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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1章 男人竟微微紅了耳朵(2更)

  身子被穩住,弦音心有餘悸抬頭,發現男人竟微微紅了耳朵。


  她怔了怔。


  說時遲那時快,她再次突然伸手,一爪抓向他的臉。


  這一次,大概是因為他一手要扶著她,又或者她出手比第一次更快,還真讓她抓著了。


  只不過,因為麵皮貼得太緊,而她又是胡亂一抓,所以只是將麵皮抓出了很大的一塊褶皺,並沒有抓下來。


  她試圖再抓一次的時候,對方就握住了她的腕。


  倒也沒有責備她,只是抿著薄唇看了她一眼,沒做聲。


  然後攥著她的手腕將她拉回至房中,按在軟椅上坐下:「不想腹中的孩子有事,不想動了胎氣,你就安生點。」


  說完,鬆了她的手,轉身再次走向門口,長指敲了敲門板,外面傳來開鎖的聲音。


  男人拉開門。


  弦音猛地從軟椅上起身,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衝過去,可還是晚了一步,男人閃身而出,並極快地帶上了門。


  落鎖的聲音的傳來,弦音頹廢地朝門后一靠,鬱悶到了極致。


  其實,她知道,如果這個男人不放她,就算剛剛她衝出去了也跑不了,她又不會武功,還懷著孩子,他抓住她不費吹灰之力。


  怎麼辦?

  這個男人到底要做什麼?

  **

  秦義出來便朝前院走,隨從落完鎖也拾步跟了上去。


  秦義腳步一頓,回頭吩咐:「鬆土,安排一個會做飯的婆子過來,不能是我們的人,在外面找一個可以信任的,不能讓對方知道我們是誰。」


  那丫頭會讀心術,雖從他這裡讀不出什麼,但難保從旁人眼裡讀出。


  「是!」


  秦義又繼續拾步朝前走。


  「她的吃食一定要好,營養要跟上,另外,去成衣店給她買幾身衣服回來,里裡外外的都要,料子,也撿好的挑。」


  「是!」鬆土亦步亦趨地跟著。


  「對了,還有,去弄些新瓦過來,她那間房子的屋頂破了一個大洞,給她補好,以防下雨漏水。」


  「是!」


  鬆土一一回應,見秦義終於不說了,他便忍不住開口問了:「八爺,我們真要將她這樣一直關到生產?」


  秦義回頭瞥了他一眼:「不然呢?」


  他也不想強硬去關,他也想她心甘情願呆到生產,可是,她根本不聽他的,就連他的挑撥她都不信。


  為了讓她離開卞驚寒,他甚至利用她的讀心術設了個局。


  那日,他從史料閣掌事那裡得知她在找大楚第一妃,便想著可以加以利用,幫她製造出這麼個人來,挑撥她和卞驚寒的關係。


  正好,他從掌事嬤嬤那裡獲悉,一向不問世事的雲妃,竟破天荒地經常給她們四人送吃食,而且還是大補的吃食。


  雲妃向來人淡如菊,與她們四人的父親也無一人有交集,卻會做出如此之舉,他就懷疑,雲妃定是受人所託。


  能受誰所託?當然是卞驚寒。


  所以,他就將大楚第一妃的人選放在了雲妃頭上。


  他模仿卞驚寒的筆跡,給雲妃寫了一張字條,在字條中,他提到了兩個關鍵的東西,一個大楚第一妃,一個這丫頭有兩項過人的本領。


  他想過,不論雲妃跟卞驚寒是什麼關係,不論她對卞驚寒有沒有情,就一個正常人的心裡,聽到有兩項過人的本領,還對帝業有大襄助,定然好奇。


  一好奇就肯定會想著去見見此人。


  這丫頭會讀心,見了面必定能從她的眼中讀出字條的內容。


  退一萬步說,就算雲妃沒有去看這丫頭,反正他也沒有損失什麼。


  聽嬤嬤說,雲妃去了。


  可是這些似乎對她沒有任何用,她依舊相信卞驚寒,依舊想要回卞驚寒身邊去。


  他就只能關她了。


  「小的斗膽問一句,八爺為何要將她關到生產,是想要她腹中的孩子嗎?」


  「不是。」


  秦義就回了兩字,沒再多說。


  他當然不會告訴他,自己是想要找回綿綿。


  如果真如《景康后妃史》上記載的那樣,生孩子便能讓附著的靈魂離開,原本的靈魂歸竅,那她生完孩子,綿綿是不是就可以回來了?


  **

  三王府


  管深前去雲隨院的時候,正好碰到從雲隨院出來的卞驚寒。


  「啟稟王爺,王爺吩咐奴才收拾的,奴才都收拾好了,王爺真要去午國嗎?」


  「嗯。」卞驚寒瞥了他一眼,腳步不停。


  這幾日他已經查明,不是卞驚安。


  「那王爺幾時出發?」


  「等本王進宮請示了父皇,回來便出發吧。」


  「皇上會同意嗎?」管深表示懷疑。


  突然讓他收拾,說自己要去午國一趟,他都莫名得很,何況皇帝。


  「會同意的。」卞驚寒淡聲道。


  他的理由很簡單,去午國找神醫,他的皇帝父親就必定會同意。


  夜遊症的葯可是馬上又要滿一月了。


  卞驚寒剛出大門,便看到一輛馬車在府門口緩緩停下,門帘掀開處,一人肩背著個小包袱從馬車裡走出。


  厲竹。


  眸光微微一斂,卞驚寒拾步迎過去。


  「神醫。」


  厲竹正在付車夫銀子,聞聲回頭,見到卞驚寒,彎唇一笑:「王爺。」


  付完銀子,厲竹便朝卞驚寒走過去。


  「我是來給王爺送葯的。」


  卞驚寒自然知道,她送的正是他父皇的夜遊症的葯。


  「本王還準備去午國一趟呢,沒想到神醫就親自送來了。」卞驚寒朝厲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兩人拾階而上,往府里走。


  「何須王爺跑,我每月都記著呢,會準時送過來的。」


  「有勞神醫費心了,本王也不是專程去取葯,還有別的事.……」


  「哦?公務?」兩人邊走邊聊。


  「不是,私事。」


  厲竹一怔,疑惑地看了看他,沒有多問。


  卞驚寒也沉默了好一會兒,似是在思忖,又似是在猶豫,終是決定跟厲竹實話實說。


  便將那夜大火后,聶弦音還活著,到頂替別人入宮做見習女史官,再到被人突然換走失蹤,粗略說了一遍。


  「本王懷疑是秦羌,或者秦義所為。」


  神醫聽完,很是震驚,沒想到那丫頭又發生了這樣的事。


  不過有一點她很肯定。


  「應該不是秦義,那時他人在午國呢,我們見過面,他去我府上給我送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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