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珍愛生命,遠離小嫂子!
第200章,珍愛生命,遠離小嫂子!
筱雅不可置信的看著季誠,聲音壓的很低,「你瘋了嗎?你怎麼胡說八道?」
她怎麼可能是季叔叔的女兒?她的母親之前跟她說過,她的親生父親是強暴犯。季叔叔怎麼可能是強暴犯?
可她看季誠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她眉頭蹙緊。也開始認真的回想這件事,昨晚上季叔叔喝醉的時候叫她婉婉?那分明是季叔叔最愛的女人的名字,可為什麼會對她喊?
難道她長得像婉婉?
剛才那個護士也是,一眼就認定她是季叔叔的女兒。
所以,她會不會真的是季叔叔的女兒?
季誠眸底暗芒不減,他心思一直都很縝密。昨晚上老東西對著筱雅叫婉婉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再加上護士的話,就更讓他懷疑了。
他蹙眉壓低聲音,「那麼激動幹嘛?只是鑒定一下。」
筱雅一想也對,所以也就不說話了。
季向鴻的傷口處理好了之後,人也醒了過來。
筱雅跟季誠守在邊上,見他醒了,連忙問,「季叔叔你醒了?」
季向鴻睜開眼眸環視周遭,看著滿目的蒼白,想到自己應該是在醫院。今天是大年初一,他一個人開車來醫院看季潔。在病房陪季潔陪了一會,之後就回家。
在回去的路上,他精神有些恍惚。回想起昨晚上失態的喊筱雅為婉婉,心頭一陣感傷。婉婉,他的婉婉當年就那樣的不辭而別了……
回想起往事,他的眼眸有些模糊,心頭湧起一陣陣的難受。
就這樣一個不留神,撞到了前面的車,追尾了。
額頭一陣劇痛襲來,他看見自己扶著方向盤的手背上沾上了鮮血,隨後他就沒了意識。
想來,現在他應該是被送到醫院了。他再次環視周遭,沒看見季堯跟陶笛,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小堯跟小笛沒來就好,大過年的,我這點上不算什麼。」
季誠不說話,在他面前永遠是一老鼠見到貓的模懦弱模樣。
筱雅一臉的緊張,心有餘悸的道,「季叔叔,以後開車一定要小心了。今天實在是太嚇人了,幸虧沒出事。這要是出事了,我們一大家子人該怎麼辦?以後太疲勞了,就不要自己開車了。」
季向鴻看著她乖巧的模樣,心底騰起一絲暖意。啞聲道,「沒事,我不會有事的!」
筱雅關切的問,「要不要喝點水?傷口還疼不疼?」
季向鴻搖頭,一如既往的霸道剛硬,「瞎緊張,這點小傷根本不算什麼。」
有護士走進來,隨口誇道,「季先生,你女兒真的很孝順很懂事。聽說你失血過多,立馬捲起袖管獻血給你。」
季向鴻看向筱雅,這才注意到她的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了幾分,有些動容道,「小雅,謝謝了!」
筱雅搖頭,「季叔叔,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收留了我,給了我家的溫暖,我為你做這麼一點事算什麼?」
隨後,季堯,陶笛,左輪都趕到了。
因為季向鴻傷的並不重,所以這會醒來就沒什麼大礙了。只是因為失血過多,需要躺著休息個兩天。
陶笛一進病房就緊張的臉色蒼白,「爸,你沒事吧?你怎麼樣?」
季向鴻看著他們都來了,有些不好意思,「沒事,這醫院也真是的。一點小傷,把你們大家都驚動來了。這大過年的。」
陶笛看著季向鴻,除了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上有紗布包裹著之外,沒其他問題,才明顯的鬆了一口氣,「爸,我們是你的親人,是你的子女,你受一點點傷我們也會擔心的。醫院就應該第一時間通知家屬,醫院不通知我們,我跟醫院急!」
