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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結婚的日子是她的頭七

  第295章結婚的日子是她的頭七


  路敬騰和汪臨月的關係,沒有那麼好,他冷酷的將她握著他手臂的手拿開。他剛才之所以說那些話,是不想看到汪純雪變成如今這樣而已。


  「你非要把事情做得那麼絕嗎?」他走近汪純雪的跟前,帶著質問的口吻。「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她的兒子和老公對你不好,現在也得到報應了……」


  「這麼說來,她的兒子和老公得到報應,我還應該感激你路大總裁了?」汪純雪憤怒的打斷他的話,反問。「當初若不是你,他們也不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吧?是我做事絕?還是你路大總裁呢?」


  「汪樹強的事,跟我沒關係。」如果換在一年前,路敬騰或許還是不會向她解釋,可如今不同了,他在失去她之後,徹底的後悔。他想要挽回。解釋只是一句話而已,他應該說出來。


  「呵……」她冷笑一聲。將手中的咖啡杯,放在旁邊的小几上。


  「咳咳……」突然劉惜芳氣喘吁吁的狂咳起來。


  「媽,媽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汪臨月擔心的大叫。


  劉惜芳體力不支,在雪中呆的時間太長,暈倒了過去。


  「還不把你家太太送進去。」宮霖瀟擔心弄出人命,呵斥著阿玲。


  「攔住她,誰也休想再踏進汪家一步。」汪純雪命令自己身邊的手下,攔在她們的前面。


  「純雪,你幹什麼呀,有什麼事,我們進屋去說好嗎?她再這樣繼續下去,會凍死的。」宮霖瀟的口吻對她突然說得有些重。


  「怎麼?心疼了?」汪純雪臉上的笑意,此時變得更加的濃厚。「心疼的話,你就讓她們母女倆,現在搬去你的宮宅住啊。沒有人會說一個不字。」她聳了聳肩頭。


  「扶她們進去。」路敬騰和宮霖瀟此時站在同一戰線上。


  「誰敢踏進一步,不用手軟。即使有人死在這裡,那也是他們私闖民宅,怪不得任何人。」汪純雪的笑意,突然轉變為一種異樣的扭曲。


  身穿黑色西裝的年輕手下,紛紛從腰間掏出了手槍。


  「汪純雪!」路敬騰一個箭步到她的跟前,大聲的吼道:「別以為你換了一身穿著,用另類的打扮,你就可以變成另一個人。你的心就是冷的,是狠的。如果真的是這樣,你至於一直戴著墨鏡,不敢正臉示人嗎?」


  他在憤怒之時,伸出手去,想要奪過汪純雪臉上的墨鏡。她下意識的阻止,墨鏡卻直接掉在了地上。


  「退下。」費想對路敬騰動手,卻被汪純雪呵斥了一聲。


  「你根本就不是一個能夠狠得下心的人,你又何必,非要裝作自己很強悍,很冷酷呢?」路敬騰盡量用好聲的語氣對她說話。「放了她們,不要對她們這樣,不然你的心也不會好受的。」


  「你是在替她們求情嗎?」她帶著冷笑。


  「純雪,你別這樣……」宮霖瀟同樣想勸說她。


  「還有你,你也想替她們求情?」她回頭憤怒的瞪著宮霖瀟,無情的打斷他的話。「呵呵……好,實在是太好了。英雄救美是吧?」


  她瘋狂的大笑,在她這張化得極其精緻,在笑的時候,看起來且又異常扭曲的面容下,路敬騰和宮霖瀟的心都是隱約作痛的。


  「不是英雄救美,只是不想看到你在折磨她們的同時,你也處理在痛苦之中。」宮霖瀟糾正汪純雪的意思。


  「你怎麼知道,我會痛苦,而不是興奮痛快呢?」她緊接著他的話,憤怒的說下去:「同樣的天氣,同樣的地方,同樣的人,不同的是我在苦苦等待你們救我的時候,你們在哪裡?我一次又一次的給你們打電話,你們給予我的回復又是什麼?我被關在酒窯里,暗無天日,受著刺骨寒風,飽受飢餓的時候,你們又在哪裡?我現在什麼都還沒有做,你們就一起出現了。來得可真夠及時的啊。」她一句一句,咬牙切齒的呵斥著說出來。「說得真夠冠冕堂皇的,你們是上帝嗎?是來拯救我的嗎?無比虛偽的男人,看著就讓人噁心。」


  「純雪……你在說什麼啊?什麼等待我們救你,你什麼時候又給我們打電話了?」宮霖瀟不明白汪純雪的話。


  當然,路敬騰也是一樣。


  他們誰也沒有收到汪純雪的求助電話,根本就不知道,她遇到了什麼危險。


  「不懂?」她吸了吸鼻子,白皙的牙齒,緊緊的咬著自己的紅唇。眼神由最初的落寞無助,瞬間轉變得異樣的冷酷犀利。


  沒有墨鏡的偽裝,她的樣子看起來,與她的話一樣,令人恐懼,陰狠。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我好像錯過了什麼重頭戲啊?」門口回蕩著路敬雄的聲音。


