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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8章 討好男人也不是你這樣的(3更)

  見自家主人堂堂一太子,竟然被人找上門來掌摑,回過神來的府衛趕緊舉了刀劍上前,橫在了厲竹的脖子上。


  秦羌原本白皙的臉頰上,一個紅巴掌印明顯,他也未抬手去撫,更未問厲竹為何打他,只俊臉一拉,面色變得冷且難看。


  冰冷的目光觸及到府衛架在厲竹脖子上的刀劍,他也未讓他們撤開,就任由了他們去,徐徐轉眸瞥向卞驚寒,薄唇輕啟。


  「三王爺,哦,不對,現在應該稱陛下了。」


  卞驚寒未做聲,唇瓣始終是一條冰冷的直線,鳳眸微微一眯,眸中寒芒萬丈。


  「不知陛下.……」


  秦羌還在不知所謂的繼續,不徐不疾的話語還未說完,就被厲竹冷聲打斷:「秦羌,你知不知道當初你給弦音下的三月離,被小思涵染上了,她現在毒發昏迷,廢話少說,趕緊救人!」


  秦羌一怔。


  三月離?

  目光落在卞驚寒懷裡的襁褓上,有些難以置信,轉眸看看一臉憂色的厲竹,又轉回來看看一臉寒霜的卞驚寒。


  「不可能!別什麼毒都賴在本宮的頭上。」


  厲竹很無語。


  也很心寒。


  卞驚寒啟唇,聲音從喉嚨深處出來:「先救人!恩怨,後面朕再跟你慢慢清算!」


  這是他進門后第一次出聲,聲音不大,卻是氣場全開,帶著讓人不容拒絕的強勢,也滲著讓人背脊一涼的寒意。


  所有人一震。


  這世上竟然有人明明受制於人、明明有求於人,卻還能如此霸道逼人的命令之態?

  其實,饒是如此,厲竹還是有些意外的。


  她以為這兩個男人一見面定然會有一場惡戰,至少,卞驚寒不會放過秦羌,從在神醫府,提到秦羌時,這個男人的眼神,她就知道,他是恨不得將秦羌千刀萬剮、挫骨揚灰的人。


  這也是為何她要趕在前面甩秦羌那一巴掌的原因。


  她先將氣發出來,他心裡的惡氣就會少一點,她替他動手,遠比他出手,後果要輕得多。


  他是識破了她的動機,給她幾分情面,所以沒有再動手,還是因為的確救人要緊,其餘的事情都往後靠?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他沒對秦羌動手,真的是在強忍,真的難為了他。


  秦羌哪知這些,只覺厲竹竟然不問青紅皂白,就帶著別的男人前來興師問罪,甚至為了別的男人扇他耳光,胸腔里的那道肝火就嗞嗞嗞往外冒。


  「毒不是本宮所下,本宮如何救人?你們若是上門做客,本宮歡迎,可若是故意找本宮的不痛快,那就休怪本宮無禮下逐客令.……」


  剛準備吩咐府衛,厲竹冷然出聲:「秦羌,做人就要敢作敢當,為自己做的事負責任,小思涵還那麼小,百日都未滿,你覺得自己還是個人嗎?」


  秦羌怔了怔,忽的就笑了,冷笑。


  「小思涵小思涵,人家的爹不是在這兒嗎,幾時輪到你在那裡一直義憤填膺地質問本宮?你到底是想表現給誰看?討好男人也不是你這樣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人家的娘呢.……」


  厲竹臉色一白。


  乳娘、韓太醫和兩個宮女,以及府衛都汗噠噠。


  娘?

  這比方打得.……

  明明一男人,如何能說是小公主的娘呢?


  「秦羌!」卞驚寒再度出聲。


  「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最後幾字幾乎是從牙縫裡出來。


  秦羌輕嗤。


  厲竹蹙眉,以為他要反譏回去,畢竟他的性子就是如此,誰知他嗤完,竟是只垂眸彎唇,並未做聲。


  嘴角嗜血的冷笑愈發擴大,他靜默了片刻,忽然吩咐其中的一個府衛:「去書房將本宮書桌抽屜里的一個灰色布袋拿來。」


  「是!」府衛領命而去。


  眾人等待。


  等待的間隙,無人做聲。


  府衛很快就將布袋取來了,眾人以為布袋裡裝的是解藥之類的,誰知,他從布袋裡拿出一摞紙,然後翻找了幾次,從中抽出一張,朝厲竹揚了揚。


  「你是神醫,這是三月離之毒的配方,你看看,食了此毒會不會傳給腹中胎兒?」


  冷冷說完,他揚手一擲,將那張紙直直扔在厲竹的臉上。


  雖然只是一張紙,砸在臉上厲竹卻生生感覺到了痛意,可見他用了多大的狠勁。


  因為脖子上橫著長劍,厲竹沒法動,所以也沒有接住,那張紙就掉在了地上。


  秦羌揚袖示意府衛將刀劍拿開,厲竹這才彎腰將紙張拾起。


  拿在手上,凝眸看去,待各種配方藥名看完,她眸光一斂,很是意外。


  按照這個配方,三月離只要沒發作,就根本不是毒,只要沒發作,也根本不會傳給任何人,哪怕是腹中胎兒。


  厲竹看向卞驚寒。


  其實卞驚寒已從她的神色里看了出來。


  所以.……

  厲竹剛想走過去將藥方給他看,秦羌已先她一步來到卞驚寒的面前。


  「可以探探公主的脈嗎?」


  卞驚寒瞥了他一眼,微微撩起一點思涵的小袖管。


  秦羌凝神靜探。


  驀地臉色一變,滿眼難以置信。


  他的反應自是盡數落入卞驚寒的眼,「如何?」卞驚寒微微眯了鳳眸。


  秦羌怔怔的,似是在那份震驚中還沒回過神,又似是在考慮思忖什麼,片刻之後,也未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回頭問向身後的厲竹。


