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前往邊關
「這些大臣,平日里在朝堂之中吵得熱火朝天,一出了事兒,一個個都畏首畏尾,推來推去的。甚是叫朕煩心。」
辰牧將奏摺合上,煩躁的扔在一旁,接過身邊劉公公倒得茶水,輕輕的小酌了一口。
「兒臣,參見父皇。」辰譽大踏步的走進了宮殿之中,恭敬的朝著辰牧,微微的福了福身子,之後開口說道。
「嗯,平身。」辰牧說話的語氣淡淡的。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父皇,兒臣得知邊關戰亂,民不聊生,而現在各個將軍鎮守東西郊戰亂四五處,又分身乏術,無暇顧及旁地,兒臣願親自率兵,前往邊關,鎮守叛亂!」
此語一出,倒是叫高高的坐在龍椅之上的辰牧,忽的抬起了雙眼,定定的瞧著辰譽,半晌沒有說話。
「父皇,兒臣……」辰譽似乎還要說些什麼。
可是辰牧卻並不給辰譽繼續說下去的機會,而是大手一揮,淡淡的開口,說道:「不行。這件事情不要再提。」
「父皇!」辰譽有些著急,不顧辰牧的阻止,仍然堅定的開口,說道。
「父皇,兒臣心知朝堂之上並沒有比兒臣還要適合征戰沙場之人,就算有,仍需要走程序檢驗此人究竟是否適合統兵打仗。如今戰事一天不得已平反,民眾就要多受苦一天。求父皇成全兒臣,讓兒臣率領並將,前往邊關,平反叛亂!」
辰譽一番話說的堅定,說得辰譽良久未曾開口,只是就這麼定定的盯著辰譽瞧著。隔了半晌之後,才輕聲開口,緩緩的說道:「我信你有足夠的智慧,可以率兵打仗。可是戰場如殺場,血雨腥風,刀劍無眼。」
辰牧雖然說這番話的時候,十分平淡,甚至語氣之中,也聽不出來任何的意思感情。可是辰譽還是在辰牧的一番話之中,聽出了在乎,和關心。
辰牧是怕自己再受傷。畢竟之前評定辰辛的叛亂之時,自己便受過一回傷,在鬼門關之前走了一遭了。
可是現在……
「兒臣定不負父皇之信任!」辰牧將虎符交給辰譽,緊接著辰譽又和兵部交接完畢之後,才回了府。回到府邸之中,已經是深夜。連峰守在門口,瞧著辰譽回到府邸之中,才放下心來。
「她可睡下了?」辰譽側身,問連峰道。
連峰搖了搖頭,嘴角滿是笑意的開口,說道:「你不回來,她怎麼會睡。現在房裡的燈還沒熄呢。」
語畢,指了指房間之中,仍然照亮的燭盞,和映透著的一抹嬌小的人影。
辰譽輕輕一笑,轉而對連峰說道:「行了,去休息吧。」
語畢,便快步的走到了寢殿門口,輕輕的把門給推開。
「事情如何了?」瞧見辰譽回到了府邸之中,白茯苓先是溫柔一笑,緊接著便起身,快步的走到了辰譽的面前,一把抱住了辰譽的腰肢,柔聲的開口說道。
辰譽一笑,反抱住了白茯苓的手臂,輕聲開口,回應道:「還好。你怎麼還不睡?」
白茯苓臉一紅,聲音低低的,像蚊子一般,開口說道:「等你。」
辰譽聽到白茯苓這麼一說,先是一愣。緊接著一把將白茯苓的身子,打橫抱了起來。
白茯苓有些驚慌的望著辰譽,兩隻手抓著辰譽的肩膀,緊張的開口問道:「你……你要做什麼?」
辰譽瞧著白茯苓通紅的小臉兒,柔聲開口,聲音溫柔之中,還帶著點點的嘶啞,開口說道:「睡……覺。」
三日後。
辰譽為了避免白茯苓擔心自己前去戰場,特意吩咐了俞安,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白茯苓,只說自己出一趟遠門兒,去處理一些事情。
凌晨,辰譽早早的便起了床,在白茯苓熟睡的小臉上,偷偷的印下一吻,之後便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快步的離開了府邸之中,上了前往戰場的馬車,朝著邊關趕了過去。
馬車行駛了一整天,入夜的時候,辰譽掀開帘子一瞧,發現已經離京城很遠了。便淡淡開口,問駕車的連峰,道:「這裡是何地?」
連峰瞧了一眼四周,輕聲開口,回應道:「鹽池鎮,要不要在這裡暫時落腳?再往前走,便要路過一條荒山,沒有可以休息的地方。」
辰譽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好,那就在鹽池鎮找個地方,讓兄弟們暫時落腳吧。」
辰譽說完,放下帘子,重新坐在馬車上。可卻忽然聽到,馬車上放著的一個箱子,傳來一聲響動。
辰譽緊緊的蹙著眉頭,小心翼翼的靠近箱子旁邊,猛地抬起手來,將箱子的蓋子打開,發現裡面竟然是白茯苓!穿著一身便衣,躲在箱子裡面,一張小臉兒已經憋得通紅!
「茯苓?」
辰譽吃驚的伸出手來,連忙將白茯苓從箱子之中拉了出來,瞧著箱子上,還被白茯苓用架子支撐著,防止自己在箱子里窒息。可即便是這樣,白茯苓還是憋得一臉通紅,強忍著自己的難受,躲在箱子裡面。
「咳咳,你還……真的是想憋死我啊!為什麼不坐在椅子上,非要坐在箱子里!」白茯苓一邊咳嗽著,一邊委屈的開口,說道。
辰譽瞧見白茯苓小貓一樣的樣子,頓時忍不住失笑了起來。一邊輕輕的為白茯苓拍著後背,一邊輕聲開口,說道:「為什麼躲在箱子里?」
「為什麼不辭而別?」白茯苓白了一眼辰譽,不滿的開口,反問道。
「我只是怕你擔心,我要去戰場平定叛亂。」
「我擔心你,要是你再向上一次那般,受那麼嚴重的傷,我到時候要嫁給誰?成親這件事情,已經被皇上下旨,昭告天下了,我不管。我絕不允許你離我而去。」白茯苓紅著臉,咬牙開口,說道。
辰譽心頭一軟,可仍然搖了搖頭,淡淡的開口,說道:「戰場不是兒戲,血雨腥風,刀劍無眼。你跟在我的身邊,我無暇顧及到你,到時候你若是受到什麼傷害,卻叫我如何能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