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但願!
第234章,但願!
而在幾個小時之前,季堯家的別墅里有三個男人進行了一場談話。
是男人之間的談話。
一個風塵僕僕的金髮碧眼的男人坐在沙發上,他被偽裝成了家庭醫生的裝扮帶進來的。左輪走過去遞給他一杯咖啡,他接住,摘掉醫用口罩后,聳肩用彆扭的中文說了一句,「謝謝!」
這要是換做平時,左輪肯定又會用這兩個彆扭的位元組鄙夷他個底朝天。
可是,這會誰的神經都緊繃著,顯然大家都沒這種玩笑的心情。
距離他們不遠處的落地窗前,拉著厚重的紗幔,將別墅裡面的一切事物遮擋的嚴嚴實實。
季堯挺拔的身影背對著他們,眸光幽沉到了極點。
「你帶來什麼消息……?」左輪擰眉看著眼前的男人,上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還在美方軍事基地裡面。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季堯一記冰寒的眼神給阻止了。
季堯打出手機,打開兒童房裡面的監控畫面。確定那個小天才兒童正在裡面研究他的新型小汽車之後,緊繃的眼神才鬆懈了幾分。
左輪秒懂他的意思,他是在保護自己的兒子。不想讓天才兒子有可能聽到他們三個人的談話內容。
還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那時候,大哥沒結婚的時候。他甚至在懷疑大哥做了父親之後,應該也是天底下最冷酷無情的父親。
可,現在事實相反。他的大哥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最有擔當的父親。
沉沉的嘆了一口氣,他重新開口問,「到底這次帶來什麼消息了?需要親自跑一趟?知道我為了帶你過來,真是煞費苦心。」
金髮碧眼的男人抿了一口咖啡,緩和飛機上的疲憊,伸手揭開白大褂的扣子,似乎很不習慣這身偽裝,對著季堯用彆扭的中文開口道,「我跟老大在那邊磨了很久,他答應把這個機密破譯文件給你們。但是有條件,你要不要聽?」
左輪呲笑了一聲。
「他死死的拖了這麼久,可不就是為了講條件么?你如果告訴我說,他願意無償幫助我們,我不信。大哥更加不會信。」他的臉色鐵青著,有一絲咬牙切齒。
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的季堯身影依舊挺拔高大,薄唇吐出一個字,「說!」
他的嗓音低沉,但是透著無法忽視的急切。似乎,他所有的支撐和隱忍都是為了這一刻的條件。
金髮碧眼的男人微微頷首,將咖啡杯放下,深邃的藍眼睛裡面輾轉過一絲流光,面對他們有些無奈的道,「老大這個人喜歡堵,你們是知道的。這一次的條件,依然是賭。」
左輪蹙眉,低咒道,「該死的,這他么就是個賭徒!他一個軍方基地的高級執行官,難道還缺錢不是?」
季堯也微微的挑眉,沉聲問,「這次的賭注應該不是金錢那麼單純。」
金髮碧眼的男人聳肩,「沒錯,這次的賭注就是你的這條命。」
季堯冷峻的身影,微微的動了一下。
左輪蹙眉,拳頭都握緊了,「他媽的,該死的變態!賭命好玩么?」
金髮碧眼的男人瞳仁閃爍了一下,越發的深邃,薄唇帶著一絲肅殺嚴謹的味道,緩緩的吐字,「左輪,最高執行官的心思不是我們能揣測的。他喜歡刺激的遊戲,刺激的遊戲能震撼人的神經,刺激人的大腦皮層。你可以說他是變態,但是這是他唯一開出的條件。所以……你考慮一下。」
季堯的脊背僵硬著,俊臉上面籠罩了一層寒霜,薄唇緩緩的開口,清晰的吐字,「怎麼賭?」
金髮碧眼的男人嘆息了一聲,眸光更加閃爍,才梗聲道,「賭博最終還是需要靠運氣來決定的,老大開出的賭博條件是。他蒙上自己的眼睛,手下會將你綁在石柱上。他憑著感覺對你開槍,注意是兩槍。如果你能最終活著,就是你贏了。機密文件會隨後交給你。」
左輪的臉色煞白緊繃,拳頭也越發的攥緊,額頭上的青筋暴突起來。簡直就是大寫的變態,蒙著眼睛,憑著感覺開槍?還要開兩槍,這簡直是喪心病狂的變態!