她擔心著急的小模樣,讓季向鴻唇角上揚,一想沙啞的嗓音里多了一點溫暖,「真沒事了。」
「我去找醫院聊聊。」季堯說完這句話,就轉身出去了。
陶笛看著他的背影,跟季向鴻解釋道,「他是不放心,去找醫院聊聊你的身體情況了。」
她了解男人的性格,不會煽情,一些溫暖關心的話語,他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怎麼會表達。可他的確是緊張季向鴻的,在來的一路上他一言不發,眸底滿是擔憂和焦急。
季向鴻瞭然的點頭,嘴上還是說道,「其實沒必要,我沒事的,我的身體情況我最清楚,我心裡有數。」
陶笛知道他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心裡還是很開心的,因為他的眸光慈愛著呢。她安撫道,「沒事,他是你兒子。就算是過度緊張你的身體也是應該的,他小時候生病的時候,你肯定比他這會更緊張。」
季向鴻回想到曾經,有些彆扭,「緊張是緊張,可是這小子每次都能把我氣個半死。」
左輪也在,他便好心情的開玩笑,「左輪,小堯小時候的那點事你可是都了解的,你說說看那小子以前是不是很欠揍?」
左輪見他沒事了,也揶揄道,「是,大哥以前是很欠揍!所以,今天你好好虐他,你一會說脖子疼,一會說肩膀酸,總之虐他!」
陶笛白了他一眼,「你是專業坑人三十年嗎?」
病房裡的氣氛,因為幾人的玩笑氣氛也緩和了許多。
筱雅當著大家的面,始終是一副溫柔恬靜的模樣。大家開玩笑聊天的時候,她只是靜靜的待在一邊。
季誠也不說話,也很安靜。有季堯在的地方,他的存在感就弱爆了。
季向鴻自己感覺沒什麼大礙了,固執的要出院。
陶笛勸他,「爸,你這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醫生說你要在這裡住兩天。你就住兩天再出院吧。」
筱雅也適時的勸道,「是啊,季叔叔,你聽嫂子的吧?還是在醫院多住兩天好好調養,我們也能放心點。」
季向鴻固執道,「我沒事,這點小傷對我一點影響都沒有。我這麼強壯的身體,不需要住院的。」
他在季家一直唯吾獨尊,很有威懾力。季誠『不敢說話』,陶笛跟筱雅說什麼都沒用。他不聽勸!
左輪也勸了幾句,不過他說話更加不頂用了。
直到季堯從醫院的辦公室出來,陶笛看著他,「爸非要出院,誰勸都不聽呢。」
季堯眸光移向季向鴻,然後開口,「失血過多會引起肌體缺氧,臉色蒼白,昏厥,血壓降低,重則休克。當失血量達到800毫升以上就可能出現面色,口唇蒼白,皮膚出冷汗,手腳冰冷,無力,呼吸急促,脈搏快而微弱。當失血量達到1500毫升以上,會引起大腦供血不足,視線模糊,口渴,頭暈,神志不清,焦躁不安,甚至是死亡……」
左輪滿頭的黑線閃過,真不愧是他大哥,勸人的方式也是這麼的與眾不同。
季向鴻已經準備起床的動作僵了一下,下意識的道,「沒那麼嚴重吧?」
季堯果斷道,「有!」
季向鴻,「我感覺自己挺好的,沒出現你說的那些癥狀。大概是因為我體力好,身體強壯。」
季堯只簡單幾個字,就秒殺了他,「我是醫生!」
季向鴻沒說話,然後就重新坐了下來。沒再提要出院的事了,只是緩和了下說,「大過年住院不太吉利吧?」
季堯嗓音磁性,「不要迷信。」
季向鴻最後退步,「好吧,我就再住兩天。」似乎,他每一次都在退步。可是這一次,不同於以前。這一次的退步,他很欣慰。
他的小堯長大了,好像跟他之間的相處模式互換了下。
雖然他不想承認自己老了,可是事實上他是真的老了。他的小堯也更加的出類拔萃了!
