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想一筷子戳死他
第666章想一筷子戳死他
蕭清沐幽幽看了她一眼,然後一齊往殿外行去。
鳳美人眸光深幽,朝錦兒道:「錦兒,你也跟上去,和煙雨一起,替本宮送送蕭內司。」
「是,娘娘!」
出了朝鳳殿,上了石拱橋,蕭清沐剛要開口跟鳳染傾說段修凡的事兒,結果鳳染傾輕睨她一眼,示意背後還跟了個尾巴。
可不是,錦兒一雙眼珠子滴溜溜轉,將鳳染傾和蕭清沐盯得緊緊的。
擦!
煩死了!
如果小寒子在就好了,她一個眼色,小寒子一定能明白她的意思,會想辦法支開錦兒的。
真是想誰,誰就應驗了!
鳳染傾正在思索對策,石拱橋下面的小溪里種著一片荷,秦公公推著小丸子:「快,快,那塊帕子可是娘娘賞的,快替咱家揀上來。」
「哦,好!」
小寒子被秦公公一推,一個撲嗵跌落進溪流里。
那帕子順著荷池往下飄,小寒子一個猛子紮下去,荷池下的淤泥往石拱橋上飛濺起來。
鳳染傾趕緊拉著蕭清沐躲避,而錦兒來不及反應,淤泥濺了她一身一臉。
「你這個死太監!」
錦兒剛指著小寒子怒罵,卻看到秦公公幽冷的看他一眼,只能將罵人的話生生咽下去,自認倒霉。
小寒子卻渾然不覺自己闖了禍:「秦公公,揀到了!」
「錦兒,你身上全是泥,還不快去換身衣裳,別衝撞了蕭內司。」
秦公公上得石拱橋來,沖著錦兒一臉嫌惡。
錦兒氣得快哭了:「公公,娘娘交待給奴婢的差事……」
「去換身衣裳吧!」
秦公公沖錦兒說:「咱家替你送送蕭內司。」
錦兒一走,鳳染傾看著橋底下那個舉著手帕一臉傻笑的小寒子,嬌俏的朝他眨了幾下眼睛。
有潔癖某爺沾了一身淤泥,渾身不自在。
可一看到丫頭嬌俏的朝他笑,還靈動的眨著眼睛,這媚眼拋得他失了三魂六魄,感覺沾這一身污泥也值了。
完成了使命,扭頭上岸后一臉燦爛的笑著回去沐浴更衣了。
走了一個錦兒,秦公公不遠不近跟著,蕭清沐終於有機會和鳳染傾說幾句悄悄話。
「傾兒,段修凡又闖禍了。」
蕭清沐焦急道:「上次看了二公子的玉牌,他消停了一段時間。不知道從哪裡查到二公子被關押在天牢,這兩天他聯合一眾清流上書給皇上,責問鳳二公子到底犯的什麼罪?皇上在朝堂上大怒,段修凡簡直氣死我了,為什麼非要往槍口上撞?」
「你稍安勿燥!」
鳳染傾想到早上自己和皇上在林子里說的那些話,輕聲安撫她:「事情或許沒你想的嚴重,段修凡這次雖然莽撞,卻沒有真正觸怒皇上。昨晚皇上在朝鳳殿陪著鳳美人用膳,還提過我二哥入獄一事,他心裡知道我二哥是被鳳美人誣陷的。」
蕭清沐眸光一亮:「那傾兒,你二哥能出天牢嗎?」
「暫時沒那麼快。」
鳳染傾咬著牙恨恨道:「那個冒牌貨一口咬定了是我二哥輕薄她,還說我二哥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奶奶的,我當時很想一根筷子戳死她。」
