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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7章 第一千九百零五

  薄小老虎眼睛睜的很大,一臉認真的小模樣:「我誇我家小公主是因為他太好了,比如老爸不知道的東西,他都知道,媽媽都說他身上有書卷氣,不像老爸怎麼裝都裝不出來,不僅喂我飯吃,睡覺之前還給我講故事,教我寫毛筆字,老爸你就不會寫。」


  白色柵欄圍起來的院子里,薄先生把機車隨便往院子里一扔,散漫的不像個大人:「九爺過分了啊,什麼叫裝,我好歹也是個博士生,懂?」


  「買來的。」薄小老虎坐在他的脖子上,抓著他的頭髮,偏了下眸:「這個事老爸就不要再說了,我也是要面子的,畢竟媽媽一直說我像你。」


  薄先生打了個哈欠,嘴角邪笑:「像我不好?秦家那個小冰塊,估計連個牆都不會翻,多無趣。」


  薄小老虎眼睛眨了一下:「漠漠才不會做翻牆這種事。」


  「是么。」薄先生點了一下腕上黑切,從上面一投影,某隻小冰塊翻牆的畫面。


  薄家前面有攝像頭,這也是為什麼,即便家裡沒有人,薄先生也能放心的出去做一些事。


  就是因為能24小時,實時監控。


  薄小老虎看到那畫面之後,暗暗的下了個決定,以後一定不能讓小公主翻牆,太危險了。


  被薄先生這麼一打岔。


  薄小老虎的護身符差點忘記送。


  好在後來換了睡衣之後,她又想起來了,啪嗒啪嗒的跑到了隔壁房間。


  薄先生正打橫躺在沙發上。


  薄小老虎知道這是老爸的習慣,媽媽不在的時候,他就喜歡這樣睡,像是隨時都準備起來的獵豹。


  「老爸,這個送給你和媽媽。」薄小老虎把護身符放在了薄先生的掌心裡。


  薄先生挑下眉,直接戴上,他不迷信,但薄家確實有著這種淵源。


  有一點確實是對的。


  九太適合接他的班。


  即便是這條路很難走。


  但好像就是這樣。


  有些人一出生,就註定了你要擔起來的是什麼責任。


  薄先生半倚著沙發,如果九是那種什麼都不知道的甜甜公主。


  或許他會用盡全力,讓她就什麼的不知道下去。


  可偏偏他們九爺從小就對小鍵盤感興趣,又聰明的很。


  最重要的是,她喜歡。


  薄先生站了起來,眸色很深。


  就是因為這道身形,讓秦漠打消了派管家去叫薄小老虎回來的念頭。


  薄家有大人在了。


  好像他也沒有什麼理由再擔心某人。


  秦漠偏過頭去,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他以為她會第一個發現他的傷。


  可是,並沒有。


  看著那些從國內帶回來的零食。


  秦漠眸子深了深,伸出手去按滅了卧室的燈。


  傷口不想處理,連睡覺都不太想睡。


  大概是時差還沒有倒過來。


  透過月光還能看到,躺在床上的秦漠就像個小王子一樣,看上去似乎沒有什麼異樣。


  實際上早在他伸出手去,碰不到某隻小暖爐的時候,眼睛都睜開了。


  「我到底為什麼要這麼早回來。」


  這個想法一時之間出現,就再也沒有停過。


  有些事情,我們希望它這樣去發展。


  可往往世事無常。


  有太多的事情不在預料之內。


  小小年紀的秦漠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失眠,可家教禮儀使然,他又不會翻過來覆過去。