陶笛笑了,對著季堯可愛的豎起一個大拇指。
季堯卻是倨傲的道,「我下樓去辦住院手續,兩天後接你回家。」
他離開之後,左輪小聲跟陶笛開玩笑,「小嫂子,我大哥越來越上路子了,看來都是你調教有方啊。」
陶笛有點小得意的點頭,「那是,陶笛出馬一個頂兩!」
左輪撇嘴,「低調,低調!」
陶笛也撇嘴,「才不!就要高調,高調。大過年的,你大哥被我調教的這麼好,你不給我發個紅包感謝一下?」
左輪給了她一個你很不要臉的眼神,「去,一邊去。剛才輸了那麼多錢給你了,要紅包找大哥。」
陶笛笑的更加燦爛了,左輪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不會是我大哥那個沒情商的傢伙真的給你發紅包了?」他的第一個反應是驚訝,第二個反應就是他也應該給氣質姑娘發個新年紅包。
「當然!9999,天長地久!」陶笛必須承認,她是在筱雅面前有點炫耀的嫌疑。誰讓筱雅之前藏那麼深,她總不能不提防著點。這種炫耀,其實也是在變相的宣告占有權。
季堯是她的老公,他們感情很好,這是她想讓筱雅看明白的。
左輪一聽更加覺得不可思議了,不過很快,他就瞭然了,「我懂了,這一招肯定是跟朋友圈學的。」
陶笛眨巴著眼眸,「你那麼懂你大哥?我真的懷疑,上輩子你跟他是夫妻。」
左輪惡寒的聳肩,揶揄道,「小嫂子,你變壞了。你總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陶笛輕笑,「真的,難道你不這麼認為嗎?」
說話間,季堯已經辦完了手續,回到了病房。
左輪瞬間就感覺到自己脊背涼颼颼的,肯定是季堯那貨在瞪他,他聳肩,遠離陶笛,「我怎麼認為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離你遠點。以我對大哥的了解,他肯定有了想撕我的心。」
果然,季堯上前將陶笛拉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休息會。」
陶笛汗噠噠,這是吃醋啊?心眼這麼小哇?
左輪暗自低喃了一句,「珍愛生命,遠離小嫂子!」
季向鴻雖然不再堅持要出院,可他堅持不要家人陪著。讓他們大過年的該怎麼玩怎麼玩,該怎麼樂怎麼樂。
就這樣,大家都被趕出了病房。
包括筱雅跟季誠兩人,也都被老爺子趕了出來。
左輪在出病房的時候,突然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連忙折回頭說道,「季叔叔,過段時間我訂婚。訂婚典禮,你一定要參加!」
季向鴻聽了之後,欣慰的揚起眉頭,「沒開玩笑?」
左輪開啟一本正經模式,「認真的,大寫的認真!」
季向鴻滿口答應,「那肯定的,我一定參加!」
出了醫院,在車上,陶笛有些狐疑的問,「左邊那個輪子,你這是什麼套路啊?你真的要跟馮美婷訂婚嗎?」
左輪在開車,淡淡的挑眉,沒正經的問,「怎麼?小嫂子?不喜歡你這個弟媳婦?」
陶笛認真的回答,「不是說我不喜歡,是我感覺你不怎麼喜歡她。你喜不喜歡才是最重要的,還有就是,我感覺馮美婷是個比較膚淺的女人。」
左輪扭頭看她,一臉的苦瓜相,「小嫂子,這麼看來你真的不喜歡這個弟媳婦啊?」
陶笛表示很無奈,他這真真假假的模樣,讓她真是看不懂了。
邊上的季堯將她摟緊懷中,霸道道,「不管他!」
左輪咂嘴,「什麼人啊?你不關心我,還不准我小嫂子關心我?訂婚好像挺好玩的,先訂婚再說唄。」
陶笛無語的翻白眼,「訂婚怎麼能是兒戲?說點話像二五一樣。」(二五是地方方言,形容很傻的意思。)
左輪不以為然的挑眉,「先玩玩再說唄,想那麼多不累啊?」
陶笛已經放棄對他進行治療了,「唉……言而總之,總而言之,你還是要認真對待。」
左輪沉默了一會,突然說,「其實,我也覺得馮美婷是個膚淺的女人。」
陶笛從季堯的懷中冒出一個腦袋,「那就別訂婚了呀。」
