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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血脈密旨

  太后不愧是見過大場面的人,迅速就恢復了鎮定。她看了對方一眼,掩飾住所有的驚訝十分有派頭的向著點頭道:「太史大人,有話直說無妨。」


  「其實,先帝的兒子並不是只有可汗。」不說話的人一旦說話總會引起轟動的效果,太史也一樣。他說話的音調和語調已經讓人覺得新鮮了,他話語的內容更讓人覺得新奇。


  「胡說。」太后怒了,怎麼能不怒呢?按理說她應該是和先帝最親近的人,可這樣的消息她確實第一次聽見。何況事關宗室血脈,她能不怒嗎?


  太史卻毫不為之所動,徑直從袖子里抽出一張遺旨來,雙手捧過頭頂,高聲道:「回太后,這是先帝在臨終前交給微臣的一道密旨。密旨上說如果當今的太子不成器,就應該將遠在的漢宋的第二個兒子帶回西戎,以維護社稷。」


  密旨經過幾個人的手,慢慢的傳到了太后這裡。太后緩緩的打開密旨,眼裡一亮心裡一驚。想了想臨終時先帝的託付,再念了念今天可汗的胡作非為,太后將密旨展開對著群臣道:「沒錯,這是先帝的字跡。先帝在密旨上說,他在漢宋國還有一個孩子,這個人如今是漢宋的六黃爺。關於這件事兒怎麼處理,大家拿個意見吧。」


  「太后,這事兒實在是來的太過突然,一下子反倒計較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了。要不,您看這樣行不,讓我們這幾位老臣回家好好思索思索,明天再給你答覆。」元帥非但能帶兵打仗,在朝廷上處事兒也算是有一手。


  太後知道思慮則反,卻也明白有些事兒不能逼得太急了,於是微微笑道:「好啊,不過不是給哀家一個答覆,而是給咱們的社稷一個答覆。」


  等大臣們離去后,太后迅速傳召了製作婚冠的手藝人兒,結果卻並沒有在客舍里找到對方。略作思索后,就讓內侍將豐腴公主給招來了。


  豐腴公主自然知道對方為什麼找自己,但臉上卻露出一副茫然的神色。只見她向太后施了一禮,隨即滿臉不解的道:「太后,深夜相召,不知所謂何事啊?」


  「豐兒,坐下吧。」太后這才發覺已夜半時分,是以笑著道:「哀家說不著覺,就想找個人說說話。豐兒,你不會覺得哀家把你從溫暖的被窩裡拉出來很不通情理吧。」


  豐腴公主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怎麼會呢,能夠和太后說說話談談心,豐兒覺得很榮幸呢。太后,你的面色似乎不怎麼好,是遇到什麼煩心的事兒了嗎?」


  太后抹了抹自己的臉,嘆口氣道:「哀家本就不是一個省心的人,所以遇到什麼煩心事兒倒也是家常便飯。對了,最近怎麼沒見過那個手藝人兒了,他很忙嗎?」


  「正想給太后稟報這件事兒呢,那手藝人兒向臣妾告了幾天假,說是要回家處理些事情。臣妾看他挺急的樣子,也就准了,還請母后你不要怪臣妾自作主張啊。」豐腴公主的話說的很客氣,其實手藝人兒是她手下的人兒,她自然有百分之百的處決權利了。


  「她走了?」太后聞言一驚,急切的反問道,隨後便發覺自己的異常,忙笑著解釋道:「哀家覺得那個人挺會說話兒的,平天里也喜歡找他來解解悶兒,沒想到這個人竟然這樣不辭而別了。心裡微微有點兒難過,所以反應大了些。」


  「非但母后不想讓他走,臣妾也不想讓他走啊。不過他當時看起來真的挺急的,還說什麼『事關朋友一生的委託』,所以臣妾也不好留他了。母后,你放心,那個人只是去今天,還會回來的。」豐腴公主溫柔的勸解道,像是一個非常貼心的小棉襖。


  太后聞言神色微動,進一步問道:「那麼他具體什麼時候回來,你知不知道?」


  豐腴公主搖了搖頭頭,緩緩的說道:「這個臣妾沒問,不過他才走沒多久,從這兒到漢宋快著說也得小半個月吧,估計沒有一兩個月他是沒有辦法迴轉的。」


  太后更覺心煩意亂了,心想這人兒啊總是這樣,你想要找他們的時候他們總不在;你不想找他們的時候,他們總在你面前晃。也罷,看來這事兒只能自己拿主意了。


  兩個人又斷斷續續的說了幾句話,太后便把眼睛閉上了。豐腴公主自然十分貼心的幫太后蓋上了被子,又囑託了服侍太后的內侍幾句,這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太后的寢殿。


  豐腴公主走後沒多久,太后就睜開了眼。說笑話呢,在這樣攸關國家命運的關頭,她怎麼能睡得著啊。明天,明天就要出結果了,究竟是什麼樣的結果,大概沒有人知道。


  在太后寢室難安的時候,那些大臣們也坐卧難免。是以便用吃吃喝喝的名義聚在了一起,開始若有若無的討論這件滄海遺珠的事兒。


  其中主持這場會議的是三位德高望重的人,我們可以稱之為三角形組。這個組的成員,那個個都是國家的重臣,任何政治活動都由他們先開小會做出決定后再上報朝堂走個形式。


  成員中最德高望重具有權威的那位大臣,也就是被西戎可汗破格提拔的那位大臣開口道:「兄弟們啊,事情大家都知道了。這件事情大家想怎麼處理啊,究竟是跟著這箇舊可汗混,還是擁立新可汗啊。」