  只是一雙眸子,看著旁邊的位置,某隻小老虎的喜歡大概和他的喜歡不一樣。


  他的喜歡,就是獨佔一個人。


  而她不是。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明明按照自己的性格是應該這麼做的。


  但太想要養一隻小老虎的時候,沒有什麼性格不性格的問題。


  既然她還小不明白這其中的不同是什麼。


  那他就慢慢教給她。


  想通這件事之後,秦漠決定明天先冷著某隻小老虎一點。


  她總是不聽話。


  當然,如果明天某隻主動小老虎過來找他和好,他也不能太冷,更不能再遷怒,即便是他真的在聽到威廉說的話之後,有些喪失了理智。


  但只要某隻小老虎主動過來找他和好,這些都沒有什麼。


  夜逐漸的變深。


  大概是那個時候誰都沒有想到。


  一些事情不及時去做。


  等到後來或許就會後悔。


  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面開始起了霧氣。


  薄先生提過來的行李箱是突然之間響起來的。


  這讓原本就沒有睡熟的他,驟的睜開了雙眸。


  那裡面有追蹤設定,一但鎖定目標,就會發出響聲。


  沒有耽誤絲毫的時間,小型的行李箱開鎖,一掀開就是個屏幕,下面有類似鍵盤的東西。


  修長白皙的手指只不過是在上面敲了兩下。


  平常無奇的屏幕就換了,換成了最精準的鎖定線路地圖。


  利用鍵盤按鈕地圖放大之後。


  那張一向俊美邪佞的臉,突地慘白到了極點。


  向來對什麼都有把握的薄先生,此時卻再也沒有那份弔兒郎當的慵懶,甚至連外套都沒有穿,提起行李箱來,就朝著門外掠了過去。


  聽到響動的薄小老虎迷迷糊糊的走了出來,揉著眼睛問:「老爸,你要去哪?」


  老爸不是沒有晚上出去過。


  只是像這樣匆忙,甚至連背影都散發著一些說出來的東西,從來都沒有過。


  聽到薄小老虎聲音,那道修長的人影頓了一下,接著轉過身來,空出一隻手,揉了揉薄九的頭:「我去接薄夫人。」


  「媽媽?」薄小老虎知道媽媽在出差,不是說過幾天才回來嗎?不過能提前回來就再好不過了,這樣老爸有了媽媽之後,就能收斂了一點,有媽媽在老爸身邊,他也不會去做太危險的事了。


  小小的薄九永遠都記得那一天。


  因為就在那一天。


  薄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外面的天很冷。


  但薄先生似乎沒有絲毫的感覺。


  即便是騎著機車,沒有戴任何的防禦,他的側臉仍然沒有露出絲毫的表情來。


  那一雙眼睛,像是染上了無盡的黑。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那群人會出現在那個地方。


  薄夫人出差的城市。


  這不會是個巧合。


  不可能會有這樣的巧合!

  老管家在接到主人電話的時候,是在第二天凌晨,他從來都沒有聽過主人那樣的聲音,帶著涼意,沒有絲毫的感情:「你把九接回古堡去。」


  「那夫人……」老管家知道夫人正在出差,主人曾經說過,他要把夫人騙回古堡來,還想了一處自己突然之間繼承什麼外外外公遺產的戲碼,讓他偽裝成律師去談。


  現在怎麼就改變主意了?