蕭清沐表示很擔憂:「啊,你露馬腳了?因為此事她才罰你掃園子的?」
「不是,是因為德妃一事。」
蕭清沐正要問此事:「傾兒,為什麼鳳美人會突然想著求皇上解除德妃禁足,她們是什麼時候勾結在一起的?你在鳳美人身邊當差,怎麼不阻止她將那個禍害放出來?」
「為什麼要阻止?」
鳳染傾嘀嘀咕咕將隨鳳美人上香,在一禪寺偷窺到鳳美人和邵陽公主見面一事說了。
蕭清沐很驚訝:「這麼說來,幕後主使與公主府有牽連?你是想……」
「嗯,正是如此。」
依著蕭清沐的聰慧,一下猜到了鳳染傾的打算。
鳳染傾和蕭清沐相視一笑:「鳳美人一心想著討好邵陽公主,卻不知道德妃可不是省油的燈,只要後宮鬥起來,才會有意思,你等著看德妃狗急跳牆,以鳳美人之矛,攻鳳美人之盾。」
「好計策!」
蕭清沐神採風揚:「傾兒,我能替你做什麼?」
「聽說你和皇貴妃最近鬧翻了!」
鳳染傾笑得像只小狐狸:「清沐,皇貴妃對你不滿的時候,你不覺得應該多去梨香苑和皇貴妃干一架嗎?」
蕭清沐做了一個圈圈的手勢:「傾兒,我懂了,不會讓你失望。」
「清沐,皇貴妃那邊靠你了。」
鳳染傾眸光燦燦。
蕭內司來了朝鳳殿後,鳳美人第二天將鳳染傾召回了朝鳳殿伺候。
連著幾天,皇上在騰龍殿處理政務,但是賞賜卻像流水一樣流進朝鳳殿。
「這件大紅的鳳袍真是太漂亮了,只有皇后才能穿這種大紅的裙衫。」
錦兒舉著一件鳳袍,讓鳳染傾托住裙擺,討好獻媚:「皇上賞了娘娘鳳袍,恭喜娘娘,賀喜娘娘,怕是好事將近了。」
「錦兒,可不許瞎說。」
鳳美人眸光灧瀲,沉醉在大紅鳳袍加身的愉悅里。
「皇上好幾天沒來朝鳳殿了,聖旨一天不來,本宮還是鳳美人,懂了嗎?」
「懂了,懂了,奴婢懂了。」
錦兒掩嘴嬌笑:「娘娘穿這身袍子可真好看,儀態萬方。皇上這幾天政務繁忙,等得閑來朝鳳殿見了,恨不得一口將娘娘吃掉……」
「好啊,錦兒,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敢打趣本宮了。」
雖然鳳美人話里有責問錦兒的意思,但是臉上卻笑意盈盈,一身鳳袍給了她極大的滿足感。
甚至將求之不得的少主,暫時忘在了一邊。
鳳美人見煙雨愣愣的拖著裙擺,想著下一步還要靠她在蕭清沐身邊周旋著,一臉笑意:「煙雨,聽說因著蕭內司處理採辦一事出了些紕漏,皇貴妃重重罰了蕭內司。蕭內司也是可憐,任勞任怨還要被罰,若是本宮主理六宮,一定不會讓蕭內司受這份委屈。」
「啊!」
鳳染傾驚了一下,沒想到清沐的動作還真夠快的。
「娘娘,什麼時候的事兒?」
「是昨天。」
鳳美人輕睨一眼她,很好,很好,煙雨這丫頭果然還是在乎蕭司內,瞧這一臉憂急。
「你這丫頭,還自小和蕭內司一起長大,出了這麼大的事,一點也不知情。有空去雲霞殿走走吧,替本宮送些東西過去,傳達本宮對蕭內司的一片體恤之情。」
鳳染傾恰到好處的表達了心裡的喜悅:「是,娘娘!」
皇上賞賜鳳袍給鳳美人一事,傳到了剛解除禁足的德妃耳朵里。
