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八章 處於下風
範圍卻是始終圍繞在雲霄離的身邊!
「放箭!」
荀卓文惱了,看著這不斷上來刺殺雲霄離的叛軍,還有那站在人群中央,已經有些恢復過來的左向全,大聲的命令道。
所有的御林軍立刻收了手中的劍,卻是拿出竹筒一般的物什,不知道觸動了什麼機關,劍如雨矢一般流竄了出來,紛紛的朝那叛軍的方向飛去。
荀卓文咬牙,一把扯上了雲霄離,直接朝那廊檐上飛去。崔公公卻是急了,看著荀卓文帶離了雲霄離,自己迅速的尋了處安全的角落去躲了起來。害怕自己成了這無妄的冤魂,平白的丟了性命。
「哈哈!荀卓文你想護他嗎?別想的太美了,就算我死了,也是要拉著他一起殉葬!」
看著荀卓文將雲霄離帶離出了危險的位置,左向全立刻猖狂的笑了起來,渾身一抖,卻是脫掉了身上的那件長袍,露出了金色的軟甲。縱身向上,卻是與荀卓文跳到了同一個廊檐上面,冷冷的對峙著。
「左向全,你當真不準備要命了嗎?」
荀卓文只是冷冷的看著左向全那渾身金色的軟甲,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如此的邪門歪道,卻是去弄了江湖上的金絲軟甲,看來他這場帳,是做了十足的把握的!
「哈哈!荀卓文,少廢話,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難道你以為我要是不這樣拚死一斗,你和這個冒牌皇帝會放過我嗎?」
左向全卻是猖狂的大聲的笑了起來,眼睛里都是狠厲。若不是荀卓文和雲霄離這般的逼他,他絕多不會在這樣的時刻來選擇,他一定會神不知,鬼不覺的登上那個皇位,那個他夢中都期盼著的位置!
「那麼,來吧!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這個實力登上皇位!」
荀卓文伸手,直接將雲霄離一掌推出了一丈遠的位置,讓他依然停留在那裡發獃。而他則抽出了腰間的另外一把劍,雙劍合併,雙管其下!
「拿命來!」
荀卓文大喝一聲,卻是先發制人,朝空中飛去,離左向全的方向越來越近。
左向全立刻拔出劍,沉著的應對了起來,他的劍卻也是舞的虎虎生風,帶著一身的陰戾的氣息,朝荀卓文的方向撲面而來。
兩個人的劍在空中飛舞著,不斷的擊打著,兩個人的方向也在不斷的轉換著。箭矢飛舞,眼花繚亂。
荀卓文本是雲國數一數二的頂尖高手,卻不曾想,左向全原也不是吃素的,所使出的劍法居然千變萬化,往往能夠殺荀卓文一個措手不及。
荀卓文一直在沉著的應對著,對於左向全的劍法還有些吃不準,只是不斷的變幻著自己的招式,但是明顯左向全對於他的劍法頗有些研究,招招都能夠找到他的弱點,攻擊他的軟肋。
荀卓文應對著越來越有些吃力了,甚至明顯的開始處於下風的階段。
左向全明顯已經了解了荀卓文此刻的情況,嘴角含上一抹邪笑,劍勢則變換的越來越快,攻勢愈來愈猛。
「撕拉!」
一聲刺耳的響聲,荀卓文身上的鐵甲居然被左向全劃開了一個角,露出了裡面帶血的肉。荀卓文的臉色陰沉的厲害,眼睛更多了幾分兇殘。
若是拚命,那麼就來吧!
荀卓文陡然發狠,原本已經處於下風,此刻卻是彷彿突然注入了力量一般,劍勢突然變幻莫測了起來,雙劍在空中不斷的幻化出劍波,讓人眼花繚亂,應接不暇。
左向全沒有想到,荀卓文居然有這一手,倒是他低估了。只是微微的愣了下神,卻是給了荀卓文一個致命的切入點,招招致命,帶著凌厲的劍勢呼嘯而來。
「啊!」
左向全突然大聲的叫起來,脖子處一道明顯的印記,帶著飛濺的血珠,臉色卻是瞬間慘白。
他沒有想到,剛剛的那一劍,他明明就是刺中了荀卓文的心臟,為什麼最後受傷的卻成了他。這一道傷,雖不致命,可是,他卻是已經命在線上了。
荀卓文卻是絲毫沒有懈怠,眼睛危險的眯著,手中的劍勢不減,絲毫沒有半分的動容。
「拿命來!「
這樣堪稱是侮辱的一劍,讓左向全完全的喪失了理智,手中的劍不管招式,卻是帶著拚死的決心,算計著最多兩個人同歸於盡的計策,不斷的廝殺者。脖子上那一道細細的痕迹處,血珠卻是不斷的迸了出來。
荀卓文卻是突然的收了劍,騰空躍起,雙劍並直,在左向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雙劍卻是直直的刺向了左向全的頭。
沒有了黃金軟體庇佑的左向全的頭,赤裸裸的就暴露在了荀卓文的劍下。
左向全到死都沒有想明白,明明他已經佔了上風了,卻為何到最後,他還是死了,而且死的那樣的屈辱。
他的黃金軟甲,他的身體上甚至都沒有一處傷,可是他死了,頭部被擊中!
