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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你真的懂(4末)【求月票】

  弦音的話說完,世界就靜了。


  卞驚寒黑眸一瞬不瞬地凝著她,也不知是震驚,還是沒聽懂,又或是難以置信。


  半響,才開口確認:「你說什麼?」


  弦音反正也已經豁出去了,而且,她覺得告訴他,也不是告訴別人。


  「我說我會讀心術。」


  卞驚寒又深目看了她一會兒,忽的就輕笑了一聲出來:「讀心術?你當本王跟你一般大嗎?」


  「是真的,就知道說出來王爺肯定不信,所以一直不敢跟王爺說。」弦音心裡急死。


  「你的意思,你之所以不跟本王說,是因為你覺得說出來本王會不信?」卞驚寒問她。


  「是啊。」


  弦音不知道這句話有哪裡是需要如此鄭重地重新確認一遍的?


  反正男人臉色似乎好了不少。


  還特別難得地表現出一副饒有興緻的樣子。


  「那你讀讀看,本王現在在想什麼?」


  弦音汗。


  「王爺的讀不出。」


  「你方才說所有人。」


  「王爺除外。」


  「為何本王除外?」


  弦音心裡是真的急死,也不知道素芳那邊有沒有開始杖責。


  「我也不知道為何,反正目前所遇之人,就唯有王爺一人我讀不出。」


  卞驚寒「唔」了一聲,似是不信。


  弦音便提議道:「王爺可以讓別人進來一試.……」


  說完,又驀地想起一件事,「對了,王爺還記得那日管家大人在這裡,王爺問他小名的那件事嗎?就是王爺問他,是不是整個王府只有王爺一人知道,當時我正在喝水,一口給嗆住咳了很久,當時,我就是讀出了管家大人的心裡,他在想他寧願王爺不知道,寧願世上無人知道,因為那個小名太難聽了,狗腚子,我就是讀到狗腚子的時候,沒忍住一口噴了。這些總能證明我所言非虛嗎?」


  卞驚寒沒做聲,長指摸著自己的鼻尖,似是在思忖她的話。


  弦音便乾脆心一橫:「行,既然王爺還是懷疑,那我便將什麼都說了吧,素芳昨夜是不是被人下了迷暈葯在燕窩羹裡面?她懷疑是我或者佩丫所為,所以陷害佩丫,其實,是王爺下的吧?」


  「你從素芳那裡讀出來的?」


  「前面的是,最後一句不是,最後一句是我猜的,是王爺吧?」


  卞驚寒眼波微動,也不否認:「是。」


  如此坦然承認,弦音倒是有些意外。


  長睫閃了閃,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接話了。


  對了,正事。


  「既然是王爺所為,王爺就更應該制止素芳啊,不能讓佩丫承受這不白之冤不是。」


  卞驚寒凝眉做思索狀,然後點點頭:「似乎是那麼個理兒。」


  話落便自位子上站起來,「行,本王便替你伸張正義去。」


  邊說邊拾步走在了前面。


  弦音心中一喜,剛準備緊步跟上,卻又聽得他道:「只是不知道大家會不會像本王一樣,相信你會讀心術?」


  弦音汗,伸手一把拉了他的袖襟:「王爺不會是要告訴大家我會讀心術吧?」


  「當然,」男人一臉認真:「不然本王如何聲張正義,又沒有任何證據,唯一的證據便是你會讀心術,你能讀出兩個當事人的心裡不是嗎?」


  弦音真是暈死。


  「不行啊,不能說。」


  「為何?你不是也告訴本王了嗎?」


  弦音小手抓著他的袖襟,急得跺腳,怎麼就說不清呢。


  「王爺是王爺嘛,能告訴王爺,並不表示就能告訴他們。」


  也不知道是被她的樣子愉悅到了,還是被她的話愉悅到了,男人忽的就笑了。


  「那你希望本王怎麼做。」他問她。


  弦音咬唇想了想,「我知道,素芳是王爺當著皇后的面定的,也不可能昨夜剛通房,今日就對人家怎樣,有些戲總歸是要演的,我懂,所以,也不能太讓王爺為難,王爺只需過去說,暗下避子葯,等同於謀害王爺子嗣,事關重大,王爺要親查。目前,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是素芳誣陷佩丫,但是,也沒有證據證明避子葯就一定是佩丫下的,對吧?既沒人看到,又沒被素芳抓個現行,就憑佩丫端湯不小心打翻了湯就如此斷定,未免太過草率,王爺覺得呢?」


  「本王處境你真的懂?」


  男人沒回答,反而問了她另一個問題。


  弦音怔了怔,不意他的反射弧竟然這麼長,她後面都說了那麼多,他竟然還停留在她第一句話第二句話那裡。


  她點點頭:「嗯,懂。」


  所以,方才在前院她那般氣憤,她也沒有想過直接開撕素芳。


  其實她會讀心,想要抓住一個人的弱點並不難。


  男人深目看著她。


  「嗯,走。」


  原本是她的手攥著他的袖襟,他轉身走在前面的同時,卻是反手將她的手腕給握住了。


  於是就變成了他拉著她的腕,帶著她一起出門。


  心尖一顫,她嚇得趕緊將手抽了出來。


  雖然她還是個孩子,可是他也說過的,來了初潮,她就要注意男女大防了。


  總歸讓人看到不大好。


  好在她抽得快喲喂,他們一出門,就碰到管深跑過來。


  「王爺,素芳的湯里被人下了避子葯,素芳說是佩丫所為,正要杖責佩丫……」


  「本王知道了。」管深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男人淡聲打斷。


  男人繼續拾步向前,弦音跟在後面。


  管深只得也緊步追了上來。


  「因為大夫識出那湯里的避子葯是來自葡門藥鋪的,素芳為了讓大家心服口服,便讓人去葡門調查今日何人去他們鋪里買過避子葯……」


  弦音腳下一滯。


  尼瑪,那個女人還是派人去了?

  管深瞥了她一眼,有些猶豫:「結果.……結果……」


  「結果怎樣?」男人信步而走,墨袍輕盪。


  「結果對方描述了一個人,很像,很像……」


  這次輪到卞驚寒腳步一滯。


  停了下來,他回頭。


  並不是看向管深,而是看向弦音。


  與此同時,管深的聲音也再度響了起來:「很像她,聶弦音。」


  弦音心口一撞。


  「葡門藥鋪那邊說,如果有需要,他們也可以來府里直接認人。」管深接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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