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這樣就不無恥了?
第11章你這樣就不無恥了?
路公館。
路敬騰已經連續好些天沒有回家了,汪純雪卻是跟以前一樣,每天都會去醫院。
她雖然與路天遠『結婚』了,可路家卻並沒有限制她的行動自由。
中午迴路公館,為路天遠喂飯,這已成為了汪純雪這些天以來,必備的事情。
可能是因為今天醫院裡面的事情太多,所以今日的汪純雪,才會顯得格外的疲憊。
她進入路公館的客廳,坐在沙發上,就不願意再起身。
若大的路公館,死氣沉沉,唯一能夠讓她情緒起伏的,便是第一天,她到這裡遇到路敬騰的時候。
那麼可惡的一個人,此時此刻的她,居然在心中,突然想起了他。
人若犯賤,天下無敵,這興許就是在形容現在的她吧?
閉目養神,疲憊的身子,整個虛脫般的癱軟在舒適的沙發上。
腦海中清晰的浮現一個剛毅俊美的面孔,他在對她笑,笑得不是一般的溫柔。那種溫柔,足以秒殺千萬少女的心。
睡夢中的她,似乎被他的微笑感染,同樣在嘴角邊,泛起了一絲絕美的笑意。
緊接著,那張無比俊美的面孔,突然變得又老又丑,還特別的猙獰。吃飯喝水的時候,還會吐她一身。
「啊……」她突然被那樣的夢境給驚醒。
那麼可怕的夢魘,她差點就迷失在裡面了。真的好可怕。
汪純雪坐起身來,伸手撫去額頭上沁出的冷汗。環望四周,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她知道自己置身在路公館,剛才那個夢,不是真的,那也有一半是真的。
「啊……」突然出現在她跟前的男人,嚇得她再一次驚呼。
路敬騰跟幽靈一樣,靜靜的站在那裡,沒有一點聲音。
「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吱個聲,想嚇死人呀?」她嘟著粉嫩的嘴唇,看似有些調皮。出口嬌嗔著他。
「只有做了虧心事的人,才會被嚇成這樣。」路敬騰俊美的臉上,勾勒起一道玩味兒的表情。
他雙手插在西裝口袋中,大搖大擺的向她靠近,剪裁合身的西褲,黑白條紋的襯衫,將他矯健的身軀,襯托得完美極致。
當他一屁股坐在汪純雪的身邊時,她本能的蹭起身來,決定先離開這裡。
「還不滾出這裡?看來我不在的這些天,你在這裡過著『太太』的生活,很舒服愜意嘛。」他伸出修長的腿,強行攔住她的去路。
「是呀,沒有像你這種討厭『媽』的『兒子』在,我的生活當然過得很舒服愜意。」她揚了揚下巴,順著他的話接下去。
反正,她在這個男人的眼中,早就是為了權勢和金錢,才願意嫁給他父親的人。就算她心裡,有再多委屈,他也不會明白。她又何必解釋呢?
「現在你『小媽』我,要去給你爸爸喂午飯了。」她提醒他趕緊把那隻腿拿開。
「……」路敬騰沒有說話,悠閑的聳了聳肩頭,示意她可以隨便走,但卻沒有準備把腿拿開的意思。
汪純雪不想跟他糾纏,抬起腳來,想從他放在小几上的腿上跨過。然而,她剛抬腿準備跨過,他便加高了腿的高度,她沒有站穩,整個人向他撲了上去。
「啊……」
「想投懷送抱,也不用那麼急吧?」
「你起開。」她用雙手支撐在他的胸膛,只是臂力不支,完全沒有辦法成功的站起身來。
「是你起開?還是我?」
不知道為什麼,路敬騰雖然不喜歡她,被姐姐還有父親,安排成自己的妻子。可此時他卻忍不住想要戲耍她一番。
累了那麼多天,在生死的邊沿走了一朝,在面對這個小女人的時候,那種輕鬆和自由,卻是異常的溫暖。
「我……」
她抬起頭來,滿臉羞澀的看著離她近在咫尺的男人,狹小的空間,根本就無法讓她站起身來。
她趴在他的身上,一點一點蹭著身體。屬於女孩兒身上獨特的茉莉花香味,回蕩在他的鼻前,沁人心脾。
纖細的小手,在她挪動身子的時候,似乎按壓著他胸膛每一寸肌肉。
那種如同被貓爪的感覺,瞬間湧上他的心頭。
「你……你能不能扶我一把?」她凝視著那張俊臉,聲音中帶著許請求的意味。
羞澀的氣息,帶著點急促,輕輕的扑打在他的臉上。原本白皙的面孔,早已渲染著女孩兒的嬌羞色彩。
「上演了欲擒故縱的戲碼,現在又來投懷送抱。才幾天不見,就想我了嗎?要我扶你去哪裡?去我的房間?」路敬騰嘴角邊,勾起一道痞子的笑意。
「無恥。」她冷冷的叫罵一聲,手下意識的往下面移動,不巧的是,支撐在了某個硬物上面。
路敬騰正是熱血方鋼的時候,被一個女人爬在身上,來回撫摸,身體又怎麼可能沒有反應呢?
「你這樣就不無恥了?」他抓著她那不『老實』的手揚起來。
沒有手的支撐,她整個身體,都爬在了他的身上。而他的身子,便成為了她的人肉床墊。
汪純雪又羞,又惱,臉上的羞澀,更加的紅潤迷人。
她可是他父親的『妻子』,是他的『長輩』,是他的『小媽』。她怎麼可以摸到他的那裡呢?真是羞死人了。
她一味的在心中強調,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的身份,然而這個男人卻每一次,都顯得那麼理所當然,似乎完全不把自己的父親當回事。孰不知道,他才是她的老公呢。
一個已婚女人,現在跟另一個男人摟摟抱抱在一起,這到底算什麼?
「我不是……」
她剛一蹭身體,抬頭說話的瞬間,就剛好迎合上了,低頭的他。四片溫熱的嘴唇,和諧的觸碰,交融……
這個男人是故意的吧?又想羞辱她?他這樣做只是想把她趕出路家。
她拼盡全力準備起身,手支撐在他的肩頭,他卻突然悶哼了一聲。
強烈的疼痛感,沿著路敬騰的肩頭,蔓延致整個後背。
是她讓他身上的傷,造成了第二次傷害。她必需得負責。
路敬騰的霸氣翻身躍起,將本壓在他身上的小女人,反壓在沙發上。
不給她絲毫反應與反抗的機會,狂妄的吻著她。那種吻似乎不含任何感情,只是一種無情,霸道的索取。疼得令她眼淚婆娑,雙手用力的捶打著他的身體。
她的手緊緊的揪著他身上的襯衫,修長的指甲,戳進他強有力的手臂上,濕潤的東西,粘連著她的手,她下意識的瞪著自己的掌心,那刺目的血紅,讓她迅速將目光轉移到吻她的男人面孔。
他受傷了嗎?流了那麼多的血。那傷絕對不可能是她捶打造成的。
漸漸的,汪純雪捶打他身體的舉動,緩慢的停止下來。不哭,不鬧,安靜的躺在沙發上,一任他肆意妄為的吻她。
平日里路公館的客廳,傭人來來往往,今日卻一個都不見,彷彿刻意把空間留給了他們倆。
她真想知道,這個路家到底屬於什麼樣的家庭。路敬騰這樣對待她,傭人不會一點都不知道吧?他們都不會在背後指指點點的嗎?
弄得好像,她這個路天遠的『老婆』,與他的兒子那麼親密,是理所當然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