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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6章 她知道嗎(1更)

  三王府布置一新、張燈結綵。


  因為新郎是當今三王爺,新娘是他國尊貴的公主,婚禮的檔次自然是按照最高級別去布置,上次馮老將軍的大婚已經是非常豪華了,這一次更是應皇帝要求,工部禮部齊上陣,將三王府打造得如同畫中宮殿一般,又奢華,又喜氣。


  以致於厲竹在府外面都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看了看門頭上,才確定是三王府。


  只是,她這才離開半月,是又有什麼喜事了嗎?

  門口的紅燈籠、花彩架、紅剪紙,無一不說明這是誰要大婚。


  而這樣的檔次,除了這座府邸的主人,她想不出第二個。


  難以置信,她拾級而上,卻是被門口的府衛攔住,她這才想起,自己已經不是神醫的裝扮。


  只得讓府衛進去通稟,說自己是神醫的朋友,驀地想起當日行宮之時,為了打消卞鸞對她的想法,卞驚寒說她神醫府里有個心儀之人玲瓏。


  於是,便跟府衛說,自己是神醫的朋友玲瓏,受神醫所託,有事前來找三王爺。


  等待府衛進去通稟的間隙,她又忍不住問了另一個府衛,布置得這般喜慶,這是誰要大婚呢?

  府衛很開心地說,他家王爺呀,幾日後娶午國公主呢。


  厲竹就震驚了。


  娶午國公主?

  得到允許,她被府衛帶著進去雲隨院來到卞驚寒廂房門口的時候,看到管深和薛富也在外房裡,卞驚寒似是在他們交代著什麼,三人神色都很嚴肅。


  「她知道嗎?」厲竹一進門都未及寒暄,第一句話便問向卞驚寒。


  因為礙於管深和薛富在,她沒說弦音的名字,就只用了她。


  房內三人皆是一怔。


  卞驚寒眸光斂了斂,自是已經知道她是厲竹,雖然這張臉、這幅裝扮,他不曾見過,但是,他曾經見過卞驚瀾畫的她的畫像,還有,如此問他問題的,除了厲竹,還能有誰?


  揚手示意一臉怔愣的管深和薛富出去。


  回頭見兩人都出了門,厲竹上前再問了一遍:「弦音知道嗎?」


  「不知。」


  厲竹怔了。


  靜默了片刻,蹙眉:「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何事,王爺怎麼突然就要成親了呢?」


  卞驚寒便粗略地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聽到卞彤撞頭尋死不願嫁給秦羌,而大楚皇帝讓卞驚寒娶秦心柔,是為了將卞彤和秦羌的婚事退掉,厲竹心裡說不出來的感覺。


  「雖然王爺是為了弦音,但是,紙是包不住火的,這麼大的事情,弦音遲早會知道的。」


  卞驚寒垂眸,默了一瞬,「本王後面會跟她解釋。」


  「這種事情後面解釋也沒用了吧?王爺娶了別人已經成了事實……」


  「本王自有安排。」


  見他如此,厲竹一個旁人也不好再多說,低低一嘆,想起正事。


  「對了,三月離的永久解藥我拿到了。」


  卞驚寒眸色一喜:「這麼快?」


  很是意外,還以為要很費一番周折呢。


  「如何拿到的?」


  厲竹微微抿了唇,「秦羌給的。」


  卞驚寒再次面露意外,卻也只是一瞬,便輕凝了幾許眸光睇著她,沒做聲。


  厲竹被看得有些心虛,略略撇開了眼,假裝回頭看向門口,「弦音還住在我那裡吧?我這就給她送過去。」


  說完,轉身作勢就要走,卻是被卞驚寒喊住:「神醫留步!」


  厲竹停了下來。


  「神醫這幾日還是不要過去吧,先住在三王府,等大婚結束再過去,畢竟她會讀心,很容易從神醫眼裡得知這件事,她現在太脆弱了.……」


  說到這裡,卞驚寒垂眸彎了彎唇,「應該說,她與本王此刻的感情太脆弱了,外界不利的干擾太多,她留下這個孩子,已實屬艱難不易,本王恐她知道這件事後……」


  見卞驚寒說得有些艱難,厲竹乾脆打斷了他的話:「我懂。」


  她是真的懂。


  外界的紛擾太多,再深的感情也會變得脆弱。


  「解藥先給本王吧,等大婚之後再給她食也不遲,前幾日她剛服了秦羌留下的那一粒解藥,暫時不急。」


  卞驚寒朝厲竹伸出手。


  厲竹怔了怔。


  她知道,這個男人是想先確認解藥的安全。


  對此,她也表示理解。


  且不說弦音的事,他向來都是心細謹慎,就說秦羌跟她的關係,他又如何敢輕易相信,這解藥沒有問題?

  微微一笑,自袖袋裡取出一個小瓷瓶遞到卞驚寒手心。


  **

  這廂,弦音在院子里一邊曬著太陽,一邊做著伸展運動活動著筋骨。


  今天孕吐好了許多,早上吃了不少東西。


  人是鐵飯是鋼這句話真不假,前幾天吃什麼吐什麼,她走路的力氣都沒有,就只能躺著,今天吃得下,又不吐了,渾身就來勁了。


  因為神醫的這個小院是建在城中村的,雖獨門獨院,卻也不偏僻,不遠處還是有左鄰右舍的,院門前偶爾也會有人經過。


  雖然戴著神醫的面具,弦音還是很謹慎小心的。


  遠遠地看到有人來,她就會先進屋,如果沒有注意到,見人行至院子跟前了,她也會背過身去,盡量不讓外人看到。


  而且,每日就曬一會兒太陽,其餘的時間都不出門的。


  **

  這夜,卞驚寒過來的時候,弦音正坐在桌邊,一手托腮,一手執筆,在紙上寫著什麼。


  「又畫衣服圖樣?」


  走過去,自後面將她輕輕擁在懷裡。


  「不是,在給孩子取名字呢,我準備男孩想五十個,女孩想五十個,到時候讓你從中挑一個。」


  「是嗎?你是有多跟自己過不去啊?」


  「什麼?」弦音沒懂,扭過小臉,疑惑看向他。


  給孩子取個名字,怎麼就跟自己過不去了?


  「就你腹中的那點墨水,取一百個名字,不苦嗎?你不苦,本王都替你苦。」


  弦音汗。


  「卞驚寒,你小看我!」


  她這點墨水,在現代,她可是靠這點墨水賺錢的人。


  「那讓本王看看,你都取了些什麼清新脫俗、驚世駭俗的名字。」


  見紙上寫得密密麻麻,卞驚寒湊過去看。


  弦音趕緊翻了一面壓在桌上。


  「還沒取夠數呢,等全部取好了,你再看,你放心,清新脫俗的是名,驚世駭俗的只會是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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