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出手傷人
第三百五十五章出手傷人
說時遲,那時快,待司儀喊了開戰,一干人等便紛紛想著秦追風撲了過去,一時間,整個擂台毫不混亂,一群人扭打在一起,不像是比賽,倒像是鬥毆了。
「你還不趕緊阻止他們,這樣下去,你的擂台賽口碑也要越來越差。」蕭寒睿看著赫連昭,無奈道。
「現下京城人還不知道這擂台賽是我辦的,若是我貿然出手阻止,只怕不好,況且,這樣的熱鬧,你不願意看,我可是還要看的。」赫連昭笑了一聲,繼續透過車窗看擂台上的情況。
與上一次比賽一樣,剛開始上場的多半是不會幾招武藝的莽夫,秦追風看的出來,對他們都是點到為止。而之後上場的幾人便不那麼好運了,稍有些反抗之力的人都被多多少少受了傷。
知道最後,秦追風看著腳下被自己重傷的數名男子,向台下一拱手,「總算比完了,快快將摺扇拿來,我也好趕快打道回府。」
速度之快,以至於司儀都有些目瞪口呆,向台下一看,赫連昭幾不可見地點點頭,司儀才將玉匣中的摺扇交給秦追風,嘴裡念著恭喜,眼中卻滿是慌亂,宛如看到了混世魔王一般。待秦追風下了台,他立刻道,「快來人,將這些人帶到醫館去療傷!」
如此一來,史上最快結束的擂台賽便產生了,就算過了許多年,京城中的老人說起此事,還彷彿歷歷在目。
很快,秦追風擂台賽上挑戰數人,又重傷了幾名武官師傅的消息傳遍了京城,皇上聽了自是勃然大怒,卻不能直接找秦追風發泄,而是在早朝之時叫住了方才準備去巡邏的於擇……
「於大統領,自從你做了京禁衛統領,朕對你一直不薄,可是現下,你師父秦追風在京中鬧事,雖然沒有針對朕,可是朕也不是傻子,他定然是對青蓮的事情有所不滿,對不對?」說話,他也不指望於擇能夠回答,「朕不是不能理解,可是現下,最適合青蓮的地方便是皇宮了,否則,你也不會就這樣將她的身份告訴朕,對嗎?」
「皇上,微臣的師父對閔兒的感情,就像爺爺和孫女一般,我師父的性格,也不是常人能夠左右的,這件事之後,我與他商談過,可他卻說,原本就是那些人要與他比試,就算傷了人,也不是他的錯.……」於擇倒不怕皇帝,不卑不亢地說。
皇上目光一沉——看來這個秦追風果真是不將皇室放在眼中啊!
想罷,他皮笑肉不笑道,「既然如此,過些日子就讓青風安排秦幫主和青蓮見面!」
於擇點點頭,他不知道謝玉為何答應師父讓他和閔兒見面,但是卻又不馬上見,反而一拖再拖,現下秦追風的確不滿,過些日子只怕還要去武官砸場子,到時候.……只怕皇上也要採取些措施了。
「那便多謝皇上了。」於擇拱手行禮,又道,「微臣還要去巡邏,這便告辭了。」
「退下吧。」皇上大手一抬,垂下了眼瞼,看樣子是不想看到於擇。
原本,於擇雖然不是很熱愛這份京禁衛統領的工作,但他每日都會認真對待,從來不曾懈怠,可今日的他,卻難免有些走神,身邊的副統領見他這副樣子,問道,「大統領,你這些日子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今日滿面蒼白,做事也都心不在焉,不若我替你當值,你且回府休息休息吧!」
其實這副統領如此說話,倒也沒覺得於擇會順坡下驢,就此答應,因為這大統領向來不肯投機取巧,該乾的事情從不少干,更不可能讓其他人代勞。卻不成想,於擇竟然當了真,只點一點頭,「那就請你幫我看著點兒,我且離去了。」
「這.……」這話出乎副統領的意料,望著於擇,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點頭道,「好的,大統領回府休息吧,好好歇一歇,京禁衛的事情,就交給我了,我定然會辦好一切的。」
於擇道了謝,扭身便走。
可副統領不知道的是,他並沒有回府,而是獨自一人騎著馬,踏上了去郊外的路。
……
站在念慈庵門前,於擇猶豫再三,身邊的棗紅嗎看了,都不免著急地踱來踱去,一人一馬,看著好不滑稽。之前蕭寒睿請求他去看看柳若萱,他答應了,這些日子,除了秦追風和閔兒,柳若萱便是他想到最多的人,今天心不在焉,原因也是她。
可現下站在庵廟門口,他卻又不想進去了——若是進去,他該說什麼,讓柳若萱跟自己回去,可他又不能許諾給她什麼,若是回京后柳若萱不幸福,豈不是他的責任?
想了許久,於擇跨上了自己的棗紅嗎,策馬離去。從始至終,沒有一個人知道於擇曾經來過這裡……
「我前些日子和於公子說過了,他過些日子回去念慈庵看看柳小姐,你不要再擔心了。」蕭寒睿坐在顧思涵對面,口中抿著她做的花果茶,只覺得自己的未婚妻果真是心靈手巧,非但睿智非比尋常,女紅等手藝也比其他人強。
卻見顧思涵搖搖頭,「他去了有什麼用,又不能讓萱姐姐回京,也是白搭。」她很了解柳若萱,她雖然性格文靜溫和,是京中有名的乖乖女,可若是執著起來,只怕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記得上一世,萱姐姐已經嫁了人,原本已經有了女兒,可是婆家非要讓她立刻生一個男孩兒,萱姐姐覺得還不是時候,孩子又小,並不是在要一個的時候,否則女兒心中只怕也會不舒服。
是以,她可謂是抵死不從,鬧得丈夫最後拿寫休書威脅她,她照舊不同意,後來雖然沒有休妻,但輔國公府和柳若萱婆家一直是水水火不容.……萱姐姐過的自然不好。
不過現下,她還沒有嫁人,也沒有定下婚事,有時候任性一把,也並不是壞事,興許這次任性了,她以後能過的更好。
「說的也是,可又有什麼辦法,前些日子我聽慕容瀾延說,輔國公夫人整日鬱鬱寡歡,總想著女兒呢。」
「是啊,伯母只有萱姐姐一個女兒,自然是想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