「什麼?」
德妃扔了一個茶盞:「憑什麼?什麼鳳美人的,一定是那個賤人又回來了。既然走了,又回來做什麼,何苦又抓著軒哥哥不放手?」
蒹葭在一旁小心勸道:「娘娘當心氣壞了身子,咱們承德苑剛解了禁足,鳳美人正得寵,娘娘何苦拿雞蛋去碰石頭。」
「這皇宮,是那個賤人想走就走,想回來就回來的。」
德妃一臉憤怨:「賞她住了朝鳳殿也罷了,現在是連著鳳袍也賞了下來。一個背棄了他的女人,憑什麼他非要捧若珍寶?本妃辛苦為他誕下小公主,卻要如此對我?蒹葭,本妃咽不下這口氣。」
「娘娘,彆氣了彆氣了!」
蒹葭替她撫了撫背,苦口婆心勸:「我的小姐啊,你才解了禁足,可千萬別做出什麼衝動的事兒來。承德苑現在勢弱,可不比梨香苑可以和朝鳳殿對抗,咱們休養生息,不趟這池渾水。」
德妃眸光直直朝蒹葭射過來:「蒹葭,你說什麼?」
「娘娘息怒。」
郡主從入宮后,為了爭寵性情大變,特別是誕下小公主被皇上禁足在承德妃,後來連著太皇太后駕崩,更是在宮中鬱鬱寡歡,性情古怪。
蒹葭忙小心的解釋:「奴婢也是憂心娘娘,才說了這番話,娘娘恕罪。」
「何罪之有?」
德妃眸眼裡掠過一絲精芒,讚賞的拍拍蒹葭的手:「你幫了本妃一個大忙,承德苑現在和朝鳳殿斗不上,但有一個人怎麼肯眼睜睜看著鳳美人承襲鳳位?」
蒹葭試探著問:「是皇貴妃?」
「沒錯,她可是誕下皇子的人,如今身份也尊貴,本妃還不信了,她無意爭寵后位。」
德妃笑得深沉:「皇上將本妃承足在承德妃這麼久了,這渾身快發霉了,本妃這心裡悶得慌。蒹葭,今兒咱們去御花園逛逛。」
娘娘終於肯走出承德妃,去晒晒外頭的太陽了。
蒹葭大喜:「娘娘,早該去園子里逛逛了。」
「是啊,去逛逛。」
德妃笑意吟吟:「順便去梨香苑,看看皇貴妃去。」
「娘娘……」
蒹葭想勸的,可是娘娘性情太古怪,若違逆了她,少不得又要受罰。
再說,也只是去梨香苑拜訪皇貴妃,並沒有說要和朝鳳殿那位鬥起來,這樣也算是對得起邵陽公主的交代。
所以,蒹葭想不能輸了娘娘的氣勢,用心替德妃挽了個好看的髮髻,又畫了個精巧的妝容,整個看起來雍容華貴,從前太皇太后在世時,那個明媚的德妃,又回來了!
蒹葭吩咐一眾隨侍的太監和宮女跟著,簇擁著德妃,浩浩蕩蕩往御花園來。
說是逛御花園,逛一圈累了,一路往梨香苑門口行來。
「皇貴妃娘娘,那個,德妃求見。」
皇貴妃李嫣然正在逗弄小皇子,一歲多的小皇子粉嫩可愛,已經會喊母妃和父皇了。
皇上最近雖然沒在梨香苑過夜,也來得勤了些,實在因為這孩子太乖巧可愛。
見小宮女冒冒失失闖進來大呼小叫,皇貴妃怕她嚇到小皇子,訓道:「誰允你大呼小叫的?嚇壞了小皇子,本宮罰你三十大板。」
「不是,你剛剛說什麼?」
皇貴妃訓完小宮女,猛然回過神來,想著剛剛好像聽敏兒說什麼德妃求見。
宮女敏兒平心靜氣,這次不再嚷嚷,小心稟報:「娘娘,德妃娘娘求見。」
清沐說得沒錯,果然來了!
