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操碎了心(4更)【求月票】
「厲神醫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很難聯繫上。」卞驚寒面色略顯凝重。
恐卞驚瀾會誤以為卞驚寒不願意幫忙,弦音也連忙跟著附和地「嗯」了一聲。
兩人都朝她看了一眼,她才意識到自己「嗯」得有點重,有點刻意了。
卻又聽到卞驚寒接著道:「不過,他最近應該會來大楚,只是不知是去行宮之前,還是去行宮之後,反正就這段時間吧。」
卞驚瀾還未做出回應,弦音第一個激動起來:「神醫說過嗎?她一定會來嗎?」
卞驚寒眸光如刀,涼颼颼朝她飛過來。
弦音怔了怔,不明白他是何意?
見他沒有回答,卻也沒再問,想來定然是神醫飛鴿傳書回了。
卞驚瀾整個人就頹了,怏怏道:「都不知是去行宮前來,還是去行宮後來,離去行宮還有十幾日呢,那我豈不是十幾日都不能出門見人?而且,如果他是去行宮後來,我這個樣子又如何去行宮?」
卞驚寒抿唇默了片刻:「我再問問吧。」
卞驚瀾面色慘淡,忽然想起什麼,抬眸看向卞驚寒:「對了,昨夜那女人逃得急,掉了這個.……」
邊說,邊從袖襟里掏出一本書,遞給卞驚寒,「有意思的是,這本書就是上次我被人栽贓陷害,御書房失竊的那本。」
卞驚寒一震,很是意外,連忙伸手將書接過來。
視線觸及到封面,眸光一斂,修長的手指再捻過書頁隨隨翻了翻,點點頭:「對,是這本。」
當時,御書房此書失竊,管理御書房書籍的掌事曾描過圖,關於書的封面,書名,以及裡面的內容都做了介紹。
是這本。
驀地意識過來什麼,卞驚寒再次翻開那本書,修長的手指一頁一頁地翻,眼帘低垂、一目十行地快速看著。
弦音和卞驚瀾都看著他,想他應該在找什麼內容。
好一會兒,聽到他驀地道了聲:「果然。」
然後,就將手裡翻開的書給卞驚瀾看:「這裡有治療腋味的配方,配方裡面的葯很多,且千奇百怪,其中有一味便是香株花。」
「難怪昨夜她要去我府上強奪香株花。」卞驚瀾恨得牙痒痒。
卞驚寒又默了一瞬,「她一個毫無武功的弱女子敢獨闖你十一王爺,不是她患有腋味症,就是她身邊的至親至愛之人患有腋味症。曾經我們還以為是午國皇室中人,看來不是。」
「為何不是?」
「若是皇室中人,想得香株花的方式很多種,可以想辦法找他國取,沒必要到你府上冒險。」
說完,卞驚寒又垂目看向手中的書,片刻之後,忽的淡聲道:「有辦法了。」
卞驚瀾一喜:「什麼辦法?」
卞驚寒將視線從書中抬起,看向卞驚瀾:「你現在這個情況,要等厲神醫來的確不現實,所以,只有一個辦法,解鈴還須繫鈴人,找那女子拿解藥。」
卞驚瀾汗。
「還以為三哥想出了什麼好辦法呢,我當然知道解鈴還須繫鈴人,找那女子拿解藥是最有效的,但是,問題是,找不到人家啊,我對她一無所知,我上哪裡去找她?」
卞驚寒唇角微微一翹,揚了揚手中書卷:「有它。」
卞驚瀾和弦音皆是一怔,不解。
「這上面記錄的藥方,每一味葯都取之不易,其中有兩味葯,也是最後入的兩味葯,必須在我大楚取的,一味便是香株花,一味便是午時的火石溫泉水。」
卞驚瀾一震:「火石溫泉?」
「對,」卞驚寒點點頭,「雖然你那香株花是他國進獻,也可去他國取到,但是,據我所知,火石溫泉,只有我大楚有吧?」
卞驚瀾點點頭:「嗯,大楚京城城西的火石山出火石溫泉。」
「她是昨夜去你府上拿走的香株花,現在缺的便是午時的火石溫泉水,請注意,是午時,現在還是清晨.……」
卞驚瀾眸光一亮,欣喜道:「所以去火石山就可以逮到她?」
「嗯,原則上是。」
「好好好,我這就去,那壞女人,我就不信抓不到她!幸虧我一早就來三哥這裡了,若是明早來,豈不是就錯過了午時?還是三哥有辦法。」
卞驚瀾很激動,說完就準備走。
被卞驚寒喊住:「還是我替你跑一趟吧,你那一身的氣味,十萬八千里人家就知道你來了,等你到,人家早跑了。」
「也是。」卞驚瀾難為情地笑笑,「可是,三哥沒見過她……」
「你畫張畫像給我便是。」
「好。」
見兩人準備進屋畫畫像,弦音提出告辭:「若二位王爺沒有什麼吩咐,我就先行告退了。」
「怎麼會沒吩咐?等會兒你得隨本王一起去火石山。」卞驚寒回道。
去火石山?
哦,好吧。
弦音發現,自從讓他知道了自己會讀心術,他可是大事小事公事私事都要帶上她,真的就差吃飯睡覺不帶了。
拿到畫像,卞驚寒看了看,便折了起來攏進袖中,跟卞驚瀾道:「知道了,你回府等我消息。」
然後,一行三人出了門,卞驚瀾回十一王府,卞驚寒和弦音去火石山。
馬車上,弦音跟卞驚寒提到了月錢問題。
「不知道管家大人一個月的月錢多少?是不是比我們要多很多啊?」
「為何問這個?」
「因為我準備跟王爺提漲月錢的事,也沒個概念,不知道該提出漲多少合適,就想著以管家大人的月錢做個參照吧,跟他差不多就行了。」
卞驚寒聽完就嗤了,就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一般:「你想漲月錢?還想跟管深拿一樣?」
「怎麼了?不行嗎?」見他那個樣子,弦音可不服氣了,「我拿著婢女的月錢,干著師爺的事情,操著爹娘的心,過著孫子的生活,我不該漲月錢?」
說完,見卞驚寒面色微微一滯,她才猛地意識到自己那句「操著爹娘的心」有些過,不該說。
爹娘,豈不是說自己是他母妃是他父皇了嗎?
連忙解釋:「我的意思是說,我不是會讀心嗎?王爺一直帶著我,大事小事,我也算幫王爺幫了不少吧?這些都是師爺乾的活。然後,我又為王爺操碎了心,可王爺卻一直對我呼來喝去的,我就像個龜孫子一樣,所以.……我.……我沒別的意思.……」
「漲。」男人薄唇輕啟逸出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