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落水狗
在場的人都愣愣的看向他,不知道他為何一驚一乍的突然冒一嗓子出來。
樂派賢趕緊解釋道:「我跟阿亮的牌是相鄰的兩個號。」
袁武樂笑了起來:「那你們自相殘殺吧。」
說完他便離開了這裡。
費能豪看著他手中的牌子驚問道:「你跟我換牌子是什麼意思?」
袁武樂模凌兩可的說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費能豪看了陳智多一眼,有種上當了的感覺。
袁武樂的目標本來就是他,一開始跟陳智多談只是為了引起費能豪的注意。
這傢伙沒讓袁武樂失望,果然乖乖就範。
等了沒多一會兒,監考老師喊道,七號八號登擂。
七號本來是楚建木的號碼牌,袁武樂要了過來,然後身子一縱,跳到台上。
費能豪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號碼牌,一副小人得志的笑了笑,同樣身子一縱跳了上去。
登上擂台以後,二人也沒廢話,費能豪惡狠狠的吼了一句受死吧,首先發動招式攻向了袁武樂。
費能豪的面像不是特別好,尤其那一雙蛤蟆眼,讓人看一眼就覺得這人很壞的樣子,現在他又一副惡狠狠的表情,換作是其他學生肯定會未戰先怯了三分。
他也的確很恨袁武樂,平時在班內的那些小試,他連續跟袁武樂打了十次,可一次都沒有佔到便宜,打的他都懷疑起了自己的人生。
也是後來陳智多實在看不下去了,才將龔力度說給他的話講給了費能豪聽,所以從那以後,不管是小試還是中試,費能豪都不再和袁武樂對戰,而是憋著一肚子的火氣準備在期末考試能用內力的時候,好好教訓袁武樂一頓,把場子找回來。
費能豪用的是他最擅長的盪煙掌。
盪煙掌的運功法門袁武樂他們才學了三分之一,即便招式學全了,沒有內力的輔助,剩餘的三分之二也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
而費能豪他們因為身為八大豪門的原因,無論是招式還是運功法門早已經熟記於心。
所以單比盪煙掌的話肯定是費能豪佔優勢。
不過這期末比試可沒限制學生們的功夫,也就是說沒入學院之前你會些什麼都可以在比試中用。
因為學院有足夠的信心,武林中除了少林武當峨眉這三大派和兩大武林世家以及那不問世事的天合派,沒有哪個門派的武功會比四大學院更高明。
除了郭重開三人,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費能豪當然也不例外。
袁武樂看著費能發狠的樣子非但不怯,反而好笑,畢竟是經歷過生死決鬥的人,手上也算是沾過血的人,身上更是背負著很多條人命,又豈是費能豪這等長期養尊處優的富家子弟能夠比的。
待到費能豪的招式進到身前,袁武樂不露痕迹的用了一招沾衣十八跌,身體巧妙的避開了費能豪的攻擊,然後他用了一招跟費能豪一模一樣的招式,蕩氣迴腸,一掌拍在了費能豪的小腹上。
蕩氣迴腸這招袁武樂還沒有學到運氣功法門,所以只有形,而無力。
費能豪中招以後悚然一驚,也幸好袁武樂這招沒用上內力,否則單憑這招足以打的他失去再戰之力,饒是如此也把費能豪嚇得不輕,不敢再大意了。
他十分不解,這招蕩氣迴腸用上內力打出來以後可跟單使用招式有很大的不同。
顧名思義,盪氣就是把內力作用於掌面,即便你的手掌沒碰到對方,但是氣勁已經在手掌中形成,可以隔空打在對手身上。
他的掌氣也的確打在袁武樂身上了,但是卻被袁武樂的沾衣十八跌給卸掉了,否則的話在不明白這招奧妙所在的袁武樂還真要吃虧了。
「把你會而我不會的盪煙掌儘管使出來,我看你到了什麼程度。」袁武樂譏諷道。
費能豪被袁武樂激怒,又接連使出了八招。
盪煙掌一共有二十四招,費能豪會了三分之二。
但是打到後面幾招后,費能豪的內力明顯不足,似乎是在強駑而為。
「果然威力不凡。」袁武樂點頭稱讚。
雖然他這話是在誇讚盪煙掌,但在費能豪聽來卻是莫大的諷刺,因為袁武樂一直在躲,這威力不凡的招式居然一招都沒打在他的身上。
誰的情況誰知道,就是打在了袁武樂的身上費能豪也看不出來,因為都被沾衣十八跌給卸掉了。
袁武樂之所以來這麼一句誇,也並非空穴來風信口胡說,而是切身的感受。
「沒招了吧,該我進攻了吧。」
費能豪還沒有反應過來,袁武樂突然發出了盪煙掌的第一式風起狼煙,一招將費能豪打落水中。
這當然是在報復費能豪,不過卻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在第一回合中被費能豪擊落水的那名學生。
費能豪的劣性實在可恨,他被擊落水后岸邊甚至喊起了幾句叫好聲。
袁武樂看也不看他一眼,身子一縱,來到了岸邊。
在岸邊旁觀的龔力度有了幾分意外,他忽然想到袁武樂的舉薦人是秋憂雨落,看袁武樂現在的表現,他恍然明白,袁武樂只怕已經是天合派的弟子了。
可這又不像天合派的作風,難不成天合派突然改了門風,還是四季先生中的某一個突然心血來潮收了三個弟子,來關南學院一試深淺?
龔力度摸著下巴想了想,這事值得深究一下。
比賽繼續,樂派賢和冒光亮也不會傻到自相殘殺,他們也找人換了換牌子。
而且專門找了一位實力很弱的學生換了牌子。
可誰知道氣不過的方秋漣又和這位同學換了牌子,結果冒光亮對上了方秋漣。
方秋漣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學生,她既然稱墨玉璇一聲表姐,那就說明她的家庭和墨家有著關係。
而且關係匪淺,方秋漣的母親也出自墨家,是墨玉璇的親姑母。
所以方秋漣也能學上一些墨家的功夫,只不過她畢竟不姓墨,她有自知之明,而且父親和母親從小就教育她,方家是方家,墨家是墨家,不能因為跟墨家有些關係就沾沾自喜,做人還是要靠自己。
但她從小所學的功夫還是以墨家功夫為主,為了不被人詬病,說她就是在仗墨家的勢,所以她一直很低調。
不過若論盪煙掌,她自然不會是學的更多的冒光亮的對手,不得以之下她只能用上了墨家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