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張浩然

  鳳擎軒看到碧汐微紅的臉蛋,便頓時忍不住的走上前攙起了碧汐,「外面風涼,咱們進去說。」


  碧汐害羞的一笑,並沒有推開鳳擎軒的手,就由著鳳擎軒摟著自己腰肢,慢慢的走了進去。


  「蘭馨姑姑攔著雜家,可是有事?」張敏見紀蘭馨擋在了自己的身前,便後退了一步,看了看前面的鳳擎軒,見到鳳擎軒並沒有回頭的意思,便安心的站定了身子,看著紀蘭馨。


  紀蘭馨扔出來一個信封,「你侄子的事情娘娘已經知道了,張敏公公好好想想吧。」紀蘭馨也不再多說,轉身進了紫竹苑。


  張敏撿起了信封,心中不由的一涼,心中暗罵,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皇上,您看看可喜歡。」碧汐的臉紅的似乎能滴下血來,那件睡衣,是她綉了許久才能綉好的。


  鳳擎軒笑了笑,轉身走到了屏風之內,換上了睡衣,「嗯,很合身。」鳳擎軒走出了屏風,站在碧汐的身邊,轉了轉身子,「你快看看,朕穿上好不好看。」


  碧汐這下臉更加的紅了,低著頭不敢看著鳳擎軒,整個人都在發著熱。


  驀地,自己的下巴被抬起,碧汐不得不對上了鳳擎軒深情的眼神,「皇上,好,好看。」


  「朕很喜歡這件禮物。」鳳擎軒抱起了碧汐,「這是朕都到了最滿意的生日禮物。」


  碧汐嬌哼了一聲,自己的腰帶已經被鳳擎軒退去,身上的衣服也所剩無幾了,「皇上,臣妾······哎呀」


  又是一陣嬉笑之聲,之後便是嬌喘連連,張敏站在內室外面,心裡如同打翻了五味瓶,既然蘅妃已經知道了自己侄子張浩然做的事情,只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張敏心一橫,走了出去,正好看見紀蘭馨正在院子里指揮著丫鬟們搬花。


  「蘭馨姑姑,借一步說話。」張敏走過來,討好的笑容中滿是算計。


  紀蘭馨點點頭,帶著張敏走到了一邊的陰涼處,正好這裡沒有什麼人經過,「公公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吩咐不敢當,只希望蘭馨姑姑能幫忙。」張敏低下頭,語氣極其的謙卑,他還指望著張浩然養老,不能就這樣毀了張浩然。


  紀蘭馨笑了笑,「公公也真是,只要讓朝中的人知道張浩然是您的侄子,自然沒有人敢為難他。」


  怎麼可能?若是被別人知道了,只怕是張浩然的官位不保,那官位,是張浩然憑藉自己的力量得來的,若是被有心人誇大,只會說張浩然是借了張敏的勢力,「蘭馨姑姑說笑了,您是明白人,自然知道這其中原因,蘭馨姑姑是善心人,若是此事能成,以後能用的著張敏的地方,雜家一定義不容辭。」


  「公公言重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張大人也是年少輕狂,這件事我自然會跟娘娘說清楚的,不會讓公公為難,公公只管聽好消息就是了。」紀蘭馨點點頭,笑著看著張敏繼續說道,「公公只管放心,娘娘不是喜歡亂嚼舌根的人。」


  張敏想到這是正午的時候,蘅妃都能讓皇上忍不住,自然也會讓鳳擎軒改變想法,「是,多謝蘭馨姑姑,那雜家就等著蘭馨姑姑的好消息。」


  前朝的事情,張敏本來就不敢跟鳳擎軒多說,現在既然紀蘭馨攔了下來,他倒是樂見其成,想到這裡,張敏不由得傷心,自己的侄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豬油蒙了心,竟然跟著那些老臣亂折騰,要知道,那些老臣在朝中,也呆不了太久了。


  聽說是張浩然已經被下了獄,錢太后氣的咬緊了牙,「惠妃,你倒是說說,皇上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張浩然只是誇了哀家一句,就被下了獄了呢?」


  惠妃自是不敢說別的,忙穩住了錢太后的情緒,「太后,張浩然出言頂撞皇上,皇上惱怒,也是理所應當的,好在張浩然現在並沒有什麼事,咱們還是可以救出他的。」


  「救出來又能怎麼樣,他現在是明顯的幫著哀家,只怕是皇上才不願意讓他出來呢,而且皇上心思本來就多疑,若是咱們出手,只怕是張浩然的性命難保。」錢太后以前並沒有注意過這個年輕人,不過是個探花郎,本以為沒什麼作為,想不到短短一年之間,這張浩然竟然做到了侍郎,絕對是個人才。


  不能這麼可惜了。


  惠妃笑了笑,「臣妾倒是聽說了,這張浩然好像跟張敏有些關係。」


  「張敏?」錢太后一愣,立刻想到了整日跟在鳳擎軒後面的白臉太監,「他能跟張浩然扯上什麼關係。」不得不說,失去了一些老臣的支持,錢太后在宮中的消息也跟著閉鎖了很多。


  惠妃左右看了看,見沒有外人,便輕輕的說道,「據說是張敏的侄子。」


  「那就不用咱們出手了。」錢太后溫和的一笑,閉上眼睛怡然自得。


  青禾這幾天並不好過,因為得罪了鳳擎軒,吳綰嵐便不把她放在身邊,這樣鳳擎軒來的時候才不會見到青禾,本來青禾面容清秀,吳綰嵐便是防著這個女子,雖說是自己人,可是保不齊生了歪心,而且吳向文只說是自己的徒弟,對於這個女子的身世目的,吳向文什麼也沒說、


