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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不好了,主子!

  出了空間,馮楚楚一個人安靜的坐在窗前,若有所思。


  靈岳大師曾經交予她一個木盒,說一切的答案都在其中,但是要自己想明白了才可打開。這其中,又蘊含了什麼深意?

  從床底暗格里翻出那個古舊的木盒,馮楚楚心中有些猶豫,如今並不是走投無路的時候,蠱蟲也沒有逼迫自己做出違背心愿的事情,這個時候開啟,是否會阻礙什麼?

  到底什麼時候,才算是她想清楚的時候?

  到底開,還是不開……


  馮楚楚蹙著眉頭,猶豫不決。


  「不好啦,小姐!」碧環忽然跑了進來,面上還帶著幾分驚慌,「院子里不知道從哪裡跑進來好多老鼠!」


  老鼠?這個詞語讓馮楚楚本能的覺得厭惡,這讓她想起了某些不好的記憶。這等污穢之物,無人歡喜。


  「怎麼回事?」馮楚楚將木盒子放回暗格,安撫下驚惶的碧環,示意她別害怕。


  院子里此時一團慌亂,到處都是灰毛老鼠四處在爬。地上,毯子上,桌子上,竟然連極高的房頂上都有幾隻,這些老鼠可真是神通廣大。


  一群太監正拿著長長的掃把四處追打老鼠,宮女們尖叫著躲避這種毛茸茸的小動物,生怕沾上一點兒衣裙,地上打死的老鼠屍體被往來跑動的人踩來踩去,有的甚至都被才成了肉泥。


  原本清心淡雅的麗景軒,此時活脫脫的變成了一個喧鬧集市,人聲鼎沸,尖叫聲四起,皇宮裡的規矩,都被扔的不知道去哪裡了。


  「都給我閉嘴!」馮楚楚面色冰冷的站在門口,冷冷掃視著前方的宮女們。不過是一些灰毛老鼠罷了,當年在冷宮裡,她什麼可怕的沒見過。


  老鼠,只不過是最常見的東西罷了。她還曾經和一隻蛇睡在一個屋子裡,一不注意就會喪命。


  「曹嬤嬤呢?」


  麗畫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上前:「嬤嬤今日一大早就去內務府了,說是要領今個月的……」


  「嗯。立刻派人去尋嬤嬤,這會想必也該回來了才是。」打斷了麗畫的言辭,馮楚楚環顧四周。


  麗景軒的宮女像是突然被掐住了脖子一般,一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對於她們來說,老鼠雖然可怕,但皇宮裡的主子們更加可怕。被老鼠咬了只不過是養兩天,若是被得罪了主子,可能連命都沒有了。


  此時此刻,腳下依舊亂竄的老鼠似乎也沒那麼可怕。一時之間,麗景軒靜悄悄的。


  馮楚楚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灰毛老鼠,這樣用爛了的招數,竟然還使得出來。


  也許有些人不清楚老鼠的可怕之處,這種小東西可不只是用來噁心人的。老鼠一旦出現,是很難根除的,它們的繁衍能力很強,性子又最是警惕,又擅於偷食。


  所有老鼠觸碰撕咬過的東西,都是不能在碰的。瞧瞧現在這滿地的老鼠,馮楚楚就清楚地明白,今日麗景軒的財物錦緞之類的損失根本不會小,更不要提食材器具這些東西。


  過了今天,麗景軒里上上下下所有的東西都要進行清洗晾曬,老鼠咬爛了東西全都要扔掉,瓷器什麼的在慌亂中也碎了不少,這些都要去宮中造辦處領取,恐怕自己的那點貴人份例,根本不夠今日的損失。


  所幸,麗書是個知事的,一看不對,立馬召集了所有人在院里,大門緊閉。


  「天吶!小主,這……」曹嬤嬤也聽聞了麗景軒鬧事的事情,只是發生了什麼還不清楚,一看到麗畫來尋自己,立馬加快了腳步回麗景軒。


  「上天保佑!」


  這好好的麗景軒此時狼狽不堪,處處是亂竄的老鼠,


  馮楚楚鬆了一口氣,幸虧自己重要的事物都存放在空間里,根本不會有什麼大損失,幕後人怕是打錯了主意。


  也許幕後的那位還在想著,若是這些老鼠哪個碰巧能咬傷自己,讓自己染上瘟疫,也就立了大功了?


