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3章 鬥法
許姐姐這一句話給陳飛說蒙逼了。
什麼意思?不是他?
卧槽!
不是這孫子還能是誰?
許慕青皺著眉頭搖了搖頭說:「我的意思是說,背後施法的人不是他,你把他抓了也沒有用。」
陳飛簡直氣不打一出來。
心說:這貨那些歪門邪道的東西都是從哪兒找到的?
他狠狠地在朱學林的屁股上踹了一腳。
然後問許慕青說:「那現在這樣怎麼辦?這事兒肯定是他乾的,我相信他沒那麼大本事,但是我敢說肯定是他找別人乾的,之前在公司整我的時候不就是嗎,關鍵是我們怎麼把他背後那個人找出來。」
許慕青咯咯一笑,看著陳飛說:「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呀,既然你都這麼確定,這是就是他找人乾的,等他醒了,一問,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
陳飛一拍腦門兒。
對呀,他不知道,不代表朱學林不知道啊。
隨後,許慕青蹲下身子,對著朱學林吹了一口陰風。
朱學林瞬間就睜開了眼睛,自己喃喃說了一句:「卧槽,好冷啊。」
然後看見周圍環境的時候,他就楞了。
他看了看陳飛,又擰著腦袋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尹曉萌,立馬面色不善的說:「我唾沫怎麼會在這?」
陳飛看見他,能忍住氣不殺了他就不錯了,這小子居然到這一步了,還敢這麼囂張!
陳飛冷笑一聲,又在他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腳,說:「你怎麼在這兒?自己搞的事兒,自己心裡不清楚嗎?我問你,尹曉萌這是怎麼回事兒?」
朱學林露出了一個陰仄仄的表情說:「我怎麼知道。「
陳飛冷笑一聲。
死到臨頭了,還嘴硬?
陳飛蹲下身子,照的朱學林的臉就是一個大耳光。
就陳飛的力道,足夠把朱學林打的半天緩不過勁兒。
朱學林晃蕩著腦袋懵了半天。
陳飛又問了他一遍:「我再問你一遍,你找誰,搞的事情?」
朱學林搖了搖頭:「你就是問我十遍,打死我,我也不知道。」
對於嚴刑拷打這種事兒,陳飛是真沒經驗。
而且他知道,自己一旦生起氣來動手沒輕沒重。
就這孫子這樣的,可能兩巴掌就會被他敲死。
許慕青一看陳飛著急了,冷笑了一聲說:「讓我來。」
陳飛也有點擔心。
皺了皺眉頭說:「許姐姐,你下手有點輕重啊,別把他搞死了,他要是死了,我們可就徹底沒辦法找人了。」
朱學林嚇了一跳。
他是看不見許慕青的。
在他眼裡,陳飛就是在隔空對話。
他往後縮了縮,一臉驚恐的看著陳飛說:「你,你在跟誰說話。」
陳飛冷笑了一聲,看著他說:「我跟誰說話,你管不著,你確定你不說嗎?」
朱學林訕笑一聲,惡狠狠的說:「我告訴你,我別想把我怎麼樣!今天你們都得死,都得死!」
許慕青走到朱學林身邊,伸出手,在朱學林的腦袋上輕輕點了一下。
只見朱學林的瞳孔立馬放大了數倍。
呆著不動了。
隨後,許慕青抱起胳膊,饒有興趣的看著他,也不說話了。
陳飛有點兒納悶兒。
張張嘴,轉頭看著許慕青說:「許姐姐,你這是幹嘛呢?」
許慕青笑了笑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其實就是在他的腦子裡動了點手腳,讓他體會一遍他是怎麼害人的。」
陳飛嘿嘿一笑,心說:許姐姐真狠啊,他是想讓朱學林在自己的世界里,用思想體會一下,他當時是怎麼對別人的,而現在,他自己就是那個被害人的角色?
