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8章 她會認識這種人?
如果是別人敢驚擾嵇少爺的美夢,那被他破口大罵一聲都是少的。
但如果這個人是他爸爸,那就另當別論了,就算他已經死在了女人身上,你丫也得趕緊爬起來乖乖聽指示。
嵇興龍打電話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嵇家唯一的大小子火速滾回粵都。
雖然稽于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也只能乖乖照做。
沒辦法,再紈絝的子弟都會有一個怕的人。
而稽于飛怕的,就是他老爸嵇興龍,除此之外,在嵇家,他還有個最尊敬的人,就是她表姐。
當從父親的電話里得知,天馬集團被人用卑劣的手段惡意搶奪資源時,嵇少傻了,誰特么吃飽了撐的,搞出不要錢不要命的架勢,想跟他們天馬集團同歸於盡?
然後,再全家出馬的情況下,嵇家就知道是誰幹的了,是埃及的一個神秘家族乾的。
這個家族,沒人上班,沒人做生意,卻有花不完的錢。
沒有人能想象他們家的財富有多少,有人曾經說,那個家族的錢,多到能用黃金建造一座金字塔。
當然,這只是道聽途說來的,人家真正的實力,不是嵇家這種平民水準能去猜測的。
這個世界,能限制想象力的只有貧窮。
可是好好的,怎麼一個埃及富豪就要對的天馬集團下手了呢?
別看天馬集團在華夏的力量相當龐大,可在人家勞拉手裡,僅僅抵抗了兩天,就出現了泰山崩潰之勢了。
勞拉用的方法很簡單,光是抨擊合作商當然是不夠的。
他們第一天的時候,用一支高於當時幾倍的價格買掉所有天馬集團的股票。
等紅線如同喜馬拉雅山一樣向上彪紅的時候,第二天再全部拋出。
如果說第一天,天馬集團的股票是從人間到天堂的話,那麼第二天,毫無疑問就是從天堂到地獄了。
嵇家的人當然不傻,除了埃及那個富豪家族之外,這個世界敢拿自己的錢當整蠱玩具的人,幾乎沒有。
他們估算了一下,再這場戰爭中,勞拉最起碼損失上億。
至於到底是幾十個億還是十幾個億,那他們暫時還估計不出來。
不過,這對勞拉來說,毛毛雨而已。
簡單的說,如果再過五年,她還沒有下一代,或者沒有破除詛咒的話,那麼,這富可敵國的錢,就都是埃及政府的了。
嵇家對於勞拉的行為,簡直是惱羞成怒,但那又怎樣?
唯一能做的,只有親自派人去埃及跟勞拉談判,解決掉這件事情,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嵇家老三連夜趕往埃及勞拉家的時候,還沒進門兒,就已經聞到了一股金子的味道。
除了華夏的皇帝之外,誰家從一個房間到另一個房間需要開車去的?
「一定要見到主人,不惜一切代價,必須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要不然你就別回來了!」
回電話說自己吃了閉門羹后,嵇家老大對著老三發出了一陣怒吼。
老三還得盡量把自己的電話聲音放小一點,免得站在人家門口,嚇到人家的寵物獅子。
又是一個無眠夜。
天馬集團的小會議室內,所有嵇家的人全部都在,只有稽于飛是這當中最年輕的,他有些心虛,雖然覺得裴瑾瑜不可能有能力攀上勞拉這個高枝兒,但還是不免覺得是邀請函的事兒才導致了嵇家被惡意攻擊。
雖然是在會議室,但他們在等的,是一個電話。
嵇家老三在勞拉家門口站了整整兩個晚上,人家才開門讓他進去。
同樣的,換回了一個機會。
僕人說,主人會給天馬集團去個電話的。
叮鈴鈴,電話突然炸響,讓所有人為之一振,離電話最近的,就是嵇興龍。
他速度飛快的接起電話后,就聽到了一個凌厲的聲音:「我是勞拉,讓嵇家管事兒的說話。」
「你是勞拉?我是嵇家天馬集團的總負責人,我叫嵇興龍。」
嵇興龍下意識的重複了一遍勞拉的名字后,趕緊自報家門,一分鐘都沒耽擱。
聽到這個名字的同時,嵇家上下都相當振奮,看來這事兒說不定能得到一個妥善得解決方法了。
所有人,都像是被人坡上一盆冷水一樣,精神抖擻,全神貫注的看著嵇興龍,豎起耳朵認真的聽他說的每一個字。
「什麼?有這種事?這是個誤會,您放心我敢保證不會,好的,好的我清楚,我馬上派人去辦,好的,再見。」
嵇興龍表面上打著哈哈,但臉色卻格外難看,甚至用餘光狠狠瞥了稽于飛一眼。
放下電話很久后,嵇興龍才緩緩說:「現在應該沒事兒了,于飛,等下你到我辦公室來。」
稽于飛的心裡咯噔了一下,看老爸的態度,這事兒果然跟裴瑾瑜或者那張邀請函有關。
但現在怎麼辦?
