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看一場好戲
這些人可都是她自幼發掘的好苗子,帶去了上弦宮培養,而後便作為了馮府的暗衛所養著。
如今這些人懶散不說,在皇宮還敢出這麼大的疏漏!
馮寅說,易容技術太好了?究竟是誰想要害她?這人大費周章假冒碧環來到她身邊,究竟打的什麼注意?
左思右想得不出個所以然,馮楚楚的心情尤想可知!
如今最得力的兩人,也不知七夜與沐風的傷勢好了沒有。
馮寅當即叩首請罪,面色嚴肅,卻一句辯解也不說。
這事兒沒什麼好說的,本來就是他的錯,這麼多人里裡外外守著,竟然還是讓人鑽了空子,主上安危有了很大風險,從根本上來講就是他的失職。
他大意了!
馮楚楚坐在上首,閉目沉思,半晌才道:「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事已至此,你無須多加自責。如今反倒是該想想怎麼辦才好。」提唇一笑,長而密的睫毛輕輕抖動著,她冷冷道:「把人給我監視住,但切記打草驚蛇。」
「是!」
「洛水,不用藏了,出來吧。」
馮楚楚看了眼屏風之後的洛水,繼續道:「洛水,把人都給我送回上弦宮去。警覺性這麼差的暗衛,我可是不敢再用了。這些人我便交給他名,若不能訓練好了,再出了今日的差池,我也容不下他了!」
洛水一聽,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站姿,忙道:「那主上您身邊……」
「沐風與七夜如何了?」
「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洛水不解。
馮楚楚那漆黑如墨的雙眼轉而望向茶盞,燦若星辰的雙眼陰冷之色一閃而過,隨即卻抬起雙眸滿是似笑非笑之色。「那便讓沐風回來,其他的便各司其職。這群暗衛,我希望看到另一個我。」
洛水猶豫了下,終究不敢反對:「是!」
「至於你!」馮楚楚目光在他身上掃了一圈,洛水渾身冒著冷汗。
馮楚楚聲音低沉:「碧環失蹤,既然是你的失職,自然該由你彌補失誤。若是找不到人,你也不用再回來了!」洛水應下,便立馬閃身離去。
至於七夜與沐風,這便不是他要管理的地方了。
「不要忘了,宮裡的這批人。」馮楚楚好心的提及。
「碧環」被掉包的事情得到了肯定,至於下手的人是誰,馮楚楚心中也隱隱有了一番計較。
揮了揮手,兩人離去后。
小小卻是突然飛了進來【這是信鴿前文有提到。】
七夜來信還是玄清?
萬事小心。
僅僅是這幾個字。
馮楚楚忽然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想要立刻見到白祁,急忙宣召沐風。
「去問問,漠河王子與公主的這幾天的動向。我要儘快知道。」
沐風沒有多言,冷漠的望著地下,領命而去。
馮楚楚在殿內來回踱步,沐風的面無表情微微有些刺痛她的雙眸。算了,如果她心裡想的那件事情是真的,那麼.……
忽然黑影一閃,馮申現於馮楚楚身後,他朝馮楚楚抱拳稟道:「主人,春喜殿那邊有動靜了。」
馮申,當時鼠患,便被馮楚楚安排留在了春喜殿內。
馮楚楚秀眉微挑,「哦」了一聲,露出一個有趣的笑容,「很好。」
這才大白天的,今日就有了動靜。
「這時候反應過了。看來是著急了啊!」
入夜,馮楚楚看著自己面前表現的十分乖巧的「碧環」,心中冷笑不已,她慢條斯理的用過晚膳,吩咐「碧環」道:「本宮用好了,把這些都撤下去吧。」
「碧環」微微屈了屈膝,應道:「是。」便領著一眾宮女將東西撤了下去。
真是天真,以為這點小把戲就可以瞞得住她嗎?真是可笑。
「碧環」退下之後,馮楚楚便朝一直立於黑暗之中的馮寅道:「去搞定她,莫要讓她有機會尖叫,另外,一會兒帶去春喜殿。」
敢動了碧環,還進了宮,若是不讓你吃點苦頭,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另外,那白盈盈被你們安置在了何處?今晚記得一併帶上。」馮楚楚緩緩站起身,一邊吩咐著,一邊慢悠悠的走向殿外。
馮寅,倒也是個可塑之才。
這樣時時刻刻『牽挂』於本宮的人,本宮又怎能把她忘了?這樣好的戲,自然要一起看了。
真相,還是要戳穿的好。
何況,這盤棋子,她下的有些累了。還是速戰速決的好。
偌大的皇宮,並沒有因為黑夜的到臨而變得昏暗,反而各處的宮殿俱都亮如白晝,比那天上的繁星還要耀眼。
春喜殿內,自從鼠患之後,那些侍奉的宮女太監也嚇的小心翼翼。而這個白盈盈,更是有些癲狂的樣子。
見到了太后,便能平靜下來。
深夜,白盈盈被從床底下帶了出來,她嘴巴被堵住,看著馮楚楚出現在自己面前,當即恨的咬牙切齒,只是奈何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居然是馮楚楚這個小賤蹄子!