陳飛立馬看著許慕青,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厲害了我的姐。
陳飛當然不知道朱學林此時此刻到底在經歷些什麼。
他只能看著朱學林的表情,來大概猜測一下,當時他有多可恨。
陳飛記得,之前有一個電影,就是的講一些人害人不淺,有個叫地獄少女的收到被害人的求助,然後讓害人的人,親身體會一下被人害的感覺。
那些體會過的,要麼會痛徹心扉的悔改,要麼最後都瘋了。估計,現在朱學林這孫子就正在體會吧。只見朱學林的表情從獃滯,慢慢變得扭曲可怕。
額頭上的汗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滴在衣服上。
陳飛有點擔心,這貨瘋了不要緊,別特么這會兒瘋了。
他趕緊伸出手,制止了一下許慕青說:「許姐姐,可以了,再這麼下去,我怕這孫子受不了。」
許慕青點點頭,雙指分開,在他的眼睛上一點。
朱學林立馬睜開眼睛,掐著脖子喘起了粗氣。
然後一陣猛烈的咳嗽。陳飛看著他的樣子,怎麼看都覺得解恨。
他蹲在朱學林身邊,輕輕笑了笑說:「怎麼樣?說,還是不說?」
朱學林半天才把頭抬起來,瞪著陳飛說:「我不是小人,你才是!」
陳飛看著朱學林,饒有興緻的點點頭說:「是么?你知道為什麼你這麼搞我,我都沒事兒么?」
陳飛的問題,其實朱學林早都想知道了。
他眼眶被剛才那一波折磨的通紅,看著陳飛說:「為什麼?」
陳飛呵呵一笑說:「為啥?因為老子比你會那些下三濫的招數牛逼啊。」
朱學林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就把腦袋耷拉下去了。
陳飛說沒錯,他朱學林是搞不死他。
但就算是這樣,他還是不會說的。
他冷笑一聲:「既然你這麼牛逼,那你就自己去找人啊。」
好樣的,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就喜歡這樣不服輸的。
陳飛側過頭,給許慕青使了個顏色。
許慕青就走到朱學林面前,對著他的額頭又是輕輕一點,朱學林的瞳孔又一次散開來。
陳飛摸著下巴,想了想說:「姐姐,給這貨留點意識吧,不用多,讓他能求饒就行。」
許慕青輕輕一笑,伸手打了個響指,然後站在一邊看著。
陳飛不以為然的坐在沙發上,點了根煙,這麼算算,他好像好久沒抽煙了。
現在他才懶得去管朱學林什麼樣呢。
結果,不到半支煙的功夫,就聽朱學林發出了一聲哀嚎,哭喊著:「放過我,我求你了,放過我。」
陳飛順手拉過那件被仍在地上的,包過巫毒娃娃的衣服,團了個合適的大小,就塞進了朱學林的嘴裡。
既然知道求饒了,那就快了。
這種人,你不讓他吃點苦,他肯定不會低頭的。
陳飛悠閑的抽完一根煙,才過去把他嘴裡的步拔出來。
而朱學林,早已泣不成聲了,他張著嘴,嘴裡重複的,已經不是求饒了,而是一聲接著一聲的:「我說,我說……」
許慕青見狀,立馬給朱學林解開了。
只見他目光渙散的說:「他在,城郊村裡,最後邊,山腳下……」
朱學林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乾脆的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陳飛重複了一遍剛才朱學林說的話,點了點頭,跟許慕青說:「我先去找人,外面太亮,你先回來吧。」
許慕青點點頭,身形瞬間消失在了空氣中。
折騰了一番,現在差不多也是中午了。
陳飛出門就開車往朱學林說的地方趕,對於尹曉萌的事情,他還是越快解決越好。
一路上,他就一直尋思,朱學林和他背後的人,作惡多端,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像這樣的人,他肯定是留不得。
想著,陳飛一個急剎車,甩尾掉頭,先去了趟公司。
他走到辦公室,拉開抽屜,拿出了鹿悠悠給他從中東郵回來的配槍,那把銀色的馬格南。
陳飛用軟布把槍包好,放在了懷裡,才又往那地方去了。
陳飛開了一路車,沒想到這地方竟然這麼偏僻。
他剛想敲門,就發現門根本沒鎖,只是虛掩著一條縫隙。
陳飛緩緩推開門,走了進去。
只見一個瘦小的男人背對著陳飛坐著,他身上用紅色的筆不知道寫什麼鬼畫符的東西。
而他這間屋子裡也陰森可怖,到處都是神龕,裡面供的,都是些青面獠牙的神尊。
陳飛只覺得渾身寒津津的,簡直跟上次走陰時候的體感,如出一轍。
陳飛站在那人背後聽著。
他嘴裡叨咕叨咕的,也不知道在念什麼。
但給陳飛的感覺,除了厭煩就是噁心。
那人念了好一會兒才說話:「你回來了?那邊到底出了什麼情況,查清楚了嗎?」
陳飛開始的時候有點懵。
聽他說完就明白了,合著這人是把他當成是朱學林了。
陳飛冷笑一聲,往前走了兩步,說:「你為虎作倀,就不怕遭報應嗎?」
那人一聽,雙眼瞬間睜開,轉身看著陳飛,露出一個錯愕的表情說:「你是誰?怎麼會知道我這?」
陳飛笑笑說:「我是誰你不用知道,我給你一分鐘時間,把那女孩兒身上術給解了,不然老子一槍崩了你。」
他可不是開玩笑的。
陳飛是善良,但這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今天要是不解決了他,那無疑是縱虎歸山。
他是真的下了殺心的。
那人陰森一笑,用一雙眼睛瞄著陳飛說:「好小子,你好大的殺氣啊,敢問你是哪門哪派的?」
陳飛一愣,
我派你妹啊,少特么跟老子套近乎好么,老子跟你不熟。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那人說:「上次被朱學林致使著害我的,就是你吧?」
那人立馬想到了什麼是的,驚恐的往後退了三步,瞪大眼睛死盯著陳飛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