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上門求助
第257章上門求助
「誰讓你好心了,看我笑話是不是?」汪臨月憤怒的奪過戒指,不領汪純雪的好意,也就算了,還對著她大聲呵斥。
慕容慧張口真想替汪純雪說話,可是那微微張開的嘴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用什麼身份,在這種情況幫助汪純雪?母親嗎?還是一個初來乍到的女人?
劉嫂看著此情景,十分揪心,她和慕容慧一樣,心中有話卻不能直接說出來。
「還給你。」汪臨月站起身來,這一次她聰明了,將戒指穩穩的放在慕容慧的手中才鬆手。
「被人使用過的東西,我從來都不會收回。尤其還是被你這種人戴過的。」慕容慧冷冷的說完,當作眾人的面,居然毫不猶豫,將那枚價值三十一萬的粉鑽,仍向汪家客廳對面的,那個敞開的窗戶之外。
汪臨月用那憤怒的眸子瞪著慕容慧,完全就是一幅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俗話說得到的榮譽有多高,失去之後,受到的羞辱就有多深。這句話如今的汪臨月,終於深深體會到了。
「對別人的善良,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慕容慧走近汪純雪的跟前,帶著疼惜且又溫柔的聲音說:「傻孩子,照顧好自己。」
簡短的一句話,卻包含了慕容慧心中,對於汪純雪的千言萬語,可惜汪純雪是不會明白的。
的解,汪純雪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慕容夫人的變化會如此之大。
她目送慕容夫人離開汪家,心卻有了種不適的感覺,彷彿胸口壓著一塊大石頭,悶得讓她連氣都有些喘不過來。
「都是你,現在你滿意了吧?」汪臨月隱忍在心中的憤怒,在慕容慧離開后,終於爆發了。「為什麼我喜歡的男人,你永遠都要跟我爭,屬於我的東西,你也要爭?現在連同明明是我先認識的慕容夫人,也突然站到了你那一邊。汪純雪你到底施了什麼巫術?我恨你,你滾出汪家……」
汪臨月發瘋似的用雙手,使勁的捶打著汪純雪的身體。然而,她不僅沒有反抗,連迴避也沒有。
「二小姐你是瘋了嗎?」劉嫂趕緊上前,用雙手護著汪純雪,並帶她上樓去。
汪純雪心裡不舒服,不是因為汪臨月打她,說她佔有了屬於她的一切。那是一種不知明的不舒服。
她不是有意,要跟汪臨月爭什麼的。即使說『爭』,那是汪臨月這個後來居上的人,佔領了屬於她的人生。
父親本應該是她一個人的,她從小到大卻只能夠遠遠的仰視,看著他對汪臨月還有汪臨鋒親密,玩樂。她像一個下人,甚至是陌生人,觀注著原本屬於她的幸福和快樂。
汪臨鋒向路氏集團交貨的時間,終於到了。
首先,路敬騰以文件的形式,讓陰允通知汪臨鋒交貨,兩天過去,汪家沒有回復,連音訊都沒有一個。
文件的形式,已是路敬騰對汪家,最後的一點情面,當然那僅僅是看在汪純雪的面子上。如果換在其他公司,汪臨鋒早已被警察帶走了。
人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尤其是像路敬騰這種天之驕子。
「總裁,剛才我給汪臨鋒辦公室打電話,電話一直沒有人接,經手下來報,汪臨鋒已經兩天沒有回家了。」陰允向路敬騰報告,關於汪臨鋒的動向。
「豐信集團那邊怎麼樣?」路敬騰一邊忙碌手頭的工作,一邊詢問。
「從貨出問題之後,我就一直在跟豐信那邊商談。可是我沒能見到豐信的總裁,他的助理態度很堅決,如果交不出貨,就得按合同賠違約金。」陰允顯得很抱怨,可是他真的已經儘力了。
「怎麼會這樣?路氏集團和豐信,不是老客戶了嗎?這麼多年的交往,他們一點餘地都不留?」路敬騰下意識的放下,手中的工作,抬頭正視著陰允。
「還有就是……一個月前,豐信的總裁,突然將公司轉手。」陰允的話明顯的帶著遲疑。「具體是誰接手的,我還沒有查到。」
「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現在才知道?」路敬騰瞬間暴怒,從椅子上蹭起身來,氣憤的將手中的文件,仍在了地上。
陰允沒敢說話,本能的低頭。深知這都是自己犯的錯誤。
豐信集團完全可以與路氏集團相比,那麼大的集團,突然之間換了老總,外界的人居然沒有人知道,連一點關於此事的新聞都沒有,明顯就是有人,故意想要掩蓋此事。
既然有人故意而為之,即使陰允再謹慎小心,也不可能發現的。
細細想來,那麼重要的一批貨物,就這樣被燒毀了。而買貨的東家,突然之間又移主。現在還咬著這件事不放。對方不是在對付汪家的汪臨鋒,而是他路敬騰吧?
