏實。
這心啊,也是提著的,從來沒有落過地。
畢竟,他現在擁有的一切,都不是自己的。
「群華,不如,我們把媚兒送出國吧。等過段時間,我們一家人都過去。」卓正麟以商量的語氣跟趙群華說。
他對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有不踏實的感覺,總覺得這些終究有一天會離他們遠去。
最後,他們還是會被打回原形。
趙群華一聽,立刻火冒三丈。
「你再說一遍!卓正麟,現在是你女兒被人陷害,欺負,侮辱,你還想著躲,想著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趙群華沖卓正麟大吼,就差指他的鼻子罵了。
卓正麟看了她一眼,走到沙發上坐下,語重心長:「群華,多的話不說。你也知道我們之所以有現在,是怎麼得來的。做人還是要對得起天地良心。先不說媚兒是不是卓玥陷害算計的,如果不是媚兒生了陷害算計卓玥的心,她又怎麼會自食惡果?群華,人心不足蛇吞象,千萬不能貪心啊。我們現在出國,還能過回原來平靜的日子。不然我們這個家,怕是還有更大的災難。」
他想得很清楚了。
他們家的變化確實是從卓玥回來才有的變化。
卓玥能這麼對他們,肯定是已經知道了當年的事情。
她現在在對付卓媚兒,難免下一個就會對付他們家。
如果再不知進退,後果不堪設想。
他總覺得,卓玥有那個能力,把他們家搞散。
「卓正麟,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你居然會慫成這樣!你到底在怕什麼?她卓玥是有三頭六臂,還是妖魔鬼怪啊。她一個小賤人,能翻起什麼浪?我看你還是心疼你的侄女!我跟媚兒,才是與你無關的外人!」
趙群華氣得渾身發抖。
她多希望她老公能護著她們娘兒倆。
可偏偏,她得到的卻是退一步,再退一步。
「你要走,你自己走。總之,媚兒這筆賬,我要是不跟她卓玥算,我就不姓趙!」趙群華氣急敗壞。
「你……」卓正麟也是無話可說。
他已經說了這麼多,她不聽他也沒有辦法。
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卓正麟瞪了一眼趙群華,去了書房。
趙群華胸口憋著一股氣,咬了咬牙。
她如果當媚兒的事不是回事的話,她就不配為人母。
當即,她就出了門。
。
卓玥開著車,前面的路越來越難走了。
路不再是水泥公路了,是那種當地村民自己挖出來的泥巴公路。
因為下過雨,這路更是坑坑窪窪,車子一搖一擺。
兩邊還有半人高的草,一直刷著車窗。
「我來吧,你已經開了兩個小時了。」蒼聖烜出聲。
卓玥看著前面的路越來越爛,而且天也已經暗下來了。
不想逞強,便同意了。
停下了車,正準備打開車門,蒼聖烜叫住了她,「不要下車,泥坑有點深。」
「那怎麼換?」卓玥疑惑的問。
蒼聖烜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她,「我先過來,你再過去。」
「就在車裡換?」卓玥睜圓了眼睛。
「有問題?」
「這樣換有點擠。」
蒼聖烜已經挪動了尊臀,大長腿邁過到她那邊。
卓玥還沒有做好準備,他一過來,她就被他包圍了。
高大的身影籠罩在她身上,完全將她淹沒。
駕駛座的地方並不大,他面對著她,她就被他壓在了身下。
他身上的味道,還有他的呼吸,她都強烈的感覺到了。
此時,他邁過來的那條腿就站在她兩腿之間的位置,另一條腿還沒有過來。
卓玥歪著頭,抿著唇。
要是有人看到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幹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呢。
「行嗎?」卓玥問。
「行。」蒼聖烜回答的十分乾脆利落。
卓玥皺了皺眉,「那你動一下。」
「動不了。」
「……你不是說行嗎?」
「卓玥。」突然,蒼聖烜叫她的名字。
卓玥不明,下意識的抬頭,「嗯?」這一抬,就對上了他的眼睛。
他低頭看著她,呼吸灑在她面上。
酥麻濕熱,車裡的溫度一下子就提上來了。
卓玥已經知道這個男人不是不諳世事的毛頭小子,最近的舉動,言行,無一不在透露出那句「男人本色」的含意。
「幹嘛?」她想打破這種密封空間產生出來的曖昧氣氛,聲音略帶著不爽。
蒼聖烜卻極其認真的看著她,「荒郊野外,孤男寡女,車內,夜色,你想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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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柏偉和卓媚兒都是個在愛情里迷失的變態,瘋子。
現實生活中,不曉得是不是也有這種為了想得到的人而做出如此瘋狂事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