左輪又是一臉苦瓜相,「訂婚是兒戲嗎?請柬都已經發出去了,怎麼能當兒戲?」
陶笛差點就吐血,「算了,算了,不管你了!」
左輪又咧嘴笑,「訂婚典禮,一定要去哦!」
陶笛決定不跟他說話了,他都不能好好聊天了。
——
季誠跟筱雅兩人回到家裡,季誠沒說話,直接把筱雅拉回房間。
關上房門,就將她壓到床上,然後狠狠的蹂躪……
筱雅哭著求饒都不行,季誠只重複一句,「你今天又偷看季堯了,我很不高興!」
最後,筱雅暈倒在床上,這場懲罰才劃上句號。
第二天,季向鴻跟筱雅的親子鑒定報告出來了。
當季誠將親子鑒定扔到筱雅床上的時候。
身體很虛弱的她,撐著上半身起來,有些緊張的看著他,「我是不是季叔叔的女兒?」
季誠沉眉,「自己看!」
筱雅莫名的很緊張,她不希望自己是季叔叔的女兒。因為她只要成了季叔叔的女兒,那麼她跟堯哥哥就徹底不可能了。所以,她真的不希望。
也許是太在意結果了,她拿著文件袋的手指不斷的顫抖,甚至還掉到了地上。
季誠幫她撿起來,再次扔過來。
筱雅終於打開了親子鑒定,當看見上面的結論她跟季向鴻有血緣關係的時候。
她差點就瘋了,她喃喃的搖頭,「不可能……不可能啊……這怎麼可能?我的爸爸明明是強暴犯,怎麼可能是季叔叔?季叔叔強暴了我媽媽?不可能啊!我媽媽的小名也不叫婉婉啊?這不可能……」
其實,季誠看到鑒定結果之後是開心的。因為筱雅真的是季向鴻的女兒,那麼她跟季堯就永遠不可能了。
但是,他看見筱雅崩潰的樣子,他很嫉妒的惱羞成怒,眸光兇狠的瞪著她。
筱雅好半天都緩不過神來,她不停的自言自語,說著安慰自己的話語。
突然,她的眸底閃過癲狂,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站起來就直接給了季誠一個耳光。
季誠被打的楞了一秒,瞬間,他的眸底燃起火光。
筱雅這一巴掌打的自己手掌都發麻了,她眼淚簌簌的流下來,想要再扇一巴掌的時候,手腕被季誠抓住了。
季誠狠狠的瞪著她,抓著她的手腕,「你他媽,瘋了?」
筱雅哭的歇斯底里,「是啊,我瘋了!我他媽是真的瘋了!!季誠你都幹了什麼好事?我是季叔叔的女兒,你他媽都幹了什麼好事?我們現在怎麼辦?」
季誠甩開她的手腕,她再次瘋了一樣的衝上來,想要扇季誠。
「找死!」季誠將她退開,揚起手臂,最終還是沒忍心扇她。
筱雅被推的撞到床上,她哭著怒道,「這下子怎麼辦?怎麼辦?我跟堯哥哥怎麼辦?我怎麼會是季叔叔的女兒?怎麼會這樣啊啊啊啊啊?」
季誠看她為季堯如此傷心的模樣,嫉妒的火山爆發了,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捏她痛苦不已,「筱雅,你是不是賤?季堯她不愛你,他一點都不愛你。你沒看見他眼底只有陶笛一個人嗎?在家裡,在醫院,他從頭到尾都沒認真看過你一眼。你這麼傷心,不覺得可笑嗎?」
筱雅痛苦的掙扎著,好不容易擠出幾個音節,「你鬆開……你鬆開我……你這個瘋子……變態!!」
季誠眼底簇起火焰,烈焰彷彿能讓人灰飛煙滅,他牙齒都在顫抖,臉部的表情扭曲著,瞬間化成了閻羅一樣的駭人,「筱雅,你怎麼就這麼賤?季堯不愛你,所有人都看的明白,只有你看不明白。你為什麼心裡還想著他?你偷看他的時候,我恨不得殺了你,將你碎屍萬段!你一個女孩子,怎麼可以賤到這種程度?」
筱雅不停的搖頭,哭的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季誠這才鬆開她,眉頭緊蹙。
筱雅深呼吸,哭道,「我賤?你難道不賤嗎?你明知道我心裡沒有你,你還一次一次的佔有我,你不賤嗎?反正……人各有各的賤,你管的著嗎?你管的了我嗎?」
季誠的逆鱗被碰觸,他眼底驚現肅殺的暗紅色。
筱雅眸底滿是生無可戀的灰暗色,她很絕望,很崩潰。自己一直努力的目標突然沒了,就連老天爺也在告訴她這是永遠不可能的。所以,她還有什麼希望?