一千萬的貨物,一旦有損失,就得賠償四倍的價格。也就是四千萬。
是他路敬騰太自信,自接任路氏集團執行總裁之後,公司就從來沒有出過一點紕漏,這才讓他大膽的,與豐信簽訂了那種合同。
「總裁,你放心,這幾日我一定會在豐信,把新接手的總裁攔截住,跟他好好談談此事,看還有沒有緩和的餘地。」
這件事是陰允的失職,他很想彌補。
「不用了。」他立刻叫住,準備出門的陰允。「這件事你不用管了,盯著汪臨鋒,別讓他跑了。」
「是。」
事情是由汪臨鋒和路敬雄弄出來的,即使路敬騰想做一個好人,他也絕對不可能吃啞巴虧。不給他們一點教訓,他們真當他這個路氏集團執行總裁,是一個擺設。
路敬騰召集了路氏集團的高管,商討被燒毀貨物一事。因為合同是路敬雄與汪臨鋒私自簽下的,所有的責任都在路敬雄。
證據在手,路敬雄無法否認。公司的董事們,也一致將責任推在路敬雄的身上。
會議結束下班之後,路天海帶著自己的妻子杜偉紅,以及路敬雄,一同來到路公館。
其目的,自然就不用說了。
他們坐在客廳里,大約半小時,也不見路敬騰的人影,好在路心蘭借著帶孩子的由頭,在客廳里轉悠,只為看這一家人的好戲。
這家人身為路心蘭和路敬騰,如今最親的人,他們有多久沒有到這裡來了?
一個月?還是兩個月?不!是路天遠去世后,他們來參加出殯儀式的時候。
「心蘭,這是二妽給小井買的衣服,還有一些吃的。你不要介意,看看合不合適。」杜偉紅按捺不住,打破了客廳里的沉靜,將自己帶來大包小包的禮包,放在沙發中前的小几上,向路心蘭特意展示著。
「二叔二妽來就來嘛,幹嘛還那麼客氣,特意買什麼禮物呢?小井她還小,正在吃奶呢,根本就吃不了這些東西。你還是拿回去,等著你的孫子出世,長大后給他吃吧。」路心蘭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溫柔的目光,一直看著襁褓中的小井,言辭卻很冷漠。
「這……」杜偉紅盯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路天海,示意他趕緊說話,總不能一晚上都在這裡干坐著吧。
「心蘭,敬騰呢?他回來了嗎?二叔找他有點事。」路天海直接說正題。
「回來了啊。」她抬頭淡然的回答。
「那我去找他。」路天海急切的說道。
「他在書房工作,這會兒,應該沒時間見二叔。」
「我就找他談幾句,不會耽誤他太長時間。」路天海放低姿態,可以說他從來都沒有,這般卑躬屈膝的出現在路心蘭面前過。
那可是四千萬啊,就算讓他們把房子賣了,將這些年的積蓄都拿出來,也還要差一截。
現在只不過是說幾句好話,放一放尊嚴,就可以解決的事,孰輕孰重,路天海還是能夠掂量的。
「誰找我談話?」忙完事的路敬騰,從樓上走下來。
「敬騰,二叔想來跟你商量一下,關於今天在會議上的事。」路天海盡量從臉上擠出來笑容。
「會議上的事,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這裡是在家裡,我們都是一家人,就不要再談什麼公事了。二叔二妽還有敬雄你們吃過晚餐了嗎?沒吃的話,我讓奶媽去做。」路敬騰的臉上,同樣帶著笑意,看似熱情十足。
「我們都吃過了。」杜偉紅立刻站起身來,急切的說道。
「那就讓奶媽準備宵夜吧,剛好我也餓了。」他緩慢的走到路心蘭的身邊,只見小井還沒有睡。「小傢伙,讓舅舅抱抱,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覺覺呀。」他逗著襁褓中的小井,慈愛的一面,仿如父親般和藹。
「路敬騰你是故意的吧?你是覺得我們連吃個宵夜,都非要在你這裡吃不可嗎?」路敬雄忍不住,大聲的呵斥。
不就是求他辦點事嗎?有必要那麼傲慢,放那麼高的姿態嗎?
「敬雄,你說什麼呢?」路天海回頭憤怒的呵斥自己的兒子,要知道路敬雄那句話,把他剛才的尊嚴,都給踐踏浪費了。「敬騰,敬雄畢竟是你的表弟,他比你小,不懂事,你可不要介意啊。」
「我……」路敬雄還想說什麼,卻被他身邊的杜偉紅,強行拉住了手臂,按坐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