  薄先生站在街頭,到處都是車,天還沒有完全的亮,零星的燈光布滿了整個城市。


  也是在這樣的凌晨,一個提著行李箱的神秘東方人走進了當地最有名的灰暗地帶。


  黑色的風衣讓他看起來就像是個從地獄里爬出來的復仇者,冰冷又俊美:「我會帶她回去。」


  老管家意識到不對勁兒。


  可現在最重要的是去執行主人交待給他的任務。


  霧氣還在,茫茫的一片。


  自從薄先生走了之後,薄小老虎就是窩在沙發上睡覺的。


  等到聽到樓下的響動之後,薄小老虎耳朵先是豎了一下,緊接著就拿起了旁邊的小鍵盤。


  本以為是有什麼毛賊闖了進來,薄小老虎還打算髮動一些她自己製作的機關。


  畢竟外面的天還沒有亮呢。


  沒想到她下樓之後看到的會是管家爺爺。


  尾巴先是搖了兩下,小臉上還有點不解:「管家爺爺,你怎麼會在這裡?」


  「少主。」老管家向前走了一步,如同英國的紳士:「時間緊急,我必須立刻帶你走。」


  薄小老虎一下子就清醒了很多:「現在嗎?」


  「現在。」老管家打量了周圍一圈:「少主,你去帶一兩件你的衣服,不用太多,古堡那邊都有,我需要去地下清理一下東西。」


  薄小老虎見管家爺爺下了樓,房間里其餘的東西是沒有變。


  除了地下那些衣服被管家爺爺用特殊的方式燒掉了。


  薄小老虎拿的東西也少,小鍵盤是要抱在懷裡的,另外一個就是卧室里之前放著的擺拍。


  那是安爺爺給她和漠漠拍的,雖然漠漠的臉沒有入境,只有一雙要接她下來的手。


  但薄小老虎還是當成了寶貝,一直就那樣抱在懷裡,又朝著安家那邊看了一眼。


  她想要等到天亮了再走,那樣她就能告訴漠漠,她去了哪裡了。


  老管家看出了自己少主的想法,聲音放輕:「少主,這次我們去的地方不合適讓任何知道,等到安定下來之後,主人會幫你聯繫安家。」


  薄小老虎搖晃了一下尾巴,想了一下,抬起頭來道:「管家爺爺,你有沒有筆和紙。」


  對待少主,老管家難免會心軟,知道她要做什麼,也沒有阻攔。


  看著自家小少主在那趴著,不甚熟練的寫著字,那信上有中文也有英文,文筆不是很好,不了解她的人甚至不明白她在表達什麼。


  畢竟薄小老虎不會寫的漢字,就用畫畫來代替了。


  老管家只看到了一句:「我以後再也不皮了,漠漠你不要生氣了,我現在要去努力賺錢,以後就能買你了。」


  坑坑窪窪寫好的信和一個U盤一起被放進了信箱里。


  霧氣瀰漫的凌晨,一隻小老虎就那樣在信箱前站著,耳朵耷拉著,朝著房間的方向看了一眼:「管家爺爺,你說小公主會給我回信嗎?」


  「肯定會的。」他們家少主這麼可愛,有誰能忍心不回信。


  薄小老虎還是有點捨不得,上了車之後,腦袋靠在車窗上,一直回頭看。


  她曾無數次的想。


  如果那一次,她沒有和她的小公主吵架就好了。


  吵架之後,第二天再也見不到。


  甚至連道歉的機會都沒有,大概就是最遺憾的事。


  她想再抱抱那個人。


  甚至到了古堡之後,她還夢到過,他把她抱在椅子上,給她刷牙的場景。


  因為怕她牙疼,控制她吃糖的數量,她掉牙的時候,一笑就會響指缺了牙的小老虎。


  他也沒有嫌她丑,還給她東西讓她磨牙。


  這些,好像隨著天亮之後,就全部都煙消雲散了。


  因為也是在那一天的早上九點鐘。


  薄小老虎在古堡里看到了回歸而來的薄先生。


  只是,只有老爸一個人。


  她並沒有看到媽媽的影子。


  說要把媽媽接回來的老爸,是一個人。


  那個時候,薄小老虎還蒙朦朧朧,她以為媽媽和平時一樣太忙了,沒有跟老爸回來。


  薄先生的手上淌著血,長腿撐著機車戰俘,黑色的風衣被風吹的獵獵作響,摘掉頭盔的時候,整個人都給人一種說不出的黑暗和疲倦。


  老管家的擔心顯而易見,再看向薄先生的時候,眸子里露出來的光,都和平時不同。


  薄小老虎抱著自己的小鍵盤,張嘴叫一聲:「老爸。」


  薄先生這才像是回歸了一絲的理智,沾著血的臉,修長的身形,單膝跪地,將頭抵在了薄小老虎啊的肩上,聲音有點沙:「九爺,對不起,這次恐怕老爸要失言了。」


  失言是意思?

  薄小老虎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哭,大概是因為她感覺到了老爸的微顫。


  那樣的陌生。


  薄小老虎沒有問,媽媽去哪裡。


  她不敢問。


  有點害怕。


  不,不是有一點。


  是太害怕了。


  她把小鍵盤抱在懷裡,任由著老爸牽著她走到了一個地方。


  她見到了很多人。


  也見到了老爸冷冷笑起來的樣子:「送他們去他們該去的地方。」


  那是一種恨意。


  難以抵消的恨意。


  也是在那個時候,薄小老虎明白了一個道理。


  同時也最厭煩一種人。


  不要總是站在道德制高點上,讓人去原諒。


  不是當事人,不明白當事人經歷了什麼就閉嘴。


  什麼時候破壞人家庭,搶別人東西的人還有理了?


  拿走她東西的人,她永不原諒。


  一些人害了別人來裝可憐或是到處黑人的。


  你以為他會覺得自己有錯?

  並沒有,他們不過是害怕自己的形象受損。


  抑或者是洋洋得意著嘴臉,說著自己做過的事。


  天道就應該是輪迴報應。


  天道不來替她去執行這個報應。


  那就由她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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