  路敬雄無意中,從陰允哪裡得知路敬騰來到了汪宅,他也仍下工作,趕到這裡。沒想到汪純雪果然回到汪家了。


  「看來你們都是一起商量好的,今天跟我做對,做到底了?」汪純雪將目光,轉移到門口向汪宅走進來的路敬雄身上。


  「別誤會!我只是特意來看看你的,至於其他的事,我一概不參與。」路敬雄趕緊解釋,不管發生任何事,他都站在汪純雪那邊。


  「路敬雄你還是人嗎?我才是你的妻子,我媽暈倒了,你趕緊幫我把她送到醫院去。你最好給我離那個賤女人遠一點。」汪臨月大聲的示意路敬雄。


  「妻子?你沒搞錯吧?這一年裡我跟你提過多少次離婚了,是你死皮賴臉不離。我們已經多久沒有同房了,你心裡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待年滿離婚的時間一到,你跟我自然就離了。」路敬雄對汪臨月冷言相向。「純雪,沒想到真的是你啊,太好了,你還活著。」他轉移話題,輕聲的對汪純雪說道。


  「我活著,你不開心嗎?」


  「當然開心了,你都不知道,這一年裡,我有多想你。當初你失蹤,我還吩咐自己的手下,尋找了你好幾個月呢。」路敬雄還是第一次,見汪純雪對他說話這般溫柔,不免有點小興奮。「現在看到你好端端的,我覺得這一定是上天,送給我最好的禮物。」


  「路敬雄你到底惡不噁心啊?你當著我的面,都在說些什麼?」汪臨月幾乎崩潰,沖著他嘶吼。


  「哎呀,純雪,你怎麼穿著那麼單薄啊?瞧瞧這天氣,千萬不要把你給凍壞了。」說著,路敬雄便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準備給汪純雪披上。


  汪純雪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不願意接受他的『好意』。可是在猶豫了一秒鐘后,她又特意上前,示意路敬雄幫她披上衣服。


  當然,她那樣做,是故意做給路敬騰和宮霖瀟看的。


  「冷吧?這小手都紅了。」路敬雄得寸進尺,想要去握汪純雪的手,這一次她可沒有給他機會,冷瞪他一眼,導致他本能的收回自己的咸豬手。


  「你們倆是打算,繼續呆在這裡嗎?」她盯著依舊站在那裡的兩個男人。


  以前的汪純雪,是很抗拒路敬雄的,今日的她,居然願意接受他對她的好,這是他們倆怎麼也沒有想到的。


  「純雪,你別這樣,你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他把你軟禁在瑞景別墅,想要對你圖謀不軌。」宮霖瀟上前將汪純雪身上,屬於路敬雄的衣服仍在地上,盡量勸說她。


  「純雪?」汪純雪帶著諷刺,冷冷的笑了一聲。「誰是純雪?你在飛機上,不是叫我珊彤的嗎?」


  「我……」他有點語塞。


  那是因為林珊彤是一名空姐,當時又在飛機上,他自然會誤以為,她就是林珊彤。


  「你連我是林珊彤,還是汪純雪都還沒弄清楚,現在還敢叫我?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嗎?」


  「跟我回去。」路敬騰實在忍不住,兩個箭步衝到她的身邊,緊緊的拉著她的手,想要將她帶走。


  「回去?回哪裡?這裡才是我的家。」她扎定在原處,手僵持在空中。「路大總裁彷彿忘記了,我們倆已經離婚了。而且還是你主動向我提出離婚的。離婚協議還在我手中呢。」她做出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哦,還有差點忘記了,你和孟雲佳要結婚了。我還沒有恭喜你呢。放心,到你們成親的那天,我會準備大紅包的。」


  她的話很順暢,完全聽不出絲毫的不適。就彷彿她在訴說著另一個人的事,跟她沒有一點關係。


  對啊!他有什麼資格,拉著她的手,還振振有詞的對她說『跟我走,跟我回去』之類的話?

  他和孟雲佳不是快要結婚了嗎?一個馬上要結婚的男人,說那樣的話,不覺得可笑?

  他握著她的手,不由自主鬆懈下去。她的臉上對他充滿了恨意,以及厭惡。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跟孟雲佳結婚的日期,跟一年前我出車禍,失蹤的日子,相差沒幾天吧?我還納悶了,你怎麼不直接訂在我的『祭日』,跟那個女人舉行婚禮呢?」


  汪純雪的話,像一把無形的刀,狠狠的戳進路敬騰的心中,他那放在跟前的雙手,下意識的緊緊的拽緊了拳頭。


  他和孟雲佳的結婚日期是什麼時間?他根本就不清楚。確切的說,他從來都沒有在乎過,他和孟雲佳結婚的日子。


  當初選擇時間的事,一切都是孟雲佳訂的。現在算算時間,結婚日期在一月二十六號,剛好是在汪純雪出事之後的第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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