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得到神秘的軍隊
俞雲清的膝蓋磕碎了,只能支著手,坐在了一棵樹下。南宮玦現在出現在了這片林子,一定是和南宮瞿的目的一樣,是為了得到一支強大而且神秘的軍隊。
南宮瞿要這支軍隊,為的就是把南宮玦給拿下。
而過俞雲清現在在這裡能夠把南宮玦解決了,那麼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是什麼事也沒了。但是,俞雲清現在的體質,能不被南宮玦給打死,就已經是萬幸。
「俞雲清,如果我和你聯手,別說是一個小小的琉夕國,就算是天下,也遲早是我們兩個人的。如何?」
南宮玦的眼神里,帶著一絲絲的媚態。便是這樣的男子,哪怕是身上的衣服已經有了破損,沾上了不少的污泥,但是,這個男子,還是美的,讓人根本就挪不開目光。
「我要這天下有什麼用,我要的,只是南宮瞿能夠一心一意的對待我。」
俞雲清說完,便是南宮玦的一陣清粼粼的笑聲:「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俞雲清,你看看,這無價寶都得不到,你以為,一個有情郎就那麼容易的能被你找到嗎?」
南宮玦已經對俞雲清起了殺心。
一個不能為他所用的,不能被感動的,只能添亂的女人,就只能殺了了事。
一把明晃晃的刀舉起來,迅速的朝著俞雲清掠過。
「常存抱柱信,豈上望夫台?襄王殿下可以為了我不要命,而我也可以為了襄王殿下不要命。二皇子,你能為了我,放棄你現在正在爭奪的東西嗎?」
南宮玦生在皇室,自小最不缺的就是權勢,然而對於他這樣的而言,最最少不了的就是權勢。
如果,想要讓南宮玦這樣的人能夠青菜蘿蔔,做個洒掃的下人過一輩子,真不如現在就殺了他。
但是,南宮瞿不一樣。
俞雲清明白,南宮瞿的心意。
「怎麼樣,你是不是做不到?你如果能做得到,我是怎麼對待南宮瞿的,我也能怎麼對待你。」
俞雲清的話讓南宮玦有些愣神。
「父皇和母后,當年是全天下都羨慕的神仙眷侶,但是,他們之間還是因為朝堂上的事情,反目成仇,甚至,父皇不管不顧還在襁褓中的妹妹。執意用了一杯子的毒酒,把母后賜死。
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麼情愛。有的,只是利用而已。
母後為了父皇的江山,不惜流落在外好幾年。而父皇為了母后回宮,一連幾年都沒有封過任何一個宮人。
他們之間,已經做得很好了,但是他們還是在利用。」
南宮玦的情緒有些失控,俞雲清抓著的布袋子,在一點一點的移動著。
「我和南宮瞿在荀國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了。他為了我,擋了荀文君的一劍,我什麼好處都不能帶給他,而他還是一心一意的對我好。你不相信,但是,我相信。南宮瞿的眼裡,我一定是比他自己的命重要,而他的命,比這萬里江山重要。」
俞雲清說著,便是拿起了布袋子,抓了裡面的藥粉,往空中一揚。
細細碎碎的粉末兒立刻沾到了南宮玦的眼睛上。這種粉末兒沒有太大的毒性,但是人的眼睛接觸到,還是會第一時間迅速的躲避。
俞雲清就是利用這第一時間,立刻飛上了一顆樹上,躲在了樹的枝椏後面。
其實,布袋子裡面,還有更毒的葯,不是因為俞雲清對於南宮玦下不了手。在南宮玦對她亮出了刀子的那一刻,俞雲清就已經起了殺心。只是因為摸到其他的葯太過於動作大,怕驚到了南宮玦。
俞雲清一點點的聲音都不敢發出來,甚至,不敢側過頭去看。
南宮玦現在眼睛里全部是俞雲清製成的藥粉,沒有片刻的功夫,不能完全的消除。便是俞雲清牢牢地靠著大樹,把自己的呼吸完全的壓制下去。
一直到了一炷香的時間,俞雲清這才聽到了南宮玦吹了一聲口哨。而一匹馬迅速的飛了過來,那匹馬十分的通人性。
俞雲清十分的慶幸,自己沒有逃走,不然,南宮玦的馬追上了她,那可是躲不掉的。
心裡重重的落了一拍。
南宮玦是一個錙銖必報的人,如果被他捉住了,必死無疑。
南宮玦憤憤不平的跨上了馬,便是拍了拍馬屁股,四處查看著。俞雲清慶幸,馬的眼睛是長在兩邊,而不是腦袋頂上,不然,馬一眼就能發現了俞雲清的存在。
南宮玦找了半天,並沒有發現俞雲清的存在。所以,拍了拍馬屁股,立刻離開了。
不過,俞雲清不敢掉以輕心,萬一南宮玦重新回來的話,正好被南宮玦逮住。
一直抱在大樹上,整整一個時辰之後,俞雲清確定了南宮玦絕對不可能回來,這才是軟軟的從樹上下來,整個人軟軟的,像是被人千刀萬剮了一般。
而且,腿上的傷口開始疼,疼的鑽心,幾乎是一點一點的折磨著心。
俞雲清自問自己是一個意志力十分頑強的人,但是現在,她也不得不咬著牙,忍著眼睛里的淚水。