原來一直以來都是自己看錯了眼,原來這馮楚楚,也是只不會吠的狗!
馮楚楚也不去看她,隱藏在黑夜之中,若有所思的盯著她已經顯懷的小肚子,似笑非笑道:「你也不必這麼急著想要罵我,待會兒說不定還要感謝我呢。」
「這懷孕還真是可怕。」
白盈盈聽了這話,對馮楚楚更是恨入骨髓,她一雙妙目此時狠狠的盯著馮楚楚,恨不得在馮楚楚身上瞪出一個窟窿出來!
白盈盈被洛水等人一直關著,自然不清楚馮楚楚也被診出了喜脈之事,否則斷然不會這麼安靜。
馮楚楚也不去管她,讓她帶著她一同進了春喜殿。那春喜殿內的「白盈盈」見馮楚楚親自過來,遂從假睡中醒來,恭敬的行禮,站在一旁。
馮楚楚伸手示意無妨,又令人將一早帶過來的被打暈的「碧環」放在床上。
此時殿內依舊沒有點燈,幾人隱沒在黑暗之中,甚至連呼吸聲都很難聽到。
馮楚楚望了一眼馮申,馮申會意拿出一顆藥丸,塞入白盈盈的口中。
「……唔……哼……」
白盈盈不懂馮楚楚做著一切的用意,但是她人卻在馮楚楚手中,此時又說不了話,身體亦被抑制住,只能咽下那藥丸。看著馮楚楚狠厲的眼神,一時之間嚇得不敢動彈,靜靜地陪她待著。
不過片刻,春喜殿的殿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打開,一位身穿華服的男子走了進來,手腳迅速關上房門,走了進來。
白盈盈瞪大著眼睛看著那個男子熟稔的走近自己的寢殿,並且熟門熟路的上了她的床,還發出陣陣的淫笑聲。
「喲,還睡著呢,怎的連衣裳也不脫?」男子似乎對床上的女子並不意外,根本不像是第一次前來做這樣齷齪事情的樣子!
馮楚楚在一旁聽著皺眉,這聲音很是熟悉!
「皮膚還是和以前一樣好啊.……喲,醒了?」男子一邊動作著,一邊說著不堪入耳的話語。「聽說你懷孕了?這懷了孕想必已經是過了3月份,日子也安全了。」
馮楚楚幾乎已經確定了,這男人正是她的堂哥——馮梓玉。
他們幾人看的並不真切,但卻能感覺到紗帳之內是怎樣一副春色盎然,接著便是衣衫悉悉索索的聲音,一件又一件的衣裳被拋到了外面。
而此時原本被打昏的「碧環」似乎醒了過來,但卻沒有任何的掙扎,反而十分配合。
她不清楚為何自己會在這陌生的宮殿,但若是呼救,她的下場可以預料。
馮楚楚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倒是個識相的。
「真是熱情啊……」馮梓玉的聲音很急促,亦很興奮,「不要著急啊,放心,一夜還很長呢,哈哈哈哈……」
白盈盈看著床上的「自己」如同被下了葯一般,又好似被這男子下了什麼蠱似得,變得十分的意亂情迷不能自已,遂想起自己以為那些夜晚,又和這假的「白盈盈」有何區別?
難道,以前和她一起翻雲覆雨的男子,都是這個人?
白盈盈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忽然就明白了馮楚楚帶她前來的用意。
可是,怎麼可能?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很有可能不是皇上的!
不,不可能!
白盈盈眼中湧出難以置信的悲痛和憤恨,她掙扎著想要上前質問那個男人,心裡卻沒有那個勇氣,此時又被馮楚楚的人控制住,動彈不得。
屈辱的淚水默默的留下,她有些難以設想,自己的孩子並非皇上的這個結果。
馮楚楚滿眼諷刺的看著這一切,若有所思。沖著馮申點點頭,幾人悄然無息的退了出去,只留下那床上瘋狂的二人,繼續這無邊無際的春夜。
「夜色真美,白常在想必是度過了好幾個這般美麗的夜色才是。」
等到出去以後,馮楚楚發現白盈盈眼睛里盛滿了淚水,白盈盈臉上滿是淚水,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跪在了地上。
她想要大聲的嘶吼發泄自己的不滿,怨恨,卻發現自己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好啊,好一個馮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