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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根本不認識你

  洛西鳳卻敏銳地站起了身子,迅速閃到了一旁,滿臉警惕地瞧著眼前的小玉。


  「你要幹什麼?」她手中下意識地落下兩根銀針。


  這一刻,平日里調皮單純的小玉彷彿突然換了一副嘴臉,她鎮定的眸子淡淡看著洛西鳳,緩聲道:「少主莫怕,我是左護法的人。」


  洛西鳳微微一怔,知道她身份的人那麼多,有人想要冒充沈無葉的人來套她的話也不是不可能,想到這裡,她隨即面容一緩,慢悠悠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小玉輕輕咧嘴笑了笑,道:「少主行事謹慎,小玉佩服。」


  「你別一口一個少主叫那麼好聽,我根本不認識你,更不是什麼所謂的少主。」


  「少主不認識我不要緊,少主只需要聽明白我說的話便好。」


  洛西鳳轉眸,定定地瞧著小玉半晌,欲從她的臉上探尋出什麼,她淡淡開口:「你到底想說什麼?」


  「明日午時,沈公子約你玄憂山一見。」


  「我若是不去呢,又當如何?」


  「沈公子說他和你可以相互感應,他在哪裡,你就一定在哪裡。」


  洛西鳳微微一愣,沈無葉是在隱晦的通過血融玉的秘密,向她證明小玉的身份。


  洛西鳳不由鬆了一口氣,這才走近了幾步:「你還真是他的人。」


  「正是。」小玉微微頷首,溫柔恬靜的聲音滿是鎮定沉著,這樣的小玉一時間竟讓洛西鳳有些無法適應。


  洛西鳳有些不滿地抱怨:「你跟在我身邊這麼久,為什麼一直不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


  「並非小玉想隱瞞,只是這宮中人多口雜,當初受沈公子命令潛入宮中時,他便有交代,沒有他的允許,我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我的身份,即便是自己人也不行。」


  就知道是那傢伙搞的鬼,什麼事都要瞞著她。


  洛西鳳有些惱怒地呼了口氣,勉強壓制住內心的不滿。


  看來明天這趟出宮,是非去不可了。


  剛好今天趕上了月圓之夜,洛西鳳半夜便去了銘兒那裡一趟。


  那女人一如既往地十年如一日地度著,自從那一次洛西鳳被銘兒慘揍了一頓,之後的幾個月,兩人就再也沒交過手。


  「大半夜的,歷經千辛萬苦,就為了來你這喝一杯茶,銘兒啊銘兒,你面子可真夠大的。」洛西鳳晃了晃手中的茶杯,送到嘴邊輕輕抿了一口。


  「還有兩個月,以後你便都不必來了。」銘兒面無表情,冷艷的面容滿是漠然。


  一個人,一座洞,一守就是千年。


  這是一種怎樣的孤寂。


  洛西鳳有些惋惜地吐了口氣,同情地看向銘兒:「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


  「你能有什麼辦法,」銘兒淡淡垂下眼瞼,長密的眼睫遮住眼眸,「家族的命令,沒有人能抗拒。」


  「幾千年了,多得連我自己都算不清了,這種感覺,已經與我融為一體,我接受,或者不接受,又有什麼區別?」


  「銘兒,能否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洛西鳳很好奇。


  「想知道?」銘兒輕輕抬起眼眸,那冰冷的眉眼再度襲上一絲戲謔,戲謔中又帶了一抹苦澀。


  洛西鳳有些看不真切,哪個才是真實的她。


  銘兒輕蔑地笑了笑:「還真是個孩子,對什麼事都是那麼的好奇。」


  銘兒頓了片刻,從地上站了起來,撫了撫衣袂,淡淡道:「好吧,告訴你也無妨,這個世上除了他,沒人會在意當年發生了什麼。」


  「他?」


  銘兒並沒有立即回應,而是自顧自地述說著:「我的父親,是上一代妖皇,我叫莘銘。」


  儘管一早就猜出銘兒的身份也許十分不簡單,甚至洛西鳳猜到銘兒與妖族皇室有著什麼重要聯繫,但是當她真正從銘兒口中得知真相后,洛西鳳仍舊是被震驚了一番,她愣愣地瞧著銘兒半晌:「你是說,你是莘格的妹妹?」


  「妹妹?」銘兒輕笑了一聲,那笑聲中滿是不屑,繼續道,「可以這麼說吧,他現在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我怎麼沒聽說過,妖皇莘格有過兄弟姐妹什麼的?」洛西鳳有些疑惑。


  「兄弟姐妹?」銘兒喃喃自語,語氣中滿是嘲諷,「皇是不需要兄弟姐妹的,只要有那個位子,就夠了。」


  洛西鳳沉默了半晌,方緩緩開口,問道:「是莘格,將你封在了這裡?」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妖族聖物封塵劍,」銘兒抬眸若有所意地掃了掃遠處的枯井,接著道,「一直以來,妖皇室的皇其實是由這把劍來定的,只有能夠真正使用這把劍的人,才有資格成為下一任妖皇。」


  說著,銘兒悄然轉身瞧向身後的洛西鳳:「你見過莘格使用過那把劍嗎?」


  洛西鳳垂眸尋了片刻,已然猜到個大概:「封塵劍並沒有認他為主?」


  「不錯,封塵劍並沒有認他為主,任他天賦異稟、血統優良,但是封塵劍就是沒有認他為主,我才是封塵劍真正的主人。我才應該是妖族真正的皇。但我那個喪心病狂的哥哥,卻親手殺害了整個皇室,包括父皇和母親。」銘兒輕輕吐了口氣,閉了閉平靜的雙目,那日積月累的恨,儘管如今再次提起,她早已能平靜應對,但她很清楚,那恨並沒有消失,而是深入骨髓,侵蝕信念。