  「我知道的不多,不過咱們的舊可汗是什麼性子大家都清楚,新可汗會是什麼樣子大家心裡都沒準兒。我認為啊,拋棄『已知的用的慣的舊的可汗』而去使用一個『用不慣未知的新的可汗』,這不是一個明智的行為。」元帥也沒有多啰嗦,徑直說道。


  中間的老頭兒撫了撫鬍鬚,沒說可以也沒有說不可以,只是側著臉問道:「你說呢,吏部尚書?」


  「確實我們對那個『六黃爺』一無所知,不過這箇舊的可汗用不用得慣那可是各有各的看法了。起碼我覺得如今這個可汗想法超級多,說不定那一天就會咱們這幾個老骨頭一鍋兒端了。」吏部尚書看起來氣色不怎麼好,沒法兒好起來嗎,比起他的侄子被舊可汗給發配邊疆了嘛。


  中間那位想了想,發現左右兩邊的人說的都有道理,不過他比較偏向吏部尚書這一邊兒。比較吏部尚書是個老江湖了,那眼睛可是比毒蛇的毒液還毒啊,說出來的話絕對是有道理的。


  「你怎麼認為?」在吏部尚書捋鬍鬚的時候,元帥開始問坐在中間的人了。


  坐在中間的老者本來不想表態的,不過人家都問了,只好說:「我覺得當務之急在於查明白六黃爺是個什麼樣的人,只有這樣咱們才能做下一步的決定。」


  「關鍵是咱們沒時間了啊,咱們可是明天要給太后一個結果的。」元帥有點兒急了,他不能不急啊,因為這個保證是他給太后的。若是明天沒有個說法兒,他不就犯了欺君之罪了嘛。


  元帥沒從中間那位老者的話里聽出什麼門道,吏部尚書可聽出來了。只見他繼續捋著他的鬍鬚,緩慢的道:「想要知道六黃爺的情況,那不是很簡單嗎?各位忘了,咱們西戎可是有很多間諜在漢宋呦。想知道什麼,直接問他們不就行了嘛?」


  「好主意。」坐在中間的那位老者拍了拍大腿,高興的說道:「吏部尚書,你不愧是三朝元老,這事兒你這麼快就想到了解決的辦法。如果不是你在,我們幾個還在這兒抓瞎吶。」


  吏部尚書高興的露出了缺了牙齒的牙床,託大的道:「當然了。想當年老朽入朝堂的時候,你們還是府中的小不點吶。不過時間不饒人,舞台終究是要交個你們這一輩兒嘍。」


  於是兩個人就互相謙讓起來,在他們謙讓的時候,從漢宋退回來的間諜也已經到場了。


  最先開口問話的依舊是元帥,只見他咳嗽了一聲道:「我問你,你在漢宋做間諜那麼久,知道『六黃爺』這個人兒嗎?這個人兒怎麼樣,是驕橫跋扈還是胡作非為啊?」


  間諜想了想前些天子那封飛鴿傳書,於是組織了一下語言道:「『六黃爺』那個人兒,在漢宋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前些年漢宋鬧水災,是六黃爺自己忍辱負重籌集資金,救了不少災民吶。還有就是他的戰鬥力也不錯,聽說滅東狄就是他的功勞啊。」


  坐在中間的那個人面色有點兒沉重了,他低聲問道:「六黃爺這麼厲害?這個人一定很強勢嘍?是不是聽不進去別人的意見,也不願意接受別人的擺布啊?」


  「你老這就說錯了,六黃爺這個人兒樂善好施能征善戰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啊這個人是個很單純的人。簡單來說就是只要你讓我做了我想做的事兒,別的事兒我不會管也不願意管。你看,俞雲清那個混混皇帝滅了多少前朝重臣啊,六黃爺不是一直安然在位嗎?」間諜繼續說道,心想在漢宋當了一輩子間諜,沒有想到臨了卻要為漢宋做一回間諜。


  坐在中間的那位聞言點了點頭,心想對方說的話也挺有道理的。既然能夠和俞雲清那樣的小混混相處下來,而且讓對方對他沒有多餘的想法,想必是一個君子人物。對於他們三個,遇上一個君子人物的老大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吏部尚書看了一下自己身旁人的臉色,就明白他是什麼想法了。於是和顏悅色的對著那位間諜道:「除了這些公事兒,關於六黃爺的私事兒你知道什麼嗎?」


  「隱隱約約聽說過,好像他和他的母親在漢宋一向不受寵,和其他皇室的公子哥兒也沒有往來。還有就是他只有一位夫人,那位夫人為他生了一個兒子。那個兒子也優秀的很呢,溫文爾雅,是不少名門閨秀的夢中情人吶。」間諜繼續說道,心裡卻在不斷的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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