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5章 森林之王(2)
「捂耳朵?這是什麼意思啊?它們又不是施展的獅吼功,這點聲音咱們難道還承受不了嗎?」一名困惑不解的上官子弟納悶的問了起來。
韋冬升似乎早就知道他們會有如此疑惑了,所以韋冬升立馬就解釋道:「這種聲音雖然沒有獅吼功一類的武功殺傷力大,但是震懾人心的作用卻不比任何的聲音差,尤其是它們先還故意讓我們高興了一陣子,現在的我們肯定會因為形勢的急轉直下,而被這突如其來的怪聲嚇得肝膽俱裂。」
原來韋冬升讓大家捂住耳朵是早已看出了這些暫不知是何來歷的猛獸在跟他們玩心理戰,難怪韋冬升會說這些玩意非常的狡猾了。
只可惜大多數人都已經捂住了耳朵,他們一聽韋冬升讓捂住耳朵的時候,便已經按照韋冬升的意思去做了。
雖然這些人也很納悶,但他們卻不敢再去質疑韋冬升了,畢竟他們已經在懷疑蘇陌寒的時候吃過一次虧,但凡有一點頭腦的人都不會立刻又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因此大多數人一開始便捂住了耳朵根本就沒聽到韋冬升的解釋,他們只是一邊捂住耳朵,一邊東張西望的觀察著周遭的情況,畢竟耳朵若是聽不見了,那就只能用眼觀八方的辦法了。
而這些人為了避免會有觀察疏忽的地方,竟還三三兩兩自發組成了隊伍,每支隊伍里都有四個以上負責觀察四面八方動靜的人,以此來確保能夠做到萬無一失。
難怪人類可以成為主宰地球的生物,這智慧絕對是一般生物無法比擬的。
可凡事都有一個例外,這一次上官家族的人似乎便是遇到了一種比人類更加聰明的生物,它們見到上官家族的人堵上了耳朵,叫聲卻在瞬息之間戛然而止。
若非韋冬升等人並未堵上耳朵,還真的有些不敢相信這種聲音竟會消失得如此突然,比之這種聲音出現的時候更加的突然。
聲音驟然停下,少數幾個沒有堵住耳朵的人不禁面面相覷起來,這幾個人其實也並不是不相信韋冬升的話,只因他們根本就不把這種聲音放在眼裡,更不必擔心這種聲音會震懾他們的鬥志。
當然能有這份膽魄與自信的人並不多,除了蘇陌寒和上官錦兒以外,就只剩那位滿臉橫肉的上官盤,以及上官家族中少數十餘個看起來就絕非泛泛之輩的上官子弟。
也就在聲音剛停下不久,上官錦兒已忍不住沖著韋冬升質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發現啊?到底在那暗處藏匿著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啊?」
韋冬升搖了搖頭,輕嘆一聲,回道:「唉!我要是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麼,早就想出辦法來應付它們了。只可惜我現在都未見到過它們的蹤跡,我看你還是問一問蘇賢弟吧,他應該是唯一一個見到了這些玩意的目擊者。」
韋冬升把問題就像踢球一樣的踢給了蘇陌寒,可是上官錦兒見蘇陌寒也是一臉的苦澀,哪還捨得去為難蘇陌寒呢!
於是上官錦兒又沖著韋冬升說道:「你既然連對方是人還是鬼都不知道,憑什麼敢說對方是在用聲音震懾咱們呢?」
「直覺,我憑的就是直覺,難道你不知道真正的高手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直覺嗎?」韋冬升說到自己是高手時,眼中便已充滿了欣喜之色。
上官錦兒卻冷哼一聲,不是太過相信地回道:「哼!你就僅憑一種感覺,便讓咱們這麼多人捂住耳朵,難道你不知道錯誤的判斷很有可能害死大家嗎?
韋冬升聽得出上官錦兒話語之中並沒有跟他言明出來的意思,他也知道自己的直覺在沒有得到證實之前,想讓大家相信'感覺'這等荒唐可笑的事情,恐怕就連蘇陌寒也不見得會相信。
但是這一次韋冬升卻誤會了蘇陌寒,只見蘇陌寒突然間便站了出來,而且還幫襯著韋冬升解釋道:「韋兄說的直覺一點也沒錯,只要武功達到一種初入化境的地步,都會有著一種超乎常人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就跟老獵人的鼻子一樣靈敏,總能嗅到一些普通人所不能察覺到的東西。」
「既然情聖都能通過直覺而判斷出那種動物的行為,而蘇公子又親眼目睹過對方的面貌,那是否可以把對方的相貌描述一下,以便咱們可以知己知彼百戰而不殆呢!」上官錦兒已將希望寄託到了蘇陌寒的身上,滿懷期待的注視著蘇陌寒,期盼蘇陌寒可以揭開這個東西的真面目。
可是蘇陌寒卻緩緩搖了搖頭,回答道:「我雖見到過那玩意一眼,但是它的身子大部分潛藏在樹葉里,我只能看到對方有一雙如狼般銳利的眼睛,別的就什麼也看不清了。」
蘇陌寒的回答雖然不比韋冬升的回答荒謬,但是愛情這個東西就是如此的奇怪,它既說不出道不明,也能讓人因為它而莫名其妙的去相信對方,哪怕明知道對方是在騙自己也會毫不猶豫的相信。
所以上官錦兒只能略顯沮喪的點了點頭,表示接受了蘇陌寒那麼荒謬的回答。
但是上官錦兒能夠接受這樣的回答,並不代表其他人也能接受這樣的回答,上官盤便是第一個站了出來的人,他質疑道:「你方才既能判斷對方是猛獸,就算真沒看清它的面目,想必也一定是看到對方離去的身影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就不要再欺瞞我們了,快點把它說出來吧!」
這上官盤對蘇陌寒明顯就沒有上官錦兒那麼客氣,他說話不僅一點也不給蘇陌寒面子,甚至還能從表面上看出就像是在威脅蘇陌寒必須得快點說出實情來一樣。
只可惜蘇陌寒根本就沒有功夫去跟上官富計較,只能苦澀地說道:「我連它靜靜站著時的身影都無法看清,那又豈能看得清它在移動時的身影來呢?」
這樣的解釋看著本就有些多餘,因為它本就像是一句廢話,回答以後卻跟沒有回答一樣,沒有任何的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