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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忠誠

  有一絲似乎信念的東西在她眸中一閃而過,快得曹嫣昔似乎懷疑自己看花了眼。


  隨即慎重的點了點頭,「王妃,無論以何種身份,奴婢今生誓死跟隨王妃左右。」


  曹嫣昔期待的小眼神頓時滅了,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淺若,這丫頭怎麼就這麼喜歡往火坑裡跳?


  瞪了淺若半響,看那丫頭一臉堅決的模樣,曹嫣昔忽然放軟了聲音問道,「是不是害怕王爺責怪你沒有完成任務?此事有我你無須擔心。


  只要你不願意,我立刻幫你找一家好人家嫁了,保你後半生平安無憂。」


  原本是讓淺若放心的話,誰知她說了還不如不說,淺若一聽曹嫣昔要將她嫁人,臉色又是一變,趕緊跪倒在曹嫣昔床前說道,「奴婢不能嫁人,不能的。」


  說完就覺得情急之下這話說的不對,趕緊改口,「要嫁只能嫁蘇大夫。」


  一瞬間曹嫣昔覺得滿臉黑線,頭不是一個兩個的大。


  這到底是什麼事啊,要是不知道她是女的,看上她吧還情有可原。


  可是明明知道事情真相還非她不嫁,上官雲軒這是到底給淺若灌了什麼迷魂湯?


  想了半天,曹嫣昔只想到了一種很邪惡的可能,難道淺若不喜歡男的?

  可是淺若如果真喜歡女的,那麼上官雲軒也不會放心將淺若許給她,還擋桃花呢,將他自己也擋出去了。


  思來想去想不出問題所在,心煩氣躁的讓淺若先下去,她自己大字型的躺在床上,繼續思考這一終極難題。


  一直到晚膳時分,淺若都再沒有出現過,曹嫣昔躺不住了,心繫那些昨天行過針的將士們,具體病因還未查出來呢。


  正要命人傳膳,逸安就端著大大的托盤進來了。


  清冷淡漠的眉眼卻難掩笑意,放下托盤中的飯菜,對曹嫣昔拱了拱手,「恭喜蘇小神醫!」


  為啥恭喜,二人自然是心知肚明,沒想到上官雲軒的動作真是快,她睡覺的一會兒工夫就將此事繞過她給公之於眾了。


  現在為顧及淺若的名聲,她就是不娶都不行了。


  真狠。


  曹嫣昔咬牙切齒的翻了個白眼,臉色黑的如同是鍋底一般。


  有什麼比被人暗算娶了個女人,對於曹嫣昔這個女人來說更憋屈的事情呢?


  看曹皇氣鼓鼓的模樣,逸安也不敢繼續煽風點火,將盤中的飯菜端到曹嫣昔面前。


  一邊給曹嫣昔夾菜一邊說道,「這幾日軍營中的煎藥鍋子有些不同。」


  一聽這話,曹嫣昔立馬來了精神,剛才的鬱悶之氣也不由得消退了下去。


  逸安這個小妮子簡直就是她的小諸葛,昨日她代替玉桃花去煎藥,曹嫣昔就猜想她可能也認為有人在葯里做了手腳。


  如今看來也許還真被她查出點什麼了。


  「有何不同?」雖然心裡猜測,曹嫣昔還是努力剋制著冷靜問道,她不想打斷逸安說話的節奏。


  「葯壺裡的污垢被刮掉了。」說道此處,逸安皺了皺眉頭,似乎後面的話有些難說,對上曹嫣昔完全讓她暢所欲言的眼神,逸安還是接著說了下去。


  「在藥渣里並沒有發現異常,我懷疑葯是通過粉末直接下到葯壺裡去的。


  而通常葯壺裡的藥液都會殘留到污垢上,現在偏偏沒有污垢了。」


  也就是查無可查了。


  曹嫣昔不由得擰了擰眉心,葯壺裡的污垢通常是只清洗不去除的。


  而如果真有一個人能夠這麼大範圍的下藥,那隻能是下到了葯壺裡去,而且還不可能是外人。


  因為又是去除葯壺裡的污垢,又是給俺么多的葯壺下藥,外人不可能完成。


  想了片刻,曹嫣昔輕點了下頭,又問了問那些士兵們的情況。


  雖然行過針將癲癇給控制住了,但由此引發的病根算是種下了,以後這些人做個普通人無事,上戰場打仗卻是不行了。


  突發癲癇在戰場上那就是死路一條。


  沒想到只這麼輕輕一招就將他們五萬水兵給打散了,比東海裴玉的招式強了不知多少倍。


  曹嫣昔不再說話,低下頭大口大口的吃飯,因為想到的事情令她心裡難受。


  似乎這件事的發生又將前世里關於背叛的那一幕推在她眼前。


  背叛是信任最摧枯拉朽的毀滅。


  逸安也不說話,默默的給曹嫣昔夾菜。


  不管怎麼說,那個人為曹皇解了一半的天噬草之毒,算是救回了曹皇的一條命。


  而且此事與她們沒有多大幹系,所以逸安幾人只將事情原委客觀的告知曹嫣昔,請曹嫣昔定奪。


  直到吃完后,曹嫣昔才抬起頭來問道,「此事王爺說了什麼?」


  逸安有些躲閃的看了曹嫣昔一眼,猜不出曹嫣昔怎麼就知道她們將此事告訴上官雲軒。


  「王爺說按兵不動,此事他會處理。」


  曹嫣昔點點頭,將逸安的神色看在眼裡,心裡暖了一些。


  這幾個丫頭,怕她因此事不好做人,早早將證據捅在了上官雲軒面前。


  這一無聲無息的維護,令她剛剛有些微寒的心又暖了些。


  曹嫣昔來到昨日行針的帳篷,裡面只有寥寥數人,都是病情嚴重的,還需留在這裡繼續治療。


  往日里落雪都會在這裡忙來忙去,她一直負責煎藥換藥等一般助手乾的活,今日卻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不知道上官雲軒怎麼處理她了,曹嫣昔心裡有些煩亂。