如果能把南宮玦捉住,她一定會把南宮玦狠狠地打一頓,然後丟出去。
現在,腿上的傷,已經十分的嚴重。
如果是沒有受傷的話,俞雲清還可以走出去。但是現在受了傷,哪怕是回去,想要向人求助,也是不可能。
既然走不出去,那麼,就一直往前走。如果能找到了軍隊,那麼襄王南宮瞿就可以反敗為勝。
想清楚了自己的得失。
到時候,不過只是一命換一命罷了。
即使是沒有她俞雲清,南宮瞿也能在這個世界上,好好的活著。俞雲清拿了一根樹枝,開始拄著拐杖,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這一次,她已經沒有了多餘的力氣來把自己留下的痕迹清除掉,也沒有辦法吧身上所有的裝備都背著。
只能一路走,一路丟。
而到了最後,身上只剩下了一把雨傘。整個天地之間,下起了瓢潑大雨。人和人之間的爭鬥,還可以有辦法鬥爭。
哪怕是魚尺素在所有人的面前,要把她處死。哪怕是南宮玦拿著刀片,要把她的喉嚨給割破。
俞雲清也從來沒有像是現在這樣的絕望過。
很可能,死在了這片林子里,也不會有任何一個人發現。俞雲清手裡的傘擋不住雨水,雨水已經順著臉一直往下流著。
而腿上再也支持不住,整個人立刻倒在了地上。就在昏迷之前,眼前出現了一雙黑色的靴子,而一個沉穩有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
「你是什麼人?」
俞雲清以為自己是錯覺了,便是咬著下嘴唇,仔仔細細的聽這個人說話:「你是什麼人?」
是真的人出現了,俞雲清喜極而泣。她哆哆嗦嗦的掙扎著想要爬起來,而這個人卻是先一步把她抱了起來。以為她沒有聽清楚,再次的問了一遍:「你來自哪裡,你是什麼人?」
「祭天,暴 亂。」
俞雲清說完了這四個字,立刻昏了過去。
她能感覺到,自己正在一個人的懷抱中,而她此時此刻,在被人輸送著大量的真氣。
只是,身體已經是十分的虛弱。原本,還想要問出來的問題,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整個世界在昏昏沉沉的天旋地轉,俞雲清最後終於是支持不住了,十分不情願的昏了過去。
而醒來的時候,周圍的世界依舊是黑暗的。
只有床腳有一燈如豆,微微的晃蕩著。而俞雲清扶了扶額頭,發上還有雨水的味道,讓她能夠確定自己不是昏死了過去睡了幾天幾夜。
但是,一個人影出現在了俞雲清的面前的時候,俞雲清卻是一點也沒有察覺出來。這人的武功,已經高超到了一定的境界。
俞雲清楞了一下,差點跌倒。
但是,這個一身黑紗的人影卻是跪下了。聲音聽不出到底是男是女,也聽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樣的年歲。只能感覺到裡面極為的恭敬,就像是對著一個闊別許久的主人。
「臣燕云爾參見主母。」
俞雲清有些驚訝,她什麼時候成了主母?
「我是襄王殿下的妻子,現在來這裡尋求幫助。我不是你們的主母。」
因為有求於人,所以,俞雲清不願意承擔任何的風險。如果這些世外高人是為了檢驗俞雲清到底是不是個騙子,那麼俞雲清可是不能說謊話。
在絕世高手的面前,任何的偽裝,都沒有價值。
「歷代主母,都以發上的銀簪作為憑據。而且,主母身上攜帶著可以調動我燕雲十八騎的虎符。所以,臣不可能認錯人,主母如果有什麼不明白的,臣都願意說明。」
原來如此。
俞雲清現在才明白,為什麼南宮瞿一定要把一根銀簪送給自己。原來,這個簪子居然有這樣的作用,而且,她拿著的虎符,原本只是想要來這裡搬救兵,沒有想到,居然是讓這些世外高人成了她的家將。
俞雲清還是有些懷疑。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什麼也不明白。」
俞雲清靠著枕頭,這才想起來,立刻說:「祭天的時候,會有暴 亂。你趕緊派人去,一定要保護襄王殿下和皇上的安全。」
俞雲清的話音剛落,便是燕云爾說道:「啟稟主母,現在燕雲十八騎出動了十五人,已經把祭天的祭台控制住了。如果有任何人出現任何的異動,只會殺無赦。請主母放心。」
十五個人?
南宮玦現在手裡的,可是整個京城的兵馬。這個燕云爾是在和她搞笑嗎?
俞雲清狐疑的看著燕云爾,而燕云爾不過只是微微一笑,並不露出自己的真實容貌:「主母的任何吩咐,臣都會做到。現在主母的身體十分的虛弱,再過三個時辰,主母的身體恢復之後,臣自然會回到這裡,為主母答疑解惑。」
不過只是吹了一陣香,俞雲清居然是毫無抵抗力的昏了過去。
眼中的燕云爾,像是一團恭恭敬敬的雲,滿滿的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