心裡這樣想著,皇貴妃嘴上卻說:「她來幹什麼?」
「本妃自然是來看看皇貴妃和小皇子。」
在德妃骨子裡,感覺李嫣然沒有顯赫的家世,永遠低她一等。
雖然她現在身份尊貴,成了這後宮最尊貴的皇貴妃,但山雞怎麼裝扮,也終究成不了鳳凰。
所以,鳳陽郡主心存輕視之意,不等宮女通報完,帶著一眾太監和宮女,浩浩蕩蕩闖了進來。
一眼看到粉雕玉琢的小皇子,心裡又嫉又恨,一把上前掐著他粉粉的臉蛋:「哎啊,長得可真乖巧,怪招人疼的。」
小皇子被她這麼一掐,疼得哭了起來。
皇貴妃心疼得不行,將小皇子圈在懷裡護著,沖一邊的嬤嬤說:「本宮陪德妃喝杯茶,將小皇子抱下去。」
嬤嬤趕緊應了,如蒙大赫般將小皇子抱出殿。
一直等小皇子的身影消失了,德妃才捨得扭過頭來。
「皇貴妃不必防著本妃。」
德妃心神恍忽:「可憐小公主誕下后,一天也沒有在本妃身邊過,看著你們母子親密,本妃心裡羨慕得緊。」
「皇上解了德妃的禁足,本宮還沒有來得去承德苑恭喜一聲。」
皇貴妃一臉警惕的盯著她:「如果德妃上梨香苑來,是讓本宮去向皇上求情,將小公主送回承德苑來,這個本宮做不到。鳳美人如今正受寵,正是因為她求情,皇上才解了承德苑的禁足,德妃娘娘去求她比本宮管用。」
「哎啊,皇貴妃,你這是誤會本妃了。」
德妃冷哼一聲:「那個賤人死了又活過來,哪會那麼好心向皇上求情?她不過是想看本妃笑話。皇上一定是念著小公主的情意,才赫免了本妃的禁足。」
皇貴妃神色幽冷看著她,沉默不語。
「本妃對天起誓,絕沒有和那個賤人勾結。」
德妃眸光燦燦看著皇貴妃:「聽說皇上連鳳袍都送去朝鳳殿了,你甘心這樣看著她再次榮登后位?你現在誕下小皇子,身份不同以往,你我同是身為母親的人。皇貴妃,哪怕是看在小皇子的份上,你也應該搏上一把。」
「如果這是德妃娘娘來梨香苑的目的,本宮聽不懂德妃說什麼。」
皇貴妃一臉的心灰意冷:「本宮也想過,她已經走了,何苦又回來?」
「本宮今天能貴為皇貴妃之尊,都是當初拜她所賜,那個后位本就是她的,做人不能太貪心。」
皇貴妃沉吟:「本宮能護著皇兒,也算知足了。」
德妃憤怒道:「你都誕下皇子了,離后位僅一步之遙,竟然將后位拱手相讓?李嫣然啊,你腦子怎麼這般糊塗?你沒有想過她榮登后位,總有一天也會誕下皇子,那時候她生的孩子可就名正言順是南唐的太子。」
皇貴妃幽嘆:「隨你怎麼說吧,她於我有恩,我下不去手。」
「你糊塗啊,糊塗啊!」
德妃猛的一拍桌子,怒而訓斥她:「李嫣然,你怎麼就沒想過,你退一步,人家便會善罷干休?等她誕下孩子,與皇長子爭搶太子之位,你能確定,她不會對梨香苑動手?本妃誕下的是公主,可你誕下的是皇長子啊,到時候恐怕你會連骨子頭渣頭都不剩。」
「德妃,你何必這麼咄咄逼人,危言聳聽?雖然她失憶了,本妃是不會背叛和她之間曾經的情意,你不用再說了。」
皇貴妃脾氣再好,也惱怒了:「你被禁足在承德苑不知道,皇上比以前更寵她了,她逼死了鳳閣老,皇上也任著她,縱著她。連鳳二公子都被她誣陷著押入天牢,我能有什麼辦法?她看我已經百般不順眼,我再去惹她,再一她對皇兒下手……」
「什麼?她沒病吧?鳳家是她的依仗,她逼死了鳳閣老?又關押了鳳天宇?」
德妃被李嫣然說的消息,弄得有點發懵。
眼前全是霧迷迷一片,看不清前面的風景。
那個賤人,到底想幹什麼?
「大概是閣老和鳳二公子,說皇上新納的美人妖媚惑主,觸怒了她,她才六親不認,朝鳳家下手了。」
皇貴妃點頭:「此事千真萬確,朝中大臣這幾天上書讓皇上放了鳳天宇,實不相瞞,本宮布有眼線在朝鳳殿,是鳳美人召鳳二公子入宮,借著他醉酒滾進他懷裡,然後讓皇上故意撞見,所以皇上一怒之下將鳳天宇押入天牢。」
德妃一時沒有辦法消化這個消息,只是逼問皇貴妃:「李嫣然,你真不打算與本妃聯手,一起對付朝鳳殿那個賤人?」
「德妃不必再勸本宮了!」
皇貴妃心灰意冷:「鳳美人如今正受寵,皇上對他百依百順,為了小皇子,我也不能與她為敵,否則鳳閣老和鳳天宇的下場,便是本宮的下場。」
「哼,山雞果然成不了鳳凰!」
德妃離去時,恨恨的鄙夷的白了一眼皇貴妃:「李嫣然,你太讓本妃失望了!」
德妃一走,蕭清沐從屏風後轉出來,學著德妃氣焰囂張的樣子指著皇貴妃:「李嫣然,你太讓本妃失望了!」
「頑皮!」
皇貴妃心疼道:「可憐了我皇兒那小臉蛋,清沐,你別讓本妃失望才好。」
「咱們什麼交情,你絕對失望不了。」
蕭清沐笑意吟吟:「那人讓我轉告你一句話,眼睛看到的世界,末必是真實的。」
皇貴妃渾身一震!