  「我至今清晰地記得,那一夜的妖皇宮,就像是一個地獄,躺滿了親人的屍體,而我的好哥哥,就站在那堆屍體的中央,滿身是血,沖著我笑。後來,他設計了我,將我引到了滿月之印的陣眼處,再然後,我就在這裡一直呆到了現在。」銘兒的聲音清雅平和,就彷彿在講一個陌生人的故事,洛西鳳甚至從她的語氣中聽不出一絲一毫的怨氣。


  可越是這樣的銘兒,洛西鳳卻越發的感到有些駭然。


  「故事講完了。」銘兒重又坐回到洛西鳳的對面,淡淡地倒了杯茶,平靜的臉容淡漠如初。


  洛西鳳抿了抿有些乾澀的嘴唇:「你恨他么?」


  「恨?」銘兒舉著茶杯,搖了搖頭,不緊不慢道,「不是恨,是信念。」


  洛西鳳輕輕吸了口氣。她明白了,殺掉莘格,便是她存在於這滿月之印中的唯一信念,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歲月里,也是這個信念,支撐著她孤獨而又絕望地活著。


  因為她相信,總有一天,她能殺掉莘格。


  洛西鳳不知道這樣的信念,是好是壞,值得慶幸的是,這個信念最終讓銘兒多活了這麼久。


  「知道我為什麼告訴你這些嗎?」銘兒輕輕擲下手中的茶杯,冰冷的眸子直直盯著洛西鳳,盯得她後背一陣發涼。


  「你……你該不會是要殺我滅口吧?」洛西鳳心裡「咯噔」一下,她差點忘了,這銘兒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當初為了讓她進階四重境,這女人將她送到枯井裡,害的她差點連個囫圇屍首都沒撈著。


  銘兒見洛西鳳霎時間嚇得臉色都白了,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死了,誰還救我出去啊?你放心好了,你得知了我妖皇室的秘密,就算我放過你,莘格也不會放過你的。」


  「你……你……你到底幾個意思?」這下徹底完了,早知道剛才就不貪好奇心,如今套出了銘兒的身份,卻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洛西鳳將手中茶杯輕輕擲在桌上,定定看著銘兒半晌:「你到底想說什麼?」


  銘兒笑了笑,回:「你說過,我要出去,你是我唯一的機會。」


  「我也說過,我會儘力一試。」


  銘兒忽而面容一凜,語氣低沉:「不是儘力,是必須。你一定要將我帶出去,不管你用什麼辦法。」


  洛西鳳愣住,第一次,她看見了銘兒眼中的恨,那幾近扭曲的恨,似乎有著將一切毀滅的能力。讓人駭然。


  銘兒頓了片刻,再度恢復成了最初淡漠的模樣,她淡淡開口:「還有兩個月,如果你再想不到辦法將我救出去,我保證,莘格一定會找上你。」


  洛西鳳輕輕吐了口氣,這女人真可惡,她好心在這裡陪了她半年多,如今她竟然恩將仇報。


  這滿月之印連銘兒自己都沒有法子解開,她又怎能搞的明白。


  這個女人用這種方法逼她,當真是有些喪心病狂。


  「兩個月,不可能。」洛西鳳淡淡應道。


  「怎麼?你怕你做不到?」銘兒微微眯眼。


  洛西鳳嘆了口氣,滿是無奈:「你可知道,妖族即將迎來戰爭?對手是魔族。」


  銘兒微微一怔,眼眸閃爍,面容一瞬間變得有些悵然:「戰爭……」


  「妖皇室的後宮里,現在還住著一個敵人的內應,目前為止,都還不曾暴露。後宮,那個地方你應該比我還清楚。這個人的危害你也比我清楚。所以……在妖魔大戰結束之前,我可能沒有多餘的精力研究你的滿月之印。」


  「目前妖族面臨外敵,我們理當一致對外,你覺得呢?」洛西鳳一臉誠懇地瞧著她。


  銘兒凝望了她片刻,忽而嗤笑:「洛西鳳,你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在拿整個妖族為籌碼,來威脅我。」


  「不管你信或不信,如今妖族受外敵侵犯,我們理當一致對外,個人利益,容后再算。」洛西鳳不緊不慢地開口,她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再怎麼樣,銘兒也該有所讓步才對。


  洛西鳳一番話說完,銘兒果然陷入了一陣沉思,兩人就這樣面對面坐著,各自盤算著什麼。


  過了半晌,銘兒終於有所鬆口:「洛西鳳,你說的話,我會去證實,若你所說不假,我自當將期限延後。」


  洛西鳳一聽,方暗暗鬆了口氣,看來她這命又能多保一些時日了。


  「也不知,這仗得打到什麼時候。」銘兒淡淡垂眸,眼中掠過一絲黯然。


  誰也不知,這場戰爭,何時能結束,有人喜歡戰爭,甚至幾近狂熱,但大部分人卻對此厭倦至極。


  這場戰爭來的太急,甚至讓人感到措手不及。


  次日晌午,洛西鳳如約去到玄憂山。


  一路上,她還特地留意了一下身後,以防莘格的人追蹤在後。


  不過事實證明,她好像多慮了,如今莘格自身難保,對於她的事,更加忘到了九霄雲外。


  剛上到山頂,忽見一道金色光影迅速在空中閃過,急急朝著洛西鳳的方向飛來。


  「什麼玩意兒?」洛西鳳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手中正欲射出銀針。


  一旁的葉繁忽而追了出來:「離落,抓住這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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