編瞎話肯定是不行了,那隻能硬著頭皮去了。
說散會後,嵇興龍看了兒子一眼,轉身走向了自己辦公室。
稽于飛跟在身後,走進辦公室的時候,下意識就閉上了眼睛,因為他能想象,老爸現在有多憤怒。
雖然邀請函是這些高層會議中指名讓他去帶回的,但並沒有說他可以私自做主扣押人家已經註冊過的邀請函啊。
前者,只是兩者之間的交易。
那後者,就有點以權謀私的意圖了,難怪會惹來人家的憤怒。
已經閉上眼睛等了半天的稽于飛也沒等到父親那一巴掌。
戰戰兢兢的睜開眼睛之後,卻見嵇興龍已經坐在了沙發上,雖然臉上不好看,但卻並沒想對兒子動手的意思。
「她給我們了兩個選擇,第一,把邀請函送回去,第二,我們去參加大秀。」
嵇興龍緩緩的說道。
稽于飛有些意外,這還用問嗎?當然是選擇第二種了。
看著兒子臉上略帶驚喜的表情,嵇興龍冷笑一聲:「第二種是讓我們以皇後集團的名義去參加大秀。」
「什麼!」
稽于飛差點從地上蹦了起來,憤怒的吼叫道:「她憑什麼管我們的事兒?皇後集團是他們家開得嗎?」
嵇興龍對兒子這樣衝動的舉動很不滿意,反而相比之下,他更欣賞兒子這次對皇後集團的威脅,雖然欠考慮,但這種作風才符合嵇家的行事作風。
皺了下眉頭后,嵇興龍接著說:「她讓我保密,關於那張邀請函,是她特地送給裴瑾瑜的。」
稽于飛徹底懵逼了。
剛才開會時,他確實想過有這種可性能來的,而且還覺得根本不可能所以給親自否定了來著。
萬萬沒想到,最不可能的事情竟然變成了事實:「不可能,這不可能,裴瑾瑜她什麼都不是,怎麼可能跟勞拉那種人認識……」
不管可不可能,現在都已經是個事實了。
嵇興龍只知道,如果在今天之前,不按照他們的要求,把東西發往指定的地址,那麼在明晚封盤之前,天馬集團的股票就會全線崩掉,呈現熔斷趨勢。
一張邀請函,對天馬集團固然重要,而且為了得到它,他們還給了裴瑾瑜相當豐厚的回報,就這樣還回去,自然誰都不會甘心。
「于飛,這件事既然是你惹出來的,就由你自己解決吧。」
嵇興龍在沉默了一會兒后,接著說:「地址等下我會發給你,但我告訴你,千萬別讓你手下的那幫廢物去查,不然,天馬集團可能就沒的救了。」
裴瑾瑜的邀請函,是稽于飛親自從她手上拿回來的,現在要由他手送回去,這滋味兒覺對比給他一刀好不了多少。
可是,不管多扎心,他都得受著,因為他是真的不敢違背,只能人家要什麼就給什麼了。
高原上的陽光,永遠比潮濕的南方要艷麗一些,早上陳飛起來的很早。
雖然大炕上硬邦邦的,但人說窯洞里冬暖夏涼真的不是蓋的。
這次勞拉沒有敲門,而是推門就進來了。
陳飛完全沒想到,勞拉現在性情竟然這麼野,雖然他們已經發生過什麼了,但那次真的是意外,非要說什麼的話,那也只能說做過一半兒。
看到身無寸縷的陳飛之後,勞拉咽了口唾沫,表情淡然的把一個信封仍在了大炕的小桌兒上。
陳飛撇了撇嘴,打開看了一眼后,趕緊小心翼翼的抓起褲子穿上,又將東西塞進了自己隨身的小背包里。
從床上下來后,陳飛看著勞拉穿著一身名貴的衣服,提醒道:「時間不等人,你現在不快點去換衣服,等下就中午了,查東西的話,被這種太陽曬著會中暑的。」
「我下午會離開這裡。」
陳飛擺著手:「下午不行,下午太晚了,等等,你說你要離開,是回家的意思?」陳飛愣了下,看著她問道。
「嗯。」
「埃及那邊有新線索了?那,我也要跟你一起回去嗎?」
按照勞拉提出的條件,陳飛得陪她七天。
現在兩個人還沒開始真正追查那串兒珠子的下落,勞拉卻說她要回去了,陳飛當然懶的跟她一起離開華夏,再說了,華夏大地上,再怎麼著他的生命安全還是有一點保障的,到了國外,可就全都是未知數了。
勞拉看著陳飛,冷笑了一聲說:「你想多了,是我自己回去,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要處理的,是我的家事。」
「哦,既然這樣,你放心吧,欠你六天,我記著呢,我陳飛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
陳飛心裡高興,拍著胸脯子承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