  「娘娘,」青禾終於找到了機會,看見吳綰嵐在院子中散步,便跪在了地上,淚眼婆娑。


  吳綰嵐看了她一眼,「本宮忙著為皇上主持生辰的事情,你若是有事就快些說,莫要耽誤了正事。」


  青禾貝齒緊咬著嘴唇,面色慍怒,好在她是低著頭的,否則吳綰嵐見了,定會想辦法除了這樣的禍害,「娘娘,奴婢斗膽,剛才去了華陽宮。」


  「你們先下去吧。」吳綰嵐大聲說道,順便也打斷了青禾的話,等著眾位丫鬟婆子都退下了,吳綰嵐才冷冷的說道,「本宮不是說過了嗎,這段時間你好生的安分的呆著,什麼事情都要等著皇上的生辰禮過來再說。」


  青禾依然低著頭,可是眼淚卻已經打在了地上,「奴婢也想,可是奴婢咽不下這口氣。」


  「咽不下去,也得咽下去,是皇上不喜歡你,本宮也沒有辦法,」吳綰嵐覺得青禾的確是動了當娘娘的心思了。


  青禾忙抬起頭來,含水的眸子里都是驚慌,「娘娘誤會了,青禾從來沒有想過攀附皇上。」


  「想不想是一回事,做不做是另一回事。」吳綰嵐眼神微眯,心裡在暗自打量著青禾。


  青禾惶恐的叩了一個頭,「娘娘,奴婢真的,真的沒有非分之想,奴婢喜歡的,喜歡的是師父。」


  難怪吳向文把她送進宮來,吳綰嵐當即明白了弟弟的苦衷,原來是惹了桃花運,「這種事情,你怎麼能說得出口,他是你的師父,這可是······」


  「娘娘,」青禾泣不成聲,「正因為如此,師父才會送青禾入宮,希望在娘娘身邊得到教導,從而忘記這段不被世俗容納的情意。」青禾嗚嗚的哭聲惹得吳綰嵐一陣心軟,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青禾怎麼能對自己的師父有感情呢?

  吳綰嵐皺著眉,嘆口氣說道,「說吧,你剛才去華陽宮,知道了什麼?」


  若是沒有什麼價值的消息,想必青禾不會跪在自己的面前表明心跡了,吳綰嵐知道該找時間跟吳向文好生的談談,當下最重要的,是要看清錢太后的野心,「剛被皇上整治的一批官員之中,有一個叫做張浩然的,是張敏的侄子。」


  青禾簡單的將事情描述了一遍,不過語氣已經平和多了,想來也是暫且壓制住了悲傷。


  「這跟本宮有什麼關係。」前朝的動靜多多少少的會傳到後宮來,那些老臣多半是錢太后的人,關起來正好清靜,吳綰嵐是皇后,只管後宮的事情,前朝之事,她不能過問,所以她才會疑惑青禾的目的。


  青禾看四下無人,「娘娘確實是不能干政,可是這張浩然是張敏的侄子,張敏是皇上最信任的人,若是娘娘能控制了張敏,以後莫說是恩寵常在,就算是想要殺死一個兩個的妃子,也不在話下。」


  張敏在鳳擎軒心中的地位,吳綰嵐最為了解,若是能爭取到了張敏,絕對是一個穩賺不賠的買賣。


  「青禾,想不到你的心思竟然這般的玲瓏。」吳綰嵐換了一副笑臉,扶起了青禾,「若是這件事情能成,他日本宮定然給你換一個身份。」


  換了身份,自然就能嫁給吳向文了,吳向文也不會因此遭到世人的貶低,青禾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奴婢一定努力為娘娘效力,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用不著你赴湯蹈火,你去給張敏送個信吧,本宮若是幫了他,總得讓他記著本宮的恩情才好。」


  「是,奴婢這就去。」青禾說話間,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武功,真是得到了吳向文的真傳,吳綰嵐冷冷的一笑,眼角的算計再也沒有了掩飾。


  鳳擎軒被鍾嬤嬤請到了長慶宮,只說是皇后動了胎氣,鳳擎軒便已經擔心的不得了,這是他第一個孩子,他不允許吳綰嵐利用孩子爭寵,但是,他卻十分的珍惜這個孩子,動了胎氣可大可小,當他站在長慶宮的寢宮門口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又被騙了。


  一次又一次的,很有意思嗎?


  吳綰嵐面色紅潤,哪有什麼動了胎氣的樣子,鳳擎軒連坐也不想坐,他心裡彆扭的很,女人一旦懷了孕,就真的這般不可理喻了嗎?


  他記得,當初吳綰嵐剛嫁給自己的時候,無欲無求,溫婉賢淑得很,鳳擎軒特別喜歡吳綰嵐那種妖嬈之外的風情。


  「嵐兒,你怎麼樣?」鳳擎軒皺著眉頭,看過去就像是很擔心的樣子,他冷冷的看著李鴻雪,「皇后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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