她不怕季誠了,以前一直很怕,這會她一點都不怕季誠,她冷笑,「你想殺了我?殺啊!你倒是殺啊!!」
季誠被她氣的身子在顫抖,他嫉妒的快瘋了。從小到大都是一種固定模式,這種模式就是他圍著筱雅轉,筱雅圍著季堯轉。
他到底什麼地方比季堯差了?
他咬牙冷道,「筱雅你真賤!不是我看不下去了,連老天爺也看不下去了。老天爺都不允許你再犯賤了,你明白嗎?季堯跟你是不可能的,永遠不可能的!你他媽別再犯賤!!」
筱雅氣若遊絲的冷笑,「我賤不賤跟你沒關係……呵呵……我不相信這是事實,我不信!」
突然她想到一點,她瞪大眼睛吼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一定是你季誠搞的鬼。因為你看不慣我愛著堯哥哥,因為你嫉妒,所以你搞來這樣一份親子鑒定,你想騙我。你想讓我死心是不是?」
季誠鄙夷的勾唇,「筱雅,你他媽是在痴人說夢嗎?你清醒點,這份親子鑒定是真的。是真的!!你自欺欺人有意思嗎?」
筱雅就是不信,「我才不信!肯定是假的,季誠你搞出這麼多事情有意思嗎?你承認吧,你承認這份親子鑒定是假的好不好?我們還像以前一樣,我陪你上床,你幫我把堯哥哥搶回來。然後我把我應得的股份都給你,以後我也可以鼓動堯哥哥幫你好不好?」
季誠臉色開始變的猙獰起來,他像是拎小雞一樣的將她拎起來,抵在牆壁上,「我告訴你,我很認真的告訴你!這份親子鑒定是真的,是真的!我也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不管你相不相信,它都是真的。你是老東西的女兒,這是改變不掉的血緣關係!!」
筱雅單薄的身子,就像是紙片一樣搖晃著,顫抖著,哭的嗓音都沙啞了,「我就是不信,我不信……我怎麼都不會相信的,你殺了我,我也不信……」
季誠無語的抽了抽嘴角,慢慢的鬆手。
筱雅的身子,順著牆壁慢慢的滑下去,她癱坐在地上。
季誠一字一句的冷道,「筱雅,我最後說一次這份親子鑒定是真的。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你自己可以去鑒定!」
筱雅像是看見最後一絲希望般,從地上站起來,「我去鑒定,我自己去鑒定!我去……」
她果真去鑒定了,她自己去季向鴻的病房在他的枕頭邊上找到了他掉落的髮絲,然後再拿自己的髮絲去做鑒定。
兩天後,鑒定結果出來了。
她看了一眼,一口氣差點沒提不上來,她直接癱倒在地上。
季誠冷冷的勾唇,鄙夷道,「這下子該相信了?這一次我沒參與,你總該相信這是事實了?」
筱雅心底有執念,她像是自我麻痹一樣的喃喃道,「不……我不信……一定是你作假了。你那麼厲害,你那麼神通廣大,你不參與一定也能作假。一定有事你搞的鬼……是你,就是你!!」
季誠蹙眉,那凌厲的眸光像是要將她凌遲。
幾秒后,將她從地上提起來,質問道,「告訴我,我什麼要作假?你以為我希望這是真的?」
筱雅楞了一下,是啊,季誠為什麼要作假?
季堯也是季叔叔的兒子啊!!
