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受到冷遇
說實話,受到南宮瞿這樣的冷遇,俞雲清還是第一次。
看著南宮瞿高深莫測的笑容消失,俞雲清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如何反應。而宮裡的宴席已經要開始,俞雲清作為襄王府的侍從,不能再繼續亂跑。
俞雲清站著的地方,距離襄王殿下這個正主兒比較遠。而這個位置,卻是能看清楚宴席之上的所有的情況。
南宮荷雯一出場,便是被皇后叫了過去。
「我的兒,你都有多久沒來了?」
皇后其實不是南宮荷雯的親生母親,但是,南宮荷雯出生之後,蕊后的身體越來越差,最後卻是死了。南宮荷雯被當時的宸妃照顧,因此受寵,時間久了,宸妃就被封了皇后。
只是,後來的皇后再也沒有為皇帝生下孩子。
也就把南宮荷雯當做了依靠,而南宮荷雯因為有了皇后的寵愛,所以才這樣的恃寵而驕,權利越來越大。
「母后,兒臣知錯了,今天兒臣不出宮了,就留在宮裡好好的陪著母后。」
皇帝和皇后看起來都是嚴肅的不行不行的人,但是南宮荷雯一撒嬌,整個場上的氣憤瞬間活躍起來。
這個時候,南宮玦到了。
一身鮮艷的紅衣把在座的所有的女眷的風姿都給擋了下去,別說是女人,就連一些喜好男色的男子也是一雙眼睛在南宮玦的臉上打轉兒。
南宮氏一族的人,模樣都是俊美非常。
雖然現在的這個皇帝已經到了不惑之年,而且身體被酒色掏空的十分厲害,但是,眉眼間的英氣,少年時的容色還是隱隱約約的能看得出來。
「兒臣參見父皇。」
南宮玦一邊下跪,一邊眼睛往上面瞟了一眼,帶著三分的笑意看著坐在皇帝身邊的一個美人。可見的是回眸一笑百媚生。而俞雲清看到了這一幕,嘴角淡淡的勾了一下。
而下一幕,立刻變成了皇帝抓起來桌子上的杯子,狠狠的朝著下面砸了過去。
「你這個逆子。還有你,不知檢點。」
皇帝身邊的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此時此刻受了無妄之災,嚇得跪在了地上苦苦求情。而南宮玦卻是十分的鎮定。
他這樣的男子,便是稍微的眉目傳情,便是女子不由自主的芳心蕩漾。
「玉美人知錯了,皇上請息怒。」皇后嘴角有些僵硬的看了看南宮荷雯,這才開口為南宮玦求情。
宮裡的女人,都是敵人,她這是為了南宮玦開脫。
那玉美人的年紀不過只是十七八歲,此時此刻,已經被嚇傻了一樣。只知道哭著求皇帝饒命,而皇帝被皇后順了兩口氣,原本是打算把這件事情重重的拿起來,輕輕地放下,但是,南宮玦卻是再度開口:
皇帝的臉色再次的難看起來:「南宮玦,你什麼時候能像你的妹妹和你的哥哥學一學,朕簡直是要被你氣死了。」
「兒臣不敢,兒臣希望父皇萬壽無疆,永遠不會有去見兒臣的母后的那麼一天。」
這下子,可是把皇后都給惹到了。這是在皇后的面前無緣無故的提到了先皇后,蕊后。南宮荷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每每宮宴,南宮玦總要把過去的事兒拿出來讓人臉上掛不住。這次又是一樣,南宮荷雯不再看著南宮玦,自顧自的給皇后剝了葡萄。
而皇帝則是大怒之下,罰了南宮玦在宮門口跪上兩個時辰。
自始至終,南宮瞿一言不發。原本,這一次宮宴,是為了他回到了京城而準備的,但是現在因為南宮玦和皇帝鬧別鬧,居然是把南宮瞿這個正主兒給放到了一邊。
回到了襄王府,不到兩天的時間,俞雲清便是得知了宮裡的一件詭異的事兒。
那就是在宮宴上和南宮玦眉來眼去的那個玉美人,現在已經因為失足,死在了荷花池裡。
不知道到底是皇帝自己做的,還是南宮玦做的。但是,俞雲清現在已經知道了南宮玦為什麼雖然權勢滔天,但是一點兒也不被皇帝待見。
南宮玦現在已經到了二十歲,按理說,已經能自己建府,有了封地。或者是能夠成為皇帝名正言順的朝臣。
而南宮玦卻是到了現在,什麼樣的封號有沒有,唯一有的,就只是一個二皇子的名號。而皇帝的子息單薄,居然是只有先皇后留下來的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所以,南宮玦才這樣的橫行無忌。
俞雲清梳頭之後,正要上床歇息,卻是窗戶響了一聲,跳進來一個人來。南宮瞿現在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襄王殿下,但是那眉目之間,卻是帶著幾分的無所謂。
荀國的幾個皇子可是為了個皇位殺得頭破血流,而這裡的琉夕國,卻是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而南宮玦前些日子的舉動,看上去像是一場表演,也沒有任何實質性的犯上作亂的舉動。
「殿下怎麼這個時候過來?」
