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一把軟劍和一把手槍
第292章一把軟劍和一把手槍
因為他愛她,在他的心裡,永遠都只愛著她一個人。當初跟她離開,不是他的本意,只是希望她不要因為他,而受到傷害。
是他太自以為是,不是她離開了他,她就可以得到安全,反之是他害了她,還差點讓她失去生命,最後讓他後悔終身。
還好,上天可憐同情他,才會讓她重新回到他的身邊。這一次,不管發生任何事,他都不會讓她離開了。
「因為你不配!」汪純雪冷冷的呵斥一聲,用力的甩開他的手。
「這一年,你去哪裡了?你知不知道,我把整個東城都翻過來了,就差把渡江大海裡面的水抽干。」待心情稍微平復了些后,他才擔心的詢問著她。
「這跟你沒關係,你把我帶到這裡來,如果只是想知道,我消失了一年,具體去了什麼地方。就不勞你路大總裁操心了。」她站在窗戶口,面對窗戶外面的景色,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四周都閃亮起了,初夜的燈光。
此時此刻,她的心情,就跟外面的天氣一樣,忽明,忽暗,其中還有冬季里,朦朧著的寒霧。
「你說話非要跟我這樣嗎?純雪……」他再一次走近她的身邊,並輕聲的喊著。
「路大總裁,請你叫我汪小姐,我跟你沒有那麼熟。」她猛然轉身冷冷的瞪著他。「應該說的,相信你也說了,不應該說的,我也不想聽。以後如果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還凡請你不要隨便打擾我的生活。告辭。」
「你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既然好不容易,把她帶到這裡來了,他就不會輕意讓她離開。
「不想知道。」
「這裡是你第一次,成為我路敬騰女人的地方。你把你整個人,整顆心都交給了我。當時我跟你說過,我會照顧你一生,你也說過會對我不離不棄。」
當時的甜言蜜語,還清晰的回蕩在他的耳邊,然而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呵呵……」汪純雪忍不住冷笑起來。
那是一種很心酸的笑聲,更像是一種諷刺。
「你笑什麼?」
他有點生氣,因為她的笑聲,褻瀆了他們倆的感情。
可是在她的心中,她從來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感覺到,這個男人對她有過愛,有過情感。
「這本來就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是當初的汪純雪瞎了眼,才會將自己奉送給你這樣的男人。」說完,她準備離開這裡,只見路敬騰還想阻止她,她便刻意強調:「不要跟著我。」
「我不會讓你就這樣離開。」說話間,他已快步追到了她的身後。
汪純雪猛然停下腳步,迅速從身上的腰間,掏出一把精巧的手槍,回身對準路敬騰的胸口。
他成功的閃躲,伸手去搶奪她手中的手槍。他身軀矯健靈敏,她則身手敏捷迅速,兩人四手糾纏在一起,只為一把手槍。
如果換成以前,路敬騰只需要伸手一奪,手槍就會落入他的手中,可如今的汪純雪,居然在與他數招之類,還能穩拿手槍不失。
她鎖住人的眸子,尖銳且又犀利,每一次反擊,都如同鬼神般,不給對方留下生還的餘地。
她的樣子不僅讓路敬騰有些擔心,在這一年裡,她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以至於讓她變成這樣。
她像一個殺手,一個久經沙場的戰士,不達到自己的目的,不將敵方最後一個人殺死,她便絕不倒下。
「女人的手不應該拿這種戰鬥性的武器,而是應該握眉筆跟口紅。你就更不適合它。」路敬騰終於成功的奪下,汪純雪手中的手槍,而且還利用自己高大身軀的優勢,站在她的身後,用雙手緊緊的摟著她的腰身,連同手一起挾持在其中。
隨身帶著手槍的女人,路敬騰並不常見。對於汪純雪他感到很意外,更多的是心疼。
現在的她到底有多缺乏安全感,以至於讓她隨身帶著這種武器。
「是嗎?女人的手,有的時候,僅僅握一把槍,還不算她的強項。」她輕聲的笑著,聽起來讓人感覺很舒適。
正因如此,路敬騰的警覺性,瞬間就減少了。
她用力一掙,猛然轉身,推開路敬騰的身體,從白色貂皮長襖的衣袖中,迅速抽出了一把軟劍,直擊路敬騰的脖子。
如果不是常常練習這種軟劍的人,別說是成功的直擊對方,她連拿起這樣的劍,讓它聽她的指揮都不能。
「不是任何女人,都能隨意被男人牽著鼻子走的。我說過我不是汪家的大小姐,也不是路敬騰的那個前妻。你不要惹我。」
哐鐺……
她的語音一落,手中的軟劍,也被她憤怒的仍在地上。
她就那樣轉身,踏著自己的細高跟鞋,在路敬騰的眼皮子底下,一步一步走向門口,最後消失。
他以為自己將她帶到這裡,她一定會回想起,他們倆曾經在這裡的甜蜜,她的心會軟下來。
是他多想了?還是經過一年後,汪純雪真的變了,變成另外一個陌生人了。
不是他不是汪純雪的對手,只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在這個小女人的身上,居然隱藏著那麼多可以傷害人的武器。
手槍!軟劍!這本都不應該她觸碰的,到底是什麼,讓她變成了這樣?
