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 深深愛著彼此
男人理智的那根弦終於在這一刻綳斷,心頭那隻猛獸霍地破-籠-而出,本就浴-火-焚-身的他,此時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那抹想將她佔為己有的邪-念,直接就將泡在水裡的女孩兒撈起來。
「嗯……」
沈輕輕無意識低吟一聲,軟軟的小身子順勢靠向他的胸膛,而他卻更快一步將她壓在旁邊的牆壁上,俯唇,攫住她那嬌-艷-欲-滴的小嘴兒。
好甜,好甜……
她怎麼能這麼甜、這麼香、這麼軟……
顧祁森瘋狂地吻著她的唇,她並沒有反抗,條件反射般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回吻著他。
她的吻毫無技巧可言,非常地生澀,但由於藥力作用,她又有些急切,像是恨不得將他溫熱的唇當成糖果,用力地啃咬著。
兩人吻得難捨難分,一遍又一遍地唇齒相依,然而,光是吻,怎能滿足他對她無盡的念想?
於是,漸漸地,想要與她更進一步的***愈發強烈,男人寬厚的大手肆意撫過她那細膩的肌膚,每一絲每一寸,連最羞羞的地方,都沒有放過……
沈輕輕腦袋暈乎暈乎地,整個身子都像火燒一樣的熱,可當他碰觸她時,她又奇妙地發現,被他這麼一吻,這麼一摸,竟越來越舒服,更甚至,還有另一種從未體驗過的美好感覺迅速蔓延開來。
她情不自禁嬌-喘出聲,不小心溢出的破音,在這不算狹小的浴室里,卻是益發地魅惑入骨……
一切,就那麼自然而然發生,也不知是誰先開了頭,也不知是誰勾-引了誰,反正這些通通都不重要了,因為在這場意亂情迷中,他們深深愛著彼此,最後,一起達到了極致。
在浴室里要了她兩遍,沈輕輕的藥效已經退散得差不多,可她到底還是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這時候,顧祁森的神智亦因藥力的消退而漸漸變得清明起來。
他眸光複雜盯著懷中那閉著雙眼、沉沉昏睡的女孩兒,心裡瞬時泛上一抹刺痛。
事情怎麼就成這樣子了?
他一向是個自制力強大到可怕的男人,雖然曾經也遭人暗算過,更甚至藥力比今晚的還要強好幾倍,但他都安然度過了,原以為今天也會一樣全身而退,豈料,他偏偏低估了她對自己的吸引力……
沈輕輕啊沈輕輕,事到如今,我該拿你怎麼辦?
為什麼我要那麼混蛋去傷害你……
顧祁森痛苦地閉上眼,霎時間,頭疼欲裂。
擔心她著涼生病,顧祁森極力撇開內心的混亂,拿起毛巾溫柔地幫她擦洗。
看著她白皙的皮膚一大片一大片的青紫,密密麻麻的全是自己留下的痕迹,男人眼角眉梢間,滿滿的,全是懊悔與愧疚。
以最快的速度清洗乾淨,顧祁森這才將她抱回床上。
爺爺給他下的藥劑份量實在太大,所以,即使他當真與她做過了,依然還有不少藥力殘存在身體當中,於是,幫她掖好被子之後,他只好重新回到浴室,打開蓬蓬頭,將水量開到最大那檔,任由那冰涼的冷水如瀑布般從頭頂上傾瀉而下……
————
翌日清晨,天空下起傾盆大雨。
雷聲轟轟,將沈輕輕從睡夢中吵醒。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卻發現頭昏昏沉沉的,十分不舒服。
下意識抬手撫了一下自己的頭,接著側過身子想爬起來,可就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竟讓她感覺全身的骨頭像是被人拆了重裝一樣,幾乎沒有不疼的。
怎麼回事?
她這是怎麼了?
沈輕輕這會兒有些不在狀態,過了好半晌,腦海中才隱隱約約掠過某些羞人的片段,白皙的小臉倏地爆紅。
天,怎麼會……
她居然跟他做了?
不不不,這一定不是真的,這絕對是一場夢,若不然,她怎麼可能會那麼、那麼主動迎-合他……
嗚嗚嗚,完了完了,以後她可怎麼做人?
他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輕浮的女孩子,或者認為自己別有居心?
可她真的想不通為何會那樣?
嗚嗚嗚,慘了慘了……
沈輕輕又羞又囧,不知接下來該如何面對他,她索性用被子將頭悶住,躲在被窩裡頓足捶胸。
顧祁森推門進來時,就見到寬大的睡床上,嬌小玲瓏的女孩把自己裹成一團的這一幕。
他稍稍頓住,深幽如墨的眼底,悄然劃過一抹暗光。
站在原地猶豫了片刻,他抿了抿唇,邁開兩條大長腿,緩緩往牀邊走來。
靜謐的空間,男人沉穩的腳步聲無比清晰,伴隨著他漸漸逼近,沈輕輕的心也越跳越快。
許是由於太緊張,她貝齒緊緊咬住唇,居然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就怕一個不小心,被他看穿自己的心事。
「輕輕——」
顧祁森總算來到床邊,聲音低低喚著她的名字。
他的聲線極為完美,每次說話時,就像大提琴那般低沉悅耳,而當「輕輕」二字從他口中緩緩吐出,更如同重力吸引那般,讓沈輕輕一下子就忘記所有的矜持,不自覺地想要向他靠近。
幾乎是無意識地,她便拉下被子,露出一顆小小的腦袋。
抬眸的那一剎那,恰好與他沉沉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匯。
沈輕輕有些慌,急忙別過臉。
好尷尬好尷尬,她該說些什麼呢?
啊啊啊,瘋了……
內心崩潰之際,男人卻沉聲開口了,他的語氣特別真摯與無奈:「對不起!」
轟——
對不起?
難道他……
一抹不好的預感從腳底極速竄到胸腔處,沈輕輕瞪大眼,小臉瞬時變得煞白。
她唇瓣顫了顫,想說些什麼,話卻硬生生卡在喉嚨口,愣是發不出聲。
藏在被子里的小手忍不住握緊,任由修長的指甲直直嵌入肉中,可此時此刻,她並不感覺到疼。
顧祁森將她的表情看在眼底,心痛得不能呼吸,有那麼一秒,他甚至想要改變主意,但終究,他還是敵不過自己的心魔,只能自私地選擇傷害她——
「這間公寓,我已經過戶給你,這是房產證,還有……這張銀行卡,你……先拿著。」
講到這,他突然不敢去看她的眼,直接將房產證和銀行卡放在牀頭柜上,隨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