她髮絲凌亂,眼眸猩紅,魔怔了一樣哀嚎了出來。
她從中午一直哭到晚上,新年期間家裡的傭人都放假了,季向鴻又在住院,所以沒人注意到她跟季誠的不正常。
自從鑒定結果出來之後,她就沒吃過任何東西,就連水都沒喝一口。
季誠一直陪著她,一直用一種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在陪著她。
晚上,筱雅突然發瘋了一樣拿起水果刀,她想自殺。
她覺得活著沒希望了……
季誠看著她自殺的動作,卻沒有阻止她,只是眸光狠狠一收縮,然後冷冷的道,「你想死?你想清楚了?你真的想去死?你現在是季向鴻的女兒,你會被他寵成掌上明珠的。你一輩子都衣食無憂,一輩子都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你就這麼死了?你覺得值得嗎?你的人生才剛開始,就因為季堯你就不想活了?筱雅,你是不是很愚蠢?」
筱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彷彿聽不見他的話一樣。
水果刀在手臂上劃出口子,她感覺不到疼。
季誠看著她手臂上有鮮紅的血液流出來,他的眼眸更加猩紅,彷彿被她的鮮血侵染了一般。他再一次咆哮,「筱雅,是陶笛一開始破壞了你的幸福。如果不是她,也許你跟季堯已經在一起了。你看她現在那麼幸福,你真的一點都不嫉妒嗎?你就這樣死了,她看了是不是更開心?自己老公的初戀自殺死了,原本季堯對你還有的愧疚都不用補償了。你這樣值得嗎?」
筱雅的動作楞住了,她獃滯的眸光轉移向季誠。
季誠繼續低吼,「你不想報仇嗎?你現在是季家的女兒,你可以報仇的。你可以有一萬種方式讓陶笛痛不欲生,這才是人生。自殺是愚蠢的,是膽怯的,是懦弱的,你就算死了,也會背上罵名。我如果是你,我一定會選擇自殺。」
筱雅手指顫抖,不停的顫抖,最後連水果刀都拿不住了。
咣當一聲,水果刀掉在地上。
她的手臂也垂了下來,季誠上前按住她的傷口,幫她止血。他陰冷的聲音,像是蠱惑一般的在她耳畔低喃,「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這未必是一件壞事。」
筱雅任由他包紮著傷口,眼淚如斷線的珍惜一樣落下。原本沒有焦距的眸底漸漸的凝固了一團怨毒,是啊,她就這樣死了,不是太可惜了?
季誠一直在蠱惑著她,「試著接受這件事,這件事真的不是壞事。」
筱雅喃喃道,「真的不是壞事?」
季誠指尖溫柔的擦拭著她的淚水,眸底竟有疼惜和心疼,「不是壞事,真的不是壞事。相信我,相信小誠。不哭了,我的小雅姐姐最漂亮了,這樣哭的不好看了……」
筱雅的淚水還是止不住,季誠低頭,輕輕的親吻著她的淚水。
她溫熱而濕鹹的淚水,在他舌尖蕩漾,他微微的揚唇,「以後我們一定會幸福的,相信小誠!」
筱雅現在很疲憊,很虛弱,的確是需要一個懷抱。季誠的懷抱,讓她感覺到了一絲溫暖和安全感。她閉上眼睛,什麼都不願意去想。
暫時就讓她的思緒放空,她要好好想想以後該怎麼辦?
只是,在觸及到季誠胸膛裡面那熟悉的男性氣息時,她敏感的神經再一次緊繃起來,下意識的推開他,後退了幾步。
身子踉蹌的撞到了衣櫃,發出的聲音,讓她心顫。
她喃喃的搖頭,驚恐的道,「不行,不可以!不可以!小誠,不可以的!!」
季誠逼近她,臉色沉了下來。
筱雅喃喃的道,「小誠,你忘記那份親子鑒定的內容了嗎?你忘了你也是季家的孩子?」
季誠的唇角卻揚起詭異而神秘的笑,突然上前將她一把摟在懷中,低聲道,「小雅姐姐,別緊張。我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