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 森哥這是為佳人默默付出啊
「森哥,放心吧,既然是你交代的事情,我一定會辦妥的。」
酒店五樓的某家優雅的西餐廳里,范迎萱笑著對坐在自己對面的顧祁森說。
她母親嫁給了蔣京修的叔叔、即蔣昀兒的父親當繼室,她自小便在蔣家長大,算起來,也是蔣京修的堂妹了,對顧祁森當然不會陌生。
只不過,她個性低調,很少跟他們一起玩,所以跟顧祁森也並非那麼熟悉,於是,見他主動來找自己,不得不說,范迎萱還真有些受寵若驚,而在知道他找自己的目的之後,她更加訝異了。
畢竟他身為一個集團的大總裁、S市的天之驕子,居然會為了一個小小的品牌代言,親自找上門,這消息要是傳出去的話,約莫她的名氣地位又該暴漲了,但她范迎萱可是一個有底線的人,利用別人上位這種事情,她是絕對不是乾的!
顧祁森並不知道範迎萱的心思,他的注意力只在沈輕輕身上。
出手幫她解決了Yan顏品牌的代言問題,他下意識不想讓她知情,不禁囑咐范迎萱:「我來找你這事,不能泄露出去半句,特別是告訴沈輕輕。」
「嗯,我明白的!」
范迎萱爽快答應,但還是忍不住感嘆一句,「森哥這是為佳人默默付出啊。」
「呵……」
顧祁森輕笑一聲,沒有反駁。
范迎萱拿起玻璃杯抿一口檸檬水,突然想起沈輕輕這個名字很耳熟,莫非是自己曾經遇到的那個女孩?
如果是的話,那就太好了!
那次自己讓她跳水,可過不了多久自己就得救了,而沈輕輕卻音訊全無,因為這事,她一直內疚到現在,時不時就想起她……
很想問顧祁森關於沈輕輕的事,但轉念一想,反正自己即將跟她見面,倒不如先等等再說。
於是,范迎萱最終打消了念頭。
兩人用完午餐,范迎萱出門趕通告,顧祁森則是坐電梯去了10樓。
走到1020房間門口,他抬手敲了敲門,可惜等了幾十秒,都沒有人應聲。
難道出去了?
顧祁森擰擰眉,索性拿起手機撥打她的號碼。
電波中一直忙音,他無奈嘆了嘆氣。
這時,有別的號碼打進來,是一個香港的重要合作夥伴。
對方知道他來香港,特地設宴邀請他。
顧祁森原本想拒絕的,可盛情難卻,再加上兩個集團又即將有項目合作,礙於禮貌,他只好答應前往。
————
沈輕輕離開酒店后,便在香港各大街頭閑逛起來。
心情不好的時候,連逛街都會莫名地感到傷感,特別是看著街上人來人往,更加襯托自己的孤獨。
從下午到晚上,她把旺角和銅鑼灣逛了個透,在路邊隨便弄個點小吃填飽肚子,她出發去了酒吧街。
九點過後,夜生活才剛剛拉開帷幕,燈紅酒綠的,整個城市縹緲迷離,特別是在酒吧那種地方,更是很容易就讓人迷失自我。
看著那麼多家霓虹閃爍的酒吧,沈輕輕有些懵,選擇困難症發作,一時間竟不知該進哪個門。
她隨便走走、隨便逛逛,最後覺得累了,乾脆不管不顧走進去。
走到吧台坐下,點了一杯雞尾酒,誰知剛喝一口,一大批穿著制服的警察就浩浩蕩蕩闖進來。
「全部趴下,手舉到頭上,不許動!」
轟——
生平第一次進酒吧,居然就遇到警察臨檢?!
她要不要運氣這麼好哇?
如果只是普通的警察臨檢,沈輕輕倒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就在於,這間酒吧,除了她和寥寥幾個無辜者之外,其他人全部吸毒,當場被抓個正著……
媽媽咪呀,她這是趕上拍警匪大片了?
儘管她堅稱自己無罪,可處於那樣的環境下,警方不可能單憑她的片面之詞就放過她,所以,依照程序將她一併帶走了。
被帶去警察局做筆錄的一路上,沈輕輕欲哭無淚。
做筆錄時,興許警察見她長得水靈靈,氣質乾淨,壓根不像是會做壞事的人,因此,態度比對其他人和藹了許多,但儘管如此,沈輕輕的情緒依舊十分低落,更甚至,她發現在這個時候,自己居然還不可遏制地想著顧祁森……
他是她心裡最大的傷口,每想一次,心就狠狠痛上一次。
做完筆錄,警察好心問她:「有沒有認識的律師或朋友?可以讓他們來保釋你,要不然你得呆在明天才能走。」
「沒有……」
沈輕輕搖搖頭,禁不住,濕了眼眶。
她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哪有什麼認識的朋友和律師?堂姐的那個當警察的同學又在國外,而且就算那人在香港,她也不好意思麻煩人家……
至於顧祁森,現在在香港,她也只認識他了,可她怎麼可能還找他?
不,就算被關一個晚上,她都不會找他……
好鬱悶、好委屈,一天之內,似乎所有的壞事都被自己趕上了,她怎麼就這麼倒霉呢?
為什麼同樣都是人,顧祁森此時就可以在溫柔鄉里,而她就那麼苦逼,大半夜還被抓進警局?
為什麼她那麼愛他,而他卻愛著別的女人?
為什麼他就不能有一丁點的愛她?
她究竟是做錯了什麼,為何老天要這麼對她?
想要忘記他,難道就那麼難嗎?
明知他身邊已經有了別的女人,而她還傻乎乎地思念著他,她怎麼就那麼犯賤呢,嗚嗚……
沈輕輕越想越難受,一時間控制不住,竟當著警察的面嚎啕大哭起來。
「誒,你別哭啊——」
……
————
參加完商業晚宴,顧祁森凌晨才回到Lashel酒店。
興許是喝下不少酒的緣故,此時此刻,他瘋狂地想念著沈輕輕,想念到連自己房間都不回,直接按下10樓的按鍵。
出了電梯,他大步流星走到她房間門口,敲她的門。
「叩叩叩——」
「沈輕輕,開門!」
明知這個時間點她應該已經睡下,可心裡頭那股想見她的衝動太過強烈,以至於他什麼都不想去理、什麼都不想去顧,只想見她、親她……
「輕輕,輕輕——」
「輕輕,開門——」
連續敲了好幾下,可惜回應他的,只有空蕩蕩的、一派靜謐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