今天是十五月圓之夜,按照祖制,南宮瞿現在應該是在赫連妃的院子里。而現在,南宮瞿卻是在俞雲清這裡。
「別問。」
南宮瞿在俞雲清的嘴上堵了一下,隨後,便是燈影搖曳,整個屋子一室溫情。俞雲清想要把南宮瞿推開,但是卻是一點點的力氣都使不上。
南宮瞿曾經被人下毒,然後用了俞雲清的身體,才能夠活命。
但是,毒素卻是被轉移到了俞雲清的身上,雖然無痕已經說了俞雲清的身體沒有任何的反應。但是,南宮瞿卻是不太相信。
覆雨翻雲之後,俞雲清睡得極為的深沉。而南宮瞿卻是拿了一支小小的針,在俞雲清的脖子上輕輕地扎了一下。
而隨後,南宮瞿把衣服穿得整整齊齊的,再次的從窗戶上飛了出去。
而俞雲清此時卻是轉過頭來,眼睛里一片清明。南宮瞿從前雖然有許多的事情瞞著她,但是,那時候她只是認為雙方沒有那麼多的交集,所以不必事事交心。
但是,現在俞雲清已經把南宮瞿當成了自己人,而南宮瞿還有這樣的算計的話,那可就太令人寒心了。
南宮瞿出了門,便是直直的回到了他的院子里的書房。
而那裡一個熟悉的人顯然已經等了許久。那人拿著銀針,在燈下輕輕的試驗著,正是醫術天下無雙的無痕。
而無痕現在手邊的東西十分的簡單,不過只是兩個小碗,裡面紅色的小蟲爬來爬去。雖然是像極了南疆的巫蠱之術,但是,顯然,這兩隻小蟲和巫蠱無關。因為這樣的兩隻小蟲,分開了養著,一點兒也不可能有著濃重的殺氣。
「殿下這一次拿到的葯,雖然是品質最好。但是,還是沒有什麼用,因為拿不到藥引。」
無痕的話剛剛落下去,便是南宮瞿拿了一個銀針出來。而那個銀針被無痕拿了過去,在小蟲的身上輕輕地扎了一下,立刻如獲至寶:「殿下是在哪裡找到了這麼好的東西?從前我可是從來沒有見過。沒想到,相思毒居然有這樣的奇效。」
俞雲清大驚,她的身上,居然是有著相思毒。
她居然從來都沒有發現過。
「有用就好。」
南宮瞿像是鬆了一口氣,但是,無痕卻是自顧自的說著:「殿下,雖然這樣的葯有效,但是殿下沒有把長生藥找回來,到時候,皇上那裡可怎麼辦?」
南宮瞿卻是冷笑:「長生藥,怎麼可能會有?人活一世,不過只是百年而已。」
南宮瞿沒有找到長生藥,便是回到了京城,俞雲清完全沒有想到。而南宮瞿的背後,到底還有什麼樣的計劃?
她的血,到底有什麼用處?
俞雲清有許多的疑問,但是如果她現在冒冒失失的去問,只能被南宮瞿用其他的理由給編排了過去。
俞雲清正要走,但是心神不寧的情況下,卻是把一個花盆給打落了。南宮瞿的身形十分的迅速,幾乎是眨眼之間,就到了俞雲清的面前。
帶著凌厲的殺招,攻向了俞雲清的面門。而俞雲清躲閃不及,眼睛和南宮瞿四目相對之下,南宮瞿迅速的收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生生的把房子的半邊牆角給打爛了。
「雲清,你有沒有事?我是不是打傷了你?」
南宮瞿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他自己的手上正在滴血,毫不自知。而俞雲清已經被避開了,現在身體完好無損。
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是對她有了害人之心呢?
俞雲清搖了搖頭。
無痕和無心一樣,有著世人難以比擬的高超的醫術。他們兩個人之間是同門師兄妹,只是無痕一心一意研究的都是藥理和治病救人的法子。
而無心研究的則是一些劍走偏鋒的法子,往往用的是劇毒,而且對於身體的損耗很大。其實,兩個人之間在許多年前,有著很重的感情,但是因為對於醫術的理解實在是不能相同。所以,一對兒神仙眷侶分開了。
各自到了塵世,去證明自己的理解是對的。
無痕到了當時還是瞿王殿下的南宮瞿的麾下,做了一名藥師,專職為軍中的人療傷治病。而無心則是到了京城的深宮婦人的左右,幫著攪起后宅風雲。
而無心以前幫助過司馬琴萱和俞卿雪,所以在把湘萍公主都給成功的解決了之後,俞雲清便是用了一個圈套,把無心給抓住了。不然,這樣的一個女人,時不時的給她添堵。
萬一,她不小心喝了一口水,給活活的毒死了,可怎麼辦?
鑒於這兩個人之間的曾經的郎情妾意,俞雲清這時候一說話,便是無痕的臉色立刻變了。
「鄙人和俞小姐之間無冤無仇,俞小姐何必綁架了我的師妹?」
無痕清楚俞雲清的手段,所以對於無心被俞雲清給綁了,二分的擔心。立刻變得怒氣沖沖,從前的他,可是一個面色沒有分毫的人。
俞雲清一下子笑了:「那我連同宅子把師妹還給你,但是,無痕大師,你的師妹可是幾次三番的下毒害我,你是我應該怎麼辦?其實,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要襄王殿下說清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