是他嗎?是他一步一步,把她推向了深淵,以至於讓她成為了一個,冷酷麻木毫無感情的魔女?
得饒人處且饒人,退一步海闊天空!這是以前汪純雪,常常都喜歡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現在她回來了,不是饒人,而是報復。
她的報復計劃,應該是從劉惜芳開始,然後轉變成他。只要曾經傷害過她的人,她應該都不會輕意放過吧?
路敬騰將地上的軟劍撿起來,與手中的手槍,一起放在桌子上。他無力的坐在椅子上。打量著這兩種武器。
這種手槍一般在市面上,是沒有人敢賣的。不過它卻是女人專用的花式小手槍。
軟劍!
他在商場混了那麼長時間,什麼形形色色的人沒見過,然而使用這種武器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她是汪純雪嗎?是曾經他愛過,所擁有過的汪純雪嗎?
還是說,她興許只是和汪純雪長得相似,是宮霖瀟口中所說的那個『林珊彤』呢?
「查一下宮霖瀟以前的那個女友林珊彤,我要知道她的全部。」
他拿出手機,給陰允打了一個電話。
只有查了林珊彤,他才能夠得出結論。
口口聲聲說很愛汪純雪的他和宮霖瀟,現在居然都分辨不出,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汪純雪。想想還真是可笑。
若說以前的那個汪純雪,這個女人肯定不是!可誰能知道,在這一年裡,在她的身上到底都發生了什麼。或許是那些經歷,造就了現在這個冷酷無情的她呢?
路公館。
路敬騰回到家,只見路心蘭火急火燎的穿著外套,以及在門口換鞋。
「姐,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他的臉色不太好,聲音聽起來也很沉重。
「敬騰,你可回來了,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呀?」路心蘭站直身體,抓著他的手臂急切的詢問:「純雪回來了是不是?你今天去參加騰邁集團的宴會,是不是看到她了?她現在在哪裡?你有跟她好好談過嗎?你怎麼不把她帶回來啊?」
她因著急,一連說了好多話。
「她不是以前那個純雪了。」他無力的撥開路心蘭的手,朝客廳裡面走去。
「什麼叫做不是以前那個純雪了?我不管,如果真的是純雪回來了,你這一次一定要把她帶迴路家。她永遠都是我心中,唯一的弟妹。」路心蘭緊跟著她,在他的身後叨叨。「你說話呀,她是不是回汪家了?你不說話,我自己去汪家找她,跟她說清楚一年前,你跟她具體離婚的原因。」
「不用去了。」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她不在汪家。」
「她不是回來了嗎?為什麼沒有回汪家啊?」
「她現在是騰邁集團的老闆,還將騰邁改成了慕容集團。不僅如此,在她的手底下,還經營著一家龐大的賭場。劉董事擅自挪用公司資金,就是去這家賭場輸掉的。」
路心蘭只知道汪純雪回來了,並不知道路敬騰此時說的這些事,她很震驚,原本急於想去汪家見汪純雪的激動心情,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異樣的沉重。
劉董事貪污公司的錢,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他虧空公司的錢,真的全部都用在了賭場里,那麼那家賭場,自然也不僅只經營了幾天。
汪純雪是賭場的老闆,那麼說來,汪純雪其實一直都在他們的身邊,只是她沒有露面。
「你去找過她了吧?她不願意跟你回來是不是?」她看得出來,路敬騰一臉的深沉,定是因為汪純雪。「你知不知道,為什麼她不願意跟你回來?」
路敬騰抬頭盯著她,眼神中試圖在尋找著答案。
「一年前你和孟雲佳未能完成訂婚,一個月前,你又開始宣布了,你和她結婚的消息。你覺得,一個快要結婚的前夫去找她,說些想要跟她重新開始的話,她還會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