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7章 盜聖情聖(4)
當然韋冬升還並不是那種喪心病狂的人,因為他追求美好事物還沒達到極致,若要說追求完美達到了極致之人的話,那恐怕就要當屬白平劍派的岳語琴了。
這個岳語琴自幼便被父親和師兄們寵溺,向來就驕縱跋扈慣了,可她偏偏又很喜歡那些最為美好的事物,並且認為那些東西只配她才擁有一般,尤其是在感情方面特別爭強好勝。
這也就不奇怪岳語琴為什麼會冒著天下之大不為,水性楊花的愛了一個又一個的男人了,而且她為了那所謂的愛,簡直是不擇手段,只可惜到頭來卻只是得到了一個有名無實的王妃名銜罷了。
恐怕岳語琴這一輩子都只能在王府的高牆深院之中飽受寂寞的煎熬,做一隻關在籠中的金絲鳥,再也不可能像麻雀那樣自由翱翔在天地之間了,這就是追求美好事物卻不懂得量力而為的代價。
韋冬升則比岳語琴要懂得釋然得多,雖然他也是那種見一個愛一個的風流之人,但他向來都是靠著自己的真正本事去取悅女子芳心,讓對方明明知道他不可能真正屬於自己,依然甘願為其搭上終身的幸福。
這便是韋冬升為什麼明明是一個花花公子,卻能被江湖中人予以二聖無上榮耀的原因。
當然韋冬升雖是獵艷的高手,偷心的行家,可是究竟還是有他也搞不定的女人,而對於這樣的女人,他也從來沒有強迫過對方,甚至就連勉強也都沒有,因為他深知強扭的瓜不甜的道理,也從未想過要在一棵樹上吊死,所以江湖之人才會那麼敬重這位情聖。
而讓情聖都搞不定的女人卻並不多,關鍵就得看情聖有沒有這個耐心去取悅對方的芳心了,不過也有那種不管韋冬升怎麼去做,也始終無法得到的女人,所以韋冬升的情聖之名只能排在他兩個稱號的第二位。
那排在第一位的盜聖之名才是他真正本事,據說天下間就沒有他偷不著的東西,曾經還有人不相信這個,專門放出消息要跟韋冬升打個賭。
這個賭便是去偷宮裡的玉璽,若是韋冬升不敢的話,那就自己摘掉盜聖的名銜,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相反韋冬升要是真的把玉璽偷了出來,那他就離開中原,永不踏足三國地界半步。
結果自然不用多說,韋冬升足足花了一年的時間,輾轉在隋唐宋三個國家的玉璽旁留下了一張寫著'盜聖到此一游'的紙條,此事頓時便讓整個江湖都炸開了鍋。
三個國家的皇族都覺得顏面盡失,不僅下令了緝拿盜聖韋冬升,而且還誅滅了那個拿著玉璽這事去跟韋冬升打賭之人的九族。
自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敢去懷疑韋冬升的能力了,同時江湖中人還為能夠見上盜聖一面而視為人生一大幸事,就算只是見到盜聖留下過的痕迹,他們也會感到萬分幸運,不禁為此肅然起敬,這便是韋冬升在江湖中的威望與地位。
而如今蘇陌寒見到這個自稱是江湖二聖的翩翩公子,怎麼看都覺得對方不太像是真正的韋冬升,因為在他看來韋冬升就算真的修鍊過駐顏之術,那起碼也應該是一位容貌驚人的俊俏男子才對。
可是眼前這位翩翩公子雖也算得上英俊瀟洒,但卻距離蘇陌寒想象中的盜聖容貌差了很大一截,畢竟能夠迷倒萬千女子的情聖,那在容貌上肯定也都有著一定的過人之處啊!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那些跟韋冬升有過魚水之歡的女子也並沒有說過韋冬升多麼俊美,所以蘇陌寒也不能僅因容貌並不出重,就去認定對方是假冒的盜聖。
因此蘇陌寒只能在心中堅信,只要是假的那就一定真不了,遲早自己也能找出蛛絲馬跡,證明對方是否是江湖二聖韋冬升的。
蘇陌寒想著這些,不禁困意就冒了出來,於是他又抬頭望了望距離自己較遠的韋冬升,確定對方躺在那顆樹上並無異樣以後,這才安心的躺下歇息去了。
可是蘇陌寒哪裡知道,此刻在那遠處樹上躺著的只是一件衣服罷了,衣服被一些樹枝撐著,在這曖昧不清的光線下遠遠望去,豈不就跟一個人躺在那裡沒有什麼區別。
那這韋冬升又究竟去了哪裡呢?
蘇陌寒並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可能是因為白天的時候太過勞累的原因,他睡得真的很沉,直到他感覺自己似乎要被人從樹上掀下去的時候,這才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而習武之人驚醒過來的第一反應,往往都是朝著自己覺得存在有威脅的方向發起攻擊,所以蘇陌寒醒來便朝著身前一拳揮去。
不過在他身前的人身手非常敏捷,居然輕易之間便躲了過去,並且還用略顯緊張的口氣說道:「蘇賢弟,你總算醒來了,我還以為這個解藥失效了呢!」
「解藥?」蘇陌寒睜著朦朧的睡眼,看見趴在自己身前,探著一個腦袋的人原來是韋冬升,不禁疑惑道:「你這是想在做什麼啊?還有你所說那個解藥又是什麼意思啊?」
「嘿嘿!」韋冬升尷尬一笑,解釋道:「昨夜我擔心你在郊外睡不踏實,於是悄悄給你用了迷香,而我所說的解藥便是迷香的解藥。」
「什麼?」蘇陌寒身子往前一挪,順勢避開了身前趴著的韋冬升,翻身便從樹上站了起來,一臉驚詫的問道:「你昨夜到底對我做過什麼?我就知道你在我身邊的動機絕不單純,若是你不給我一個解釋,休怪我對你不客氣啊!」
韋冬升也緩緩站起了身來,笑盈盈地說道:「我就知道你會懷疑我跟著你的動機,只要是一個正常人都會起疑,所以我昨夜對你使用迷香時,也是玩了一招金蟬脫殼,你起身看我還在不在那邊躺著的時候,恰好是我悄悄潛到你的身邊對你使用迷香之時。」
「你跟我說這麼大一堆廢話幹嘛?我不是想聽你說什麼下迷香的手法,我是在問你對我下迷香有什麼目的?」蘇陌寒情緒顯得異常激動,就好像自己被佔了什麼便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