「那如果要害部位中槍,死了呢?」季堯幾乎是從牙縫裡面蹦出這幾個字的,額頭的青筋在跳動,「要是不小心死了呢?機密文件……」
金髮碧眼的男人嘆息,薄唇也透出一絲的蒼白,「死了只能證明你運氣差。」
男人的話音剛落,領子就猛然被左輪狠狠的救起,拎到了半空中。
「……」金髮碧眼的男人臉色漲紅一片,用手攥緊左輪揪著自己領口的拳頭。
「去他媽的變態!」左輪的牙齒都咬的咯吱咯吱的響,「他那麼喜歡賭,那麼喜歡刺激的遊戲。怎麼不綁著他的老婆孩子玩一次這樣的變態的遊戲?綁著自己的老婆孩子,豈不是更刺激?簡直爽歪歪,大腦皮層應該刺激的沙沙響才對!」
金髮碧眼的男人被弄的很不舒服,都有些窒息了,眼圈泛紅,腳下也在懸空,急的冒出一臉串的英文,「……」
季堯眸色寒徹如冰,淡漠的吐出幾個字,「放開他!」
左輪的拳頭都在顫抖,半響終於狠狠的壓下火氣,將男人狠狠的摔在沙發上。
「咳咳……」金髮碧眼的男人,費力的喘息著,呼吸著新鮮空氣。好半響他才緩過來,顫抖著聲音,彆扭的中文,「我也覺得老大就是個變態,很變態。可是他不缺錢,他缺的就是刺激。你折騰我有用嗎?」
左輪咬牙不說話,他特么也知道折騰他沒用。可他心裡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著,他控制不住啊。
金髮碧眼的男人緩著氣息盯著季堯的背影,沙啞著聲音問,「我覺得老大大概之前認識你,或許你跟他有過什麼過節。我知道你以前也在美國讀書……也許你不小心得罪過他,所以他才會提出這個條件。」
有過過節?得罪過人?
他在美國讀書的時候,性格淡漠到了極點,可以用目中無人來形容吧。
季堯深邃的眸子宛如冰冷的清潭,淡淡的道,「也許!」
他記不起來了,也懶得去想了。
左輪聽出他的意思了,眯起眼睛凝視著他的背影,切齒的問道,「你別告訴我,你真的打算去陪他玩這個遊戲。你要是活著回來還好說,你若是出了意外,我怎麼跟小嫂子跟乾兒子交代?我不同意,我堅決不同意!!」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肅殺,冷清,緩緩的籠罩在整個空間當中。
季堯的手指緩緩的松著寸衫的領口,領帶卡的有些緊,第一顆扣子緩緩的解開,便透氣了很多。他濃密的睫毛下有一點點淡淡的光影,透著迷離的魅惑,表情高深莫測,無法揣測他此刻到底在想著什麼。
半響,他啞聲開口,「幫我訂最快的飛機票,立刻!」
他的表情幽然而淡漠,就像是確定一條旅行航線那麼簡單。
左輪的臉色變了。
他的拳頭握的咯吱咯吱的響,半響之後才費力的從胸膛內發出聲音來,暗啞而撕裂,「大哥,你再考慮一下,說不定還有其他辦法。不一定非要這樣的。」
季堯嘴角勾起一絲苦笑,他看向左輪。
左輪有些不忍的低頭,其實他也知道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任憑他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其他辦法了。
那個晶元是沒辦法撤除的,只有拿到機密文件,從終端終止晶元的功能才能解除季霄凡的危險。
可是,即使是這樣,他的命就不要了?
賭?
這是賭命啊!
萬一很倒霉的被一槍打中要害怎麼辦?
為了孩子的性命,大人的命就不要了?
他甚至衝動的想吼一句,孩子沒了難道不會再生嗎?
可是腦海中浮現孩子那無辜清亮的小眼神的時候,他又覺得這話是大逆不道,只能生生的咬牙忍住。
「我讓你查的怎麼樣了?真的控制儀的位置?」季堯咬牙繼續沉聲問。
左輪臉色依舊蒼白緊繃,攥緊拳頭艱難道,「我按照你的推測和分析去查了,的確是在那裡。」
季堯點頭,幽深的眼眸中迸發出一絲嗜血的殺氣。
就這樣!
該結束了!
一切都該結束了!
幾個小時后,左輪將飛往洛杉磯的航班發到他手機上。
左輪的眼底,閃過一絲濃重的猩紅色。
「大哥。」他低低的叫了一聲,薄唇透著隱忍,字字清晰的道,「你最後考慮下,考慮下,能不能不去?我不想看見你出任何意外,我也沒法跟小嫂子交代。」
季堯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流光,低低的道,「你是覺得我在找死?是么?」
左輪嘆息,「是不是在找死我不確定?我只知道很危險,風險真的很大。」
他激動的一拳砸在桌面上,震的桌面上的水杯都險些摔到地上。
季堯抿唇,墨色的眸子幽深如霧霾,只是霧霾深處藏著一絲堅定,「放心,我不會死!我這個人一生都很幸運,真的不會死的!」閃婚都能閃來一輩子的真愛,可見他真的是一個幸運的男人!
他也答應過她的,要照顧她跟孩子的一輩子,他怎麼可能輕易的去死?