沒有了左向全,所有的叛軍便如同無頭的主,此刻陣勢大亂,荀卓文帶來的人便乘勝追擊,不過多久,卻是全部的殺的殺,綁的綁,讓這場混亂在太陽高升前拉下了帷幕。
荀卓文一直癱軟的坐在那廊檐上,手捂住了自己的腰間的位置,那裡鮮血直冒,染紅了荀卓文的戰甲。
左向全的那一劍確實是擊中了,只是他忍住了,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如此,讓左向全自己先亂了心神,否則,他沒有那麼容易刺死左向全。
只是,直到內亂結束,雲霄離卻依然躲在自己的世界里,沒有半分的響應。眼睛自始自終都是空洞的,沒有人能夠從他的眼睛里讀出任何的內容。
風子寒帶著大批的人進來了,迅速的讓太醫為荀卓文將傷口處理了,只是到了雲霄離這裡,卻是手足無措,沒有半點辦法。
「去將那蘇姑姑帶來!「
當風子寒過來詢問雲霄離這裡該如何辦的時候,荀卓文如是的說道。
那蘇姑姑不過是片刻的功夫,便是帶來了,只是,眼睛卻是有些奇怪,彷彿是陷入了某種獃滯狀態一般。
「蘇姑姑,如實招來,到底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說皇上不是麗妃娘娘的親身骨肉!「
荀卓文將所有的人摒棄了,卻只留下了風子寒,和依然在那裡獃獃的坐著的雲霄離。眼神流轉間,荀卓文明顯的看到了雲霄離的眼珠動了動,看來,他是真的關心這個事實的。
「不!不要殺我!皇上是麗妃娘娘生的!是麗妃娘娘生的!」
聽著荀卓文那一聲的暴喝,蘇姑姑卻是突然尖聲的叫了起來,聲音刺耳。只是聽著這話,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覷。
若是當真如此,左向全那信誓旦旦的話又是從何而來?莫非他就斷定了他們不會去詢問?這未免太不合常理了!
只是,他們還在皺眉思索,卻是又聽到蘇姑姑獨自一人在那絮絮叨叨的念了起來。
「皇子乖乖,過了河河,平平安安!皇子乖乖,過了河河,平平安安!」
聲音極低,卻是帶著溫柔,眼睛卻是警惕的在四周看著,彷彿是害怕人看到一般。
這又是怎麼回事?過河?而且明顯說的是幼年時期的皇上,那這怎麼解釋?
「蘇姑姑,老實交代,到底是怎麼回事?」
荀卓文用力的一拍桌子,卻是砰砰聲作響,嚇的那蘇姑姑原本說話的嘴一下子緊緊的閉了起來,抱著頭,胡亂的竄著,眼睛里滿是小心翼翼的躲竄的目光。
「恐怕,她驚嚇過度,根本無法正常思維。現在問她,什麼都問不出來的!」
風子寒淡淡的開了口,眼神中卻是一抹深思的表情。
「去尋太醫來,好生的看看蘇姑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先去處理其他的事情吧,這裡交給我處理便好!」
荀卓文的眼神冷了下來,仔細的看了眼蘇姑姑那眼神,心裡在仔細的思量著。
風子寒看了看這些情況,便是點了點頭,外面還一團亂,荀卓文此刻是斷然無法處理這一類的雜事,所有的一切自然落在了他這個駙馬的身上。
待風子寒走後,荀卓文卻是強撐著身子,落了地,迅速的走過去,將門關上了。
整個人圍繞著蘇姑姑來來回回的不斷的走著,彷彿要看穿她一般。蘇姑姑是麗妃娘娘身邊的紅人,自麗妃娘娘入宮便是一直的跟在麗妃的身邊。在那個時候,可以算的上是宮中的紅人,為人處事極為圓滑。
只是,卻是不知道為何,因為打破了麗妃娘娘的一盞琉璃燈,而被逐出宮去,從此沒有了影蹤。
這樣的一個人,為何會犯那樣的弱智的錯誤?恐怕,這其中定然是有些蹊蹺的。
蘇姑姑的眼睛不斷的躲避著,彷彿對於荀卓文的靠近十分的害怕一般。
荀卓文卻是猝不及防一把抓住了蘇姑姑腳,用力的扯掉了鞋子,白皙的腳裸露在了外面。
「啊!」
蘇姑姑大力的抓上了荀卓文手中的鞋子,眼神閃躲,驚慌失措的想要朝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荀卓文卻是一把抓住了蘇姑姑的胳膊,眼神狠厲的盯著蘇姑姑的眼睛死命的看著。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別想著騙我!」
荀卓文語氣冷冷的說著,手攥的緊緊的,不容易蘇姑姑有半分的閃躲。
「皇子乖,皇子別怕,是壞人,壞人!等下就走了,別怕!」
蘇姑姑卻驚惶著雙眼,嘴裡又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起來。手不斷的掙扎著,想要脫離荀卓文的束縛一般。
「蘇姑姑,演技是當真不錯,只是,百密一疏,你這腳也該處理下,才能完全的保護的了你自己!」
荀卓文卻是冷冷的說道,嗤笑著蘇姑姑此刻的垂死掙扎。
只是她當真是扮演的好的,若不是他發現了蘇姑姑的眼睛里的異樣,恐怕是也無法辨認的出的。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聲沉悶的聲音突然響起,在荀卓文和蘇姑姑的頭頂上,帶著壓迫,帶著狠厲,帶著視死如歸的決絕,如響雷一般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