  不對,決不會這麼簡單。


  似是想到了什麼,馮楚楚嗤笑一聲,轉頭吩咐曹嬤嬤。


  「嬤嬤,這麗景軒里的人就靠你看著了,無論是宮女還是太監,都把這件事給我爛在肚子里,要是有哪個不聽話的違了令,不必來稟報我,嬤嬤自行處置便是。」


  「是,老奴知曉了。」曹嬤嬤躬身應是,冰涼的目光掃了下面的人一圈,其中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宮女太監們更加噤若寒蟬,幾個膽子小的額頭都見了汗,馮楚楚本就是個好伺候的主子,當然前提是他們不生二心。如果吃裡扒外,恐怕連什麼時候消失不見了都不清楚。


  「今日之事,給我好好查查,到底這些老鼠是哪裡蹦出來的!麗書麗畫,該弄死的弄死。活的,就抓著活的。賞銀按照個數算。」


  「碧環,跟我進來。」


  這回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後宮哪個人乾的,看起來手段稚嫩,向惡作劇一般,可偏偏馮楚楚找了許久,也絲毫沒發現此人留下的痕迹。馮楚楚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又是誰在針對她呢?

  碧環體貼的送上一杯茶,走到馮楚楚身側,輕輕的給她捶著肩膀,低聲道來心中憂慮:

  「小姐,您說這回的事兒,和上次那個撞咱們的宮女,背後是不是同一個人指使的?奴婢瞧著總覺得不大對頭」


  碧環這麼一提醒,馮楚楚還真的思慮起其中的可能性。上次是全身起紅疹,這次是老鼠,下次呢?只是,這幕後之人這般小打小鬧是為何?

  何況所用法子都是小小的陽謀,就算是躲都沒法子躲。莫非只是純粹的要噁心自己?讓自己不得空閑?

  馮楚楚鳳眸閃過一絲殺機,微微一眯,望向大門外忙碌的太監宮女,不做言語。


  深宮之中,除了有心人所為,那裡會有意外?說的意外,都是用來騙騙不明事理的人罷了。就像,前世的自己!

  狠厲的眼神一閃而過,隨即眼眸之中十分平靜。


  「小姐,總不能讓那人一直針對著麗景軒吧。今日放了老鼠進來還好,明日若是放一屋子毒蛇,我們怕是一不小心就著了道兒。」


  碧環見自家小姐一直不動神色,以為並不在意,這下可是急壞了她。


  「莫要擔心,那人還沒想要我的命。」馮楚楚皺皺眉頭,這樣隔三差五的來一回也是夠煩的,自己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沒工夫跟這無聊的人較勁。


  慈寧宮那位心狠手辣的主兒,也不像是玩這樣小手段的人。如今皇后一蹶不振,顧清風又貌似最為寵愛馮楚楚,那麼將馮楚楚打落塵埃就是很必要的了。


  那麼,會是誰呢?目的何在?


  「小姐,你莫要不在意,那白家的可是懷孕了,小姐宮裡現在出了這等子事還不與皇上稟報,這吃虧的可是小姐啊!你瞧瞧這宮裡那個人不是一點小事就與皇上說三道四的!小姐!」碧環心急如焚。


  白盈盈懷孕?是了,那人定是打的這個注意!

  老鼠這等污穢的東西出現在了自己的宮裡,而此時宮裡正巧有人懷孕,出現這樣的事情,定然是要好好查查,而自己便是首當其衝!

  「呵,莫要擔憂。你家小姐我豈是被人打了左臉還伸出右臉給人打的?」馮楚楚自己新染好的豆蔻指甲,狠厲一笑。


  既然你三番四次使這等下三濫的手段,就不要怪我才是。


  想起院子里的老鼠,馮楚楚眼珠一轉,你不出來,那就讓白盈盈好好享受一下這老鼠大宴才是,總不能讓你的心意白費了。


  白盈盈啊白盈盈,總歸是你待我不義在先,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我捫心自問不曾與你有何仇怨……


  馮楚楚眸子里湧起一抹瘋狂的紅色,一些原本塵封的記憶浮現了出來,一時間怔怔出神。


  就是這個囂張跋扈的白盈盈,在自己被打入冷宮之後,派人去羞辱自己兒子。若僅僅是如此也就罷了,這個惡毒的女人還想出了許多招數折磨他。


  那時候兒子還小,未曾被送出宮去,去自己相依為命的生活。看自己在冷宮過得辛苦,時常暖心的將他本就不多的份例分給自己。


  「母親,你一定要好好活著,兒子一直沒有父親關愛,只有母親陪伴我,母親若是不在了,兒子又能依靠誰呢?」


  她還記得,兒子說這句話時,滿臉是淚的模樣。


  這灰老鼠的招數,白盈盈也曾經用過。這賤女人帶著一群人把兒子圍在中間,扔下一直死老鼠,逼迫兒子跪下舔鼠毛,否則就要扣掉兒子每日的飯食。


  大丈夫不為五斗米折腰,可兒子,卻不能失去那份口糧,那是他們母子二人生存下去的唯一希望。


  兒子穿著破舊的衣服,跪在地上,看了那隻沾滿灰塵的老鼠,半響,還是舔了下去。


  馮楚楚淚如泉湧,卻被白盈盈的人拉著不能上前。若不是那一次親眼見著,她斷然是不會相信自己的孩兒竟然被人欺辱至此!她不配是他的母妃,她成了他的累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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