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一張陳舊的照片
第76章一張陳舊的照片
「當然不是。」汪純雪沒時間跟劉嫂訴說家常。「劉嫂,我爸還有劉姨,真的不在家裡嗎?」
汪樹強在家中還好,她最擔心的是劉惜芳。之前她幫助汪臨月,跟路敬騰在酒店開房的事,劉惜芳口口聲聲說要找她算賬。這筆賬還沒有算,她和路敬騰是夫妻的事,現在又曝光了。若她見到她,一定會對她糾纏不休。到時候,別說找什麼偏方了,她肯定會自顧不暇。
「真的不在,大小姐就放心吧。不僅如此,二小姐也不在家中。」
「汪臨月不在家裡?」這一點汪純雪倒是沒有想到。「她不是沒有工作嗎?這個時間能去哪裡呀?」
劉惜芳肯定是出門,找那幾個貴婦太太打牌去了,汪臨月一沒工作,二沒幾個朋友。難不成她還能一個人去逛街嗎?
「二小姐她……她好像昨天出門之後,就沒有回來過。晚上老爺還問起了,不過大家都沒太在意。」
若不是汪純雪突然回家,劉嫂差點都忘記了,汪臨月是昨天出的門。
「算了,先不管她了。劉嫂你還記得嗎?我媽曾經留下一張偏方,專門治女性生理期痛經的。我在十六歲那年,我爸爸還特意找出來給我用過。」汪純雪一邊扶著樓梯扶手,往樓上走,一邊急切的對劉嫂說。
「當然記得,不過大小姐你問這事幹嘛?」劉嫂趕緊上前扶著汪純雪。「大小姐這一次又腹痛得厲害嗎?」
「嗯。」她對劉嫂點了點頭,然後進入自己的房間。
這個房間一直都由她住,即便她不在汪家,汪樹強也讓劉嫂一直留著。裡面的東西,她基本上都記得。可是記憶里,卻壓根也想不起來,那張偏方,當初到處放哪裡了。
「早知道還能用得上,當初我就應該幫你好好收著,這會兒也不用手忙腳亂的了。」
汪純雪把自己房間裡面的箱子柜子,全部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那張偏方。
她越發覺得小腹疼得厲害,身體無力的癱坐在地上休息。環望房間四周,總共就那麼點大,應該找地方,她都找了。或許時間太久了,當初用了那份偏方之後,就被父親仍棄了呢?
對了,當初是父親收著那張偏方吧?或許,在父親的房間里。
想到這一點,汪純雪支撐起身體,離開自己的卧室,去汪樹強的房間。
當她打開汪樹強跟劉惜芳的房間時,突然猶豫了。
一般情況下,這個房間都是由劉惜芳收拾的,如果有那樣的東西,肯定早就被劉惜芳仍了。
如果偏方真的被汪樹強收著,那麼一定會在他的書房。
汪純雪本是汪家之女,然而現在回個家,找點東西,卻跟個賊似的。生怕被他們發現。
她了解父親的習慣,像紙張之類的東西,一定會夾在某本書籍當中,或者是放在哪個小盒子里。
若大的書架,被汪純雪尋找個遍。最終也沒有找到她想要的東西。她有點泄氣,退回到書房門口。
找不到只能算了,她就不相信,每個女人,每個月都會經歷的生理期,別人都能熬過去,偏偏她汪純雪就不能。
嘭……
當她準備關上書房的門時,突然被她剛才動的書架,架子的頂部,所放的一個陳舊的盒子掉了下來。
汪純雪在望了一眼樓下的客廳,父親和劉惜芳並沒有回來的情況下,因為好奇,而返回書房,撿起那個盒子查看。
那是一個墨黑色的盒子,上面布滿了灰塵,不用想也知道,這個盒子,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人動過了。
她打開一看,只見裡面放著一張陳舊的照片。雖然照片很舊,不過她還是認得出來,照片上面的那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是自己的母親董慧。
照片上面的女人,左右手各抱著一個,在襁褓中的嬰兒。她面對著鏡頭,笑容很燦爛,很幸福。
從襁褓中的嬰兒來看,應該是剛剛足月。
像這樣的照片,汪純雪可從來都沒有在家中見到過。
母親手中抱著孩子,是不足為奇,可為什麼她會抱著兩個孩子呢?其中一個是她嗎?那另一個又是誰呢?