他繼續啞聲吩咐,「你坐明天的航班,記得多帶一些人過去。這件事不會那麼簡單的。」
左輪只能咬牙點頭,最後啞聲說了一句,「你他么要是死了,以後在下面遇到了,我也會裝作不認識你的!」
季堯薄唇緩緩揚起,淡漠卻清晰的道,「我不會死!」
幾個小時后,他坐上了飛往洛杉磯的航班。
——
馮宇婷跟陶笛的第一站是法國巴黎。
兩人站在埃菲爾鐵塔下面,任由微風洗禮著周身,呼吸著異國他鄉的空氣,感受著異國他鄉的氣息。
馮宇婷感嘆道,「都說巴黎是座浪漫的城市,嘿嘿,還真是美的讓人怦然心動,美的讓人流連忘返。左輪那個王八蛋總說我不懂浪漫,沒有女人味,我現在來這座浪漫的城市,回去的時候身上應該多少會被感染點浪漫氣息吧?」
她表現的很傷心,很無助的樣子。
陶笛看著的很心疼,她都沒什麼心情欣賞美景了。
馮宇婷又按照左輪的吩咐表現出一副了無生機的樣子,對著陶笛小聲嘀咕道,「自從我敞開心扉開始認真談戀愛之後,我活的好累啊。還不如一個人來的開心,我不懂為什麼他對我有那麼多的不滿?有時候真的想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一段時間……」
陶笛嚇壞了,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這一點,她真是在馮宇婷身上體會到了。她連忙安撫她,「犀利姐,你都胡思亂想些什麼呢?不就是情侶吵架嘛?至於那麼悲觀嘛?這幾天你什麼都別想,就跟我一起逛遍這座浪漫的城市,吃遍這座城市的美食。你的心情就會好了。」
馮宇婷心底是一萬個心虛啊,只能躲閃著眸光點頭,「但願吧。」
兩人逛累了之後,回到酒店。
馮宇婷去洗澡了,陶笛打開酒店的電腦,跟季霄凡視頻。
季霄凡今天一反常態的很黏著媽媽,跟媽媽聊了很多。當然,他聊天的主題還是圍繞著他的那堆玩具零件……
陶笛聽的津津有味,這會她感覺兒子還是很愛她,很黏著她的。
她隔著電腦屏幕問季霄凡有沒有想她,季霄凡傲嬌的聳肩,給了她一個你很不可理喻的眼神,「我不想你,會跟你嘮叨這麼久嗎?」
這話說的陶笛心裡甜甜的,像是吃了雪梨一樣的甜蜜蜜。
她又問,「你爸爸呢?能不能讓你爸爸來跟我聊天??」
季霄凡清亮的小眼睛裡面閃過一絲光,然後托著自己的小下巴,一臉無辜的看著她,「為什麼你的眼裡只有爸爸?為什麼你看不見我的存在?」
陶笛差點笑的一口茶水噴出來,她連忙哄著小人精,「媽媽眼裡一直都有你的存在,媽媽只是問問爸爸。問一下而已。」
季霄凡委屈的撅著小嘴,「明明你的眼裡只有爸爸,你還不承認。爸爸在工作,爸爸工作很忙,回來就一直待在書房裡。他根本沒時間陪你,我一直陪著你。你還想著爸爸,媽媽你真沒良心。」
陶笛真是汗噠噠啊,「兒子,你這是要成精啊?」
季霄凡傲嬌的冷哼了一聲,「哼,媽媽你就是沒良心。我還想跟你說我幼兒園的事情呢,你總是想著爸爸。」
陶笛心都被兒子弄的融化了,兒子的抱怨讓她覺得好溫馨哦。分開了之後,才知道兒子還是黏著她的,還是愛她愛的不要不要的。這種感覺真好,她連忙道,「好嘛,好嘛,媽媽現在長良心了。媽媽只想你,媽媽不想爸爸了。你快點跟我說說幼兒園的事情。」
季霄凡小臉色這才好看一點,然後開始喋喋不休的跟媽媽聊著幼兒園的事情……
這一聊,居然聊了好久。
陶笛第一次感覺自己的兒子原來能說這麼多的廢話,這小口才真是不得了啊。
她今天逛了那麼久,很累,最後竟趴在電腦前睡著了。
等到她睡著了之後,季霄凡終於不說話了。
清亮的小眼睛一直盯著媽媽看,最後微微的嘆息了一口氣,將自己的iPad關了。小聲的嘀咕道,「這麼笨的媽媽,真是讓人操心。居然都沒發現我的不對勁,哎……誰讓你是我媽媽呢?以後我會跟爸爸一起保護你的……」
因為今晚季堯根本就不在國內,為了避免媽媽起疑心,他才會那麼嘮叨的跟媽媽嘮叨了那麼久。
爸爸一直跟他說,要一起保護媽媽。
他今晚也算是為保護媽媽出了一份力了……
關掉iPad之後,他看了一眼一直陪在他邊上的替身陶笛。他很有禮貌的說,「我要洗澡睡覺了,你可以拉上窗帘了。」
說完,他就轉身自己去了洗手間。他有自己的兒童淋浴房。
替身陶笛去拉上窗帘之後,幫他整理了一下被子,就出去了。
關門的時候,她的眼眸中滿是感動的水霧。
這樣一個不平凡卻又有著平凡家庭溫馨的一家人,真的讓她感動了。尤其是季霄凡這個孩子,他還只是個孩子。他居然像個小大人一樣聰明的保護著媽媽,擔心著媽媽。
這太讓她感動了!!
