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錦瑟怨58┇品嘗她的唇(2更畢)
冷不丁就變成這樣面面相對,他權當這是她主動選擇的姿勢,似乎更方便了,他很滿意。
男人那雙陰冷的眸子穿透面具,俯視著懷中的獵物,漫聲道:「剛才……你叫我什麼?」
幽夢閉口不言,心思全放在怎麼推開他,可撞牆那一下沒留神,偏巧使她右手反扣,陷入後背與牆面之間,被自己身體給死死壓住了,使了好大勁都抽不出來。
「壞人?」他冷眼看她掙扎,語氣令人一陣惡寒,「看來今日我若不對你做點壞事,都對不起你送的好稱呼。」
「你……你不要臉!」幽夢慌極了,左手死命抵著他,尖聲怒罵,「淫賊!你快放開我!……」
「噓,別亂叫。」他指背微涼,輕撫她的面頰,「破壞了氣氛,我會很生氣。」
幽夢把臉扭至極限,死也不願被他碰觸,可他的手指又順勢在耳根脖頸作怪,惹得她酥麻發癢,愈加難受。
感覺到她強忍之下的瑟瑟發抖,他停了手,邪氣一笑:「公主殿下,你好像很害怕啊?」
「廢話!」幽夢惱怒瞪他一眼,「你也不看看這夜黑風高的,又是在這無人深巷裡,偏偏還遇到你這麼一個……」
與他戴面具的白臉對視一久,她就心裡發毛,頓了頓,瞥向別處,語勢不禁也弱了:「像鬼一樣的男人,換你你不害怕啊?」
他憋住一股想笑的衝動,說道:「怕什麼?我又不會傷害你。」
幽夢作氣,下巴傲然一撇:「白痴才信你,上次弄疼我的是誰!」
「蠻不講理。」他偏頭冷冷看她,「沒我幫你接骨治傷,你腳能好利索了?」
她嘴皮一翻,沒心肝地碎碎念一句:「我又沒求你治。」
真沒見過這麼不識好歹的女人。她猜他一定這麼想。
然他傾身往下,貼她更緊,手掌輕抱住她側臉,於她耳邊忽地就變了一種……近乎溫柔的調調:「實話告訴我,還疼不疼了?」
她猝不及防地一怔,強撐住方才的冷傲,依舊沒好氣道:「我的腳的確好了,但你這樣欺負我,別指望我謝你。」
「這就對了,沒讓你白疼一場。」他從容自若道,「我對自己的手法向來很有信心。」
幽夢用夾在兩人胸間的左手推一推他:「你能不能……別把你那張面具湊過來!真的很嚇人好不好……」
「你再好好看看。」他靠在那分寸不移,魅惑人心,「難道你不覺得,保持這樣一分神秘感,也增添了許多情趣?」
幽夢反感地斜睨他:「你以為你誰啊?自以為是,誰要你這破情趣!」
她氣不過,還揮手想捶打他,卻被他用右手按死在了牆上,這下好了,兩隻手都被禁錮,她完全動彈不得了。
他便這樣定定看著她說:「許是上次我給你的感覺不夠深刻,才讓你這麼快就忘了?不如這回我再與你重溫一番,幫你加深一點記憶?」
說著就沖她臉壓過去,她扭頭逃避,並失聲罵了起來——
「你滾吶混蛋!你到底想幹什麼啊!」
「你啊。」
「……」
幽夢恍的一下就懵了,木訥轉頭,斜去一道難以置信的眼神,那味道複雜的,如同在看一個怪物。
兩人之間氣氛彷彿凍住,就這麼尷尬了好一會,他卻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的,仍是自然淡漠的口吻:「多顯而易見,看不出來么?」
幽夢白眼他,卻已做不出原來的強勢:「能不能好好說話?」
他想了想:「唔,那含蓄點說吧,上回我已經付了定金,這回是不是該連本帶利地收賬了?」
幽夢心裡點燃一把火:「你沒病吧?我連你姓甚名誰都不知道,敢問閣下,我究竟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戲辱我!」
他鎮定說:「我們之間無冤無仇。」
「那你還這樣對我?做人最基本的矜持呢?」
「哼。」他反唇相譏,「你堂堂公主屢次流連風月之地,甚至收下陌生男人的絲帕,還好意思與我論矜持?」
「喂,這根本不一樣!」幽夢撇嘴,不屑與之理論,「不要把我和你混為一談。」
「那你說,哪不一樣了?」
她餘光厭惡地划向他:「你手裡的樂譜,是一位樂師贈我的。他秉性高潔,不近女色,絕不像你……卑鄙無恥,淫蕩下流,十分討厭!」
「罵過癮了么?」
此刻幽夢甚覺詞窮,如果可以,她想將世上所有罵人的話,全部一字不落地賞給他!
他話里沒了笑意,也沒有怒意,因而才更耐人尋味:「即便你不信,我也要告訴你。你說的那位樂師,和你眼前的我,其實沒有分別。」
語畢,他閑置的左手伸到下頜,拈住面具邊角輕輕一挑,映在她餘光里那張「白臉」便自下而上,緩慢揭落了去,月下玉容漸現——
幽夢始料未及,正要回頭看他,卻在視線投去還未看清的間隙里,就被一重莫名的「黑霧」蓋住眼睛,當她反應過來,眼前已是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了。
原來是他把摘落的面具順手覆在她的眼上,緊跟其後落下雙唇,瞬間封閉,將她驚愕的叫聲吃了個乾淨。
他如這夜幕的黑色,黑成一種深重的執念,從今晚遇上她那一刻,就沒打算放她走了。
她被無能為力地壓在牆上,雙臂發麻,眼若失明,除了那張嘴還有明顯的感覺外,全身都彷彿快不是自己的了。
綿壓與廝磨,他不急不慢地掌握著節奏。這不是他第一次品嘗她的唇,卻比上次更有滋味。她上唇稍薄,下唇柔軟而豐盈,因為慍怒而微翹著,那簡直是一種無聲無息的勾引,令他控制不住咬了下去。
「疼……」
她含含糊糊嚶嚀了一聲,喉嚨里有絲顫音,是驚懼所致,卻又不明就裡地透著點撒嬌意味。
他很清楚地聽到了,非但沒有放開她,而是更用力地吮下去,他還記憶猶新,那天在接骨時,她是怎樣吃痛咬破了他的唇,如今這便是大好的機會,他可以隨心所欲,變本加厲地還回去,又豈會輕易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