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羌笛秋聲濕竹心(52)
探完確定自己所探的確無誤,她才心口微微一松,放下手。
其實,她已做好了心裡準備,既然面前的這個男人會這樣說,想必也不會憑空捏造,畢竟正如他所說,她是醫者,非常容易就能知道他所言是真是假。
她沒想到的是,這種謊,他竟然也敢撒。
當然,或許他所說的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跟她想的不是一回事。
見她面上各種情緒變化之後歸於沉寂,不對,不是沉寂,是譏誚,眼角眉梢都流露出來的那種覺得他不可理喻的譏誚,秦羌俊眉微攏,不意她最終會是這般反應。
畢竟是一個女人最珍視的東西,怎麼……
心生疑惑,正好她的右手還被他攥著,他伸出指尖探上她的腕。
厲竹也未掙,就任由他探。
凝神靜探,脈搏清晰入手,秦羌呼吸一滯,愕然抬眼。
難以置信,他再探。
脈搏依舊顯示的是完璧之身。
這怎麼可能?
那日他們明明已經……
「還需要我對殿下負責任嗎?」厲竹挑挑眉尖,一臉好笑地問他。
秦羌搖搖頭。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原因。」
曾經她是完璧之身,能用藥讓脈搏顯示不是,如今不是完璧之身,自然也能因為藥物使脈搏顯示是。
只是,此次藥物肯定不是她所為,不然,她方才不會是這種反應,最重要的,她已經沒了關於他的任何記憶,又怎會在意這些弄這些?
是誰?
是誰給她用了葯?
秦羌很鬱悶,也很無奈。
所以,這是連他們兩人的這層關係也要給他剝奪了嗎?
而且,自己還被這個女人質疑看輕。
「厲竹,不管你信是不信,我們的確有了夫妻之實,那日的床單我還保存著,上面有你的……」
「誰知道是誰的!」厲竹皺眉,有些嫌惡地將他的話打斷。
她知道他要說什麼,上面有她的處子血是嗎?
腦中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夜她離開太子府時遇到的、面前的這個男人刻意迴避的那個穿亮黃衣裙的女子。
「厲竹,你是醫者,你應該知道,脈搏並不能完全說明問題,這些都可以作假。」
「所以,殿下的意思,我已殘破蒲柳之身,故意用藥弄虛作假?」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秦羌覺得自己都沒法說清楚了。
「這件事有些複雜,我只是想說,我並未騙你,你若不信,你可以通過別的方式確認……」
「如何確認?」厲竹再一次將他的話打斷,眉眼之間儘是不耐,「像宮裡選秀那樣給自己做一番檢查嗎?不好意思,我沒殿下那麼閑。」
邊說,邊將自己的手大力抽了回去。
秦羌本就因她不知被誰用藥導致如此情況而甚是不快,又見她這般,心頭就難免起了躁意。
噌然起身,嚇了厲竹一跳。
「你要做什麼?」厲竹戒備地看著他。
他也一瞬不瞬攫著厲竹,胸腔微微起伏,
那一刻,那一刻他真恨不得直接將她辦了,看她還有什麼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