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女人真的是禍水嗎
郭重開嘿嘿的笑了起來,刻意說道:「我可是讀過很多書的。」
當然,黑衣人在一聲驚咦后也恍然明白過來郭重開為什麼會認識回靈丹了,因為他已經知道郭重開師出何人了,所以也就沒過多糾結這個問題。
「此地不宜久留了,你速回常德鎮吧,記住,若非萬不得已不要輕易離開常德鎮和安南縣,暫且忍耐三年。」
「三年?」郭重開不明白為什麼是三年。
三年是不是久了些,他和那個陰陽面具人的十年之約已經是第六個年頭了。
如果在這裡蝸居三年,或許是最安全的,但沒有高手過來磨練,那他怎麼獲得提升?
他覺得他不能閉門造車,只有把自己置身在險境中才能激發自己的潛能。
就像剛才,如果不是黑衣人來了,他真會再發一次狂,將丹田中的內力爆發出來,看看最後到底會是個什麼結果。
如果經脈爆裂而亡那便死了吧,反正如果連眼前危機都解決不了,就不用再談什麼十年之約了。
因為那陰陽面具人顯然更加強大,強大的讓人窒息。
但是不了解他身世背景的黑衣人也是為他好,所以他沒有理由拒絕對方的好意。
「三年之後前輩會給我指條明路嗎?」
黑衣人笑了笑說道:「我說了我沒那個資格,等再過兩年你自然就知道了。」
「再過兩年我就是初三了。」郭重開想到。
初三?
他的腦子忽然一閃,他記得剛入學的時候袁武樂曾經跟他提起過什麼神秘的班級,當時他並沒放在心上,可現在這黑衣人的話猛然讓他想起了這件事。
看似毫不相干的兩件事,讓郭重開隱隱覺得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關聯。
但此刻郭重開什麼都沒有問。
「趕緊把回靈丹吃下,緩一緩就走吧。」黑衣人說道。
郭重開將回靈丹放進嘴裡,藥丸入口即化,苦香苦香的別有一番滋味。
片刻之後他覺得渾身如沐春風,經脈更是說不出的暢快,經脈中的內力流轉速度更是快了幾分,無論是經脈的疼痛感還是肉身的疼痛感,都得到了很大的緩解。
他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又重新變得意氣風發起來。
他對著黑衣人的後背長長揖了一躬,說道:「我能再問前輩一個問題嗎?」
黑衣人點了點頭:「問吧。」
「前輩今年多大了?」
黑衣人想了想,說道:「我可以不回答嗎?」
「前輩不會是個女子吧?」
「哈哈,小子,你見過聲音這麼粗的女人,我是純爺們兒。」
「那前輩能告訴我女人是什麼滋味嗎?」
「?」黑衣人沒跟上郭重開的節湊,有些蒙。
「那些跟我敵對的人都說我小,沒嘗過女人的滋味,否則嘗過女人的滋味后就會變得跟他們一樣,女人的滋味是什麼,難道跟禁藥一樣,也會讓人上癮嗎。」郭重開一副求知若渴的樣子。
沒人知道此刻的黑衣人是個什麼表情,因為他臉上蒙著面巾,總之他很尷尬,因為他沒辦法解答。
「你今年多大了?」他問道。
「過完年就十五虛,十四周歲了。」郭重開回答道。
「原來已經到了青春期了呀……」黑衣人恍然道,「難怪會問這種問題,不過人跟人是不一樣的,我的眼裡只有修行,女人在我眼裡不過是紅粉骷髏,至於她們是什麼滋味我也不知道,但那不是一個人沉淪的理由,人說紅顏禍水,如果人人效仿孔孟之道,做個柳下惠,那又何來禍水一說,歸根結底還是男人不自律,他們為了掩飾他們的慾望可以編造出各種理由,人活一世會面對很多的誘惑,所以我們才要有自己的原則,有道是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隨著你年紀的增長,無論是你的心理和生理都會發生變化,我也很期待你到底會走到哪一步,但我確信你是一個好孩子。」
郭重開由衷的說道:「謝謝前輩的解惑,我懂了。」
黑衣人說道:「其實書本中都有講,你剛才跟這些人說的沒錯,習武先習德,所以勤奮練武的時候也別忘了好好學習,語文書中、政治書中和歷史書中都有。」
郭重開受教道:「我很期待有一天能夠和前輩把酒言歡促漆長談,晚輩的傷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今日晚輩先走一步,改日咱們再會。」
黑衣人擺了擺手說道:「去吧,我做一下善後,也要離開這裡了。」
郭重開再次鞠了一躬轉身離開。
確認郭重開走遠以後,黑衣人將穿中山裝的中年人的屍體提溜到爬木山中年人的身邊,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刻有秘字的令牌,扔到兩具屍體的中間。
做好了這些他也躍空而去,田野上很快恢復了安靜,就好像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郭重開回到常德鎮上的時候已經是夜裡九點了,車大友叔侄二人以及參加登山大會的郭幫弟子們還留在郭幫總舵,直到看到郭重開平安歸來眾人才放下了心。
一干人等誰也沒吃飯,郭重開先去洗漱了一番,然後和大家坐在一起開始吃晚飯。
席間,氣氛有些壓抑,車大友吧嗒了兩嘴飯後就沒了胃口,他看著郭重開大快朵頤,心想幫主果然好大的心,都大禍臨頭了還這麼好的胃口。
見郭重開吃的差不多了,車大友趁機問道:「幫主,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郭重開嘴中嚼著飯菜回道:「明眼人都看出來了我是在登山大會上搗亂,他們怎麼會輕易放我走呢。」
「那幫主是怎麼逃脫的。」
袁武樂不滿的介面道:「老車,你這話說的就難聽了,幫主還用的著逃嗎?我都能在段隆市橫著走,更何況幫主了,他紋虎幫不是很牛比嘛,昨天惹了咱們,今天我不一樣把那傻比給宰了。」
袁武樂說的是何其的囂張跋扈,如果他見到郭重開拼勁全力才把那登木山的中年人打倒的場景后,他就不會說話這麼輕巧了。
郭重開如實說道:「的確碰到了些麻煩,暗中幫助天鼠幫拿到大會金牌后,我便離開了會場,誰知黑熊幫、流沙幫和鐵鎚幫的那些人把我給攔了下來,結果被我狠狠的揍了一頓……」
「我就說嘛,那些人真不長眼。」袁武樂打斷郭重開得瑟道,彷彿揍人的是他一樣。
「不過離開市區往回走的時候,我和掛金牌的那個中年人打了一架,僥倖勝了他,卻中了主持登山大會那個中年人的埋伏,中了他一掌,差點命喪在那人的手上,索性我命不該絕,被一個人給救了。」
此言一出,眾人皆稀奇的叫了起來,驚聲問道:「被人給救了,那人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