「你給我滾開,不要碰我。」
「二小姐,你喝醉了,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呀?要是老爺看到你這樣,一定會生氣的。」
正當汪純雪疑惑之時,樓下突然傳來汪臨月呵斥劉嫂之聲。
她來不及多想,將那個陳舊的盒子,依舊放在書架頂上。照片順手揣在了自己的衣服口袋裡。
「他有什麼好生氣的,如今在他的心裡,只有汪純雪那個賤女人,才是他的女兒,他早就忘記我是誰了,我是死是活,在外面做什麼,他都不會再理會。」汪臨月一身酒氣,手中還拿著一個酒瓶,不停的給自己灌酒。
「你怎麼能這樣說自己的父親呀?」劉嫂只是無奈的嘆息。
「臨月,你這是怎麼了?」汪純雪下樓看著汪臨月那狼狽不堪的樣子,顯得有些驚訝。
「我說怎麼連回到家裡,也感覺那麼的晦氣呢?原來是汪家的掃把星回來了。」汪臨月蹣跚著腳步,走到汪純雪的跟前,冷冷的奚落。「你這個賤女人,把我害得好苦呀。我一生的幸福,都毀在你手中了。」她無力的鬆開,手中的酒瓶,雙手緊緊的抓著汪純雪的手臂不放。
「你喝醉了,還是趕緊回房間休息吧。」汪純雪一把推開汪臨月,憤怒的呵斥。「瞧瞧你現在都變成什麼樣了,還像汪家那個高高在上,趾高氣揚的的二小姐嗎?」
「我現在的一切,都是敗你所賜,你還敢諷刺我?」說著,她再一次上前,雙手用力的掐著汪純雪的脖子。
「你放開我……」
「二小姐,你這是做什麼呀?趕緊放開大小姐。」劉嫂擔心的上前,幫著汪純雪,想要把汪臨月拉開。
「我要掐死你,你這個賤女人,虛偽的賤婦。你明明知道自己嫁給了路敬騰,還一幅楚楚可憐,像整個汪家都欠你的似的。我求你幫我撮合我和路敬騰,你讓我去酒店,讓我被他百般羞辱。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狠毒的女人呀?」
汪臨月在酒精的驅使下,幾乎達到瘋狂的地步。那雙盯著汪純雪的眸子,泛著死一般的寒光。雙手死命的掐著她的脖子,已爆鼓起了嚇人的青筋。
「我根本就不知道……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你相信我……」汪純雪握著汪臨月掐著她脖子的手,極力解釋。
「你去死吧。」
「二小姐,你真的瘋了嗎?」劉嫂拼盡全力,終於將汪臨月拉開,從而把汪純雪護在懷中。
汪臨月沒有站穩,連續後退,整個人都摔倒在地上。原本她身上的襯衫就不整,此時經過劉嫂那樣一拉扯,左邊肩頭的裙子弔帶斷裂,露出白皙的肌膚。
「咳咳……」汪純雪難受的咳嗽,手下意識的握著自己的脖子,差一點她就被汪臨月給掐死了。
「現在連你這個賤婢,也敢對我動手了對不對?信不信我讓我媽把你現在就趕出去。早在汪純雪這個賤女人,被趕出汪家的那一天,你就應該被掃地出門的,現在還敢對我動手。」汪臨月站起身來,還想要對汪純雪大打出手。
「臨月,你身上是怎麼回事?」汪純雪離開劉嫂的保護,上前一步,仔細打量汪臨月身上的淤青。
那種淤青,不像是被人毆打的。並且淤青的周邊,彷彿還有被啃噬過的吻痕。再加上汪臨月此時一身的酒氣,還有披頭散髮。不得不讓汪純雪懷疑。
「什麼怎麼回事?」汪臨月聽她那樣一說,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裙子衣帶,以及胸前表露出來的殘留瘋狂愛痕。
她趕緊用手護在自己的胸前,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臨月,劉嫂說你昨天晚上一夜都沒有回家,是這樣嗎?」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即便汪臨月從來都沒有把她視為姐姐看待,可她們畢竟是同一個父親的孩子,她沒辦法跟汪臨月一樣,對她同等的無情,視而無睹。
「我的事,用不著你管。你少在這裡假惺惺的。」汪臨月惡狠狠的吼著她。「趕緊滾出這裡。」在上樓之前,她還不忘想要把汪純雪趕走。
汪純雪望著汪臨月拖著歪歪倒倒的身體,一步一步上樓。想近一步去關心她,可是她卻不願意給她那個機會。
「大小姐,你還是不要管她了。這麼多年,你對她那麼好,她又什麼時候給過你好臉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二小姐外面的酒肉朋友多,興許只是在外面瘋了一夜。」劉嫂疼惜的幫汪純雪,打整著身上被汪臨月弄髒的衣裙。
「正因為如此,我才忍不住有點擔心。」她收回目光,轉移到劉嫂的臉上。「劉嫂,我真的不知道,從一開始跟我辦理結婚手續的人是路敬騰,你相信我嗎?」
「傻孩子,劉嫂不相信你,還能相信誰呀?」劉嫂臉上疼惜之色,更加的濃厚。「你母親離開得早,老爺因為二太太,對你又不好。把你嫁給路家的老爺,好在一切都只不過是虛驚一場,上天垂憐眷顧你。或許,這是太太在天上保佑你,才會讓你跟路家少爺成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