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先禮後兵
這個青年是律法司此次行動的一個小隊長,名叫武直良,已經修鍊出了三十年的內力。
陳觀文客氣一聲道:「有勞武兄弟了。」
教導主任走到一個被控制住,學校派來負責監工的老師跟前,一腳踢在了這位老師的身上,吼道:「去把郭重開那小子給我叫出來。」
那人咬了咬牙,明白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順從的點了點頭,擺脫控制后趕緊跑到了初一六班的教室?門前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教導主任帶人過來了。」
袁武樂嘿了一聲:「這老色鬼,不見棺材不落淚呀。」
郭重開起身跟講課的老師說了聲抱歉。
老師勸道:「能和平解決就和平解決,畢竟這裡是學校。」
郭重開點了點頭,吩咐其他同學安心在教室里上課,他們兄弟三人一起走了出去。
路上,來報告的人把現場情況大概跟郭重開講了講,當然他們這些普通人只知道教育局,卻不知道律法司,他只道打人的是教育局裡派來的人,卻不知道此次是教育局和律法司的共同行動。
郭重開來到施工現場,教導主任指著他義憤填膺的跟陳觀文說道:「他就是郭重開。」
陳觀文一看,這不長相挺英俊秀氣的一個學生嘛,怎麼跟這老頭描繪的完全不一樣呀。
教導主任可是把郭重開描繪成了一個窮凶極惡的人,所以陳觀文直覺的就認為郭重開肯定是一個長相粗魯,四肢發達的壞蛋貨,哪曾想長的這麼好看。
郭重開近前很禮貌的跟陳觀文打了一聲招呼,說了句您好。
這讓教導主任聽的很是牙疼,嗤之以鼻諷刺道:「少來這一套,是不是見我們人多了嚇軟了?」
郭重開正義凜然的說道:「有理走遍天下,沒理寸步難行,請問這位前輩我說的對不對?」
陳觀文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凡事的確要講個理字,不過毆打謾罵恐嚇學校領導,私自強拆校堂屋舍,那我就不明白你的理在哪裡了。」
這一問確實把郭重開給問住了,他事先確實沒跟教導主任好好的商量過,只是從袁武樂的口中得知,即便去找了教導主任也無濟於事,他也不會同意重建學校的,因為他還要利用這幾座破房子貪污扶貧款,所以他才決定越過教導主任,來個先斬後奏。
郭重開答非所問的說道:「那麼請問,人餓了是不是要吃飯?」
「是要吃飯。」
「人病了是不是要就醫?」
「是要就醫。」
「房子漏了是不是要修補?」
「是要修補。」
「年久失修成為危房是不是要重建?」
「是要重建。」
教導主任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
「我沒有毆打也沒有謾罵過誰,我只知道我交了學費來這裡接受教育,不想受到生命的威脅,現在有人願意資助學校為我們這些學生重建寬敞明亮的教室,我不明白教導主任為什麼反對。」郭重開理直氣壯的問道。
陳觀文看了教導主任一眼,這裡面的貓膩他是知道的,沒有他的默許,這位教導主任就是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私吞扶貧款。
只是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哪個人敢於站出來提出這件事,扶貧款他們拿的也就心安理得了。
人做了虧心事總會心虛的,現在郭重開的這一問倒是警醒了陳觀文,讓他的後背不禁冒了冷汗。
他這個縣教育局分局長掌管著安南縣六鎮的教育工作,安南縣的治安情況他是知道的,屬於三不管地帶,是罪犯的溫床,連帶著他們這些搞教育的也能從中渾水摸魚,尤其是常德鎮更是亂中之亂,他們都很少插手這邊的事,現在可好,常德鎮出了個叫板的,一個弄不好大夥都得跟著遭殃。
教導主任偷著拽了拽陳觀文,小聲說道:「蓋了新房子那扶貧款可就沒著落了啊,你要知道我家小麗可是等著這些錢做保養的。」
小麗是誰?教導主任的女兒嘍,同時也是這為陳局長的情人。
這位陳局長就是教導主任在縣裡的靠山了。
陳觀文看了郭重開一眼,開始在心裡計較起來。
這時,一旁的武直良插嘴道:「蓋不蓋新房子是教育局說的算,你算個什麼東西,這學你願意上就上,不願意上就滾蛋。」
武直良這一喊陳觀文心中立刻有了計較,不如就讓律法司的人試試這小子的深淺,惹的起就惹,惹不起只能是讓這便宜丈人吃下這個暗虧了。
袁武樂一聽這話不幹了,回罵道:「你這狗腿子算個什麼東西,這裡還輪不到你來放屁!」
武直良瞪向袁武樂:「你這小比崽子是不是找死,睜開你的狗眼看看大爺是哪裡的來人。」
「哪裡的來人?狗窩裡來的吧,見人就咬的畜生而已。」
武直良怒了:「嘛的,律法司的人都敢罵,現在的小比崽子們都變的無法無天了,來來來,你給我出來,大爺我今天非管教管教你不可。」
袁武樂問向郭重開:「大哥,我能不能揍他?」
郭重開搖了搖頭:「這裡是學校,咱們是在跟這位前輩說明原由來了,不能動粗。」
袁武樂只好沉默了下去。
「這位前輩……」
「什麼前輩不前輩的,這位是縣裡邊教育局來的陳局長,我聽說你小子在這破鎮子上組建了一個什麼郭幫是不是,你很囂張嘛,連巡按局都不敢招惹,我們律法司就專管你們這種硬茬,識相的跟賈主任陪個不是,嘛的,膽子不少,都敢私自拆學校了。」
見有人這麼強硬的給自己說話了,教導主任趕緊隨聲附和道:「這可不是道個欠就能解決的事情啊,房子都給拆了再也建不成以前的樣子了,這筆損失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起碼一個億。」
「我億你嘛個比,你們這幫趨炎附勢不分青紅皂白的東西,老子們就是把這破學校拆了,想蓋一個新的學校能夠更好的學習,尼瑪的有錯嗎!」袁武樂大聲罵道,「律法司什麼狗屁機構,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傻逼玩意兒!」
武直良額頭青筋暴露,被一個小個子學生指著鼻子這麼罵,讓他情何以堪,簡直就是生平最大的恥辱,若再不動手,還有什麼臉在律法司當這個小隊長:「我殺了!」
他向袁武樂撲去,袁武樂剛要應戰,怎料武直良在經過郭重開的時候被郭重開一把扼住了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