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1章 和死了有什麼差別(5)
此時此刻,在另一座城市裡,凌天雅看著窗外同一片天空。
她現在瘋狂的想孩子、想阮澤晏。
小飯糰吃慣了母乳,她不在家裡,小飯糰要吃什麼?吃不到母乳他會不會哭?會不會生病?
還有阮澤晏,他現在一定難受極了,凌天雅甚至能夠想到阮澤晏那副嗜殺冰冷和生人勿進的冷鷙模樣。
媽媽是不是因為擔心她,而在默默的哭泣?
奶奶的年紀那麼大了,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影響到身體?
姥姥和洛洛每周都要來看她和小飯糰,這周來了如果沒有看到她,姥姥一定會跟著著急,她經歷了那麼多,實在是不能再受打擊了。
還有爸爸……
想到阮祁山,凌天雅突然想到了什麼,小手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褲兜。
那支鋼筆果然在這裡!
這是爸爸作為阮家的家主時的象徵,當年的暗衛看到這支鋼筆,就等於是看到了爸爸本人。
凌天雅還記得,阮祁山在給她這支鋼筆的時候,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而囑託後事的。他說,如果將來她遇到了什麼事情,可以拿著這支鋼筆,去H市找一個叫陶大宇的人。
這支鋼筆她是下意識的裝在自己的褲兜里的,由於上身的衣服較長,擋住了褲子,所以至今沒有被人發現。
這時,房間的門傳來了響動,這是有人來了。
凌天雅立即將鋼筆裝進自己的褲兜里,抱住雙腿,繼續看著窗外。
章可端著托盤走進來,剛想開口叫凌天雅吃飯,就看到中午送來的食物送進來是什麼樣子,現在就還是什麼樣子,凌天雅根本就沒有吃。
「老師,你為什麼不吃東西?」章可放下托盤,蹙眉問道。
「我說過了,別叫我老師,我聽著噁心。」凌天雅沒有回頭,眼睛繼續看向窗外。
凌天雅的冷漠和疏離讓章可的心有一種被針扎的刺痛感,「不叫你老師,那要叫什麼?」
「隨便,人質、囚犯、這個女人、什麼都可以。」凌天雅的聲音充滿了諷刺。
章可蹙起眉頭,「這麼多年,叫你老師已經叫習慣了,一時半會兒我改不過來,所以你就勉強的忍受一下吧。」
凌天雅嗤笑一聲,「難道我現在不是在勉強忍耐嗎?」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再恨我也不應該和自己的身體做對,你的胃不好,長期空腹會胃疼的,難道你都不記得了嗎?」章可的聲音裡帶著些許的央求,「所以,吃些東西吧。」
章可的話讓凌天雅恍若隔世,在國外的時候,只要她不好好吃飯,章可就會在她的耳邊反反覆復的絮叨,說的就是這些話。
想到過去,凌天雅逐漸冰封的心忽然就化開了一下。可在片刻的怔愣之後,那個快要融化的心又堅硬起來。
此時此地,這個房間,那杯鐵欄杆擋住的窗戶,無一不在告訴凌天雅,抓她到這裡來的就是章可。
所有的一切,不過只是為了潛藏在她身邊的虛情假意。
「我要見你的頭領。」凌天雅冷聲說道。
「頭領暫時不會見你的。」章可說道。
「他一天不見我,我就一天不吃飯,直到他肯見我為止!」凌天雅的聲音決絕篤定。
章可咬著嘴唇,她知道,凌天雅是一個說到就會做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