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3章 第一千一百零一 她,是z!
確實一樣。
無論是質地還是牌子顏色,都一模一樣。
只是秦漠拿出來的那一個是某人送給他的。
而被張嬸發現的這一個,是那天z出現的時候,他和z交手的時候,從z臉上摘下來的。
秦漠從不相信會有什麼巧合。
原本沉浸在心底深處的猜測,像是有了確切的證實一般,被劈開了冰山一角。
那總是覺得熟悉的做事風格。
那相同的黑客技術,縱然後來有收斂,但是第一次在遊戲里相遇,他之所以會注意到那個人,也是因為某人的手法很像z。
還有……那站在黑暗中,手染鮮血卻眼睛發光的模樣。
那不顧一切,也要給一些人發出聲音的執著。
那誰都不放在眼裡的臭屁樣子,那眼花繚亂的偽裝手法,那明明給人感覺是溫柔,卻在低下眸子去的時候,嘴角滑過的狡猾。
這些,全部都是z的特點。
他明明知道,卻不想承認她就是z。
秦漠站在那,手指緩緩的攥緊了掌心裡的黑色口罩。
張嬸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只是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少爺這個樣子,那張俊美的側臉明顯在情緒上有了波動。
那雙眸子更是在那一刻劇烈的搖晃了起來,也不知道怎麼了。
就在這個時候,樓上討論戲討論完了的三個人走了下來。
薄九腿長,是走在最前面的,從醒來就在找她漠哥的薄九,在看到那道修長挺拔的身影之後,眼睛都亮了,笑著的叫了一聲:「漠哥。」
那一瞬,國際導演甚至有種錯覺,怎麼總感覺少年身後有條尾巴呢。
而且少年給他的印象向來都是要麼邪氣裡帶著壞壞的味道,要麼桀驁不馴的難以駕馭,要麼神秘淺笑中帶著一層霧感。
可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
該怎麼形容呢?
小忠犬?
這一定是他的錯覺!
然而,這種錯覺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退,因為銀髮少年二話不說直接朝著男人走了過去,清澈的聲音里都帶著其他的情緒:「漠哥,你在看什麼?」
張嬸剛想說話。
秦漠就朝著那邊看了一眼,接著把抽屜往裡一推,手裡立刻沒了東西,腰桿挺直的時候,側臉沒有一絲的波瀾:「沒什麼。」
薄九挑了下眉頭,並沒有就這個問題,繼續問下去。
因為只要看到那張俊美的臉,薄九現在的心裡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這個人就要被她綁走了,到時候大神肯定會特別生氣。
不過,她也是會哄人的。
等到了本家,她讓管家爺爺多做點好吃的給大神。
嗯……她記得她的寵物從小就喜歡看書,回去之前,先讓管家爺爺買點書,不然她那個地方,確實也沒什麼文化氣氛。
還有,現磨咖啡。
這個她倒是會。
就是大神的身手是個問題。
為了避免兩個人不愉快。
她得準備一點葯。
薄九越想就越覺得,其實大神挺難哄的。
不像她,她就喜歡錢。
大神都不能用錢買。
小時候做過的蠢事,薄九當然是不會做第二次的。
研究一下,有什麼東西是大神喜歡的。
薄九想的認真。
秦漠這個時候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去提口罩的事,而是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伸手將少年拽了過來。把對方翹著的發整理好,嗓音很淡:「肚子餓不餓?」
「嗯。「薄九又笑了起來。
國際導演默默的在旁邊震驚了,然後朝著安影后看了一眼,那意思似乎是在說,這樣你都不管。
安影后優雅一笑,說明了一切。
國際導演也明白了,再去看那兩個人的相處。
少年真的是很喜歡跟在男人後面,嘴裡面還說著一些什麼,比如:「漠哥,我想吃肉,我最近特別饞肉,一開始不知道為什麼,後來我想了想,我應該是在長身體,需要補出肉類。」
秦漠側眸,像是不動神色在拉開兩個人的距離:「你哪天不饞肉?還用長身體來掩蓋自己的天性。」
少年一笑,不說話,吊了一根棒棒糖:「做成辣的,牛肉沾辣的好吃。」
原來是秦漠走進了廚房,在調調料。
國際導演又給震驚了一下,畢竟好友這個兒子,他以前就認識,從小到大,淡漠有禮,卻不是誰都能接近的。
那時候,他不是沒有想過要把這秦小子挖走。
結果秦小子只給了他一句話:「我對演戲不感興趣,對影視投資倒是挺感興趣,這方面倒是可以和導演合作。」
那時候,秦小子也不過是17歲。
小小年級,就有著非同一般掌控全場的能力。
這似乎和出身有關,又似乎無關,真的是清貴無比……
他怎麼都想不到,會看到這個人為誰親手調調料。
秦漠拿起竹筷的時候,又看了少年一眼,眸低帶著一絲看不透的東西。
薄九被看的莫名,眼睛眨了一下,眼角的那顆淚痣,帶著明亮。
秦漠用竹筷沾了沾木碗里的調料,自然的遞到了少年的唇邊。
薄九湊過去,嘗了一下,貓一樣的眯眼:「好吃。」
只是說完這句話,薄九才意識到,她這樣扶著大神的手腕,湊近了嘗東西的姿勢,好像也太親密了一點……頓了一下,薄九朝著安影后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安影后和導演已經坐下了,兩個人正聊著什麼,應該是沒有注意到這邊。
薄九這才又嘗了第二口,不能浪費。
秦漠看著少年探出來的舌尖,眸光深了一下,不過這一次他什麼都沒有做,而是把碗放下之後,拒絕了這層親密,嗓音很淡:「我去打個電話,你們先吃,別總吃肉,我會讓張嬸盯著你,沒青菜配著,多寫一張物理試卷。」
薄九:……大神總拿物理威脅她這一點太不可愛了,算了,誰讓大神長的帥,說什麼都對。
不過,是她想太多了嗎,總感覺今天的大神和平時比起來,多了一種說不出的疏離。
那種疏離很細微,像是隔著一層霧氣,叫人看不真切。
薄九拿著調好調料的碗,看著那道消失在門邊的背影,胸口莫名的有些發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