  「三月離的解藥配方你還在嗎?給本宮看看。」


  厲竹一怔,不明所以。


  怎麼這個時候問她三月離的解藥配方?當時她給弦音配好解藥就將配方收起來放好了,在神醫府。


  「我沒帶在身上,不過,我記得都有些什麼葯。」


  「說來聽聽。」


  厲竹便憑著記憶,將那配方背了一遍。


  厲竹說完,秦羌眸光一斂:「果然。」


  「什麼?」厲竹沒懂,不僅她,卞驚寒也沒明白怎麼回事。


  秦羌攏眉:「配方有問題。」


  厲竹和卞驚寒皆是一震,難以置信。


  尤其是厲竹,「這配方不是你的嗎?不是你放在你父皇的龍枕裡頭的嗎?你現在跟我說配方有問題,你……」


  厲竹很是激動,忽的意識過來什麼,「被皇上換了?」


  秦羌點點頭。


  厲竹和卞驚寒再度震驚。


  秦羌繼續道:「你的這個配方是一種毒的配方,叫『歲歲枯』,此毒也是出自本宮之手,是本宮無意中研製出來的,之所以說無意,是因為本宮原本是在研製三月離的解藥的,偶然發現,解藥裡面只要加一味葯,雖同樣可以解了三月離,但是卻也成為了另一種毒,此毒其實有些類似三月離,所不同的是,它發作的時間更長,是一年,也就是一歲,故本宮叫它歲歲枯,而且此毒比三月離毒性重,所以,才會讓公主也染上,本宮若沒記錯,聶弦音服藥到現在,應該還沒有一年,公主提前發作,想來是嬰孩體質弱、抵抗力弱的緣故。」


  厲竹和卞驚寒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


  特別是厲竹,根本接受不過來。


  也就是說,當日秦羌偷偷將解藥配方放在皇帝的龍枕里,皇帝發現了,然後,並未動任何聲色,卻將配方換了一張,這兩張配方的區別,只是一張多了一味葯?


  厲竹搖頭苦笑。


  而卞驚寒此時想的卻是另一件事。


  如此說來,聶弦音身上豈不是也中著歲歲枯?

  那一年至,毒發作怎麼辦?她在她的那個人間,她要怎麼辦?誰能給她解毒?誰能救她?

  呼吸驟緊,他微微喘息,血色也爬上眼眸。


  所以,要趕緊、要儘快、要想盡一切辦法讓她快點回來。


  厲竹率先回過神:「既然也是出自你之手,那你肯定有解藥,快,快給小思涵解毒。」


  秦羌面色微黯,搖搖頭,「解藥在父皇那裡,當時父皇似乎要對付什麼人,在找一種毒,一種服下之時無任何癥狀,發作時間長的毒,正好本宮研製出了此毒,本宮便將配方獻給了父皇,當然,本宮說是別人研製的,本宮只是輾轉所得,解藥當時本也沒有幾粒,便一同都給了他。」


  厲竹汗。


  「那你趕快重新配置。」


  秦羌搖頭,「來不及的,解藥很難配,至少需半月時間,公主等不了那麼久。」


  「那怎麼辦?」


  「進宮!」


  說話之人是卞驚寒。


  既然始作俑者是午國皇帝,午國皇帝也有解藥,那便進宮索葯。


  厲竹聞言,看了看秦羌。


  還以為秦羌會猶豫,畢竟對方是他的父親,更是一國天子,哪有帶著外人前來興師問罪的道理?

  誰知他當即就吩咐府衛:「準備馬車,進宮!」


  既然他那個父皇無情,就休怪他這個兒子無義。


  他要問問他父皇,什麼意思,這樣做是什麼意思?

  看到他放在龍枕里的那個藥方,他父皇絕對會猜到是他放的,因為那個藥方,跟他獻給他的歲歲枯的配方,只少一味葯。


  是因為知道來取的人是厲竹嗎?

  畢竟他那個父皇想要厲竹死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當然,也可能不知道,不管知不知道是誰來取,既然知道藥方是他所放,卻還是偷偷換了,他就是在害他,就是陷他於不仁不義之地。**

  【本章三千字,素子繼續碼,零點左右還有更,會一直寫到兩人見面作罷哈,哪怕熬夜,哈哈~~孩紙們先睡,明天早上看哈,還有,關於秦羌將藥方放皇帝的龍枕那個伏筆大家沒忘吧,素子也沒時間回去找在哪一章,等整個更新完了,再幫大家找哈,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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