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派兵
提到烏彌,大家下意識的去看祖太傅,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祖太傅當然是沒心情參加早朝,他之所以出現在這裡就是香提醒皇上給他一個公道,但是目前看來,這個公道有點難討。
祖德躺在床上將近一個月了,一直不見好。天氣變暖,好不容易傷口長好了,人醒過來看到自己的德行,脾氣又開始變得暴躁。首當其衝遭殃的就是林於婷跟黃苪兒。祖德喜歡各種玩弄女人,現在好了美人沒有玩兒成,自己反倒失去了玩弄的資本。黃苪兒本來不願意嫁給他,但是如今嫁了,就需要男人的滋潤,他這個樣子,黃苪兒伺候了幾次就不再往跟前湊了。
林於婷用勺子攪著湯藥,沒什麼表情,他打翻一碗就再熬一碗,總之就是各種不厭其煩的給他灌藥。祖夫人看在眼裡記在心上,對林於婷感激得不得了。
「婷兒,姨母真是沒看錯你,你這孩子心地善良,不像某些人,一點不懂做妾的本分!姨母明日就跟老爺商量,把你提為正房!」
林於婷心中冷笑,面上卻是感激道:「多謝姨母。」
「好孩子,你快回屋子裡歇會兒。」
林於婷起身行禮:「正好我也累了,就不跟姨母推辭了,等我休息好了再來伺候表哥。」
轉身出了房門,看到院子里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躲在冬青樹後面。她左右看看沒人,才走上前去,看到一個小老頭從裡面鑽出來。
她冷下臉色:「小老頭,你來做什麼?」
小老頭走街串巷,最喜歡往大戶人家的後院里鑽,這不是,府上又有丫鬟病了,請不起大夫,就請他來看看,剛巧,就看到了林於婷,他的色心又起來了,反正手上有她的把柄,要挾著爽一爽又沒什麼。
「我這不是想你了嘛。」說著他的眼睛往後面的房間瞥,「你男人不行了,我這不是送上門來了嘛。」
看見他林於婷就覺得噁心,但同時身體內也有一種慾望在叫囂著,小老頭除了個子矮點,頭髮白點,長相猥瑣點,但好歹是個男人……
林於婷四下瞅了瞅,瞪他一眼,悄聲道:「你跟我來吧。」
小老頭哎了一聲,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跟在她身後左拐右拐,左穿右穿,找了間沒人的房間,兩人鑽進去半天沒出來。
再說黃苪兒,在府里呆不住,她本是大家小姐,但是以那樣的方式進府,大家多少都有點瞧不起她,女人都不願意跟她說話,愛跟她說話的都是男人護衛。太傅府的風氣一向不好,時不時地有哪一個護衛小廝勾搭一下黃苪兒,一開始她端著架子不肯,現在祖德躺在床上,太傅夫人沒工夫搭理她,府上也沒有女主人,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天堂!
可憐祖德還不知道自己被逮了綠帽子,正在屋子裡發脾氣。太傅夫人拿手帕抹著淚嘆道:「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呦!攤上這樣的事情!」
同時朝中的祖太傅心中也在感嘆,他這是造了什麼孽,受害者反倒被當成國家的犧牲者,看滿朝文武的意思,突厥攻進關內,他祖家就是多大得罪人一樣!氣死他了!
文人的嘴皮子不饒人,爭吵半天也爭吵不出個所以然來,宣帝聽的頭疼,揮手制止大家的爭吵,問道:「李相,你有什麼看法。」
李相心中早就想好對策,贏了,歌功頌德的頌詞他已經寫好,輸了,那就派兵再戰,有四王爺這塊試金石在前面,再讓碩王領兵出征就順暢多了,畢竟輸贏乃兵家常事,贏了撈點功勞,輸了,再戰就是。
他從隊伍前面出列道:「回皇上,突厥來時兇猛,靖國侯以一人之力很難應對,四王爺又沒有對敵經驗,輸了也在所難免。突厥把戰線拉長,我方勢必要多派幾員大將鎮守。對方有頡利王子坐鎮,士氣高昂,我方至少要派出同頡利王子身份相當的王爺才能在士氣上扳回一局。」
宣帝也是這個意思,他表現出很感興趣的樣子問道:「不知李相可有人選。」
留在京城的有珉王,碩王,五王爺,十一皇子年紀太小暫且不作考慮,就在這三個人中間選擇,珉王自恃身份,定然不願上前線,五王爺的心性不夠成熟,人選只有一個。
他正打算推薦齊成,突然有一道聲音插進來:「父皇,兒臣想上戰場磨練,請父皇成全!」
大家循聲看去,發現是被大家可以忽略的十一皇子齊睿,紛紛訝異,就連宣帝也斥道:「你當這是兒戲!退下!」
齊睿卻固執的抱拳道:「父皇,兒臣不是在開玩笑,兒臣今年十五了,大皇兄十五的時候已經在軍中任職了,就因為兒臣最小,幾個皇兄都護著兒臣,您也把兒臣當成小孩子看待!兒臣不是雄鷹,沒有遠大的志向,但是兒臣想為朝廷做點事情,香味父皇分憂,還請父皇成全兒臣的心意!」
宣帝一時啞然,在他看來,齊睿每日與杜晞晨廝混在一起,能有多大的出息,還有齊逸!提到齊逸,他的心中有點哽,往事沒必要再提了。
就在他沉默之際,齊成站出來抱拳道:「父皇,十一弟少年心性,一腔熱血香味父皇分憂,父皇不若就成全了他。兒臣也要向父皇請願,兒臣雖然學藝不精,但是能為父皇分憂是兒臣的本分。當此危難之際,兒臣身為皇子,自然要當仁不讓!」
宣帝的神色有幾分和緩。
護國公也站出來請願,但是大家都知道他年紀大了,不能再上戰場,但是面子上誇讚一番高風亮節,將他給勸了回去,
幽王藉機提出要回去鎮守幽州,為朝廷分憂解難。
宣帝看著站出來的人,心中自有考量,如果沒有獵場刺殺一事,他會毫不猶疑放幽王回幽州,如今……他經不起背叛,疑心越重,幽王就越難回道幽州。正是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這段時間故意製造出一副頹廢享樂的模樣,把自己的名聲搞臭。
他不知道宣帝對他的懷疑已經根深蒂固,輕易不會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