感動的的同時,也很心酸。
好人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磨難?
四年前,陶笛就遇到過各種危險,她被聘請來當替身。這一次又是這樣?
這個世界真是不公平!
——
醫院。
左帆每天早晨的必修課就是要聽手下彙報陶笛那邊的情況。
當他聽見手下彙報說是陶笛這兩天似乎身體不好,很憔悴。家裡不斷有家庭醫生進出的時候,他很心疼。心疼的咬牙切齒,「盯緊點,有情況立刻彙報。」
掛了電話之後,他眼底的心疼很快就被興奮給掩蓋住了。
陶笛病了是說明情緒不穩定,是說明她正在了結她的這段婚姻。
這就意味著,他很快就可以成功了。
他想到這一點,就覺得很興奮。
他甚至開始幻想,當陶笛來到他身邊的時候,第一件事是想要做什麼?
第一件事應該是讓陶笛去修補處女膜,他一定要一個完整的陶笛。
他處心積慮這麼久,一定要一個完整的陶笛,才對得起自己的付出。
他不是不介意陶笛以前跟過季堯,他介意的。
可他為了得到她,甚至不惜一次的設計讓紀紹庭去得到陶笛。他把這種行為稱作為戰術。
在達到目的之前的一種戰術!
他越想越興奮,甚至拿出手機開始聯繫修補處女膜的醫生,諮詢相關事宜。
打完了電話,他覺得病房的空氣有些沉悶,壓抑住了他興奮的心情。
於是,他到走廊上去散步。
在散步的時候,不小心遇到了正跛腿走路的筱雅。
筱雅已經膝蓋骨粉碎,所以留下了後遺症,只能跛著腿走路。膝蓋骨以下,都是沒知覺的。
她現在每天都在積極的練習走路,鍛煉自己的體能。已經從最初的那段陰影中走出來了,她認為自己是遭到了報應。覺得自己應該坦然面對以後的一切,所以,她慢慢的逼著自己走出來了。
開始積極的練習走路,積極的面對生活。
遇到左帆的時候,她正在跟邊上負責照顧她的護工聊天。
左帆看見她的時候,眸光在她的膝蓋上停留了一分鐘,微微眯起眸子。
筱雅現在已經能正視自己的殘缺了,她跟左帆打招呼,「小帆弟弟,你怎麼也住院了?」她,左輪,季堯,左帆,小時候也在一起玩過。所以,彼此都是熟悉的。
左帆一點也不隱瞞,淡淡的道,「是你的堯哥哥打傷的我。」
筱雅聽的有些莫名其妙,她眨巴著眼睛,「什麼?小帆弟弟,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堯哥哥幹嘛打你?我嫂子知道這件事嗎?」雖然已經得知陶笛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可是她還是習慣性的叫嫂子。想改口,似乎不習慣。
左帆的眸底陡然散發出了一層寒氣,然後一字一句,清晰的糾正道,「很快,她就不是你嫂子了。記住,以後別這麼叫。當然了,你可以叫她弟妹。」
筱雅聽的雲里霧裡的,她骨子裡其實也很聰明的。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勁,等她想要追問的時候,左帆已經大步遠去了。
「小帆弟弟……到底怎麼回事啊?」她清透的小臉上滿是著急,也顧不上自己的跛腿了,追上去。
左帆走路很快,只留給她一個背影和一句話,「這個問題,你最好親自問你大哥。我想你的堯哥哥,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的身影遠去之後,筱雅連忙從病號服的口袋裡面拿出手機給季堯打電話。
可是季堯的電話關機,她又開始打陶笛的手機,陶笛的手機也關機。她打家裡的電話,家裡的電話通了,卻一直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她更加緊張了,預感到有什麼事情發生。我現在已經不再想著破壞他們了,經歷了這麼多,她也看開了。不屬於自己的愛情,爭也爭不來,搶也搶不到。不如,做一個善良的女人笑著祝福別人。
以前為了打敗陶笛,她掌握了陶笛的所有聯繫方式,甚至都已經在腦海中倒背如流了。
她記住陶笛的QQ號,開始加她好友,想要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