  按理說能安排到上官雲軒身邊,並且取得上官雲軒信任的棋子必不是普通人。


  可是落雪還不夠狠,如果狠心直接給這五萬人下了死毒,人仰馬翻毒倒一大片,那麼玄皇隊伍的軍心一定會大亂。


  此時夏月與夏風在忙著給端葯,阿獃挨個給看診。


  見曹嫣昔來了,三人連忙都站了起來,夏風沒有經常跟在曹嫣昔身旁,有些生疏,只遠遠站著。


  阿獃看見曹嫣昔,滿臉都是喜意,疲憊的雙眼裡燃起一抹亮色。


  稍一打量,阿獃原本嫩白的膚色有些蠟黃,水汪汪的大眼睛也無精打采。


  看得曹嫣昔不由得心裡一疼,自從莫曉峰來了,曹嫣昔幾乎完全脫手將阿獃交給莫曉峰照顧了。


  可是莫曉峰與阿獃的關係始終不一樣,有時候阿獃固執的泛起執拗,莫曉峰也是沒有辦法的。


  撫了撫阿獃有些汗濕的頭髮,曹嫣昔眼中不由得帶了自責,她昨晚累了還回去休息,都沒去管阿獃。


  其他人都是成年人,累了自然回去歇息,可阿獃本身的那股執拗勁兒,她竟然給忽略了。


  「先回去休息吧,這邊我來盯著,癲癇歷來無法痊癒,一時半刻也著急不得。」


  曹嫣昔說的當然是現代,在現代有先進醫療條件的情況下,癲癇都無法痊癒,這個世界雖然藥材極其豐富,可是要治療也不容易。


  她是勸阿獃不要太過執著,累壞了自己。


  阿獃點了點頭,最後什麼話也沒有說就獨自離開了。


  曹嫣昔看他有些疲憊的身影,想著落雪的事情不知道背後是誰指使的。


  其實從本質來看,落雪與阿獃和師兄是很相像的,都是愛醫成痴,且生性淡漠不問世事。


  至於落雪會出這樣的事,背後想必是有什麼把柄在別人手裡的。


  不過這也僅是就事論事,落雪做出這樣的事情,已經嚴重違背了大夫最起碼的醫德,已經不算是一個好的大夫。


  而且此事雖然並未害了人命,可是整整五萬人從此後的病痛折磨,曹嫣昔覺得她無法原諒落雪的。


  將最後的患者看診完了后,曹嫣昔整理了完了藥方后已經無事可做。


  雖然此時很想去找上官雲軒,營地里那股壓抑,清冷的氣氛快要將她壓得喘不過氣來。


  每個戰士看到她時都會露出期盼的眼神,希望他們一直追崇的蘇小神醫能夠徹底醫治好他們的病,讓他們重回戰場。


  可曹嫣昔卻連鼓勵的笑容都做得勉勉強強,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帳篷里。


  淺若在她帳篷里,見曹嫣昔進來趕緊上前接過她的披風,曹嫣昔一頓,本想躲過這有些曖昧的動作,可轉念又一想帳篷不比房子。


  從外面看他們的動作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索性也就隨她了。


  這樣一直到入睡,躺在床上曹嫣昔也無半分睡意,大睜著眼睛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帳篷的一角似乎被風颳起一般動了一下。


  曹嫣昔立刻身子躥了出去,以她現在的內力,是不是人為自然分得清清楚楚。


  外面的人跑得特別快,曹嫣昔撩起帘子的瞬間一封信順勢被塞了進來,人已經跑得無影無蹤。


  似乎只為了送信而來,而且對曹嫣昔必是極其熟悉,清楚她會有怎樣動作。


  曹嫣昔眼睛微眯了眯,看了眼那人消失的方向,拿著信退回到了帳篷中。


  信封上是曹瀟張狂到無法無天的筆跡,「曹嫣昔親啟」幾個大字。


  曹嫣昔輕嘆口氣將信拆開,原本還覺得曹瀟與落雪很是般配呢,現在想來卻是最不般配。


  落雪應是背後有著很深的牽連,而曹瀟最喜歡無拘無束的自由。


  今日曹瀟來給她送信,想必是對落雪已經情根生种放不下了。


  果然,心中雖然僅是聊聊數語有用的,不過曹瀟首先還是慎重的承諾,他這個藥罐子要離開一陣,但不會走的太遠。


  至於去哪兒,侃了半天就只說出要帶著「娘子」散散心,如果曹嫣昔不放心他們的安全,可以派人跟著。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曹瀟要帶著落雪走,也許是從此絕跡江湖在哪裡隱居下來,也許只是出去散散心,想一想未來。


  曹嫣昔放下信重新躺回到床上,心裡萬般滋味很是複雜。


  說來曹瀟與落雪都對她有救命之恩,她也曾經說過要保曹瀟平安富貴的,沒想到承諾這麼快就無法應驗了。


  走了也好,就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他們走好了。


  只要以後落雪不再做這種傷人性命之事,那麼這件事就這樣放過也罷。


  想通了之後,睡意立刻襲來,不一會兒的功夫曹嫣昔就睡著了。


  一夜安然,第二天一睜開眼睛就看到消失了兩天的上官雲軒正坐在她床邊,一直在低頭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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