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有違醫德
木梓欣望進他暗沉的眸子里,說:「你不就是在乎你們宮家的面子?我都說了我不會給你們宮家丟人,你到底還想我怎麼樣?」
宮凌勛看著她略微浮腫的眼眶,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他想要說的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可是這個女人非得把他的話給扭曲到這個程度嗎?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他伏在她的耳邊,緩緩的說道。
木梓欣抓住他的肩膀,聲音小小的:「那你是什麼意思,宮凌勛,你告訴我,那你是什麼意思?」
話音剛落,宮凌勛就準備直起身體來躲避這個問題:「我還有事,先走了。」有些話,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即使那時候他那麼愛杜雨薇,他也對著杜雨薇說不出口。
木梓欣一把揪住了他的領帶,使他半彎著身體,沒有辦法繼續起身。宮凌勛挑了挑眉:「木梓欣,你在惹火?」
木梓欣看著他眼神里有熟悉的光芒閃過,手上不由得一哆嗦,可是還是握的死死的,她說:「宮凌勛,你每次都要我猜,我不能每一次都猜對。每次我猜的時候我都會很累,你就不能直接的告訴我你的想法嗎?」
「你不是挺了解柳民易嗎?怎麼到我這裡就只剩下猜的很累了?」宮凌勛眯了眯眼睛,語氣里夾雜著他也沒有察覺出來的酸味兒。
木梓欣也不想跟著他繞圈子了,直接問道:「宮凌勛,你是不是在吃柳民易哥哥的醋了?」
聽到木梓欣口中熟稔的「柳民易哥哥」,宮凌勛的眼睛里危險的光芒一閃而過,不過注意力馬上又集中在了她的下半句,他吃柳民易的醋了?是這樣嗎?怎麼可能!
宮凌勛飛快的在自己的腦海否定了這一個結論,嘴角掛起玩世不恭的弧度:「木梓欣,你是不是太抬舉你自己了,我吃醋?我有什麼好吃醋的?」
木梓欣眨了眨眼,沒有話說了。這個問題要她怎麼回答,怎麼回答怎麼都是被他嘲笑的份兒,這個男人,簡直不要太狡猾。她放開他的領帶,扭過頭去,不想看到他那張妖孽的臉。
「公司里還有很多文件,我先走了。」
宮凌勛整理了整理領帶,從床上拿起大衣,就從病房裡走了出去。
木梓欣在床上躺著生了一肚子的氣,不過也是怪她,沒事幹什麼要去撩他?他那個陰晴不定的男人。不過……她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怎麼就只是想著跟宮凌勛賭氣,而忘了跟他說她要出院的事情。再在醫院呆下去,她遲早要崩潰。而且,而且,你見過只是因為皮外傷加上發燒,就在醫院裡住了將近半個月的人嗎?關鍵還是高級病房,這不是赤裸裸的浪費國家的醫療資源嗎?!
說到這裡,木梓欣的主治醫生也很發愁。你說病人的並已經完全好了,就連傷口都結痂開始脫落了,還在醫院裡呆著,當是醫院是賓館啊!而且,沒有宮凌勛的吩咐,她也不敢斷了每天的例行檢查。可是,可是補鈣的吊瓶已經打了兩天了,維生素也吃了三天了,再不出院,她可真的要被愁死了!
醫生恨恨的想著,打完補鈣的吊瓶,如果還不出院,她就親自去找院長,哭給院長看!
……
轉眼間,已經過了兩天。
這兩天,宮凌勛一心一意的處理著公司里堆積的文件。就把文件交給方助理一天,結果第二天早上,他剛剛進辦公室,就看到方助理遞交了一封信,哭訴著,這封遺書,等他英勇殉職了之後,務必交到他的老母手中。是他不孝,沒能堅強的在宮boss的期待下完成預定的工作。
聽得宮凌勛的嘴角一抽一抽的,奧斯卡小金人真的應該頒給眼前這個沒有出息的傢伙,不過就是處理一個晚上的文件就能整成這樣。
他將手裡的信一把扔進他的懷裡,順便踹了他一腳,罵了一句「滾吧」,就走到辦公椅上坐下,準備處理文件。
處理著處理著,他就頭疼了。以前沒有出差的時候,沒有見過這麼多棘手的文件,現在倒好,都堆在一起了。
宮凌勛在公司里醉生夢死的忙著工作,木梓欣在醫院裡百聊無賴的盯著雪白雪白的天花板,看的她都開始懷疑人生。
允兒這兩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打電話不接,也不準時來醫院看她,她每天的娛樂項目只有看電視,玩手機,玩手機,看電視。
雖然說是可以下樓去玩,可是讓她穿著一身的病號服去樓下亂轉悠,她還是繼續躺在床上長蘑菇比較好。
直到夜幕西沉,街上紛紛亮起了路燈,宮氏集團里的員工都路陸陸續續的走了個差不多,宮凌勛才合上最後一份文件,疲憊的捏了捏眼角,連續幾天的超負荷工作,終於都把堆積下的工作處理完了。
宮凌勛站起身來,拿起放在衣架上的大衣,看著整潔的桌面,頓時又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他拿起車鑰匙,就向著地下車庫走去。
宮凌勛熟練的打著方向盤,黑色的路虎瞬間融入到了車水馬龍中。他敲了敲方向盤,想起前兩天在醫院裡與木梓欣不是很愉快的爭執,不由的一陣頭疼。下意識的,車子就朝著醫院的方向開了過去。
宮凌勛看到醫院大堂里,慘白的燈光,想起了木梓欣住院也大概有半個月左右,估計是可以出院了,不過還得去詢問一下她的主治醫生。
宮凌勛推門下車,就向著診室走去。木梓欣的主治醫生見到站在門前的高大男子,簡直就沒有哭出來!她今天上午去找院長哭訴來著,結果院長也是一臉為難,告訴她宮凌勛他們惹不起,如果實在沒有什麼可以開方子了,那就天天給木梓欣那個姑奶奶吃一些溫和養顏的中藥,沒關係,美容養顏又對身體無害,簡直就是上上策!
不好的就是……有違醫德!
現在醫生看到宮凌勛,簡直就像是看到自己的醫德又重新從地上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