蕭清沐繼續說:「她還讓我轉告你另一句話,世事無常,皇貴妃,你才是那個笑到最後的人。」
「氣死本妃了!」
回到承德妃,德妃一怒之下,順手砸了幾個茶碗。
「李嫣然那個窩囊廢,太讓本妃失望了,果然山雞永遠是只山雞,哪怕是貴為皇貴妃,也成不了鳳凰。」
「娘娘息怒!」
蒹葭在一旁小心恭謹:「依奴婢看,此事先作罷吧,公主殿下昨天讓人傳話進宮裡,說鳳美人正得寵,讓娘娘不要輕舉妄動,說朝鳳殿的后位遲早是咱們的,不用急在一時。」
「哼,說得倒輕巧,母親讓我入宮那會,也是這套說辭。可結果怎麼樣?」
德妃抿了一口茶,幾聲冷笑:「從前皇祖母在,也沒能讓本妃得了朝鳳殿的后位,現在公主府還有什麼依仗?蒹葭,本宮被關在這承德妃一年多,受盡欺辱,已經想的很明白。人啊,靠誰也靠不住,還得自個替自個謀划……」
蒹葭突然感覺,以前跟著自家小姐,那是如何威風八面。
而現在,落魄成什麼樣?
小姐貴為鳳陽郡主,沒入宮前是如何絕代風華,憑什麼要看人家臉色過日子。
「隨娘娘在宮裡這一年多,奴婢也算是明白了,咱們靠誰也靠不住。從前以為有太皇太后,會護著娘娘,結果太皇太后不明不白死了;從前以為皇上這個做表哥的,會疼愛娘娘,沒想到他卻被一個賤人迷惑了心志。」
蒹葭像是突然下定了決心,再也不打算退縮:「娘娘,咱們不能坐以侍斃,娘娘有什麼謀划,奴婢拼了這條性命,也要為娘娘搏上這一把。」
德妃想著從前她受寵,這承德妃的奴婢太監百般奉承,後來失寵禁足了,不說內府務那邊變著法子剋扣承德妃的東西,承德苑伺候的太監和宮婢,也一個一個反了天。
只有蒹葭這丫頭,不管她得寵也好,失寵也好,始終在自己身邊盡心儘力伺候著。
「傻丫頭,不要你的性命,本妃已經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不說一舉除掉那個賤人,但一定能讓她聲名狼籍。」
蒹葭大喜:「娘娘,是什麼主意?」
德妃附在蒹葭耳邊嘀哩咕嚕一陣,蒹葭一時眸光閃亮,一時又黯淡下來,等德妃說完了。
蒹葭忐忑的問:「娘娘,這樣好嗎?豈不是反而幫了鳳家?」
「本妃這是一箭雙鵰。」
德妃得意洋洋:「蒹葭,你想想看,朝鳳殿那個賤人都敢朝鳳閣老和鳳天宇動手了,難道鳳家的人對她沒有恨意?只要這個傳言散播出去,成為京城百姓茶餘飯後的閑言,哼,看那個賤人還有什麼資格榮登后位?」
德妃一陣獰笑:「她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奴婢也感覺不用驚動邵陽公主殿下,真是好法子。」
蒹葭一臉興奮:「娘娘,奴婢這就拿著娘娘的令牌出宮,往青王府走一趟。」
「嗯,皇上解了承德苑的禁足,可沒有說承德苑的宮人不能出宮採辦。」
德妃輕拍著她的手:「蒹葭,本宮這次,全靠你了!」
「娘娘,奴婢一定會辦好這件差事。」
蒹葭準備了一下,帶著一個可靠的太監,拿著德妃的令牌出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